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宮,趙煦一直被那紙泛黃的十裡梅林的畫卷和那冊署名為胡太醫的羊皮卷困擾著。
畫卷裡的秘密除了他這個當事人之外,其中的白衣少女已經無處可尋……
隻得暫時放下畫卷,捎進袖中,看向那羊皮卷,至少它已經被證實的確是胡太醫之所有物。
“既然是胡太醫之物,又怎會被那人拿走?”趙煦銳利的眸子盯住殿內負責查探此事的侍衛。
“回皇上的話,其實胡……胡太醫早就……早就在一個月前便已經身死,所以羊皮卷才會落入他人之手。”侍衛被趙煦一嚇,聲音都哆嗦了。
“什麼……一個月前身死?”這次不止趙煦驚訝,便連一直侍立在旁的白公公也沒能忍住,驚嚇之餘身形顫抖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看著自家主子利眸蕩出刀子來,才哆哆嗦嗦地道:
“他……他怎麼可能死了?他……他要是……要是死了……死了的話,那……那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在宮裡伺候著的胡太醫……胡太醫是誰?”
“屬下去了胡家老家,一個月年,有人讓胡太醫回老家,接著他便不幸摔到村裡的河裡淹死了,屍體在水裡泡了半個月才找回來,屬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胡家還在發喪,這幾日辦完喪事後便要上京來遞交文書!”
白公公手中拂塵幾乎拿不穩,這也太詭異了,他們前半個月一直都看到胡太醫,可這侍衛卻異常肯定,他已經在一個月年死亡。
趙煦濃眉不悅的擰起,手中大拍桌案,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讓人聽著心頭止不住的顫抖。
“哼,一定是有人出手殺了他,假扮他進了皇宮!”
聞言,急得白公公臉色蒼白,嚇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啊,這太可怕了!”竟然有人都能冒充宮中太醫潛入宮裡來,想當初替如妃診治,替皇後娘娘調理身子可都用的是他呀。
但凡他們一個不小心,他就能暗害了皇上。
趙煦眸中幽光閃動:“擺駕景玉宮。”
白公公心頭微驚,景玉宮乃是如妃的宮室,難道這一切都與如妃有關?
想想也是,最近宮中有孕的兩位主子,一是先前廢掉的沈皇後,二則便是如妃。
沈皇後在掖庭被鞭打至落胎,這是人所共知的,可如妃的孩子從懷上到落下,卻隻有胡太醫一人診斷,他若是假的……
“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罪該萬死!”如妃嘴裡說著該死,可麵上卻無一點惶恐之色,反而滿麵的春光,嬌嗔著看向趙煦。
杏眸含情,頗有些嗔他為何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以至於她都沒有精心妝扮一番。
“白公公呈給如妃看看!”趙煦彆開她伸過來攙扶他的手,冷冷吩咐。
白公公心頭抖動著,所有猜測都在心裡,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卻也有七八成的把握,眼看著如妃還一臉嬌豔的討好皇上,白公公心裡微微歎息。
等下有她哭的時候。
“如妃娘娘,這羊皮卷上的方子你可認識?”遵照皇上的吩咐,白公公一一展開羊皮卷。
“啊……大膽奴才,本宮……皇上,臣妾……臣妾怎會識得這般方子!”如妃先是聲音尖利的訓斥白公公,又一臉委屈的看著趙煦撒嬌。
以往趙煦最吃這一套,隻讚她身弱扶柳,溫柔似水,最得他心意。
可今日趙煦卻異樣反常,看也不看她,隻顧撫著手頭的玉扳指
眉淡眼利,神情嚴肅。
“皇上,妾身待你一片真心,你怎麼能這麼想,你不能聽著這狗奴才胡說八道,就冤枉妾身對你的真心呀。”如妃撒嬌不成,改了哭訴,從她第一次見到他起就芳心暗許,誓要嫁給他,如今好不容易如了願,她豈會那麼糊塗,自斷根基。
“況且妾身身有恩寵,何須如此?”
她自從入宮便因為對趙煦的極度了解頗為得寵,侍寢的日子隻有當時的沈皇後堪比。
無論她是哭訴,還是撒嬌,亦或是婉轉傾述,趙煦始終未發一言,待她說累了歇了才冷冷地甩出胡太醫已死之事,冷情地道: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隻消說,此事是不是與你有關,如今說出來,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回,若是讓侍衛搜查一圈呈上證據,朕必不能饒你!”
趙煦已經動了真怒,狹長的眼眸血紅一片,刀削斧刻的臉上神情冰冷,看得如妃不由連連打著冷戰。
她雙腿一軟,當即跪下道:“妾身……妾身不敢欺瞞皇上,此事乃那胡太醫一人所為,妾身……妾身事先也不知情呀!”如妃雙手撐地,膝行過去,扶住趙煦雙腿,一幅她最委屈的模樣。
趙煦銳利的眼眸倏忽一動,忍住一腳踹翻她的衝動一字一頓:“胡太醫一手所為,他是如何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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