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黑衣鬥篷男子這一幕的,卻沒有一個人。
“兄台你好!”慕容非出於禮貌,恭敬的對這位黑衣鬥篷男子說。
“在下十分欽佩小兄弟你這種正義的行為,但是出於某些原因,我無法做這些正義的事……”
正在這時,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了敲鑼聲。這敲鑼聲越來越大,直到出現在龍井客棧的門口。
敲鑼的正是那個剛才慌忙逃跑的瘦高個兒,此刻的他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那副屁滾尿流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神情,仿佛天下都是他的。
瘦高個兒轉身對著身後一個男子說:“就是這裡了。”
隻見瘦高個兒身後的這名男子,長的與之前的彪形大漢略有不同。他胡須剃得很乾淨,隻留一層淡淡的青色痕跡。他長著豹頭環眼,簡單的被色襯衫包裹著全身的肌肉,虎背熊腰,看起來十分強悍。鼻子特彆大,趴在那副龐大的臉龐上,不仔細認還真以為這是頭雄壯的公牛呢!
慕容非險些以為這是一頭牛修煉成精了。
慕容非也不等這些人有什麼行動,一來是怕弄壞了這裡的桌碗瓢盆,二來是怕誤傷了這裡的無辜群眾,他一個縱步,施展他那得意的輕功,沒等所有人看清楚,便從公牛大漢的旁邊,鑽了出去。
坐在一邊的黑衣鬥篷男子十分讚許看著消失的慕容非,眼神中是奇光異彩。
人們隻捕捉到一個殘影,順著殘影,人們發現了慕容非早已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竄到了街上。所有人都驚呆了:此人為何有這等輕功?難道……
慕容非來到了外麵的街上,才發現跟在牛頭大漢身後有無數拿著刀棍的彪形大漢,惡狠狠的登著慕容非。
牛頭大漢轉過身來,看著在寬闊的街道中心的慕容非,嘴裡響起低沉的說話聲:“你就是打傷我手下的那個小子?”
慕容非負手而立,淡淡一笑,嘴唇微啟:“正是。”
隨即他又說:“叫你們這些手下退下,我們之間來個單挑。”
“好!”牛頭大漢的牛勁上來了,心想:這小子看起來身子骨挺標準,也沒有肌肉什麼的,看來一定好對付,便開始介紹起他自己來,“我叫大犇,這個‘犇’字是三個牛重疊,意思是我的力氣大過三頭成年的公牛,怎麼樣!”
說著大犇就將自己的上衣白色襯衫輕易的撕了開來,仿佛像撕裂一片紙片一樣輕鬆,頓時,大犇的肌肉便暴露在所有人眼前。那肌肉果然恐怖,渾身肌肉像爆炸一樣,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大犇擺出一副相撲的姿勢,立在慕容非前方不遠處。
慕容非依舊是笑容滿麵,似乎並沒有因大犇這樣強悍的氣勢所嚇倒。一身強悍的肌肉,有什麼用呢?慕容非歎了口氣,心裡暗暗想著:這個人是修煉糊塗了,將自己的優勢毫無顧忌的擺在敵人的前麵,這不就是好像在告訴敵人:看我這一身的肌肉,我的力量很大,但速度卻不行哦。
“我讓你先出手。”慕容非說。
大犇愣了一下,緊張著口中一聲大喝:“彆後悔“之後,大犇將粗壯的腳掌在地麵上蹬出了一個大坑,身形像一頭牛一樣,急速向慕容非衝了過去,沒想到這大犇的速度沒有想像中那麼慢。
可,對於慕容非來說,這還是很慢啊!
