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心裡著急,這一點我能理解。
在安慰了他一陣之後,他又給了我一個大紅包,畢竟最開始那個已經散落一地了。
回到福命館之後,我到處找李川北都找不到。
最後還是聽見有人在廁所說話,我才明白,這家夥又掉茅坑裡了。
十分鐘後,這個家夥提著褲腰帶走了出來。
我怪笑著,看著他說道:“小川哥,我說你都拉成這樣了,你怎麼跑到吳海家裡去的?”
李川北的臉色是真的不大好看:“彆提了,我本來早就應該到了,結果一路上都在找廁所,他娘的,給我憋屈的,這以後東西可真不能亂吃。”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小川哥,你給我說說,這到底咋回事,你好像認識那黃皮子?”
李川北慢慢做到了沙發上,然後端起了一杯開水,輕輕眯了一口,之後看向了我說道:“不錯,現在膽子變大了,確實是黃皮子,我以前小的時候見過他,叫黃三河。”說著,李川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時候,李川北微微一笑,然後將裝著黃皮子的,礦泉水瓶子擺到了我的麵前。
然後告訴我說道,我要想知道什麼就自己問黃皮子,而他自己,還要去一趟醫院。
他說自己這樣一直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很快就要有事情要做。
不過他叮囑我,要打開瓶子最好是晚上,不然以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打開了瓶子也看不見有什麼東西。
之後李川北休息了一會就出門了,而我則是坐在沙發上對著那個礦泉水瓶子發呆。
六點多的時候,我去了醫院給李川北送了飯,他躺在病床上,滿臉無奈的看著我。
他說自己需要住院一天,是急性闌尾炎,叫我自己晚上就算知道了什麼也被到處跑,還告訴我說,最近外麵的世道不太平。
我走後他就睡覺了,回到了店裡,我也沒有著急打開瓶子。
此時天色還早,等到了十點多左右的時候,我把店門給關了起賴,窗簾也都給拉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點上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之後,這才慢慢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子。
剛一打開,我就看見一團黑氣直接從瓶口衝了出來。
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不少。
我眼睛微微一閉,等我再一次睜開的時候,我就看見,有一團黑霧飄在了我的身邊。
此時我並沒有聲張,我知道是黃皮子已經出來了。
為了讓自己能清楚的看見它的樣子,而不是一團黑氣,我拿出了一張黃紙。
然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上麵畫出了一道名曰:甲午玉清丁卯冥途開清咒。
這張符咒是為了能讓我清楚的看見一切看不見的臟東西。
根據《三十六秘術》記載。
人剛剛出生的那一刻,眼睛是能看的清楚那些邪祟的,但是隨著人的年紀增長,加上常年受到了五穀雜娘的熏陶。
我們的眼睛已經沒有剛剛出生時候的靈性。
正所謂,明知世間苦無樂,淚滴三生思輪回。前塵不往回魂路,回首勿忘閉冥途。
這所謂的冥途,便是對從我們的眼睛中,看見另一個世界的說法。
當我將這符咒輕輕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之後,我隻感覺眼前一陣清涼。
從未有過的感覺,我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還能這樣,更清楚的看見自己生活的世界。
當此時的我再一次看向那一團黑霧的時候我發現,現在坐在我身邊的哪裡還是什麼黑霧,隻有一個身穿麻衣的老頭。
雪白的頭發和胡須,滿臉氣鼓鼓的樣子。
其實對著一切,我還真的很好奇,因為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這樣的存在。
見我奇怪的打量著自己。
這個老頭,也就是黃皮子黃三河,瞪了我一眼,凶狠的對我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頭子!”
我搖搖頭,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還真沒有見過。”
黃三河冷哼一聲,也不搭理我,而是看了看店裡的周圍,然後朝著我問道:“李川北呢!叫那個小子出來見我!”
我搖了搖頭,然後輕輕彈了彈煙灰說道:“這個真不好意思,我小川哥出去有事情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對我說。”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叫秦笑,其實你說不說,我都會問你一些事情。”
“等等……”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黃三河就打斷了我的話,之後他挑起眉頭看向了我:“你姓秦?”
