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國字臉大漢大怒,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本大爺看你功夫不錯,正想招攬你,你這麼想不開,我就成全你!”
這個大漢劍光一抖,忽地一劍削來,在杜老七變招之時從他左臂上劃過,硬是將杜老七劃出一道血口,鮮血一下就流了好多出來。
“嘿嘿,”其他人見狀,都獰笑起來,“還是交出來吧,不然就把你血全部放光了!”
杜老七冷哼一聲,劍勢陡然突變,一劍穿出,使出一招快劍,‘長虹貫日’竟然將當前的一個漢子的左臂穿了個窟窿。這個漢子也沒想到杜老七還有這一手,吃了這麼個大虧,整個臉一下都綠了,恨不得上前馬上把敵手砍死。
這個時候,杜老七似乎是存了拚死之心,劍招越來越狠,也不在乎會不會露出破綻,全力搶攻起來。登時將這些人打得連連後退。
“哎呀,”不多時,一個不願和杜老七硬不碰硬死磕的漢子躲避不及,腳下中了一劍,也不知道入骨幾分,痛得他悶哼一聲。
“找死!”
這個時候,在一旁國字臉漢子尋到破綻,搶先一步上前,一拳直撲杜老七打去。杜老七招式用老,舊力剛儘,新力未生,一時來不及借力來擋,隻好生生的挨了一拳。整個人一下被打得連退七步,連手裡的劍都差點脫手而出。
“哇,”這才剛定住身形,杜老七口角一甜,已經噴出大口血來。
那幾個漢子見狀,乘機一擁而上,準備亂刀將杜老七砍死。就在這時候,林中一道人影閃出,快若流星,從他們眼前衝過,一下抓起杜老七,幾個眨眼間便跑得不知蹤影。
有兩個漢子還想追上去,這才拔腿跳起來,便見迎麵一道掌風掃來,登時給打落下去,連退幾步才穩住。
“是個高手?”這兩人心下一驚,摸摸自己的胸口確定還有心跳,這才暗自叫道。
“郭壇主,怎麼辦。”有人也看出後麵出現的人武功十分高強,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抵擋,隻好向那位國字臉的漢子詢問。
“這事情不急,”姓郭的壇主臉色陰晴不定,“杜老七支隊本閣的一些秘密,又搶走了我們的東西,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隻是這個人武功其高,我們要從長計議。”
“這人掌力雄厚,當世之中能夠一掌將你們二人打下來的,屈指可數了。”
“莫非是武林神魔顧正武的玄風掌?”
“不可能,當年他被另一夥人打中,身上中了劇毒,應該已經早死了。”這個郭姓壇主知道的很多,很快推翻了手下的猜測,“我們還是向上麵的彙報,讓他們在叫高手過來。這裡可不是久留之地!’”
這人望著四處茫茫的群山,知道這裡隨時躲著一個神出鬼沒的人,也不怎麼覺得安心,便早早的帶著他的人離開。
而他們不知道,救走杜老七的不是什麼武林高手,隻是剛入江湖的莫誌異。
話說莫誌異將杜老七救上山去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便丟下杜老七去燒飯去了。杜老七被人打到胸口,氣血不暢,受了極大的內傷,莫誌異不知道輕重,將他背上來,又沒有給他輸入內力調理,這讓杜老七很受傷··等上山來,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到了夜裡,杜老七才慢慢地醒來。杜老七借著昏暗的火把將石洞匆匆看了一遍。忽地抬頭,發現莫誌異笑著走了進來,看到他一身衣服破爛不堪,滿頭亂發遮住了半個身子,當下卻是嚇了一跳,急忙問道:“閣下是誰,我怎麼又在這裡。”
莫誌異看他緊張的樣子,心下偷偷的笑了起來,長久以來沒有和人接觸,讓他對杜老七的舉動覺得特彆好玩當下笑著回道:“杜先生,你彆緊張。我沒有惡意。這裡是我住的,十分安全的。”
杜老七糊塗了,怎麼出來一個野人似的少年也認識他,更加警惕地道,“你究竟是誰,難道認識我?也是你救我上來的?”
“嗯,是我。”莫誌異怕他誤會,解釋道,“我叫莫誌異,”
“莫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誌異沒有說清楚,杜老七含糊的念了一句,不由得叫道,“那個取的這樣的名字啊。”
“是我爺爺,”莫誌異急道,“誌,是誌氣的誌,異,是奇異的異啊。”
“哦,這樣啊。”杜老七翻了個白眼,貌似這名字也不咋滴。
莫誌異又道,“杜先生,幾年前在黃河邊上的小店,我和爺爺一起,見過你呢。當時你還和我爺爺打架,以後見麵不會在打了吧。”
“哦,你是?”想起當年曾經的舊事,杜老七似乎想到了什麼,盯著莫誌異看了很久,卻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武林神魔顧正武是我爺爺啊。”
“是他?”杜老七聽到這裡,顯得異常激動起來,顧不得周身傷痛,硬是要坐起來,“我正要找他,這事情非他出麵不可!”