大犇衝到了慕容非麵前,咧起牛嘴笑了,一隻粗壯的大手掌對著慕容非的頭部橫空一掃。大犇現在已經開始想象起慕容非身首異處的淒慘模樣了,想到這裡,大犇咧開牛嘴笑的更燦爛了。
誰知,慕容非身形一閃,身子像折斷了一樣,一下子趴在地上,雙手臥地並抓了一把土。
大犇看到眼前的敵人如此快速,心中暗暗一驚。於是緊接著又一個上勾拳,厚重的拳頭朝慕容非的下巴轟了過去。
這事慕容非後腿在粗糙的地麵上用力一蹬,身子突然如一隻螞蚱一樣跳到了半空中,身形十分矯健。
大犇嘿嘿一笑,大喝:“在空中你就不能自由活動了吧!”說完便急速向半空中的慕容非衝去。
誰知,半空中的慕容非嘿嘿一笑,將手中的土灑向了身下的大犇。
大犇突遭襲擊,心中十分驚慌,大叫一聲“混蛋”,眼睛已經被沙土迷住了。
大犇在地麵上,大喝:“混蛋,這是什麼東西?!”他瘋狂的揉著自己的眼睛,但一陣陣焦灼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原來,在慕容非俯身抓起一把土的時候,火屬性的真氣就聚集到手中,進而這手中握著的沙土,也變的十分滾燙,由此可想而知,大犇的痛苦是十分劇烈的。
此時慕容非已經從空中落了地,他淡淡一笑,再一次向他人展示那逆天的速度。隻一個眨眼間,便來到了大犇的身後,看著他背後的肌肉如一座密不透風的牆壁一樣,令人心生畏懼,但慕容非卻不慌不忙,又運起真氣,火紅色的真氣包裹著慕容非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了大犇的堅硬的後背。
大犇隻感覺一陣炙熱而火辣的疼痛感從後背撲麵而來,襲擊蔓延到了全身,很快便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還說了一句:“你……你好狠……”當時就昏迷不醒。
慕容非也暗暗讚歎大犇的身體強悍程度,若是普通修道者中了他的一拳的話,身體裡的骨骼早已散架,而且會被這一拳蘊含的強悍衝擊力而飛出去。
但是,慕容非料到的一切情況都未在這個名叫大犇的人身上出現。慕容非對此十分讚歎,但同樣也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以後千萬不能輕敵了!
此時圍觀的人無一不拍手叫好,而那跟隨者大犇的所有人,剛才的囂張氣焰又全然消失不見了。慕容非笑了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進到龍井客棧中,紋店小二要了一杯水,澆在了大犇的頭上身體上。
“啊……”大犇呻s吟出聲,很快便從昏迷中醒來,但隨後後背與嚴重的灼熱傷痛感,還是痛得他齜牙咧嘴。
他看著麵前的慕容非,心裡一時如百味雜糧,這麼年輕就有如此的輕功與功夫,以後必定在世間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他眼神裡,由憤怒,變為欽佩,又漸漸的變為了恐懼,但還是壯著膽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我大犇實在是甘拜下風!”說著粗獷的大犇竟然給慕容非鞠了一躬。
慕容非也讚歎起大犇的好膽識,也回了一禮,說:“在下慕容非,如果你不再收保護費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大犇喜出望外的看著眼前的慕容非,隨即樸實的憨笑便展現在他的寬大的牛臉上,爽快的說:“不收了,以後再也不收了。以前我是這裡的惡霸,那麼從今天起,我就成為這裡的保護神,大家說好不好啊!”
圍觀的人也喜出望外,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著:我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慕容非!萬歲!慕容非!萬歲!慕容非!萬歲!……”
圍觀的群眾們都發出了熱烈地歡呼聲,他們將慕容非聚過頭頂,用力的網天上一拋。
慕容非心裡美滋滋的,心想原來當好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妙!
大犇看到這場麵,心裡的愧疚也就愈發深了。
莫雪看著街上被眾人捧起的慕容非,甜蜜的笑了,心想:這家夥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熱捧的對象,看來我以後得好好管管他了,不能老是讓他出風頭啊!
而一邊的黑衣鬥篷男子,對著慕容非連連讚賞,心中思索道:沒想到這小兄弟的輕功竟然與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是個英才啊!
……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裡,龍井客棧的人流還是很多,這多半是因為慕容非的英勇行為,深深的為他們所欽佩。
此時慕容非與莫雪正在二樓雅間裡,與店主老頭談話。
“恩人啊!我敬你一杯!”店主老頭舉起手中的酒杯,起身對慕容非說。
慕容非連忙站起身來,說:“不敢當不敢當,我隻是幫了您一點兒小忙而已,不足掛齒。”慕容非十分謙虛。
“何止是小忙啊!”店主老頭的眼睛裡開始流露出悲傷的神色,“自打去年開始,這雙牛門就在這條街上出現了,當時的他們還沒這麼凶,隻是偶爾來吃吃霸王餐而已。可誰知……唉……都怪我,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風雨沒經曆過,可最後,還是因為我的懦弱,縱容了這幫惡霸,要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啊!”
