與我想像的有些出入,我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琴還以為我在跟她逗著玩呢,笑著捶了我一拳,跟我說彆拿這種事開玩笑。
可是,當看到我有些一本正經的麵孔時,小琴臉上的笑容也瞬時消失了,一把抓住了我,讓我告訴她我是開玩笑的。
不管小琴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都必須把實情告訴她了。
從姚遙的死亡,到她的屍沉,還有就是有人用血印陷害她的事,我都跟小琴講清楚了,我還告訴她,我來姚山村就是為了了解關於姚遙以前的情況,想要查出她真正的死因,進而幫她儘早轉生。
關於鬼神的這些話小琴可能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姚遙的死卻已是事實,小琴陷入了沉默。
我也是太佩服小琴的堅強,儘管我看出了她心底是無比的悲傷,但是從始至終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掉。
幾分鐘過後,小琴收起了她的悲痛,對我說道:“你想問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位大嬸所說過的,關於姚遙身上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當我將姚遙掉井的那件事問出來之後,小琴很平靜地跟我說,那事是真的,而且,比這更詭異的事還有很多。
小琴告訴我,在姚遙六歲那年,她帶著姚遙和小夥伴們在村頭的樹林裡玩耍,突然躥出來一條兩米多長的大蛇,當時小琴跟其他小夥伴都嚇得四下逃躥,唯獨姚遙,不僅不跑,還撿起了一根小樹枝去抽打那條蛇。小琴回憶說,那時她也很奇怪,那明明是一條很凶狠的毒蛇,但是卻在姚遙的幾下抽打之後便狼狽逃躥。
還有,在姚遙九歲那年,也就是姚遙的養母去世後的一個多月,小琴在爺爺家住著,就跟姚遙睡在了同一個炕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小琴起夜,突然看到姚遙正坐在炕頭上跟人聊天,還有說有笑的。當時小琴還說她,你在跟誰聊天呢,那麼高興。姚遙告訴她,她在跟媽媽說話呢,媽媽回來看她了。
小琴說她當時根本沒看到奶奶,再說奶奶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她以為姚遙是太想奶奶了,所以才會半夜發神經。可是姚遙卻轉過頭來跟她說,你奶奶讓我告訴你,你已經十二歲了,馬上就要來例假,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個人衛生。
當時小琴對這些事也不太懂,所以對姚遙的話就沒太在意。等到她再長大一些後,回想起這件事她還納悶,當時姚遙才九歲,怎麼能說出那種話來。
後來,村裡人對姚遙不正常的事傳的很多,小琴也受到了父母的警告,說不讓她老往爺爺家跑,其實就是不想讓她跟姚遙來往,但是小琴跟姚遙的關係太好了,雖是姑侄,卻如姐妹,儘管有父母的阻攔,她跟姚遙的關係卻依然如初。
再長大些,小琴長到了二十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有一次,村裡有人來給她提親,是姚遙跟她一起去見的,小琴覺得那小夥子挺好的,人長的帥,家裡條件還好,當時就想答應。但是姚遙在旁邊卻一直在拽她的衣角。
當時小琴還有些想不通,相親的是她,姚遙為什麼那麼緊張呢,她還有些小不高興。
可是姚遙卻非常固執,非說要小琴帶著她出去買好吃的,小琴本想跟小夥子多聊一會兒的,卻耐不住姚遙的死磨硬泡,隻好跟人家告彆了,還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
等到出來以後,小琴就表示出了對姚遙的不滿,說她怎麼那麼不識形勢呢,這可是她的終身大事。
哪知姚遙突然臉色大變,對小琴說千萬不要答應這門親事。
小琴沒聽懂姚遙的意思,還跟她開玩笑說你不讓我答應,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
姚遙卻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再三的強調不讓小琴再見那個男人。小琴問她原因她也不說,後來小琴也是急了,就對姚遙說,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現在就去跟那小夥子好,而且我們還要結婚生子,最近就把婚事給辦了。
這一下可把姚遙嚇壞了,這才跟小琴說了實話。
姚遙說,那個男的命太短,怕小琴嫁給她會守寡。
當時小琴就笑了,開玩笑說就算小夥子隻能活一年,她也願意嫁給他。姚遙卻正色說道,那個男的連一個月都活不過。
雖然小琴跟姚遙的關係是沒得說,但是她當時的想法就是覺得姚遙是看上了那個小夥子才會這麼說的。沒想到的是,才過了十幾天,那小夥子卻在家中突然暴斃,死因不詳。
……
小琴講出的這些事讓我有些吃驚,我越來越感到了姚遙的不同尋常。
但我更吃驚於小琴講述這些事時的表情。
按理說,她所講的每一件事都太過詭異,在這樣一個封建保守的山村裡,人們對鬼神的忌諱是很深的,但是小琴說這些卻很平靜,像是在講故事一樣。
我把我的疑問提了出來,小琴慘然笑道:“其實在村裡人剛開始議論姑姑的事情的時候,我已經見過很多件神詭莫名的事了,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我身邊的姑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那你看到了那麼多古怪的事情,你就從來沒想過你姑姑他到底……”
“是人是鬼對吧。”
小琴是個挺聰明的姑娘,我本來還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來,反被她先猜到了。
“那你覺得我姑姑是人還是鬼呢?”小琴反問我道。
我還不敢下定論,隻好說先聽聽她的看法。
可就在這時,小琴她哥突然喊了一聲,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也顧不上再聊了,跟著小琴跑了出去。
外麵其實也沒什麼事,是梁鳳英醒了過來。
小琴還是挺開心的,撲到她媽的跟前表達著關心,問她媽還有哪裡不舒服的沒有。
半夜那件事對梁鳳英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伴居然想親手掐死她。
對於一些細節梁鳳英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她還記得,就是眼前這個曾被她強行趕走的我,在她最危急的時刻站出來幫了她的忙。
雖說梁鳳英的為人我是看不下去,但她居然還懂得感恩,剛一看到我就拉住了我的手,連番的感謝。我這人就是心軟,被她這一說好話,差點就忘了她這兩天的無理。
精神恢複了一些以後,梁鳳英又想到了姚剛。
在日常生活中雖然她有些強勢,但她還是不敢相信姚剛竟然想親手掐死她。
小琴告訴她,姚剛沒什麼事,這位東方叔叔說他隻是鬼上身了,今天晚上十二點就能醒過來。
然後小琴又再三的強調了鬼上身的事,我也感到了這姑娘的用心良苦,她是想借這個理由來消除梁鳳英心裡的顧慮,怕這件事會影響到她父母的感情。
梁鳳英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跟小琴聊了幾句以後說她還是有點累,然後又沉沉地睡去了。
小琴又跟我說讓我去休息一會兒,但是此時天已見光,我一來睡不著,二來也不好意思在這兒睡覺,畢竟我跟他們還不熟,在生人家裡我一般是睡不踏實的。
出去洗了一把臉,我的精神頭又足了,我又找到了小琴,我想著,如果她也沒有睡意的話,我還是想再跟她多聊聊關於姚遙的事。
但是,就在我剛要進屋的時候,卻看到院子外又走進來好些人。
走在前麵的幾個人我都見過,就是姚遙的二哥姚強和三哥姚勇,在他們身後,是他們的老婆和兒子,來了八九口子。
那姚家兩兄弟渾身上下都被白灰給沾滿了,就像是在白灰堆裡打過滾一樣,一進門就喊上了。
“大哥,大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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