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此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顫抖著用雙手摸了一下眼前這死裡逃生的孩子,感到這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的。他頓時喜極而泣!
丹辰子看到這一幕,知道冷戰將要做最後的一搏了,隨即暗自下令,此時蜀山弟子個個都暗自戒備,提高了警惕。
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蜀山修為較淺的幾個弟子隻覺得天旋地轉,有一股強烈的頭暈目眩的感覺。不一會兒,風靜石定,隻見三位身著與冷戰一模一樣的老者緩緩落了下來,隻是三人的年齡比冷戰大出了很多,全都是須發皆白,手執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眾弟子見狀,全都躬身道:“弟子恭迎三大長老”。中間一位餅狀臉的老者微微打了一個稽首,算是對其還禮,隨即眾弟子一字排開,恭恭敬敬跟在了三位老者身後。
“師弟在這裡向二位師兄行禮了”。冷戰冷冷地道,說罷後對著兩邊的兩位老者微微一點頭,然後朝著中間的那位老者狠狠地瞪了一眼。其眼神之可怕,就像要將中間的那位為老者生吞一般。但中間的那位老者仿佛就像沒有看見一般,臉上任然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的走到了冷戰的麵前,道:“冷師弟,想不到多日不見,你對為兄的所作所為仍有誤會,你想想,師兄當日那樣做,可全都是為了蜀山的名譽和你的地位著想啊,你想想啊,你身為堂堂蜀山的掌門,竟然和天魔教的妖女廝混,而且還生下了這個孽障,如果我當日不殺他的話,這如果傳出去,你讓我們蜀山的顏麵何處啊”。說罷淡淡一笑,打了一個稽首。
“呸!,枉我冷戰平日裡稱你一聲大師兄,我冷戰真的是瞎了眼。你滿口的仁義道德,說是為蜀山的名譽著想,其實我的心裡很清楚,當日你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以淑婷的性命為要挾,其實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師傅的這把破天劍嗎”。
“我身為蜀山四大長老之一,我本身就有著除魔衛道的責任,更何況崔淑婷這個妖女殘殺我派弟子,難道我就不應該為門下弟子報仇嗎,至於破天劍,原本就屬於我蜀山派的東西,我為蜀山奪回,難道這也有錯嘛”?
“龍泉,破天劍是屬於蜀山沒錯,但師傅在臨中前有遺言‘破天劍亦正亦邪,如果用韻不當的話,將會給人間帶來一場毀滅性的浩劫,因此他在有生之年的夙願就是將其毀滅’,但可憐他老人家在還未完成之前,就已仙逝,我身為蜀山掌門,有責任完成師傅此生未了的心願”。冷戰痛心疾首的說到,甚至到了後來,聲音已有點哽咽。看來其師傅的死,的確在他心中很是難過。
“冷師弟,請你不要忘記你此時的身份,你已並非蜀山弟子,更不是堂堂的蜀山掌門,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拿破天劍,再說了,難道我和其他兩位師弟不會替師傅完成此等心願嗎”。隨即向其他兩位老者回頭望了一眼,顯然是想讓其他兩位長老迫冷戰交出破天劍。果然,左邊的老者緩緩地走到冷戰跟前,厲聲道:“冷戰,你已並非我蜀山門人,完成師傅的遺願的人選也不該是你,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將劍交了出來,免得傷了大家三十多年的師兄弟感情”。冷戰把頭一昂道:“不錯,我現在已並非你蜀山的門人,但是你不要忘記,我卻永遠是師傅的弟子”。冷戰這一句簡短而有力的話語,把出來幫腔的那位長老直直氣的吹須瞪眼,一張老臉頓時成了醬紫色。然後悻悻的退了回去。
不錯,冷戰如今雖然已不是蜀山弟子,但他的確是師傅的弟子,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龍泉見三師弟蘇六合沒有在冷戰身上討到任何便宜,而且還讓人家幾句話就給憋了回去,而二師弟沈驂就根本沒有想要出馬的跡象,一張餅臉頓時覺得掛不住了,立馬怒氣攻心,把心一橫道:“冷戰,我現在也不跟你蘑菇了,破天劍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說罷一提先天罡氣,隻見其雙掌隱隱泛出淡淡的金黃色,仿佛就要立馬將冷戰斃於掌下,然後將破天劍拿走而後快。
“師傅他老人家一生對我恩重如山,今生今世我都無以為報,我隻好替他完成他未了的心願,也算是我這做弟子的對他老人家的微末心意。你想要破天劍,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他過去”。隨即全身周圍也籠上了一層紅色的先天罡氣。
“既然你如此的冥頑不靈,為兄就成全你”。在你字還未結束之前,隻見兩股金光朝著冷戰劈去,頓時將冷戰的全身包圍在其中。
