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馨道:“你不用驚訝,我既然能如此清楚地知道你的情況,說明我有我的方法,隻是目前我還不能告訴你,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說完後詭秘地一笑,把冷戰弄得甚為迷惑,但嶽母畢竟說了以後自會然知曉,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問。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默默地盯著藥缸。
文可馨道:“軒兒要一直在藥缸裡泡足九天,期間千萬不能讓火焰熄滅,還有八天的時間,時間還長著呢,我看你也困了,你今晚就先休息,我來照看火,明晚你再來換我”。冷戰道:“前輩,我不困,還是您休息,我來照看柴火吧”!說完後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文可馨見狀,說道:“看你現在的狀態,你也照顧不了火焰,再說了,此時事關重大,千萬馬虎不得”。
冷戰就算是鐵打銅鑄的人,在經曆這一切後,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聽了嶽母這樣說,頓時也覺得雙眼沉重無比,倦意充滿了整個身子。隨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時間荏苒,光陰如箭,轉眼間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晚上。
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仿佛注定今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一般!
文可馨和冷戰都麵帶微笑,默默地盯著清澈見底的藥水,顯得異常的激動,尤其是冷戰,激動地不斷地舔著乾燥的嘴唇,不住的揉搓著雙手。
文可馨道:“看藥水的顏色,現在毒性已經基本清除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冷戰一愣,說道:“等!我怎麼不太明白啊!”
文可馨道:“不錯,等!,等到軒兒眉心中的那一抹黑色完全退去,然後我再幫軒兒洗血換髓後,那時候就大功告成了”。冷戰一看,果然冷月軒眉心正中還有一股黑色的毒氣留在其中,八天了還不層散去。
文可馨又道:“今晚是最後一個晚上,但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今晚我要替軒兒洗血換髓,你和風雷二使等三人一定要替我小心護法,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我和軒兒輕則走火入魔,重則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冷戰道:“放心吧前輩,我們已經平安的熬過了八天,現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就算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我等拚死也一定替老前輩護好法,好叫老前輩專心替軒兒解毒”。
文可馨道:“話雖這麼說,可我這兩天一直怎麼老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好像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我們還是萬事小心為上。這樣吧,叫他們兩人先在這裡守著,咱兩出去做一下防禦措施,如果到時萬一發生什麼事,我們也不至於無措”。
冷戰道:“難道渾天濁地陣還不足以抵抗來犯之人嗎?”
文可馨輕輕一笑道:“,現在哪有什麼渾天濁地陣啊,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了,你可知道我所居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嗎?”
冷戰道:“我也正在納悶呢,說這裡叫黑暗沼澤,怎麼我卻不曾見過沼澤啊,真實奇怪!”
文可馨道:“這裡確實叫黑暗沼澤,而且這座房子也是修建在沼澤之上的,隻是你不曾留意罷了,現在你看一下,看你會看到什麼”。冷戰向四周望去,周圍剛進來時看見的樹木以及大石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這一看之下,嚇得冷戰頓時冷戰簌簌而下,感覺自己就像進了什麼虛幻世界一樣。要知道沼澤可不比湖泊和陸地,雖然說沼澤裡麵有腐爛的樹枝樹葉以及其他動物未完全腐爛的骨骸作支撐,但如果一旦先下去的話,那可就越動彈越往下沉,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直到完全沉下也成為這沼澤裡的一部分去為止。
文可馨接著說道:“你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越靠近穀底溫度越低啊,而且你剛進來的時候周圍根本就沒有沼澤”。冷戰道:“的確,我越往進溫度就越低,而且我剛進來的時候周圍全都是大石頭和茂盛的樹木,不曾見過沼澤,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不,這不是你的幻覺,你可聽過黑暗魔君這個人嗎?”文可馨問道。
“黑暗魔君!黑暗魔君是誰啊?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冷戰回答道。
“不曾聽過也不足為奇,因為黑暗魔君也是這黑暗沼澤的主人之一,隻是他一直住在這沼澤之中,一般不現身,除非是每月的十五他就會出來一次,吸收陰氣來幫助他修煉陰魔大法,而這時烈焰穀也就成了他的統治時期,到處是一片沼澤,不過你也不用怕,因為我和他早有協議,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文可馨解釋道。
