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沙石之中,有幾具腐爛得隻剩下一些皮肉的屍體,他們的腦部被腦蟲吞噬乾枯。躲進顱腔內的腦蟲被於天陽一劍穿透。
第三層有十幾丈長寬,南麵有十七隻石棺,有一隻石棺獨立於其他的石棺,它上麵刻著的名字是“蘭斯特洛”。
“這些都是亞瑟的騎士?”戴隱梟很疑惑,”為什麼在洋鬼子奧斯丁的山裡有他同僚的石棺?難道是這奧斯丁老頭子想要造反?”受到劉嘉欣的影響,戴隱梟也開始揣測起曆史來。
劉嘉欣在腦海裡搜索了一遍,說道,“這蘭斯特洛也是一個亞瑟王的騎士,在騎士們接連死去之後,他還跟在亞瑟王身邊,後來蘭斯特洛和王後的奸情被告發,亞瑟王就殺了他,但是那時候奧斯丁已經不在亞瑟王身邊很久了。怎麼這個蘭斯特洛的石棺會在這裡…”說著劉嘉欣陷入了沉思。
於天陽嗬嗬一笑,說道,“管他怎麼來的,咱們先看看這些石頭上畫的是什麼。或許就能得到真相…”
劉嘉欣笑了笑,於天陽也對壁畫產生了興趣。
這第三層石室之中的壁畫遠看很是繁雜,龍薇也已經到了石壁之前用筆記錄石壁之上的古吉國文字。
“啊!”龍薇的驚叫聲突然響起,戴隱梟第一個衝了過去,他的一隻手裡捏著一粒藥丸。,可以馬上讓龍薇服用,而另一隻手中捏著一張火屬性攻擊符紙。
然而龍薇驚訝的原因卻讓戴隱梟失望了,順著龍薇帶著驚恐的眼神看去,一個穿著黑衣的屍體掛在洞頂,隻能看大半截到身子,而頭顱已經沒入土石之中。
“這洋鬼子應該就是上一層頭上長著屍狀花的那家夥,看來死了也有好幾年了。”戴隱梟說著把龍薇拉到身後,自己也退後幾步,手裡的火屬性符紙向屍體射去。“轟!”一團火焰冒出,整具屍體瞬間被燒成飛灰。屍狀花同時也落了下來。
戴隱梟走過去用小刀將屍狀花根部割開。一顆眼珠大的圓球落了出來,戴隱梟撿起圓球,喃喃自語道,“居然長得這麼大了…”
於天陽嬉笑著拍了拍戴隱梟的肩膀,“戴團頭,此行你的收獲已經得到一半了。”
戴隱梟轉頭瞥著於天陽,說道,“於寨主這是怎麼說話的,一切機緣都靠各自的實力運氣。你和這顆屍丹無緣,也不能怪我啊。”
二女隨即走開做自己的事去了,聽這兩個人的爭論真的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戴隱梟哼了一聲跟在劉嘉欣屁股後麵去了走向對麵的壁畫。
於天陽再抬頭看洞頂,一個剛好能容下一個人的身體的洞出現,這個洞口平滑,嘀咕一聲,“原來洋鬼子們是從這裡進來的。”
於天陽沒有跟著龍薇,而是去看那十七具石棺,在於天陽看到石棺的第一眼,就發覺其中有規律。一具石棺坐落在東南,十六具石棺並不是整齊排列,而是呈六芒星形狀排列。
這種西方的石棺排列陣型雖然於天陽並沒有見過,不過也看得出來是什麼意思。但凡是天下的法陣,都有它們大同小異的地方,也就是說,它們都有同一種目的,那就是要“借勢”。
天地之間,各種自然事物的排列紛亂複雜,每一種自然的事物都會讓其他的事物產生相信的自然的對應。
比如,再寬大洶湧的大河都要避開山巒,這就是山巒的“勢”。各種自然的或者不自然的存在都會對周圍的一切產生影響,發揮著它們的“勢”。
“借勢”,也是風水師看墓穴房宅取點的時候的最多的講究。
於天陽眼前的十七具石棺就是在借勢,於天陽很快就看出這十七具石棺的排列奇妙。
吉國位於地球北方。一年中大部分的日光都是從東南方射來,東南方陽氣最重,西北麵氣息陰寒,最容易滋養出鬼魅陰魂等物。
而且於天陽還記得,東南方這具石棺之中裝著的是亞瑟王的叛徒。一個把亞瑟王的老婆擼掉的人。這種人應該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放在陽氣最甚的地方應該不是壓製他的陰氣。
於天陽隨後又想起劉嘉欣所說,當初亞瑟王擁有一百五十個騎士就把歐羅巴最強大的凱撒帝國擊敗,若不是亞瑟王最後被聖杯迷住,這歐羅巴大陸的曆史會被改寫。想來這些騎士都是神勇過人的人物。
而能進入亞瑟王的宮殿淫亂後宮的騎士應該更是強悍,於天陽沉氣入心,果然感受到了那具石棺之中散發出來的強盛的陰氣。
