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濤看到這裡又在心中暗自琢磨:不對啊,如果這個人是一個世外高人的話,那麼我就應該能夠在他的身上看見真元的流轉啊,可是這個人的身上一點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更何況,一個高手又如何會在這裡做刀削麵呢?
那老漢很顯然是看見了鐘南濤那遲疑的目光,於是就對鐘南濤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想要吃麵,可是又沒錢啊,沒關係,老漢我這裡可以賒賬的。”
鐘南濤笑了,他摸出幾個錢來買了一碗麵,笑著說道:“老人家,我不是本地人,你放心讓我賒賬嗎?”
那老人笑道:“啊呀,就這麼幾個錢,又什麼關係,而且我看你的樣子,器宇軒昂,不是那種會占人小的便宜的人啊。”
鐘南濤又笑道:“老人家,您的刀法是怎麼練成的啊?” 鐘南濤看這個老人家似乎是十分健談的樣子,於是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可是那個老者卻笑著說道:“啊呀,我隻是隨便亂切而已,還說什麼刀法,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嗎?”
鐘南濤道:“難道你不會什麼功法嗎?”他故意伸手抓住了老者的手腕,老者的手腕雖然很有力,但是看得出來,沒有一點真元。
老者笑道:“我能夠有什麼功法啊,公子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鐘南濤詫異地說道:“可是,我看你剛剛切麵時候的動作,明明是一個高手啊。你的這個動作是怎麼練出來的啊?”
老者聽見鐘南濤如此說,笑得更加高興了,對鐘南濤說道:“我這個啊,就是四個字,那就是熟能生巧啊。你想想看,小老兒我今年已經五十多了,我從十歲開始,就學習做刀削麵,你算算這是多少年了,這個啊,就是一個熟能生巧啊。”
鐘南濤聽到這裡似乎是若有所思,他點點頭道:“所有事情都是如此,隻要多練習的話,就一定會有收獲的,削麵是這樣,練功也應該是如此啊。”
就在這時候,鐘南濤就看見遠處風風火火地跑來一個人,那個人的手中拿著大包小包的各種東西,來到了老者的麵前之後,笑著說道:“老張頭,你兒子的信。”說著就將信放下,然後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鐘南濤目送著那人遠去,心中暗想:原來這個人是一個郵差啊,這個人的身法好快啊,比我都不差,可是,他應該沒有機會修煉我這樣的身法吧。就在這時候,鐘南濤看見路當中站著一個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呆呆地看著向著自己衝過來的郵差,而那個郵差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眼看這郵差就要撞到小姑娘了,鐘南濤大聲喊道:“小心。”
此時就看見那郵差的身子微微一扭,就在那小姑娘的身邊擦身而過,帶起的風將小姑娘的衣服吹起,但是卻絲毫都沒有傷到那個小姑娘。
鐘南濤看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那張老頭笑著說道:“這個小王啊,是這裡的郵差,他的特點啊,就是速度快,人家郵差都是騎馬或者是騎驢送東西,可是他是靠著自己的飛毛腿。”
鐘南濤問道:“他的飛毛腿是天生的嗎?”
老者搖搖頭道:“這個世上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天賦啊,這個啊,是小王每天跑,練出來的。”
鐘南濤心中暗想:他的身法也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他剛剛這樣的動作,如果他有真元的話,那他的速度就會快得嚇人了。
張老頭說:“你知道嗎,在這裡附近啊,有一個地方,叫做風穀,沒有一個人敢從那個地方過的,因為那個地方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人也會被吹起來,彆說是人了,就連大騾子大馬也都會被吹起來。這個小王要送信啊,就必須要經過這個風穀,他可以繞遠,但是那樣的話要多走很多的路,於是這小王就硬是從這風穀裡麵走。”
鐘南濤聽到這裡不覺心念一動,既然這個小王能夠在風穀裡麵練成如此厲害的身法,那麼自己應該也可以吧。
此時張老頭又說道:“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的身上三天兩頭撞得都是傷,但是後來這傷就越來越少了,而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鐘南濤心中暗想:我來這裡還真的是來對了呢,這些人雖然都是普通的凡人,但是他們的身上卻也同時具有厲害的地方,也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啊。
鐘南濤記得自己的師父曾經說過,如果要修煉厲害的劍法的話,首先就要練成最好的身法,因為這劍法是講究輕盈飄逸的,所以如果身法好的話,就會有不少好處。
於是鐘南濤便向這個老頭打聽了那個風穀所在的位置,他心中暗想:既然這個普通的凡人也能夠修煉得到如此厲害的速度,那麼我本身就有身法,還有真元,我應該事半功倍才行啊。
想到這裡鐘南濤便告辭了這位老者,來到了那個風穀。這是一個天然山穀,這山穀朝北的入口處還是挺開闊的,但是如果走了幾步之後就會發現裡麵很狹小,而且漸漸地呈現出漏洞形狀。
當大風吹過來的時候,由於受到了兩邊的懸崖的影響,所以就會形成巨大的風壓,所以這裡的風是十分驚人的。
鐘南濤來到了那風穀口,很快就聽見了裡麵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鐘南濤知道這些都應該是風聲,看來這裡的風聲還真的是很嚇人呢。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夠將鐘南濤嚇退,他心中暗想:那個郵差小王隻是一個普通人,他都能夠從這裡過去,難道我不行嗎?