慕容非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大犇已經改邪歸正了,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
“嗯,對,恩人你說的對,”店主老頭聽到慕容非的話,心裡頓時愉悅起來,“從此我也可以再也不受人欺負了!我以後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懦弱了,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啊!”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慕容非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這時店主老頭看了看坐在慕容非一旁。緊挨著慕容非的莫雪,說:“想必這就是恩人的伴侶吧!嘖嘖嘖,當真生了個美人胚子啊!”
聽到店主老頭這句話,慕容非與莫雪都臉紅了,還是慕容非口快,說:“不要這麼說,,我跟莫雪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說著,慕容非朝莫雪看了看,莫雪的神情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但遲鈍的店主老頭並沒有看出來,他眼方大光,對著慕容非直接吼了出來:“恩人哪!實不相瞞,老朽膝下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兒,恩人,您看……””
這時慕容非突然感覺有人在以強大的力道掐自己的大腿,慕容非當時就老實了,說:“此時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在下自由慣了,也並不願再帶著一個人……”
莫雪滿意的朝慕容非笑了笑,意識是你的表現我十分滿意。而慕容非卻欲哭無淚,因為,自己的大腿還被莫雪掐著呢!
“那恩人如果這麼說的話,就不打擾了!”店主老頭說。
“無妨無妨!”麻煩爽快的答道。
……
入夜了,慕容非與店主老頭喝的越來越儘興。從前慕容非是滴酒不沾的,這源於嚴厲的家教,與蜀山的規定,今天,慕容非算是破了戒
慕容非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搖搖晃晃,都需要人的攙扶。莫雪攙扶著慕容非,緩緩的與他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慕容非便大嘔了起來,直嘔吐了一地。莫雪皺皺眉頭,沒辦法,先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慕容非攙扶在了床上。隻好硬著頭皮打掃了。莫雪從小在家中就十分懂事,經常幫爸爸乾家務,所以清理起這些汙穢物時也是輕車熟路。
莫雪有自己的房間,剛要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但當她看到在床上爛醉如泥的慕容非時,心一軟,咬咬牙,還是留了下來。
慕容非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醉後不亂說話,隻是沒有精氣神,一副醉態,但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也不打呼嚕。莫雪望著熟睡中的慕容非,甜蜜的笑了。她坐在桌子旁的一個板凳上,終於抵擋不住一天的倦意,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天將平靜的過去的時候,偏偏上天不給人安寧。
大約淩晨一點鐘的時候,龍井客棧外就響起了嘈雜的喧鬨聲。
“怎麼回事?!”天性警覺的莫雪,猛地睜開眼,聽到了門外的嘈雜聲,不禁皺起了眉頭。
隻聽門外一陣嘈雜聲,為首的幾個人叫叫嚷嚷的,聽說話這語氣,不是痞子就是官兵。
莫雪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走了出去,發現門外全是手拿火把的官兵,火光映著他們的臉龐,載配合他們那囂張氣焰,顯得十分猙獰。
莫雪皺了皺眉眉頭,她最討厭的就是興師動眾、一群人吵吵鬨鬨的了。
隻聽為首的一個官兵大聲嚷嚷:“奉當今聖上指令,神龍城官兵前來追捕天下第一大盜——江裕豐!”
莫雪欲哭無淚,心想:現在這官兵太迂腐了,有這個說話的功夫早把敵人抓住了,何況這麼一嚷嚷,就是智障也會趁機逃跑的啊!
許多人一下子湧進了這個龍井客棧,本來麵積不算小的龍井客棧,一下子顯得急促的不行,十分擁擠。
官兵們麵露凶色,一個個劍拔弩張,將龍井客棧的樓下折騰的亂七八糟。很快,有數十個官兵朝樓梯“噔噔噔”上樓去。他們一戶一戶的檢查,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整個龍井客棧的人都被吵醒,雖然一肚子怨言可卻不敢往外撒。
這時店主老頭急忙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大人這是怎麼了,小店可經不起您這副折騰啊。”店主老頭說。
“少廢話,快點交出人,不然我讓兄弟們放火燒了這家破店。”為首的一個絡腮胡子官兵大喝道。
莫雪心想:這是官兵還是土匪啊,怎麼如此霸道!
