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又道:“軒兒,我雖然對不起你的師祖司馬追風,但我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今天我的責任已經完成了,我也可以將它放心的交給你了。”說著朝東方磕了三個頭,又道:“老鬼,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現在就要將你們蜀山的鎮山之寶《破天劍譜》交給我們的軒兒了。說完後掏出了一本破舊不堪的羊皮紙書交給了冷月軒。冷月軒將姥爺給他的容物盒小心的打開,然後將破天劍譜放到了進去,果然破天劍譜剛一放進去,就立刻變成了像芝麻粒大小般的一個東西,看的冷月軒既驚奇又覺得不可思議,一隻拿出來放進去好幾次後才算過足了癮,最後才將容物盒連同《破天劍譜》一起收了起來裝好。
“畢竟是個娃兒啊,還是那麼的貪玩和好奇,真像我年輕的時候一樣”。崔浩滿臉笑容的道。
冷戰道:“軒兒,此《破天劍譜》是我蜀山鎮山之寶之一,和破天劍有著莫大的關係,你隻有將其研究透徹,你才能完全駕馭破天劍除魔衛道,你一定要好生收藏,千萬不要被外人所竊取,你知道了嗎”。冷月軒一臉嚴肅地點頭道,孩兒絕不會忘記的教導。
此時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經過一番激戰之後,所有人已是疲憊不堪,就在原地稍事休息了一下,由冷月軒打了一些野味回來稍微填了一下肚子,冷戰雖然被蜀山所不容,但他仍然以蜀山弟子自居,所以不吃葷,因此冷月軒還特地為父親采摘了一些野果回來。等到一乾人等邊吃邊又給冷月軒講了一些江湖趣事以及江湖的險惡﹑人心難測等事情後,時間已在不知不覺中到了中午。眾人在吃了一些東西以後。臉色都明顯有了好轉,氣息也順暢了不少。看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啊!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麵包和能力才是關鍵時刻救命的良藥,其他的一切都是閒扯淡,扯鹹蛋。
崔浩用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道:“奶奶個熊,怎麼已經到中午了呢!”
文可馨滿臉悲情的道:“是啊,時間就是這麼快,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十年了,剛剛還是黎明,你看我一眨眼就已經到了中午,人生真是短暫啊”。說完後竟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冷戰道:“中午了,是時候該出發了”。這一聲冷戰拉得很長,久久不願停下來,好像自己這一聲說完後就再也見不到冷月軒的麵了,但畢竟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冷戰也絕不例外,他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歇了一下道:“軒兒,事不宜遲,你馬上出發吧,我和姥姥姥爺在這裡靜候你的佳音”。說罷一轉頭,對著冷月軒一揮手,算是不想再引發出內心離彆時的傷感了。
冷月軒還想在說些什麼,可是他覺得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已悄然落下。
冷戰頭也不回的厲聲喝道:“記住,你是男人,就算是流血也不要流眼淚,否則隻會讓彆人看不起你,更不要隨便想彆人訴說你的委屈,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幫助你的人隻有自己”。
冷戰的一聲厲喝,嚇得冷月軒趕忙擦乾了淚水,哽咽著道:“父親大人保重,孩兒一定儘快習成《天龍八音》,然後趕回來助你們療傷,說完後分彆朝著崔浩﹑冷戰﹑文可馨磕了三個頭,然後一轉頭,朝著烈焰穀穀口走去。
直到冷月軒走出好一段距離後,冷戰才回過頭,默默地望著冷月軒單薄的身影,一直到身影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穀口冷戰才喃喃的道:“軒兒,為父能給予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你的人生道路艱巨而漫長,剩下的就隻能靠你自己了去闖了”。
文可馨一言不發,默默地擦著眼淚,崔浩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在擺弄剛才烤野味還沒熄滅的火焰,但也是一臉的沉重。
俗話說‘人老多情,可能真的如此吧!冷戰見兩人都好像還在離彆的傷感情緒中還沒走出來,為了不使場麵過分的尷尬,冷戰乾咳了一聲道:“二老不要過分的難過了,軒兒已經長大了,他也應該獨自出去闖一闖了,況且他還是飛龍將軍轉世,不會有事的,二老就放心吧”。說完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但文可馨和崔浩依然沒有說一句話,絲毫沒有被冷戰的言語所感染,還是重複著原來的動作。冷戰見自己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陪著二老一起傷感。三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是太陽已經西下,崔浩擺弄著的篝火也已經熄滅。
文可馨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道:“冷戰你的話不假,軒兒是飛龍將軍轉世不錯,但他畢竟年紀太小,涉世太淺,完全不懂世態炎涼﹑人心叵測這個道理,我怕萬一他一個不留心就著了道,依我的看法,你還是在暗中保護軒兒的好”。崔浩接言道:“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軒兒還是太年輕了,隻有你的幫助,軒兒才有可能完成除魔衛道的重任”。
冷戰一聽二老所言,立即明白了他們的言下之意,忙把手擺得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道:“二老萬萬不可如此做,軒兒已經長大成人了,我的責任也就完成了,我此生無憾,死就死了,絕對不能讓二老為我耗儘最後一絲護心罡氣”。說著向後退了幾步,可是由於他實在是受傷過重,還沒退幾步便栽倒在地,口裡不斷的冒著鮮血。
文可馨道:“冷戰,做人不能這麼自私,難道你以為你將軒兒養大成人你的責任就完了嗎!淑婷的大仇誰來抱?你師父的死因誰來追查?”
