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聲在屠龍刀切進蟒蛇脖頸後傳來,但隨之而來的是大地震顫,張頌被晃的站不穩,心驚劉飛預料的果然準確,不過這絕對不是地震。
想到這他再不猶豫猛然蹦起,卻不料地麵下射出兩道蛇影,如同繩索一樣其中一條纏住了半空中的他,張開蛇吻就咬,隻不過尖牙無法突破護甲,擦出一道道白痕。
“去死!”
張頌被拖拽慣性下落,眼看地麵下再次鑽出另外幾條蛇身觸須,他一刀砍斷纏裹身體的這條,落地後猛然換向跳出,總算是脫離了群魔亂舞的觸須範圍,背心裡也是濕乎乎全是冷汗。
“呼……呼……尼瑪這是什麼東西?”
身後山坡中央,劉飛和張茜一起跑下來,問問張頌沒受傷劉飛才正視那拔出地麵的十幾米高大生物。
“哼,是沙蟲王,幽冥的佛根。”
“佛根?”
劉飛點頭,捏捏張茜精致的香腮卻被對方伸手打開,他乾咳一聲解釋道:“你們和普通人一樣,一直以為神話傳說都隻是傳說,其實,佛教興起的時候道教已經在中土站穩了腳跟,為了爭奪道統,西來的佛家隻有在這裡動手腳,這幽冥說白了就是陰曹地府,是三界生靈輪換角色的中轉樞紐,在這裡紮下一條佛根,佛家就能站住腳了,同樣,道家也有道基在幽冥的。”
張茜彎彎的柳眉不禁擰在一起:“飛,我們來這裡動了人家的根基,佛家會不會過來阻止?”
劉飛撇嘴:“不會,佛根可是不死的,暫時被弄死了日後也能長出來,佛是什麼人,能和咱們一般見識嘛,上吧,對了,你就當這是遊戲世界的觸龍神對待就行?”
張頌:“觸龍神?怎麼殺?”
劉飛一個踉蹌撞進張茜懷裡,親上之前,被張茜的匕首擋在嘴前,他隻好縮縮脖子站直:“大哥,你妹玩過傳奇呀,真同情你,好吧,觸龍神隻有纏繞和施毒倆技能,你……我這可是管用的,用不用隨你。”
他說完拿出來一個用蟲子甲殼盛放的幸運藥劑,張頌皺著眉一臉沮喪,在老姐看過來後隻有一把抓了,倒進嘴裡翻身衝過去。
“哈!呀!”
“吼!”
他劈砍,五層樓高的大怪抽打纏繞加放毒,一人一獸折騰足足半個多小時,大家夥才終於因為被砍斷了七條觸須蟒蛇之身轟然倒塌,來到章魚大頭前,張頌舉起屠龍刀……
“沒記性是不是?”劉飛適時提醒。
張茜沒忍住笑了,無奈,張頌隻有在盔甲口袋裡摸出來另一隻甲殼蟲盛放的幸運藥劑,倒進嘴裡吞下,混著劉飛的尿味,真特麼難受。
吃癟了,火氣自然大,卯足力量他狠狠一刀劈砍下去,兩米長的屠龍刀比張頌身高都要長一截,萬鈞之力下章魚頭一分為二,半邊瓢滾落出去。
當啷!
肉呼呼的章魚腦殼內掉出一把長棍,棍子頭上半月形的金屬內一顆藍色晶體還在緩緩的旋轉著。
劉飛興奮,伸手抓起來用黃土蹭乾淨,這才遞給了張茜。
“寶貝兒,有魔力波蕩,應該是好寶貝,那手鐲呢?”
“給你。”
“給我乾嘛,你自己戴上,這手鐲昨晚我研究過,是一種曾強親和力的放大器,你戴上應該能感受到某種元素,用法杖試試。”
張茜興奮的胸口喘息,牛仔服都要崩開扣子了,她也不介意劉飛往裡看,笑著戴在手腕上後,抓了法杖仔細的感受著……
“真有呢,你們感覺到沒有,好大的風,暖暖的,冷冷的,我感覺心都要飄起來了。”
她閉著眼睛感受著訴說著,卻不料劉飛身邊的張頌已經扣住了自己的大嘴,抬頭看著已經飄起來的老姐,“姐,你已經飄了。”
“誰飄了?”
張茜聽到後腳尖碰了一下地麵,卻陡然吃驚,因為她沒感覺到腳下有地麵的存在,吃驚下睜開眼睛頓時驚叫掉下來,還好不太高,被劉飛雙臂接住抱在懷裡不鬆開。
張茜嚇得心臟亂跳,在劉飛橫抱下還呼呼的喘,噴的劉飛滿臉熱氣,劉飛很享受,“來來來,我給你揉揉胸就不怕了。”
張茜笑著推開他的手,現在心裡好像真的喜歡上劉飛了,對他的調戲,並不那麼排斥似乎還有些小期待。
放下美女,劉飛手指點了一下張茜手腕上的鐲子:“這可是個好東西,法杖固然神奇,但是能感悟到元素存在,以後精通了就算不用法杖,一根手指也能調動龍卷風,或者是滔天浪潮,想毀了一座城市輕而易舉。”
張頌頓時對老姐挑起大拇指:“哇……老姐,你以後可比我厲害多了,小弟甘拜下風。”
劉飛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張茜,不無打擊道:“可彆高興太早,近戰的高手可是你克星,不會給你調動元素的機會,而且你倆想的太簡單的,世上最厲害的力量並不是毀壞力有多強。”
張頌一愣:“那是什麼?”