店主老頭說:“大人,您所尋之人究竟是誰啊,怎麼如此大動乾戈,如果您所尋之人在我店中,我一定二話不說,把他五花大綁抬出來給大人,任憑大人處置。”
為首的這個絡腮胡子官兵這才意識到忘記將此人的容貌及名字告訴店主老頭了,他的表情惹得莫雪一陣好笑,莫雪心想:這肯定是個剛上任的新手,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看這人馬馬虎虎的樣子。
絡腮胡子官兵從腰間掏出一個花卷,對著店主老頭展開來,頓時,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畫像呈現在店主老頭的麵前。
莫雪初看畫像時隻感覺這男子長得十分清秀,朦朧間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才知道,這畫像中的男子,竟然與慕容非有幾分神似,但不過好似微乎其微的幾分而已。
莫雪不敢再多想,連忙回屋,將熟睡中的慕容非叫醒。
正在睡夢中的慕容非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擺他的臂膀,於是很快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莫雪焦急的神情,當下不僅疑惑道:“哎,莫雪,你怎麼了,怎麼這般焦急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莫雪連忙對慕容非說:“現在走出這門外就是官兵,現在外麵的官兵正在通緝一個人,我看他的畫像,竟然跟你長得又幾分相似!”
“哈,笑話,我慕容非從不做傷天害理、雞鳴狗盜的非正義之事,官兵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抓我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莫雪,你彆擔心,這個世界是講究公平的。”
聽了慕容非的話,莫雪雖然心裡的石頭有幾分降下去了,但還是心有餘悸,畢竟一路上,自己是眼睜睜的看著慕容非懲惡揚善,把一個個惡霸製服的啊!
慕容非想要出去,但莫雪卻拽著他的衣角,嘴裡小聲的道:‘不要……不要出去……“
慕容非安慰莫雪說:“沒事的,我隻是去看看,我武功這麼高強,不會有什麼事的!”
“但願吧!”莫雪小聲的在心中為慕容非禱告,同時也跟著慕容非,一起來到了門外。
入眼處是一片火光,樓下人喧鬨不堪,店主老頭一口咬定沒有這個人,但官兵們不聽,執意要搜查整家店。
沒辦法,迫於官兵的淫威,店主老頭隻得同意了。
於是,官兵們毫無忌憚的,開始了滴水不漏的搜查。他們搜查了一間有一間,將房間裡的客桌都掀倒在地,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搜查有多麼嚴格。終於,當搜到一個房間的時候,官兵們發現了不對勁。
“嗯?這個房間怎麼沒人呢?老東西,你不是說房間都住滿了嗎?怎麼又空了一間,快說,這人到底去了哪裡!”官兵大聲喝道。
店主老頭連忙上了樓梯,來到了這個房間裡,四下看了看,果然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於是說:“可能這個房間的主人去廁所了吧!”
“不可能!老東西,你睜眼說瞎話啊!你看,床上的被子都是整整齊齊的,可能是急著去廁所的樣子嗎?快說,這個人去了哪裡!”官兵大聲喝道。
“大人,在下實在不知道啊,大人先彆急,我去賬房裡查查這個房間裡居住的人到底是誰。”
於是店主老頭到賬房裡,捧著一本厚厚的住客簿,查閱著今天的住房人。
“找到了,是叫一個‘白霸天‘的人。”店主老肉說。
“哦?白霸天?”絡腮胡子官兵將手拖住腮,思考了起來,“我們要找的人不是白霸天,是一個叫——叫——”
絡腮胡子官兵的一個手下,對著絡腮胡子官兵耳語道道:“江裕豐。”
“噢,對,是江裕豐!”絡腮胡子官兵恍然大悟。
看到了這裡,慕容非與莫雪忍俊不禁。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個官兵簡直是笨到家了。
聽到要搜查的人不是慕容非,莫雪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當下深呼吸了一口氣,緊張的精神漸漸放鬆了。而慕容非對莫雪的行為卻感覺十分好笑。
此時,那個笨到家的絡腮胡子官兵,竟然開始跟眾人們講起來江裕豐的故事。
“這江裕豐,可了不得了,他可是遠近聞名的江洋大盜,隻要他認定的東西,沒有不到手的。就說上個月吧,神龍府上的鎮府之寶:夜明龍珠,竟然無緣無故失蹤了,這樣神乎其技的手法除了這個江洋大盜江裕豐,你們說,還能有誰?”