不說杜老七掙紮著起來,卻說郭姓壇主等人匆匆離開。回到城裡後,便迅速的叫人飛鴿傳書給總部的人。
當天傍晚,夕陽一片紅火,整個山林都被照耀得一片紅紅火火的。天色開始慢慢的黑了下來,倦鳥歸林,山中漸漸的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候,天際忽的飛來幾個黑點,慢慢地又多了起來。一轉眼,便落到附近一處林子裡去了。這些黑點落下來,竟是幾十個蒙麵的黑衣人。一個個手裡提著各種打鬥的兵器,十分有秩序的退入林中。
這些人才走不久,空中傳來一聲長嘯,一下子又落下兩個身影。當中一個竟然是個女的。隻見這女人麵色紅潤,五官端正,懶散的打了個發髻,將一副妖孽般的臉遮掩了半邊,才一落下,便忍不住盈盈笑了起來了。
這女的不是彆人,乃是江湖談之色變的‘風流殺手’許玉娘。和她一起過來的是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白麵書生,看起來身材板十分的瘦弱,要不是他手裡纏著一條長鞭,彆人還真看不出來是江湖中人。
這男也是武林有名的人物,隻是名氣是臭得聞名的,是江湖女士最恨的人物,人稱‘白麵淫君’的陳忠。
陳忠和許玉娘真可謂是人世間的一對淫魔。天下間不知道有多少青春少年少年毀滅在他們手裡。
而隨著這兩人過來的還有一個,那就是白日間被莫誌異嚇走的那位陳壇主。這位姓陳的壇主乃是本處一個組織的首領,人稱飛雷手陳雲峰。
陳雲峰將背在後背,遠遠的跟著兩人,一點上前的意思也沒,任許玉娘如何搔首弄姿也不願上前招惹。
“嘻嘻~”隻聽許玉娘癡癡地嬌笑道,“陳壇主隨我而來,何以竟站得遠遠的。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好看,嚇到你了嗎?”說著,這位許玉娘帶著一點埋怨,眼神勾勾地望著陳雲峰。
陳雲峰目光和她一接觸,不由得心神蕩漾,差點把持不住,幸虧他早有防備,急忙手裡心神,這才沒有陷入癡迷中,儘管如此,還是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這婆娘果然有點邪門,還需要多加提防才是!”
陳忠見許玉娘竟然在自己麵前勾引陳雲峰,心中甚是不悅,對陳雲峰喝道,“陳壇主,救杜老七的那個人當真就在這一帶嗎?”
陳雲峰道:“這九幽山乃此地最荒蕪偏僻之處,草木橫生,野獸出沒,人跡罕至。杜老七傷勢嚴重,不可能逃那麼遠。就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藏著。”
“好。好。好”陳忠一連說出三個好字。說得陳雲峰莫名其妙。便在這時候,陳雲峰耳旁傳來許玉娘嬌滴滴的媚笑聲。“陳壇主既然已經確定杜老七就在這附近,那就先去布置一番吧。我二人另有要事要先去解決一下,希望你見諒。就請陳壇主先行一會吧。”
陳雲峰雖不知道許玉娘他們有什麼事情要忙,也不敢過問,心裡畢竟也有點看不起這一對淫魔,,當下一作揖道,“兩位長老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這邊會處理好的。”說著,陳雲峰也不多停留,腳下發力,一下躍上一顆大樹,連續幾個跳躍,遠遠的去了。
許玉娘見狀,又是喋喋不休的淫笑起來,“這家夥還蠻有趣的啊···哎喲··”話還沒說話,冷不防竟被陳忠橫腰抱起,當下笑得更歡,雙手環住陳忠的脖子,不斷的吹著氣,嘻嘻笑道,“你真壞透了··”
陳忠‘嘿嘿’兩聲,“待會你就知道我多壞了,”說完,也跟著發出幾聲淫蕩的笑聲,這才一把抱著許玉娘衝入一處茂密的叢林,顯得那麼的急不可耐。
原來二人這一天因為趕路,不得不強壓欲火,現在來到目的地,便已經按耐不住,便急忙找急忙先去快活了。
子夜時分,陳雲峰的手下號稱‘夜貓’的元侍臣發現了下山取水的莫誌異,隻見莫誌異借著朦朧的月光,從林中急掠而過,一晃即逝。
元侍臣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山中的精靈,嚇了他一跳。當他想在細看,林中早已不見了莫誌異的身影。整片山林一片寂靜,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落的地上,讓林子裡的人可以稍微看清路麵。
元侍臣睜大眼睛,繞著這片山林不斷的搜索,但是在林中在也沒有其他的發現。山林中隻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林中忽地一陣風起,吹落一些樹葉,其中有一片‘啪’的打在元侍臣的身上。
元侍臣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害怕糟了毒手,驚嚇之下,猛然向腰間一抓,從腰間抓出一個圓木筒,急忙揭開上麵的一個蓋子。隻聽得‘砰’的聲響,一道火光直衝上天,在空中轟然爆炸,散成無上的煙花。
幾十條黑色的身影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一下子將元侍臣圍住。眾人一見林中隻有元侍臣一人,不由得大為惱火。
陳雲峰這時候也疾奔而來,喝道:“發現他們了嗎?”
眾人都向元侍臣指去,元侍臣一見,差點嚇趴下,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
陳雲峰怒斥道,“不是什麼,都發現了什麼?”
當下,元侍臣將發現有人下山取水的事情說了出來,但因站得遠,隻看見是一個身手十分敏捷的人,沒來得及看清人的長相。
陳雲峰正待發話,從林中又射來兩條人影。陳雲峰還想喝問來著何人,卻發現來的是許玉娘和陳忠。
但見二人衣服十分淩亂,似乎是匆忙之中胡亂抓起來穿好的。陳忠似乎怕被人笑話,急忙假正經的問道,“陳壇主,是不是發現那人了?”
陳雲峰道,“我的手下剛發現有人下來取水,從這裡經過。”
“這麼說,我們已經很靠近了~’
“嗯,”
於是,陳雲峰疑惑迅速的散開搜索起來,很快便發現莫誌異居住的山洞。而此時,杜老七正從床上掙紮著要坐起來,急著和莫誌異說點什麼。
莫誌異其實早已聽到外麵的動靜,隻是他江湖閱曆不夠,以為是什麼人迷路了,這山林裡轉悠,也沒有想要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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