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黑焰虎乃中階妖獸,若無高級靈劍師的水準,遇上它確實是在劫難逃。”由於書信的前半部份與鏢師說的基本一致,林向山便以為這隻是一封向他求援之信,結果書信的後麵部分他看都不看便收了起來說道:“麻煩鏢師回去告訴總鏢頭,就說他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那名鏢師一聽著急了說道:“林莊主,您誤會了。”
“誤會?哪誤會了?”林向山奇怪的問道。
“林莊主,您沒看信的後半部份嗎?”
“哦,後麵說的是啥?”林向山疑惑的再次打開信,當他看完之後雙手顫抖著,過了一會兒那信紙便輕輕的飄落到了地上。
鏢師見狀趕緊補充說道:“由於黑焰虎與紅焰豹互相戰鬥時,噴出的火焰燒毀周圍大片的林木,現場除李大俠和寧鏢頭師的屍體尚能確認之外,其餘人的屍首均已被燒焦到難以辯認,我們也是在現場找到了貴莊的少莊主的包裹後才確認少莊主遇難的。”
那名鏢師說完便從身上解下包袱後遞給了林向山,林向山接過包袱後,看到包袱上有一道裂開的口子並且上麵還殘留著一片血跡後,雙手禁不住顫抖了起來,但他仍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一定是我兒的包袱?”
鏢師答道:“我們翻看過裡麵的東西,發現衣領上繡著的名字正是少莊主的大名。”
林向山聽後便不再懷疑,忍住淚問道:“那我兒的屍首現在何處?”
“與李大俠的屍首一起正在來的路上。大概明日就到。”鏢師答道。
林向山聞言當即全身攤軟的坐到了椅子上,心中湧起了陣陣悲痛。
第二天,水寧鏢局約十餘人在駱先正的兒子駱依明的帶領下,運來了兩副棺材,其中一個自然是李老頭,另一個由於全身已全部燒焦,麵容無法辨認,唯一能確認的隻有胸口那道被黑焰虎的利爪劃傷的口子,並且與包袱上劃傷的位置完全一致,也正是因為這許許多多的巧合,在場的人便不再有再對這具屍體有任何的懷疑。
楊於鳳見後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當場暈倒在棺材前,駱依明見狀趕緊安慰道:“林伯母,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請保重身體啊。”
林向山忍住悲痛說道:“駱侄兒,此趟鏢你們鏢局也一定損失慘重,不旦丟了托鏢人要求必須送達的天仙玉露,恐怕還要賠償損失,伯父我雖然沒啥本事,但天仙玉露我山莊裡還是有一些的,你不妨拿去一瓶給托鏢人一個交代吧。”
駱依明聽後卻說道:“不必了,伯父,這是我們的責任,與你們無關,唯一遺憾的是,連累了您的兒子也一並命喪其中,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父親特命我送二人的屍首來山莊謝罪。”
林向山歎了一口氣道:“我兒的死乃黑焰虎所為,與貴鏢局無關,我還要感謝貴鏢局派少鏢頭送我兒屍首回莊。”
駱依明歎道:“伯父,鏢局此次損失十分慘重,既然二人的屍首已送到,我想回鏢局跟父親一起處理各鏢師的後事。”林向山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同時安排人安葬了李老頭與林一揚二人。
林一揚死了三日後,林向山正與楊於鳳商議今後的事宜時,李源突然來到了芝山,一見麵便責怪林向山這麼重大的事都不通知他一聲,林向山則抱歉的表示不想麻煩他時,李源則說道:“麻煩什麼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侄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說完又責怪道:“還有,當初你要是告訴我準備把他送到水寧鏢局去當鏢師的話,我一定會派出飛瓊保裡最厲害的五位高手親自護送前往,豈會讓他出這種事。”
林向山苦笑道:“芝山到水寧城雖然妖獸不少,但大多都在樹林深處捕獵,極少出來傷人,這次實在是意外之外啊。”
李源聽後亦沒再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問道:“林老弟,那你們夫婦二人今後有什麼打算?”
林向山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源聽後突然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在林向山的耳邊說道:“林老弟你唯一的兒子既然已經不在了,這莊主的位置你鐵定保不住了,如不嫌棄來我飛瓊堡擔任護法長老如何?”
林向山聽後大驚道:“這怎麼行!如果讓彆人知道,那你豈不是有任人唯親之嫌?”
李源聽後卻不以為然說道:“林老弟先不說你我之間的關係,就憑你那6級靈劍師的水準,我整個飛瓊堡找出來亦不到10人,況且他們當中大部份都是剛入6級,不論是江湖閱曆還是武藝上與林老弟都相差甚遠,他們那些人尚且能擔任長老一職,你如何擔不得?”