眾人紛紛點點頭,認為絡腮胡子官兵說的有道理。
絡腮胡子官兵越講越興奮,竟然把自己的任務都給忘記了。後經手下提醒,絡腮胡子官兵才又開始搜查起來。
周圍人都看著這個絡腮胡子官兵,心裡皆是一陣好笑。
絡腮胡子官兵搜查了幾間房間之後,沒有搜到任何可疑的人,終於,他搜到了慕容非的房間。
絡腮胡子官兵細細打量著慕容非,又看了看畫像,心裡滿是狐疑。而慕容非則絲毫不為所動,他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莫雪此時還是有些微微的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要出事兒。這種不祥的預感,從昨天開始,見到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之後,就開始產生了。
難道,那個黑衣人就是這個要通緝的人——江洋大盜江裕豐?莫雪心裡揣測道。
絡腮胡子官兵湊近慕容非看了看,發現了一些端倪。前前後後足足看了有小半個時辰,看的慕容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到這幅場景,莫雪的心裡越發感到不安,她也覺得畫像上通緝的人跟慕容非又幾分相似,但肯定不是慕容非啊!
與此同時,店主老頭兒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了,難道這個救了自己客棧的年輕人真的是江裕豐?雖然很像,但其實是有很大差彆的啊!
絡腮胡子官兵忽然邪笑一聲,對著慕容非凶光大現。眼裡是止不住的興奮:“好小子,你就是江裕豐吧!來人呐,給我抓住他!”
周圍人一陣茫然?這,這是什麼情況?
慕容非也是一陣茫然,他做了個揖,恭敬的說:“大人,您這是什麼話,我與江裕豐並不認識,甚至都沒聽說過。我承認在下的容貌與江裕豐有些神似,但,大人,難道您僅憑這個就斷定我是江裕豐嗎?如果我真是江裕豐的話,還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人麵前嗎?”
慕容非的這番話語,使得店主老頭兒的心平息了幾分,畢竟慕容非是龍井客棧的救命恩人啊!在自己的客棧抓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傳出去,自己還有什麼麵子,自己的生意還做的成嗎?
店主老頭兒快步走上前來,擋住了慕容非,站在慕容非的身前,對絡腮胡子官兵說:“大人,我可以作證,這位小兄弟真的不是江裕豐。眾所周知,江裕豐是臭名遠揚的江洋大盜,但這位小兄弟,則是除了惡霸的大英雄啊!這位小兄弟的英雄行為,當時不少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住在龍井客棧的人們,確實是看到了慕容非的英雄行為,也深深的佩服慕容非的為人品質,甚至有不少人,是衝著慕容非的名號來住店的,所以,很多人都呼應:“是啊,小兄弟是除惡的大英雄啊!”
“他不是壞人,他是好人!”
“大人,您肯定是看錯了!”
……
聽到周圍人這麼多維護自己的聲音,慕容非心裡感動極了。
“嘿嘿嘿,”絡腮胡子官兵突然發出了難聽的笑聲,這笑聲裡包含著是冷冰冰的感情,使得嘈雜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龍井客棧裡頓時鴉雀無聲,甚至幾個哭泣的孩子,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嘿嘿嘿,你們這些愚蠢的家夥,實在是太愚蠢了。”絡腮胡子官兵沙啞著嗓子說,“他這是在掩蓋自己的身份你們知道嗎?有哪個壞人承認自己是壞人呢?他不做出點好事來,怎麼能得到你們的擁護呢?他之所以做好事,全是因為你們可以為他撐腰啊!來人啊,將這個虛偽的江洋大盜江裕豐拿下,若有阻攔妨礙者,殺無赦!”
冰冷的聲音傳到慕容非的耳朵裡,慕容非怎麼也不敢相信,先前平靜的生活,竟然全被打破!
