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謝泊煙自己心裡麵都不確定,她做的到底是不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這段日子,風晟沒有再召見過謝泊煙,顧無景也沒有再出現過,宮外傳來消息,說是謝侯爺體內的毒也得以控製,情況有所好轉。
可是謝泊煙卻心頭憂思,經常從夢中驚醒,難以安眠。
入秋天涼,太皇太後的一切喪葬事宜也終於結束了,可是謝泊煙卻因為夜間吹了風,身體微恙,雖然每日吃藥,可是卻有些難以痊愈。
秋雨之後,難得的好天氣,拗不過侍女的提議,謝泊煙也終於不再悶在房間中。
“太後娘娘,咋們這春梧宮中後園的秋海棠開的極好,您不如去看看,曬曬太陽,走動一下,說不定身體就舒爽起來了。”侍女站在謝泊煙身邊,笑著開口提議到。
謝泊煙愣了一下,竟然秋海棠都開了,點了點頭,開口說到:“好。”
隨意的逛著,走到後園的時候,謝泊煙遠遠的就看到幾株秋海棠開的正盛,可是,卻又不像春日裡那般太過濃豔熱烈,染上了秋日裡麵獨有的幾分淡漠。
剛準備走近一些,謝泊煙便聽到一陣笛聲,心頭一愣,問身邊的侍女:“你知道是誰在吹笛子嗎?”
侍女想了想,“回稟太後娘娘,這兒是後園,離葉公子的住處不遠,想必是葉公子在吹笛子吧。”
提起葉白羽,謝泊煙倒是想了起來,似乎自從他住進春梧宮,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病怎麼樣了,是否痊愈。
穿過幾株開的正好的秋海棠,謝泊煙首先聞到了一陣藥香,然後便看到了正坐在離藥泉不遠處吹笛子的葉白羽。
一襲白衣,坐在一棵一樹金黃的銀杏之下,墨發白笛,看起來不染纖塵。
看著這情景,謝泊煙心頭一顫,記憶仿佛回到了初見顧無景的時候。
彼時,他還是不受寵,卻孤傲高潔的顧家庶子,那個春日裡,一身白衣,靠在杏花樹下吹笛,陌上人如玉,可是現在,她似乎再也看不到那樣的顧無景了。
謝泊煙回過神來時,才發現,笛聲已經停了,而葉白羽走到她麵前,跪下行禮。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卻比初見時要好上幾分。
笑了笑,謝泊煙開口:“起來吧,不必多禮,原是我打擾了你。”
點了點頭,葉白羽站起身,“多謝太後娘娘。”
看了一眼謝泊煙,葉白羽發現對方從衣衫到發飾,都再也簡單不過了,還有對方的自稱,不是哀家,而是我,是因為才不過雙十年華,所以不願意自稱哀家嗎?
“你的病怎麼樣了?”看著那藥泉,謝泊煙開口問到。
葉白羽輕聲笑了笑,“本就是天生帶來的,哪裡那麼容易好,隻不過……”
謝泊煙看了一眼葉白羽,“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家母關切,靠著這藥泉,能夠緩解幾分,她得到消息也能夠寬心幾分罷了。”葉白羽看著手中的青笛,臉上帶上幾分苦笑,“若非如此,在下也不會如此叨擾太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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