劉飛撇嘴:“是創造力,再強的高手也不能無中生有,能讓小草一夜間長成大樹的才是王者,算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懂,這次任務算是圓滿了一半,走吧,進去。”
在他帶領下,三個人鑽進了洞窟,仔細勘察地勢和存在的危險,在穿過一個個木頭般不動的蠻荒怪物後,終於,三人走入地下幾十米深的深深洞穴。
洞穴裡麵狼哭鬼嚎,看到在狹長走廊邊上撿糖果的鬼魂第一眼,張頌就打死也不走了,但是張茜和劉飛繼續深入,他擔心原地也不安全,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狹長的地下隧道內,有撿糖果的孩子幽靈,也有站著嚎啕大哭的婦女,還有正在冒煙燒成焦炭的爺們,一個個麵容沮喪,生人來到,他們依舊自顧的哭著抽泣著。
沒多久,深入了幾百米的張茜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摸摸自己的手鐲站住腳步。
“姐,怎麼了?”張頌握緊了屠龍刀。
張茜將法杖握緊,眼睛裡麵有淚花在閃,她扭頭看向右手邊的牢籠,那些渾身濃瘡低頭不語的囚徒中,兩個身影特彆的熟悉。
“小弟,是媽媽爸爸,我感覺到了他倆的氣息,是的沒錯,媽……”
姐弟倆喜極而泣,都抓著鐵籠搖晃,那鐵籠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冰涼刺骨,在姐弟二人的喊聲中裡麵的人分開讓了路,將最後兩條身影推到前麵。
果真是自己的爹媽,張茜看到父母蜷縮在這種鬼地方,當即兩眼一閉暈過去,隻留下哭喊的張頌和爹娘隔著鐵欄擁抱哭泣。
半晌後,哭夠了的張頌忽然想起旁邊抱著張茜的劉飛,眼神中一下子湧上曙光,“老爸你們等等,我有辦法把你們弄出去了。”
他一把拉住劉飛:“姐夫,你不能白當我姐夫呀,我姐可從來沒讓男人摸過,彆以為我看不到眼睛瞎,你剛才趁著我姐暈過去可摸她好幾下呢,你看看你的手現在還那啥呢。”
劉飛趕忙鬆開張茜大腿上的手,“你又想乾嘛?”
“還能乾嘛?給我爸媽弄出去唄。”
“放屁呢,陰陽相隔,誰也做不到,頂多……咱們回去給你爹媽多燒紙錢,讓他們過的舒服點,再燒一所大彆墅和兩輛跑車外帶幾個侍女丫鬟伺候。”
“那不行,你給我爸燒幾個漂亮的,我還擔心他不夠錢買煒哥呢。”
啪!
身後牢籠裡,一身破衣爛衫的婦女一巴掌打在張頌後腦勺上,等他閉嘴後,婦女才換了一副麵容,和藹道:“你叫劉飛是吧?和茜茜認識多久了?”
劉飛正經起來:“沒多久,但是我倆感情發展的快,小弟也同意,他了解我不是那種花心的人。”
“那就好,這倆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倆老了,陰曹地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出去的,張頌這孩子做事莽撞,今後你要多費心,給他早點找個媳婦,嗚嗚嗚……”
嘩啦!
在劉飛懷抱下的張茜忽然坐起來,雙目圓睜俏臉如同冰霜,握緊法杖咬緊朱唇道:“爸,媽,教育小弟的事你們今後自己來就行。”
劉飛一驚:“張茜張茜,你要乾嘛你要乾嘛?”
張頌哈哈一笑:“還是老姐猛,這都看不出來,她要帶我們殺出去。”
劉飛:“那不行,放屁呢這是,這可是幽冥界,外頭那些可不是木頭,那可是傀儡守衛咱們出不……”
張茜伸手推開劉飛,淚光閃閃眯起眼睛,“哼,困我爹媽,來一個死一個。”
這一句聽在劉飛耳朵裡,當真是晴天霹靂,這女人自己要定了,人漂亮身材一級棒不說,假如日後自己有難,她也鐵定會說:“動我男人,來一個殺一個。”
想著就幸福,劉飛乾脆也冷哼看向張頌:“你姐說得對,困我嶽父嶽母,都該死,你怎麼說?”
張頌真想咬死劉飛,“他麼我才是親生的好不好,走——”
他示意爹媽和老姐讓開,屠龍大刀一晃將囚籠劈開,拽著爹媽朝通道外跑去,身後的鬼徒們卻沒有一個敢跟上的,誰不知道陰曹地府不能亂闖?
“給我死!”半個小時後,三人帶著老頭老太已經闖出去四十米,視線內那亮堂堂的洞口還有幾百米,應該……
劉飛也是累的氣喘籲籲,他負責背著身上有病痛的嶽父大人,還要一手拖拽著老太太,身前張頌用屠龍刀開路,將一個個機械的木頭傀儡陰兵砍翻,可是儘管如此,小腹和大腿上也被陰兵刺穿了兩個血洞,血漿瑟瑟流淌在通道地麵上。
“這樣不行,沒等救走咱爹媽你弟弟就掛在這了,張茜聽我的,念力擊中,用雷劈。”
張茜聽了,香汗淋漓的她使勁對劉飛搖頭:“可我不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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