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到了於書淚水的鹹，何初尋一怔，慢慢地放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話語裡是什麼感情。

“哭什麼？”

於書沒有回答，她沉默地抹去臉上的淚痕，像是把情緒也一同抹去了一樣，淡淡地說：“你走吧。”

何初尋嗤笑了一聲，“怎麼？你那個醫生情人能呆，我就不能呆？彆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你見過以遠？他什麼都沒做，你離他遠一點！”於書慌亂地抬頭，語氣裡有些焦急。

何初尋覺得心裡堵得慌，陰沉著臉，說：“以遠？叫得倒是挺親熱的，怎麼？怕我弄他，心疼了？他的功夫比我好是嗎？”

他的話帶著濃濃的羞辱的意味，於書還是能感覺到心裡的某個地方在絞著疼。

“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出了車禍，他救了我，還幫我找到工作和住的地方，我感激他，僅此而已。”

“你出了車禍？沒事吧？”何初尋皺著眉頭問。

“托你的福，死不了。”於書冷冷地答，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她竟然覺得何初尋是在關心自己……

真是可笑……

她不禁自嘲道。

“那個男人，是個醫生是吧？在市醫院工作，叫以遠……”何初尋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於書猛地抬頭，直直望進何初尋的眼睛，聲音頓時抬高了幾分，“你跟蹤我？”說完像是意味到什麼一樣，又壓低聲音，沉沉地說：“何初尋，我不管你怎麼對我，但是以遠，他是個好人，你不要傷害他……”

她真的害怕何初尋會找林以遠的麻煩，她在大學和何初尋戀愛的時候，有個男生喜歡她，被何初尋知道後，將那個男生狠揍了一頓，住了幾個月的院，要不是她求情，那個男生很可能會被何初尋打殘……

雖然對他的偏執有些害怕，但那時候的於書還以為是他在乎自己才會那樣，心裡還有些甜蜜。

現在看來，他不過就是把自己當成玩具，不想讓彆的人染指而已。

而林以遠跟何初尋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溫柔善良，陽光開朗，是個悲天憫人的好醫生，她不想因為自己，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隻是她越護著他，何初尋就越怨憤。

他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我要是說不呢？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法子護著他！”

於書楞了一下，確實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甚至都沒辦法保全自己……

何初尋見她失落的樣子，不禁輕蔑道：“你除了一副皮囊，能釣到不少男人之外，還有其他的用處麼？”

於書呼吸急促，努力讓自己不掉淚，她哆哆嗦嗦地開始解胸前的扣子……

她知道這樣隻會讓何初尋更厭惡她，但是，她也沒有什麼彆的事可以為他做的……

何初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一絲絲受傷。

為了那個男人，她可以做到這份上麼？

他忍住心裡莫名的刺痛，嫌惡地開口：“你跟那些雞有什麼區彆？你覺得我會稀罕一隻雞嗎？”

於書停住正在解扣子的手，眼眶裡一陣滾燙，聲音的顫動出賣了她此時的心痛，“你……想要什麼？”

何初尋咬了咬牙，低低地咒罵了一句，上前一步扣住於書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