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約30分鐘後,林一揚終於追上了李雪晴的轎子,後悔莫及的他已顧不上臉麵直接攔在轎前說道:“雪晴妹妹,對不起,昨晚我太衝動了,說了不該說的話,請你原諒我好嗎?”
轎上的人並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林公子,君無戲言,說過的話就不要後悔。”
林一揚沒有做更多的辯解,隻是道歉道:“雪睛妹妹,原諒我好嗎?是我一時頭腦發昏才說出那樣的話,求你了。”
轎上的人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林公子,我不管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再回去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那就是你與我比劍,如果你打贏了,我便跟你回去,如何?”
“好!”林一揚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
雖然二人同齡,但理論上白劍體完全不是藍劍體的對手,林一揚之所以敢答應下來,除了因為這是對方開出的唯一條件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林一揚之前與李雪晴對劍的時候,李雪晴為激勵其上進,並沒有使出她的全部實力,而是隨著林一揚的進步而逐漸增強,但往往故意隻輸對方一招半勢,並以此激勵其繼續努力前進,隻是這樣一來就讓林一揚產生了一個錯覺,那就是總覺得自己實力比對方高一籌。
李雪晴見林一揚居然敢答應這個條件,頗有些意外,但仍說道:“那好,刀劍無眼,哥哥小心!”
言畢,“嗖”的一聲,一個美麗的身影攜帶著寒冷的霜林寶劍一同飛了出來,直接攻向了林一揚的心臟。
霜林劍是中品靈劍,乃林向山贈予李雪晴與林一揚二人的定情信物,雖然品級上隻有中品,但是對林氏山莊這樣的門派來說已經是難得之物。作為回禮,相應的李源也贈予林一揚一柄飛瓊劍作為二人的信物,不過,由於林一揚這次跑得比較急,根本沒帶任何劍在身上,而且這招禦劍淩空,林一揚從未見對方使過,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招架,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儘管林一揚躲過了李雪晴的第一勢,但二人從小就長期過招,林一揚的每一招每一勢都在李雪晴的算計之中,她早料到林一揚會閃躲,因此攻擊的時候並未使儘全力,當林一揚閃避之時,她便很快的淩空掉轉了劍尖再次向他飛了過來。
如此淩曆的打法讓林一揚根本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而且李雪晴這次使出的都是初級靈劍師級的招數,加上在此之前李雪與之對劍時又從未用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隻好四處躲閃。在邊逃邊躲的過程中,林一揚突然飛身到一名飛瓊堡的守衛處,順手從對方腰上抽出一柄劍,直直的往李雪晴刺了過去。
表麵上看這一招的反擊強勁有力,但實際上林一揚此刻已經被李雪晴壓製得到無法再出招的程度了,這不過是在眼看著扭轉變戰局無望的情況下,抱著魚死網破的目的,毫賭一把罷了,因為這一劍是直刺,如果李雪晴不收勢而強行突入的話,那麼林一揚這一劍將極有可將她的身體給刺一個貫穿,在麵對如此優勢的情況,不要說靈劍師了,就是普通的人也不可能在這種局麵下跟你玩同歸於儘。
而李雪晴的修為又遠在林一揚之上,焉能不知道這一招的用意,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林一揚被她逼到如此地步之後,不旦沒有認輸,反而跟她玩命了起來,靈劍師與靈劍士兩個等級雖然隻差一個字,但實力可是天壤之彆,都打到了這個份上與你同歸那是傻子?隻見李雪晴順勢反手就是一劍彈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用霜林劍的劍脊直接打向林一揚持劍的右手。“叮當”一聲,林一揚的劍被拍落到了地麵上,李雪晴並未停下而是借機用長劍刺向對方的頸部,待林一揚反應過來時,劍尖已頂到了他的喉嚨上。
“我輸了!”林一揚垂頭喪氣的低聲說道。
聽了這句話後,李雪晴那俏麗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將霜林劍入鞘後轉身便走,林一揚阻攔後再一次懇求道:“雪晴妹妹,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
“你又沒做錯什麼,乾嘛要道歉?”李雪晴淡淡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願跟我回莊?”林一揚有些傷心的說道。
“我給你四年的時間,好好習武,在你二十歲之時,如果你還贏不了我的話,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李雪晴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冷靜,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問,並且說完後直接飛身入轎,然後讓守衛抬著轎離去了。
林一揚見狀頓時跪地大哭,傷心欲絕,而天上不知何時竟然烏雲密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大雨,仿佛也在為他難過。
林一揚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山莊,礙於他是少莊主的身份,無人敢當麵取笑他,但背地裡一些家仆都在紛紛議論。
“聽說少莊主的婚事吹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呢?聽說好象跟林少爺有關係。”
“你彆亂說,聽人講是少莊主自己不要人家的。”
“不會吧,李姑娘這麼漂亮,又是藍劍體,少莊主隻是白劍體,這都不要,那他還想要誰啊?”