九界天眼運轉,於天陽透視了石棺,看到裡麵的情景,於天陽看到的是一具金黃色鎧甲,這套鎧甲是西方傳統的鐵板甲,胸部和背部是一塊彎曲的鐵板,頭盔更是被鐵甲遮掩,隻在嘴鼻眼三處留下縫隙。看不到裡麵的屍體情況,隻不過讓於天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頭盔頂部釘著一顆鐵釘。
於天陽轉頭看向其他的石棺,驚訝的發現裡麵躺著的都是穿著黑衣的白臉吸血鬼,這些吸血鬼身材高大,全身沒有一絲的生命氣息,像是真的死人一般。他們身上的陰氣已經能和東南方石棺內騎士蘭斯特洛的陰氣相當。
於天陽瞬間明白,這十七具石棺“借勢”所為的是什麼,蘭斯特洛是亞瑟的叛徒,被處死,奧斯丁將他的屍體運到這裡麵,利用他強盛陰性的屍氣阻擋東南方來的陽氣。
六芒星陣能彙聚陰氣,這十六個吸血鬼就是奧斯丁故意“造”出來的,“造”的過程和原因於天陽就不得而知了。
於天陽回過神,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圍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於天陽被他們的眼神看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你們…你們要乾嘛?”
“你看到了什麼?”龍薇的臉色凝重。
“怎麼了?”於天陽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專注,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靜。
“你快說,你看到了什麼?!”劉嘉欣我有些著急。
於天陽不再詢問他們追問他的原因是什麼,把他看到的和想到的說了出來。
龍薇聽了以後臉上的深色更加的嚴肅。於天陽說道,“你們也應該把你們知道的信息告訴我。”
劉嘉欣說道,“事情很嚴重…也不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反正很讓我們想不到。我和薇薇還有戴隱梟同一了看法,這個洞穴甚至這座山和這座山周圍的地理環境都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
“什麼陰謀?”於天陽也有點進入了在探索一個驚世秘密的對一切驚奇狀態之中。
“據戴道長說的,這座山和周圍的山脈呈'九龍拱珠'的地勢,將周圍幾十裡的地下能量汲取到這座山中來,壁畫裡的內容也提到了這一點,奧斯丁公爵一直以來都在利用這裡的地勢造出吸血鬼。而東南方那個石棺裡的蘭斯特羅,應該是這裡的守護者才對。”說著劉嘉欣指了指身後的石壁。
於天陽快步走到石壁之前,看到了上一層中亞瑟王處死和尚之後的故事。
亞瑟王派出騎士到處去尋找聖杯,騎士們和各種怪獸大戰,有蛇頭人身的蛇怪,有獨眼巨人,幾乎希臘神話裡的怪物都在這裡出現了一遍,於天陽知道,這些不一定鬥發生,隻是為了說明騎士們的慘烈戰鬥而已。
很多人死去,已經漸漸年老的亞瑟王深深預感自己的這些兄弟已經不太可能找到聖杯,日益的變得蒼老憂鬱。
下麵的壁畫裡,奧斯丁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找到了亞瑟王。第二天就一個人騎著馬消失在了茫茫雨水之中。奧斯丁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阿伯丁。在這片深山野林裡建立城堡。
奧斯丁派人去四處找回騎士們的屍體,放在一個山洞裡,一位魔法師為他排列了這十七具石棺。奧斯丁讓人在這個山洞裡不斷向下挖掘,壁畫上他看向洞坑的眼色十分的嚴肅。好像在擔心什麼一樣。
魔法師手裡的一樣東西引起了於天陽的注意力,那是一顆被金絲裹住的眼球,眼球上有一個小紅點,正是那個被處死的和尚的眼睛!
