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芸,我媽媽呢!”
簡沫瞳孔急遽的收縮,下意識的就做了不好的猜測。
簡若芸一直都不喜歡自己,不喜歡媽媽,唯一能夠讓她容忍下他們兩個人的原因,就是沈紀倫。
“你把我媽媽藏到哪裡去了!”
簡沫瘋了一樣的撲過去,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退讓,這麼隱忍,隻求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上天仿佛就是看不過去,硬是讓簡若芸這麼的為難自己。
“哈哈哈,簡沫,我有沒有警告過你,讓你不要靠近沈紀倫,那是我的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出現在他的眼前,你還水性楊花的到處去勾引沈紀倫,你這麼不要臉的賤人,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簡若芸很生氣,沈紀倫把人帶走了之後,她三四次想要去沈紀倫的彆墅,去看看簡沫到底死了沒有。
但是沈紀倫隨便一個借口,就讓她再也不能自由出入彆墅。
也根本就看不到簡沫要死的樣子!
她故意讓周醫生沒給簡沫收拾好傷口,就是為了讓她一命嗚呼,隻有簡沫死了,她才能徹底的擁有沈紀倫。
“你告訴我,我媽呢?”
稍微動作大一點,簡沫的傷口又一次裂開,滔滔的流出鮮血,那身潔白的睡衣,瞬間就變成了紅色。
簡若芸隨手一推,簡沫就應聲倒在地上。
“是不是想要知道你媽媽去哪了?你求我我,我告訴你!”
簡若芸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她腳邊的簡沫,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真想看到簡沫知道真相之後的表情,那一定非常非常的精彩!
“我求你,我求你!”
痛的冷汗直流的簡沫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簡若芸的腳邊,順從的抓著她的褲腳,卑微的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求求你,告訴我,我媽媽在哪?”
媽媽,千萬不要有事,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不能再失去她了。
“你媽媽,死了啊。”
簡若芸溫柔的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越來越殘忍:“在太平間呢,我讓他們不要處理,現在應該是已經臭了,你要去看看嗎?”
仿佛說著一件不相關的事情,簡若芸眯著眼睛,欣賞著簡沫瞬間慘敗的神色,心底爽的都要上天了!
“護士小姐,帶著她去看看,讓她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渾身的力氣被抽離,簡沫腦子一片混沌,茫然的看不清麵前拖著她走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醫院白色的地板上,隻留下一地的血跡。
媽媽!
從小就把她放在手心裡嗬護的媽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永遠包容她的媽媽,那溫柔的笑臉,仿佛還在眼前……
陰森森的太平間。
“趕緊給她扔進去,真是晦氣,沒事來這種鬼地方乾什麼!”
兩個護士把人事不省的簡沫扔在了太平間,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也沒告訴簡沫,她媽媽到底在哪張床上,於是她就跪在地上,一張一張白色的布掀起來,一張一張沒有血色的臉看過去,直到到了最後一張床邊。
她掀開了白色的遮擋布,裡麵露出來的,赫然就是媽媽的臉。
也不知道去世了多久,一股怪異的腐臭味撲麵而來,青黑的臉色,早就看不出來原本的麵目。
嘴角一絲黑色的鮮血早就乾涸了,讓兩片嘴角都不能合攏。
“媽……”
……
葉瀟趕到的時候,簡沫抱著媽媽的屍體縮在太平間的角落,臉色僵硬,神色凝滯!
“簡沫!”
心痛的仿佛瞬間碎了一地,葉瀟狂奔過去,一把就將簡沫抱在了懷裡,她那個生無可戀的眼神,狠狠的撞擊在他的心底。
“簡沫,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一身的血?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帶你去醫院!”
簡沫死死的抱著媽媽,雙手絞在一起,不管葉瀟怎麼用力,都不能分開她的雙手,而簡沫媽媽的屍體在就在這一頓拉扯之下,變得十分的狼狽。
“簡沫,你媽已經死了,你就不能給她留最後一點體麵嗎?”
葉瀟大喝一聲。
簡沫突然抖了一下,僵直的手臂軟了下來。
“簡沫,你不能這樣,你要是死了,誰給你媽媽報仇,你難道想要看著那個惡女人拿走了你的腎,害死了你的媽媽,還要讓她逍遙法外?”
簡若芸!
這一切都是因為簡若芸這個賤人!
葉瀟小心翼翼的把簡沫的手抽開,迅速的用自己的外套包住了簡沫。打橫抱了起來:“簡沫,簡沫,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愛著你的人,不要死!”
漆黑的衣服裡麵,簡沫生澀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葉瀟把人帶去了葉家到醫院,然後找人把簡沫媽媽給收拾好了,買了塊目的,好好的按著規矩下葬了,然後一直守在簡沫的病床前,然而簡沫根本就沒有轉醒的痕跡。
倒是沈紀倫兩天之後,就找上了門。
“把人給我,我饒你一命。”沈紀倫站在葉瀟的門口,悍然出聲。
葉瀟冷笑,熬了兩個晚上的眼睛,漆黑的仿佛熊貓一樣。
“把人給你?讓你再一次的傷害她?弄死她?”
醫生告訴他,簡沫換腎的傷口一度發炎,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程度,要是再晚一步處理的話,她絕對會死。
然而,就是這樣,沈紀倫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問他要人。
“沈紀倫,你說我是要可憐你,還是可憐你,你到底是不是瞎了眼,居然跟簡若芸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定親!”
葉瀟怒了,要不是簡若芸暗地裡耍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簡沫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把簡沫給我交出來,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要是再不給我人,我就立刻鏟平你們葉家!”
兩天,整整兩天!
他回去彆墅,根本就找不到簡沫,下人說簡沫死活要離開,跟著彆的男人走了。他氣得一拳砸碎了她床頭的梳妝台。
然後動員了所有的力量去找。
剛剛才得到消息,知道葉瀟把人帶走了,立刻就找上門來了。
“嗬嗬,你有本事,你就跟我單挑,用錢來威脅人,你到底能不能像個男人?”葉瀟不屑的冷笑。
“人!”
沈紀倫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頎長的身影站在葉瀟的門口,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麵。
“想要帶走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告訴你,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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