樓下的幾十個官兵受到命令,個個扛著長槍,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樓去,試圖擒住慕容非。
慕容非這才知道,這些所謂的官兵,隻是胡亂抓人,好去交差領銀子而已,既然這些人不跟自己客氣,那自己也沒必要心慈手軟了。
“區區幾個府上的官兵,就敢攔我,哼,真是可笑!”慕容非一聲冷哼,腳尖碰地,身子突然如一隻飛燕一樣,異常的靈活與矯健,眨眼間就越過絡腮胡子官兵的頭頂,來到了數十個長槍官兵的身後。
慕容非眼疾手快,對準其中一個官兵的太陽穴揮拳而去,拳頭在半空中隱隱閃現一個火紅色的殘影,隻聽“嘭”的一聲,那個官兵應聲倒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仔細看著官兵,頭部沒有受到一點兒外傷,隻是太陽穴的地方有些發燙。
沒錯,慕容非將火焰屬性的內力,通過自己的拳頭,在擊中這個官兵的時候,熾熱的火焰內力直接透過皮膚,進到了這個官兵的太陽穴中,此部位骨質脆弱,在加上有炙熱的火屬性內力的強大破壞力,直接導致這個官兵的腦溢血,此刻如果剖開這個官兵的頭顱的話,就會發現他頭骨裡的組織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該死的!”其中一個長槍官兵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緊握手中的長槍,向慕容非儘力刺去。
“哈哈!太弱了!”慕容非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 了槍柄,微微用力,將長槍從這個官兵的手中順手奪了過來,這是突然後麵出現一個官兵,慕容非眼疾手快,不慌不忙的對準這個官兵的百會穴後四寸五分處,重重的一擊,頓時,這個官兵就白眼一翻,當時就暈了過去。
這個官兵被擊中的穴地方,名為腦戶穴:位於百會穴後四寸五分處,是致暈的十二個穴位之一,令示十一個穴位是:囟門穴:位於百會穴前三寸正中;上星穴(又名神堂):入發際上一寸陷中;前頂穴:百會穴前一寸五分;後頂穴(又名頂門穴):位於百會穴後一寸五分;風府穴(又名天星):項後枕骨下兩筋中間;頭維穴:位於額角,入發際角尖處;耳後穴:位於耳後靜脈中;啞門穴:位於風府穴下一寸正中;通天穴:位於前頂穴後五分,再外開一寸處;玉枕穴:位於腦戶穴旁一寸三分。利用這個,慕容非順利打暈了一個又一個官兵,他已經將這十二個致暈的部位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正在慕容非得意的時候,忽然,一枚細小的竹箭自一個隱秘的角落裡向慕容非襲來,慕容非當下心頭一驚,剛想躲避,卻發現一個人擋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慕容非避無可避,那細小竹箭正中慕容非的大腿處,一陣刺痛自大腿處傳到全身各處,慕容非心頭一驚,便辨認出這是一枚有毒的竹箭,吹箭是將細小竹箭藏於吹管之中,臨敵之際,用力在吹管一端一吹,竹箭即從管的另一端射出。吹管為竹製,短吹管長約25厘米,長吹管長約50厘米,兩端開口,外觀光潔,刻有紋飾,也可當短棍使用,舊時武林中頗為盛行。
他甚至這細小竹箭的毒素威力,當下催動體內的內力,試圖將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
但,這些官兵哪給他機會?