後來奧斯丁死了,卻沒有畫出他的屍體被放到哪裡,他的後人繼續了他的這些行為,有一天,奴隸挖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突然間洞周圍的所有人都一齊死去。
看到這裡,龍薇走了過來,指著接下來的壁畫對於天陽說道,“奧斯丁的一個後代卡拉齊?奧斯丁找到了聖杯,他把聖杯放進了那口深淵,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壁畫的儘頭是幾句話,龍薇大概給於天陽翻譯了出來,“神的眷顧不會消失,一切都會再回到當初的盛況,並長存萬世。”
於天陽仔細看了一遍最後的幾副壁畫,聖杯是什麼樣並沒有畫出來,被一個盒子裝著。卡拉齊?奧斯丁的胸前掛著前麵壁畫裡魔法師手裡的那顆眼球。
“這卡拉齊是什麼時候的人?”於天陽轉頭問身邊的劉嘉欣,劉嘉欣很快的回答道,“是中世紀的奧斯丁大公,曾經掌控了大半的古不列顛島。”
戴隱梟湊了過來,一隻手撫摸著下巴,裝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根據我的猜測,這十六個西洋鬼,我看應該是老奧斯丁找來鎮住那口深淵的。以煞氣攻陰氣,相得益彰。要不然那口深淵裡麵的牛鬼蛇神早就出來作亂了。吉國人應該老老實實的感謝一下老奧斯丁才對。”
龍薇瞥了戴隱梟一眼,正要反駁的時候,於天陽接過了戴隱梟的話頭,說道,“依我看,或許歐羅巴的上帝就住在第四層,他丟了尿壺讓亞瑟給他找回來,亞瑟沒找到,早早的死球掉了,後來卡拉齊運氣好,找到了,送回這裡,想求上帝完成老奧斯丁的遺願——複活亞瑟的騎士,重新振作圓桌騎士團,繼續征服歐羅巴的征途。”
戴隱梟立刻就不爽了,皺著眉頭說道,“我說於大頭,你這廝怎麼老是跟我作對?!一個好好的杯子,你憑什麼說它是尿壺?你見過它嗎?啊?!沒見過就彆亂逼。我跟你說,於大頭,我們熟歸熟,你要是再和我作對,小心我搞死你。”
於天陽也來勁了,挺著胸脯向戴隱梟說道,“來啊!你來搞我啊!”
龍薇瞥了戴隱梟和於天陽一眼,他們兩個的癮又犯了,連忙打斷了正要說話的於天陽,“你們彆說了,我看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回去,一個是繼續往下探索。”
戴隱梟點了一支煙,說到,“龍小姐你是怎麼說話的呢,咱們既然破了兩層土,就不該空手回去,這樣對不起祖師爺立下的規矩。”
於天陽點頭嘗表示讚同,“兩位小姐,你們的目的也應該達到了,我們的目的還剛剛開始,那個杯子是真的杯子還是尿壺的問題亟待我們解開,你們想走的話我們也不能送了。可是背後有沒有死絕的腦蟲和躲藏著的吸血鬼。路途艱險,你們還是彆回去了。和我們走到最後,說不定上帝一高興有人來看他,賞給我們幾百年的壽命,那才是世間極樂的事情。”
戴隱梟吐了一口煙圈,樣子很認真的說道,“是啊,於寨主說的是。咱們剛好兩雙男女。郎才女貌,說不定從深淵對麵出來就是那什麼…伊旬園,我們做幾十年的亞當夏娃也不錯的。每個人都有幾輩子,這輩子我們注定有緣,你們就不要再矜持了,這裡沒外人。龍小妞,你先選擇吧,你要我還是要於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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