冷戰一聽文可馨說話的語氣,精神猛地一震,覺得師傅的死因必定另有隱情,便問道:“前輩是覺得我師父的死因另有隱情對嗎,我也覺得師傅死的太不正常了,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文可馨言道:“你師父是怎麼死的,你把詳細情況說一說”。
冷戰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路,然後開口道:“由於師傅他老人家已經退隱了,他每天基本上就是在養心閣喝喝茶,研究一下圍棋,很少過問蜀山的大事,所以就將蜀山交給我來打理。在本月初一的早上,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前往養心閣前去向師傅問安,但是我敲了敲了好久依然不見有人回答,我以為師傅還在睡覺,就站在門外沒有打擾,一隻等了好久,依然不見師傅的房內有任何的響動,我心想,師傅平常這個時候早就起來了,但今天怎麼這時候了還沒起來呢,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便推開了門,見到師傅端端的坐在蒲團上在打坐,我一連向師傅問了幾聲他都沒有答應,我便湊到師傅跟前試探了一下師傅的氣息,可是那時師傅已經全身冰涼,仙逝多時了。於是我便立馬召集蜀山所有弟子,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大家……”。崔浩不可耐煩的打斷了冷戰的話問道:“那你覺得你師父去世的那天早晨是否和平常一樣,譬如說中毒的跡象,或是周圍有打鬥的痕跡之類的”。
冷戰想了一下道:“應該沒有”。
文可馨道:“你確定真的沒有嗎”!
冷戰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我確信”。崔浩自言自語的道:“那就奇怪了”。
突然冷戰高叫了一聲道:“唔!對了!師傅的身旁的茶幾上有兩個茶杯,而且裡麵還都有未喝乾的茶水,其中一個茶杯下麵還有一封遺書,內容就是讓我要把蜀山發揚光大,而且要自尊自愛,嚴格約束自己不要和魔教…冷戰自知失言,便改口道,不要和淑婷在一起而自感墮落。
在聽到冷戰說到魔教二字時,文可馨和崔浩臉色都是一變,但瞬即又恢複了原狀。崔浩道:“那你可知道老鬼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有沒有會見過什麼客人或是什麼人到他房裡去過,還有就是你師父隻不是知道你和淑婷的事,而他有對此是什麼反應”?
冷戰道:“師傅晚上一般不輕易見客,除非是非常很重要的客人他才會破例,再說了那幾天根本就沒什麼重要的客人來過啊。對於我和淑婷的事情嗎,我估計師傅應給知道,但他對此也沒什麼反應啊,既不表示支持,但也絕不反對”。
崔浩哈哈一笑道:“這老鬼,這點還算他看得開”。雖然崔浩和司馬追風即是敵人又是朋友,但崔浩依然還是像往常一樣喜歡稱司馬追風為老鬼。
文可馨道:“這就奇怪了,既然你師父既沒有會見什麼客人也沒召見過蜀山弟子,那怎麼茶幾上會有兩個茶杯呢,而且他在生前也沒反對過你和淑婷的戀愛關係,為何要在臨去世前說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無關緊要的話呢,我覺得這裡麵一定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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