“可不是嗎?聽說後來少莊主又去求人家回來,可人家不願意了。”
“這種事,換我我也不會回來,本來說得好好的,而且也不嫌棄你,但卻突然說不要人家,這誰也受不了啊!”
“就是,雖然李雪晴姑娘提出四年後比試的要求,但是少莊主的白劍體,不要說四年,就是四十年都不可能贏得了藍劍體的,這根本就是間接告訴少莊主,你沒資格娶人家啊!”
……
這些議論雖然沒有人敢公然說出來,但從家仆的眼神及表情上不難看出大家都十分的鄙視這位少莊主。在所有人當中,最高興的是林向平,婚禮的取消意味著莊主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得讓位於他,林氏山莊繼位的標準是:繼位之人包括其生下的後代天生資質必須是全莊最高一級。當年林向山在眾多直係和旁係兄弟之中,因其與其父的資質均為藍劍體,且成年後,林向山擊敗了與他資質同為藍劍體的弟弟林向平,這才坐上了莊主的位置。
不過林向平並不服氣,一直希望重新奪回莊主之位,而他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是兩個綠劍體兒子的誕生讓他失望至極,正當他淮備放棄的時候,傳來了莊主兒子是白劍體的消息,按照祖訓,後代在其成年後必須參加山莊的排位賽,如果拿不到第一名,則不管莊主原先的資質如何,都必須讓位,但祖訓裡又有一條,後代的妻子亦可參賽。
因此藍劍體的李雪晴是林向山保住莊主之位的最後稻草,可如今連這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而李雪晴在回到飛瓊堡後,被知道全部事情經過的李源大罵了一頓,並摞下狠話說道:“如果你不回去與林一揚成親,我就趕你出飛瓊堡,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女兒!”
李雪晴驚問道:“爹!是他不要女兒,這怪我嗎?”
“那人家回去求你的時候,你乾嘛要拒絕?”
“人家讓我走就走,讓我回就回,把女兒當成什麼了?我又不是他的工具,憑什麼讓我走就走,讓我回就回啊!”李雪晴大哭道。
“好吧,就算你說得有理,那你留下四年後讓人家跟你比武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白劍體最高境界封頂不過是高級靈劍士,你現在都已經是初級靈劍師的水平,不要說四年,就是400年也未必能贏你!你這根本就是看不起人家,故意讓他丟臉。”
“爹!”李雪晴委屈的說道:“我已經在山莊裡伺候他10年了,從沒報怨過,而且任何事情我也給足了他麵子,我這也隻是稍微的警告了他一下,彆自以為事而已。”
“人家要你警告嗎?”李源大怒道:“而且你在林氏山莊人家虧待過你嗎?林向山知道我不讓你修行,所以偷偷的將林氏修仙法門傳授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人家毫無保留的傳你劍修法門,你能打得過林一揚?”
李雪晴哭著沒有說話,但是一直在門外看著女兒哭的劉詩英終於忍不住的抱住女兒求情道:“你彆怪女兒了,林氏山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就算教我們女兒劍修之術,為的也是將來他的兒子能在排位賽上爭第一,好保住他莊主的位置,否則,就他那個白劍體的兒子,誰會看得上啊,就你才會委屈我們家的女兒嫁給他。”
“白劍體又怎麼樣?你怎麼知道人家將來就沒出息?”李源怒道。
“要是真有出息,就讓他拿出成績來給我們看看,再說我女兒不是給了他四年之約嗎?又不是沒給機會,你何必這樣責罵我女兒啊。”劉詩英哭訴道。
“等到人家出成績的時候還輪得到你嗎?到那個時候隻怕你當小的人家還不知道願不願意呢!”李源厲聲道。
“不願意就算了,難道還怕我家雪晴嫁不出去嗎?”劉詩英生氣道。
“哼!你這個女兒讓我在朋友麵前丟儘了臉麵!簡直不是我的女兒。”李源憤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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