進入了山穀之後,鐘南濤頓時感到身子都難以站立,耳邊的聲音就好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光光是聽聲音就讓人感到有些恐怖了。
如果靠著山穀的邊緣走的話,風力還比較小,那個小王就是沿著邊沿走的,但是如果站在山穀的中間的話,那風就會更加大,張老頭提醒鐘南濤,千萬不能夠進入到這山穀的腹地之中去。
但是鐘南濤就是要進入到腹地之中去啊,隻有這樣才能夠修煉得到厲害的功夫啊。當鐘南濤費力地來到這山穀的中間的時候,他感到周圍的風吹在自己的身上,有一種徹骨的寒冷。
鐘南濤一開始的時候還使用自己的真元來抵擋,但是很快,他便將自己的真元收了回去,然後便試著任憑這風吹自己的身子,模仿小王在這裡經過時候的感覺。很快,鐘南濤的身子就被風吹了起來,猛地撞倒了旁邊的岩壁之上,鐘南濤頓時感到身子一陣劇痛,骨頭都好像是碎掉了一般。
但是鐘南濤卻還是堅持著,他沉下心來,仔細地感受著吹過自己身體的每一陣風,感受著這種風的力度,隨後,他的身子便順著風吹動的方向開始擺動了起來。
鐘南濤心中知道,這風十分剛猛,如果要和它對著乾的話,就會被風吹走,但是如果順著風的方向用力的話,那就能夠借到風的力量。
一連幾天,鐘南濤都在這大風之中修煉,一開始的時候,他總是被風撞得渾身是傷,但是漸漸地,鐘南濤已經能夠感受到風的方向了,隨著風的擺動來運動,漸漸地鐘南濤已經能夠隨風飄動了。
又過了幾天,鐘南濤終於從那山穀之中走了出來,此時再來到無風的地方,鐘南濤輕輕一縱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一根羽毛一般隨風飄蕩了起來,鐘南濤心中暗自高興,他覺得自己的身法又精妙了不少。
鐘南濤並不知道,就在鐘南濤在風穀之中修煉的時候,江家所在的這個小鎮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錦瑟城城主親自駕到,而且還帶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鐘南濤殺死了自己的小妾玉如意,他要官府派人捉拿這鐘南濤。
小鎮上的人都知道江家和鐘南濤之間的關係,於是就派人來江家找人,那默默得知了鐘南濤出事之後,心中十分焦急,她想要替鐘南濤辯解,但是那江老爺卻是一個老於世故的人,他將自己的女兒關在了屋子裡麵,不讓她出門,而且還對默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江老爺告訴默默,現在趁著還沒有和鐘南濤之間有任何的關係,成親的事情還沒有對任何人說,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和這鐘南濤脫離關係。
默默聽了爹爹的話之後說:“爹爹,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你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呢,當你拿到那賣了天蠶絲的錢之後,你不是還說鐘南濤有本事,將來一定有大發展,你說我嫁給他是不會吃虧的,可是你現在怎麼就翻臉無情呢?”
江老爺一向疼愛女兒,沒有動過女兒一個手指頭,但是這一次他卻發怒了,一掌就打在了女兒的臉上,對默默說:“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任由你任性,但是這件事情就是不行,你可不要忘記了,這鐘南濤得罪但是什麼人,那是錦瑟城的城主啊,他隻要動一個手指頭,我們全家都要死的。難道你忍心看著爹爹死嗎?”
默默此時也隻有默默地哭泣了,她知道,爹爹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也覺得自己不能夠對不起鐘南濤,畢竟,她已經將自己的心都給了鐘南濤了,於是這默默便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這個鐘南濤真的出事情的話,那她就終身不嫁。
隻可惜,鐘南濤對於這些變故絲毫都不知道,當他還在草葉之上飛翔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朝廷的通緝犯了,如果自己回去的話,等帶自己的將會是牢獄之災。
鐘南濤離開了風穀之後,想起自己已經離開江家很長的時間了,萬一默默擔心自己是不是出事情那就不好了,於是他便決定要立刻回家見自己的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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