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紀瑩從噩夢中驚醒。她夢見劉新揚撇下她去找尤可琴報仇,渾身燃著熊熊烈火,燒得像一塊黑炭似地倒在她跟前。
她滿頭大汗,看見劉新揚不在這邊,被窩還是冷的,心裡紮了一下。
“新揚!”
吉紀瑩慌張地從床上翻下,小腹邊一陣刺痛,眼前一陣昏眩。
劉新揚聽到叫聲,從廚房衝進來,看見吉紀瑩臉色發綠,雙手扶著牆。他連忙跑過去扶著她:“紀瑩,你怎麼啦?”
“新揚!新揚!”吉紀瑩激動地握著劉新揚的手,“你在這太好了。我以為你去找那個女人報仇了!”
“傻瓜!我在廚房裡給你煮早餐。你怎麼啦?臉色好難看!”
“我肚子有點疼,會不會流產?寶寶會不會有事?”
……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見那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劉新揚慌忙過去問。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和小孩都保住了,但是動了胎氣,指標都不是很好。下次要注意了,不能再讓病人太操勞,很容易流產!”
“太操勞?”劉新揚疑惑,“我都沒讓她乾什麼活啊,她要拖地我都不肯!”
醫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那她的疲憊一定是來自心裡壓力,有些女人產後憂鬱,而有些女人在懷孕就開始憂鬱了,你更要好好注意。”
劉新揚心裡劇烈地震了一下。他知道吉紀瑩並不是因為懷孕憂鬱,而是因為擔心他。
就在她被送上救護車,痛得暈過去之前,她還緊緊地拉著他的手:“新揚,不要去報仇!不要……”
劉新揚的眼淚滑落。一個與前,他打算和尤可琴同歸於儘,吉紀瑩攔住了他,並告訴他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想再辜負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仿佛吉紀瑩就是再生的許悠一樣。
他答應她,為了她和孩子,他不會去找尤可琴報仇。但是他心裡並不快樂,一直覺得對不住許悠,腦海裡也經常冒出複仇的念頭。
也許,吉紀瑩已經看穿了他的心事,所以才落下心病。
劉新揚抹去眼淚,微笑著走進病房,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吉紀瑩,親了親她的額頭。
吉紀瑩微微張開雙眼,緊張地摸著肚子,哭道:“寶寶沒事吧?”
“沒事。你和寶寶都沒事!”劉新揚搖了搖頭,微笑,“紀瑩,我們結婚吧。”
吉紀瑩激動得再次落淚:“結婚,為什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了!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卻入不了戶口吧?”
吉紀瑩點了點頭,擁入了劉新揚的懷裡,抽泣不止。也許,她也知道劉新揚隻想給她吃一個定心丸。為了她和孩子,他不會再去找尤可琴報仇了!
劉新揚和吉紀瑩的婚禮很低調,他隻請了雙方的親人和黃金聲等幾個以前的舊同事。
沒想到,古經遠卻不請自來。
黃金聲一看到他就覺得不會有好事情,正想過去趕他走,但是劉新揚擋住了他。他覺得古經遠是一個知名記者,不會不得體地在婚禮上鬨事。
正如劉新揚所料,古經遠隻是不滿地偶爾瞪了瞪他,喝著悶酒,並沒有故意鬨事。
這婚禮還是開心地進行著,突然穿著高貴的尤可琴帶著兩保鏢踩進了婚宴廳大門。
劉新揚怒得渾身發顫,握著拳頭就想衝過去。吉紀瑩拉著他的手,摸在肚子上,微微朝他搖了搖頭。
吉紀瑩肚子裡的孩子讓劉新揚壓住了怒火,他重重地呼了口氣。
“恭喜你,劉,前局長。祝你們百年好合!”尤可琴走到一對新人麵前,笑裡藏刀。
劉新揚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假笑:“謝謝。隨便坐!”
“新娘很漂亮!”尤可琴看了看吉紀瑩,靠近她耳朵輕聲,“你老公最喜歡從後麵捅人,你知道嗎?嗬嗬。”
“你這賤貨給我滾!”劉新揚差點沒忍住心中的怒火,瞪著尤可琴,在她耳邊輕聲罵道。
“不要這樣嘛!”尤可琴輕聲冷笑道,“好些日子沒看見你來找我報仇,我突然有點想你了!”
劉新揚看了看吉紀瑩,想告訴她,他忍不住想揍這個女人了。
“尤總,這邊坐!”吉紀瑩知道尤可琴有心激怒劉新揚,生怕劉新揚中計,連忙拉著尤可琴走到旁邊一張桌子上。
本以為這個災難就此度過,沒想到喝得醉醺醺的古經遠一看到尤可琴,還看到他們交頭接耳有說有笑。他本來今天來這裡就是為許悠抱不平,情緒一下子爆發。
他衝上台,搶過主持人的話筒:“今天這麼開心,我給大家講個故事。”
黃金聲知道事情不妙,正要衝上去攔著他。可惜已經太遲。
古經遠當著所有人的麵接著說:“我們英勇的新郎官以前當臥底的時候把黑幫老大的情婦給搞了,現在卻跟他的女兒結婚。這後媽和女兒一塊吃,是不是有點亂輪了?”
劉新揚和吉紀瑩頓時臉綠,台下也是一片死寂,尷尬至極。
“你這瘋狗胡說什麼?”黃金聲和同事小林上台要押走這醉漢。
“放開我!”古經遠粗魯地甩開他們,傷心嚎啕,“彆人想怎麼亂我管不著。隻是有一個女孩卻成了這場鬨劇的犧牲品……小悠!”
古經遠突然扔下話筒,朝門口奔了過去。
劉新揚也頓時怔住,雙眼發直。
許悠帶著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在婚宴現場。她指著劉新揚,對那小女孩微笑道:“琴瑒,快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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