一柄長槍正中慕容非的左胸處往上一點,鮮血頓時淋漓飛濺,慕容非顧不得毒素,將長槍拔出,但誰知,後背又造偷襲,一個恐怖的大口子,在慕容非的後背上綻放開來,此時的慕容非渾身滿是鮮血,再加上沒有及時的將毒素逼出體外,導致他的身體行動十分遲緩。
慕容非此時眼前一陣暈黑,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敵人,他佯攻了幾下,終於因體力不支,倒在了二樓地板上。他完全不知道這些官兵來自何方,雖然他們實力不入法眼,但他們訓練有素、手段狠辣,為首的一個官兵更是力大無比,有著卓越的指揮藝術。幾個官兵都是精挑細選,身經百戰,都是能某能斷的人物,一件情況不對,便立刻放出狠招,能有多陰玩多陰
慌忙中,隻聽到一個女生在無力的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名字好熟悉,是誰呢?龍井客棧一片驚慌,來住店的旅客作鳥獸般逃了出去,誰也不想在這場戰鬥中傷了自己,沒有人感上去阻止官兵,隻是有些正義的人,憤怒的握著自己的拳頭,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行動。
慕容迷迷糊糊中,被抓到了一個監獄裡。
監獄裡十分潮濕,不是有水滴渾濁的往下掉,吧嗒吧嗒的,撲在地上的是一堆草垛,並不是多麼乾燥,甚至基礎都長出了毛茸茸的綠毛。一陣腐臭味向慕容非撲麵而來,慕容非皺了皺眉頭,險些要嘔吐出來。
慕容非看著麵前的一個人。這是個老年囚徒,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一雙眼睛狠狠的等著慕容非,仿佛一頭豹子,,披頭散發,滿臉虯髯,頭發很長,很久沒有洗過了,原本黑色的頭發上,現在多出了好幾種顏色,衣衫破爛不堪,下吧長著稀疏的胡子,牙齒也缺了好幾根,他的麵容看起啦十分消瘦,瘦骨嶙峋的,被他這麼一盯,慕容非感覺就像是一個骷髏在用他那空洞的眼神盯著慕容非,那陰森恐怖的感覺,就像是感覺有一把劍抵在了自己的後背,自己卻動彈不得。
這個老年囚徒旁邊,是一個青年囚徒。不過三十歲左右,模樣看起來十分英俊,雖然臉上已被厚厚的灰塵覆蓋,但慕容非依稀能看到他之前的英俊模樣。乾瘦,頭發也是長長的,裝扮也不差,看起來是剛剛不久才入獄,看得出是個強健的小夥子。他的嘴巴緊閉著,薄薄的嘴唇似乎在嘟囔著什麼,似乎看到慕容非很不服氣,眼睛上下打量著慕容非。
慕容非四下裡望了望,發現整個監獄十分龐大,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馬大!於是,生活在這裡的囚徒2也十分眾多,慕容非放眼望去,隻見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他,眼神都是空洞洞的,沒有精神。慕容非被蹬的心裡似乎有些不安。
慕容非想到,既然自己是被當成了江洋大盜江裕豐而被抓了進來,那麼這些人都是跟江裕豐同一級彆的人?
想到這裡,慕容非荊楚了一身冷汗,之前在龍井客棧聽到那個絡腮胡子官兵在說江裕豐的厲害,想到這裡,他開始有些後怕起來。
“老規矩,揍新人。”慕容非第一次看到的那個五六十歲的老囚徒,此刻看著慕容非的眼睛,從乾癟的嘴唇中擠出來六個字。
聽到了老囚徒的命令,整個監獄裡開始躁動起來,他們一個個閃著凶惡的光,對著慕容非撲了過來,慕容非之感覺像是有一群僵屍撲了過來。慕容非看到這些人對自己也沒什麼可尊重的,於是慕容非狠了狠心,決定要給這些囚徒們一個慘痛的教訓。
一股濃鬱的真氣自慕容非體內激蕩起來,慕容非想利用這個來攻擊這些囚徒,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將真氣運出體外!
慕容非一陣冷汗,不再多想,便找準其中一個囚徒的腦袋,就一拳猛擊上去。
這個囚徒腳下帶著腳鐐,行動看起來卻十分靈活,身子微微一閃,便躲過了慕容非的拳頭。這個叫囚徒費神一踢,左腳竟然帶著沉重的腳鐐,向慕容非的肚腹踢去。
慕容非心裡一陣感歎: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竟然帶著如此沉重的腳鐐都能踢出去!
慕容非腿上功夫也很好,一拳將這個囚徒的腳給砸了下去,接下來右腳晃動,對著這個囚徒的麵門直擊而去,隻聽一聲慘叫,這個囚徒就被踢飛了出去,在空中滑行了好一會兒,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才停止。此時,這個囚徒已昏過去了。
而擋住這個囚徒的人,確實一個虎背熊腰豹頭環眼的大漢,此時他瞪大了雙眼,雙眼如同一個閃閃發光的燈泡,他怒視著慕容非,仿佛要用眼神將他撕成碎片。
突然,這個虎背熊腰的囚徒開始動了起來,身形竟然也十分敏捷!難道生活在監獄裡的人,身手都這麼矯健的嗎?
慕容非不敢懈怠,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迎接著虎背熊腰囚徒的進攻。慕容非瞅準時機,用腳突然襲擊了自己旁邊的一個囚徒,並將這個囚徒像一口麻袋一樣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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