林向山聽後陷入了沉思,想到數十年前自己擊敗弟弟林向平奪得莊主之位繼承人的資格時,林向平就已懷恨在心,一心想奪回莊主之位,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不知為何卻始終無法在武力上擊敗他,隻好屈居副莊主之位。當兄弟二人的父親死後,林向山登上了莊主之位時,林向平便開始了暗地裡爭奪莊主之位的行動,且幾十年來從未停止過。
想到這時林向山無奈的說道:“李兄的好意林某要是再推遲就是卻之不恭了,但是能否給在下點時間,讓小弟將山莊的事情交代完畢後再去如何?”
李源聽後頓時大喜道:“這是理所當然的。”說完便從袖帶中拿出一塊精鐵鑄造的令牌遞給林向山說道:“不論你何時前來,隻要憑此令牌,你便可隨時出入飛瓊堡。”林向山再次謝過李源,互相之間又寒暄了幾句之後,李源便告辭離開。
當夜林向山在處理完山莊事務後回到房間時,發現其妻楊於鳳正拿著那塊令牌發呆,似乎在想些什麼,於是問道:“夫人,你在想什麼呢?莫非你不想去飛瓊堡?”
楊於鳳回過神來後說道:“老爺,你真的打算放棄山莊給他人打下手嗎?”
林向山無奈的回答道:“夫人,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放棄,就算我不放棄,4年之後的後代比武大會,我也必須讓位。與其到時讓人逼迫交出莊主之位,倒不如趁現在主動退位讓賢。”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堂堂一個莊主,如今卻要淪落到給他人打下手的地步,你就不怕遭他人恥笑嗎?”楊於鳳擔憂的說笑。
“笑就由他們笑吧,再說就算我不離開山莊,四年之後我讓位之時,不也一樣是打下手嗎?何況我弟弟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加上這些年來曾因莊中不少事情因與其意見相左,爭吵了不下數百次,表麵上他是順叢於我,但其心裡並不服氣,一直在伺機報複,所以與其提心吊膽的在他下麵謀事,倒不如去大哥那裡為他賣命,至少我們一家無性命之憂啊。”
楊於鳳聽後點了點頭後亦不再說什麼,必竟現在留給他們的路已經不多了,投奔李源已經是所有選項中最好的了。
與此同時,林氏山莊後院的荷花池邊,林義正與一名丫環摟摟抱抱,興奮之時還伸手吃著丫環的豆腐。林向平突然走了過來,站在他的麵前,林義見後便揮手示意丫環退下後問道:“父親,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向平冷冷一笑道:“林一揚的事你聽說了嗎?”
林義不以為然的說道:“知道,早在10天前我就知道了。”
“哦?那你為什麼不向我報告。”林向平似乎有些埋怨道。
“那是因為父親你對林一揚的生死毫不關心,所以我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向您報告了。”
林向平冷哼了一聲後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義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麼說吧,黑焰虎襲擊水寧鏢局車隊的時候,我派出去的殺手也正好到達了那裡,所以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們親眼看見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弟竟然拿著飛瓊劍砍向黑焰虎,然後被黑焰虎一腳踢出幾丈開外。”
“哦?那他們確定他死了嗎?”
“當然!”林義很自信的說道:“黑焰虎是什麼品級的妖獸你應該很清楚吧,挨了它一下,就是9級靈劍士都沒可能活得下來,更不要說林一揚這個區區4級的靈劍士了。”
“我問的是他們有沒有親自確認過,而不是猜測!”
林義聽後冷笑道:“父親,你可能不知道,黑焰虎之後又來了一隻紅焰豹,兩大中階的妖獸打成一團,它們吐出來的火焰將方圓好幾裡的地方都燒成了灰燼,如果再不跑,隻怕連他們都沒法活著回來報告了,所以就算林一揚沒被當場打死也會被燒死,這還用確認嗎?再說你不也看到了,林一揚屍首抬回來的時候,已經燒得全身都焦黑一片,無法辨認了嗎?”
林向平沒再問下去,儘管他的心中仍覺得有些疑點,但又不知道如何去驗證,隻好作罷,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在4年後比武大會上,林一揚不出現就好。
再說李源回到飛瓊堡後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開心,如同撿到了個寶貝一般,其妻見後便問道:“老爺,你白天聽到林向山兒子遇害之事時,還一臉的不高興,怎麼現在反而這麼高興啊?”
李源哈哈大笑道:“夫人,我告訴你一件大喜事,林向山夫婦很快就會來我們飛瓊堡擔任護法長老一職了。”
“什麼?”劉詩英有些吃驚的問道:“老爺這消息可靠嗎?”
“林老弟親自答應我的,怎麼會不可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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