“一聲巨響,兩股先天罡氣相遇,炸的人耳鼓嗡嗡作響。冷戰的身子被氣浪所迫,整個身子又陷進去了一部分,同時龍泉身形也是一晃,但其左腳向後一移動,立馬將身形穩了下來。隻見龍泉不斷地變換著招式,一會像大鵬一樣衝天而起,一會兒又像獵豹撲食一樣竄來竄去,隻看的人眼花繚亂,同時身上的先天罡氣也是源源不斷的向著雙掌輸去。而冷戰則由於大半個身子被沒在地麵以下,根本不能動彈,因此隻有防禦的份,根本無暇進攻,時間一久,隻見冷戰全身汗流如雨下,麵色蒼白,手上的招式也慢了下來,同時身體周圍的先天罡氣圈也在不斷的縮小變暗,就像快要戰敗一般。在一旁觀戰的蘇六合也覺得冷戰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了,若是他此時出手,一定會將平時看他不起的冷戰斃於掌下,而且在代理掌門大師兄麵前也是大功一件。想到便做,在瞬間將全身的先天罡氣彙聚,隨著一聲暴喊,以一記天師降魔掌算是加入了戰鬥,隻見蘇六合的掌心中一個金黃色的手掌幻出,隨即迅速的變大,朝著還在獨自勉強支持的冷戰頭頂直劈而下。
龍泉一見蘇六合出手相助,更加的喜出望外,心裡一震,又將先天罡氣加大到了八成。隻見其手掌處的光芒更加的刺眼。而冷戰嘴角已經溢出了殷紅的鮮血,並且周身的罡氣圈也變得更加的黯淡無光。
“罪過,罪過”!一隻沒有發言的沈驂高宣了一聲法號,他心裡清楚,蘇六合這一記天師降魔掌可是用了九城的功力,若是換做平時,冷師弟肯定會輕輕鬆鬆的接下,但此時他已經酣鬥了將近一個小時,內身的先天罡氣已經消耗無幾,再加上他身陷落神大陣內,活動不便,如果這一掌拍下去的話,冷師弟肯定會屍骨無存。雖然說冷師弟這次所犯的錯誤不小,但不管怎樣,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怎麼可以如此的痛下殺手呢,而且冷師弟是師傅四個弟子中年齡最小但同時也是師傅最為寵愛的一個,如果今天命喪於此的話,師傅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怎麼安心呢,罷了!今日先搭救冷師弟的性命吧,也算是對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之靈的些許安慰。隨即道袍一展,雙手合十,一股淩厲的先天罡氣幻化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飛劍,朝著金光燦燦的手掌激射而去。
“當!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震的周圍的民居左右搖晃,上麵的塵土簌簌下落。就連正在酣鬥的龍泉和冷戰也被這一聲巨響所吸引,全身的先天罡氣不自覺的淡了許多,而手上的招式也同時慢了下來。
龍泉回頭冷冷的朝著沈驂瞪了一眼,其眼神之可怕,就像一把尖刀一樣,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但沈驂依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對龍泉的眼神恍若未見一般。
沈驂的這一舉動,使得蘇六合無比的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二師兄此時會插手此事,驚得竟然連嘴都快合不來了。但冷戰此時卻是異常的鎮靜般,隻是用感激地目光靜靜的看著沈驂。
“二師兄,你什麼意思,冷戰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今天要袒護蜀山的這個叛徒?”蘇六合一字一句的慢慢道,但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緩下來,一個接一個的金黃色的手掌從手心中不斷地幻出。
“蘇師弟,何來袒護這麼一說,我隻是不想冷師弟命喪於此罷了,你我四人都是師傅的弟子,如過今天你將冷師弟斃於此,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之靈會安息嗎,冷師弟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如此的心狠手辣,趕儘殺絕呢,”。
蘇六合惱羞成怒的道:“沈驂,你不要動不動就拿師傅來說事,如果你是師傅的弟子,今天我們就在手底下見真章,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今天我蘇六合敗在你手下,我什麼話也不說,任你處置,但萬一僥幸贏個一招半式的話,你就不要管這樁閒事”。說罷也不管沈驂是否應戰,就已擺開了架勢。隨著一聲怒吼,隻見先天罡氣幻化出一隻金光燦燦的獵豹應聲而出,朝著沈驂猛地撲去。
“真的是頑固不化”!沈驂厲聲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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