冷戰點頭道:“原來如此,喔,對了前輩,今天正好是十五,這麼說的話他就會在今晚出現對吧!”文可馨道:“不錯,他很快就會出來,你先到房裡看看軒兒的情況怎麼樣了,黑暗魔君他不喜歡見生人”。
冷戰回到屋裡,看到冷月軒眉心的那一抹黑色已經淡了很多,而且臉色也有了些許紅潤。一顆心頓時放心不少,隨雙手合十,跪倒在地,祈禱道:“蜀山列位先人在上,不肖弟子冷戰自知違犯訓令,妄動凡心;罪惡滔天,私派魔女,天地不容,更是蜀山蒙羞,顏麵掃地,弟子自知罪惡深重,萬死也難已贖罪,但弟子之子冷月軒實屬無辜,弟子鬥膽祈求列位仙長
在天之靈保佑軒兒他平順利過此劫,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也好叫他追回破天劍,阻止大師兄龍泉放出十萬陰兵,使天下百姓免受災難。若是列位仙長在天有靈,請收下弟子的這張通天符”。說完後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符咒,符咒迎風一抖,立馬燃燒了起來,待到燒完後,冷戰朝著南方磕了三個頭,嘴裡一陣念叨,隻見燃燒後的符咒閃現出五行金光燦燦的大字‘,原乃天龍馳騁天,隻因醉闖蟠桃園;王母盛怒貶凡間,七災八難非皆受遍;有朝一日天龍現,除魔衛道定非凡。’冷戰看完此詩後,激動地道:“原來他是天上的飛龍將軍啊,怪不…不得他的血液是亡靈液”。正在高興中的冷戰突然感到房子好像在不住的搖晃,而且還伴隨著劇烈的響動聲,他一下從高興中恢複了過來,變得緊張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窗戶前麵,接著明亮的月光,他看見沼澤中有好大一塊在不斷地急速旋轉,然後從旋轉的地方裂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一個怪人出現在了裂口處,隻見他全身都被黑色的鱗甲覆蓋著,兩個燈籠一般大笑的眼睛冒著紅光,而且頭上長著兩隻錐形的角,就像兩個小塔一樣扣在頭上,兩隻手就像爪子一樣,從腕骨處齊齊的分開為五股,口一張,一股難聞的氣味差點把距離如此之遠的冷戰差點熏的暈了過去,慌得冷戰趕緊把鼻子捂住,這才逃過。他出來以後,裂口又在瞬間恢複了原狀,好像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文可馨道:“魔君今日出來的好早啊,還沒到醜時就已經出來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黑暗魔君身子一躬,四肢著地,就像是狼一般朝著明月吼了一聲,然後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雖說上次出來吸收了許多的月光的精華,但畢竟不如今晚的效果好啊,所以今晚我就提前出來了,希望今晚的月亮精華可以助我達到陰魔大法的第八層,嗬嗬…”。文可馨又道:“那我在這裡就先祝魔君的神功早日達到第八層,也好突破第九層啊”。黑暗魔君道:“借夫人吉言吧,好了,我要練功了”。
文可馨心裡清楚,雖然黑暗魔君和自己有過協議,但這隻是兩人為保和平的權宜之策,他的內心對我是不放心的,他說話的意思就是讓我走開,以防他練功的時候我乘機偷襲他。文可馨淡淡一笑道:“家裡今天來了幾位客人,老身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魔君練功了”。
黑暗魔君也是會意地一笑,然後說道:“既然夫人家裡有客人,那就請自便吧”。說完後直到目送文可馨走進屋中,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後將全身的罡氣一提,張開了血盆大口,一顆圓圓的珠子從口裡慢慢的飄了出來,然後停在了空中,在月光的照耀下,珠子的顏色越來越盛,不一會兒,便發出了刺眼的藍光,同時一股月光好像閃電一般從空中射下,落在了珠子之上,發出嗤嗤的輕微聲響,見此,黑暗魔君滿意的笑了一下,身上藍色的光芒也逐漸亮了起來,他口一張,從珠子裡麵傳出了一道藍色的氣體,緩緩地送進了他的口裡你,藍色氣柱越來越粗,流速也在不斷地加快,而他的身子也在不斷地變大。
文可馨道:“現在體內的餘毒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用罡氣圍成一個罡氣圈,將我和軒兒從空氣中隔離出來,期間千萬不可叫一絲一毫的空氣流進來”。
冷戰問道:“前輩,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在空氣中不可以嗎?”
文可馨把臉一沉,怒道:“我真的想不通淑婷怎麼會看上你這樣麼蠢的人,你這人笨的就像木頭一樣”。冷戰臉一紅,心道:“原來她老人家已經知道我和淑婷的關係了,看來嶽父他老人家也失算了,來的時候怕嶽母他老人家不給解毒,還叫我說因為他狠這個孩子,所以給下了毒。由於嶽母心裡萬分的憎恨嶽父崔浩,所以一定會給解毒的,但殊不知嶽母已經知道這是他和淑婷的孩子,隻是這幾天一直沒有點破罷了。
文可馨道:“不錯,自從你一進穀,我就已經知道了這是我的外孫,崔浩以為以我當年的脾氣,你如果以實情相告的話,就算是我自己的親外孫,我也不一定會相救,但他怎麼會想到呢,經過這二十年的苦修,我…我已經……”。一句話最終還是哽咽的沒有說完全。
過了好一會兒,文可馨終於恢複了平靜,然後問道:“你自從進了這裡,可有覺得身體有什麼地方不適?”
冷戰想了想道:“不知怎麼搞的,最近這幾天我一直覺得全身的罡氣在不斷地亂竄,尤其是今晚還尤為嚴重,為什麼會這樣呢嶽母大人?”
文可馨道:“這就是了,你想想,這黑暗沼澤乃是地獄之水的源頭,其揮發出來的氣體的毒性怎麼樣就不用我說了吧,就是你這樣修行甚高的人,也抵擋不住毒氣的侵蝕,你想想,軒兒隻是一個平凡的嬰兒,怎麼會抵擋住毒性如此之大的毒氣呢,我給軒兒洗血換髓的時候如果一個不慎被毒氣侵蝕到的話,你想想後果會怎樣吧”!
冷戰嘴唇動了幾動,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般,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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