我點點頭:“對,我姓秦,怎麼了?”
黃三河此時竟然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而是上下不停的打量著我,之後他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不可能,應該不可能。”
我擺了擺手:“啥不可能,難不成你還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我就有點問題想問你,你為啥要害人?”
“哼!你看見我害人了?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咋地啦?你想收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
見他的態度這麼橫,我無奈的抓了抓頭發,搞不明白為什麼李川北就能那麼簡單的收拾他。
“你沒害人你上人家身搞他們一家人乾什麼?人家哪裡得罪你了?”
“哪裡得罪我了?我本來就在青銅橋那受罰,眼瞅著期限就要到了,結果那小子好,直接給我的家毀了,還一把火將我所有的親人給燒了個精光。”
我點點頭:“那你準備咋辦?”
“當然是血債血償了!”
聽了這話,我噗呲一笑:“拉倒吧你,你要真想殺人,不可能等我們今天的出現,你都說了自己在那受罰,你哪裡來的家人?還有,你做了啥事情,在那青銅橋乾什麼?我還聽見了薑承影的名號,小川哥不是說你在那看守著啥嗎?你給我老實說出來。”
“怎麼?你這個黃毛小子還想打聽我黃三河的事情?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我搖搖頭,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我知道自己攔不住你,你有本事就跑唄?我瞅你挺害怕李川北的,你不怕被他抓住了?”
“那個小屁孩,我……”
聽他又開始這麼說起來,我都有點不耐煩了,直接開口問道:“行了,我看事情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那吳海應該是無意中冒犯了你,然後你就找著機會跑出來了,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三河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笑了笑,說自己是薑承影的徒弟,這話一出,黃三河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就好像當初我在村裡報出薑承影的名號一樣。
這個黃三河一聽到師父的名字,竟然立刻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這事情也隻能怪吳海倒黴,但是也並沒有黃三河說的那麼嚴重。
說白了,就是在吳海去那邊散步的時候,無意中猜到了黃三河的尾巴,黃三河這才上了吳海的身,準備作弄幾天也就算了。
可是當他跟著吳海回去之後,發現吳海家的那個老婆婆,對自己還挺敬畏的,而且晚上還能有雞吃,琢磨下就不走了。
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被我們給撞見。
“你不是在那什麼青銅橋下受罰?咋出來了?而且聽說你還看守了什麼東西。”
“這都怪你師父,當年毀了我的肉身,雖然看個東西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前些日子忽然有人去了,要搶那東西,我鬥不過還被打傷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離開。”
“是什麼東西?”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來了興趣。
黃皮子琢磨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我隻知道是一個黑鐵箱子,裡麵有啥,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看那李川北挺著急的。”
感覺有些事情問了他也白問,隻有等李川北回來才能知道,他口中的大事又是什麼。
不過既然有了這麼一個老黃皮子,那肯定是見多識廣。
琢磨了一下,我立刻跑會了房間,拿出了那一張當時我在柳樹下,和《三十六秘術》一同挖出來的那個信封。
我將裡麵的黑白照片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黃三河,指著照片上麵,那個紮著大辮子的女人問道:“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黃三河疑惑的從我手中接過了照片,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後,就將照片還給了我:“這不是沈嫣嗎?你認識?”
我一愣,看來還真問對人了,開始的時候我就問過李川北,可惜我的小川哥並不認識。
畢竟我拿了那箱子裡的《三十六秘術》我現在也靠這個吃飯。
而且,在信上說的也很清楚,這個《三十六秘術》的主人,希望得到這本書的人能將那一封信,交給這個叫沈嫣的女人。我不能不照做。
我吸了吸鼻子,看著黃三河問道:“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嗎?我想找她。”
黃三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早死了,你下去找她呀?”
我一愣:“你說沈嫣死了?”
“死了!”
我歎了一口氣,這下我可難辦了,看黃三河的樣子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要真死了,我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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