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陳琦如何的欣喜若狂。這邊鬆風道人聽見樓頂的聲響心裡頗有些糊塗。這小子到底在乾什麼?就算是見到那麼多藏書也不需要高興成這樣!有古怪!想到這,一臉滄桑的道人走出門急急直奔樓上。
來到樓頂,鬆風被麵前的所見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盯著角落裡的那一堆東西,滿臉驚奇。走到跟前仔細觀察良久,他擰眉喃喃自語:“這是誰乾的?”當然,鬆風沒期望有人來回答。轉頭用陌生的眼光看了周圍半天,他恍然的笑起來。
隨手一揮,在牆角浮現塊玉符砰得炸開。鬆風前麵的牆一陣模糊,然後浮現出一扇厚重的鐵門來。無奈的搖著頭,他從那堆破布碎木裡收起幾件東西便邁步走過去,緩緩來到門前輕推而入。
“呼嚕,呼嚕……”
鬆風一進門便被迎麵刺鼻的酒味給熏得一個踉蹌。連忙施法從外麵召來一股旋風,吹了半天味道才淡一些。他氣憤的悶囘哼一聲,稍作打量,在高大的書架裡很容易就發現那個臥在旁邊,不停的打著呼嚕的家夥。
看見原本整齊的書籍被這家夥翻得倒出都是,胡亂的散落在地。鬆風氣的幾步上前重重拍那人的肩頭,大喝道:“你這老屠子,淨做些好事!快些起來!”
躺在地上的劉屠子用手背一擦嘴邊的口水,強自睜開眼,看著跟前的鬆風愣了半天才恍然大笑:“原來是你個苦瓜臉。咱可沒乾好事,淨做缺德的事來著。這不,剛剛被人追殺走投無路來投奔您老人家啦,哈哈。”
“去你的!”鬆風拍開劉屠子要伸過來的黑呼呼爪子,怒道,“你哪次惹下禍事後沒來這避難?我可是沒有虧待與你,怎的你每次都給我惹亂子,找麻煩!”
劉屠子迷迷糊糊垂下頭剛要睡,被鬆風一句怒喝給驚醒,仔仔細細看著鬆風充滿怒氣的臉,有些疑惑的問道:“咱沒乾什麼啊?哦,你是指這些書……那個等睡醒就幫你收拾,嘿嘿,好了彆打擾咱睡覺,快些走吧。”
“誰問你這些!”鬆風怒氣衝衝的手指門外,大聲說道,“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你做得吧?每次給我人麻煩也就罷了,怎麼連幫你的可憐小子也禍害!瞧瞧都乾了什麼!”
被鬆風扔出幾樣東西砸在身上,劉屠子隨手拿起一本金卷睜開睡眼看了看,撲哧樂了。他嘿嘿的笑道:“咱這也是好意。昨天聽見你們說話,看見那孩子被你這硬心腸的家夥攆到這破地方來找功法。這雖是書籍多如山,但真正值的一練的還是少之又少。咱好心挑出幾本還有些前途的給他,免得這小子選錯了東西。這不,咱自己練的幾本也都讓他挑選,這可比他胡亂找好多了。”
“你,不可理喻!”鬆風氣的直哆嗦,大聲怒斥,“我本已有所打算,讓他先受些苦再悉心教導一番,依他才智心性說不得會有所成就!現在全讓莽貨給攪亂了!”
劉屠子卻滿是自得的樂道:“誰叫你這家夥慢吞吞的。咱看著都心焦,竟是些折騰人的手段罷了,還美名說什麼曆練。哼,最看不起你這些假道學!”
鬆風指著他半天,頹然歎口氣,說道:“罷了,不可強求,不可強求。你可知道他選的是什麼?裡麵可有幾本邪魔外道的功法,彆讓他入了歧途。”
“不會,咱看人眼光準著呢。就這麼幾本一看就知道。”劉屠子哈哈一笑,眼睛一掃地上的功法,卻皺起眉頭用疑惑的口氣說道,“咦,怎麼六本都在?記得咱就放了這麼幾本……啊呀,糟了!”
一聽劉屠子驚呼,鬆風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可是有什麼不對?難道他一本也沒帶走?”
“這倒不是。他的的確確拿走了一本,不過不是咱給他準備的功法,而是……”劉屠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前一陣子被玉芝山的瘋婆子追的狼狽,咱忍不住回去給那些娘們找些晦氣。順手從她們藏經地拿了點東西回來。裡麵就有一本叫做《紫府一氣說》地功法,似乎是某個已經被滅的大派主修功法。昨個一番布置後急著喝酒,剛才才發現記載那門功法的書卷不見了。嗯,應該是遺落在外麵被那小子拿走了吧?”
鬆風聽得眼睛一瞪,怒視他:“那是什麼狗屁東西!不行,要趕緊追回來,彆讓那小子練壞身子!”
“彆,彆著急啊。”劉屠子趕緊拉著鬆風,滿臉堆笑,“咱也看過了,那《紫府一氣說》也不賴,不比咱那《萬血萬化屠戮決》差,看著裡麵也挺有道理的。不像什麼邪道秘籍,也沒有斷章殘頁。不愧那大派秘典的名頭。”
聞言鬆風腳步一頓,思量後仍是搖頭說道:“那就作罷!不過我須去查查門中典籍,看看這功法的來曆和有什麼忌諱。省的那小子練得岔了出什麼事。”說罷,他甩開劉屠子黏糊糊的黑爪子大步離開。
身後,劉屠子似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哈哈大笑著。他從身後提出一壺美酒,仰頭將清澈晶瑩的酒液灌進喉嚨裡,間或傳來幾聲得意的笑聲。
另一邊,陳琦卻是遇上了點麻煩。
“嘿,掃地的,快點上去通報一聲,就說叔昆山禦劍閣的張囘平佑前來拜訪,有事相求!”
麵前一個秀氣的藍袍少年微微抬頭,擋住去路俯視著他說道。陳琦無奈的停下腳步,看這個自始至終也沒正眼看自己的少年,急促的說道:“你自己去說便是了,還要傳什麼話。彆擋著路,我還有事要辦!”
聞言,張囘平佑第一次正眼看向陳琦,麵帶驚色,詫異地說道:“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不懂規矩的雜役。哪有不經主人同意就直接上去的道理。也太沒教養了!”
聽到這話,被戳到痛處的陳琦袖中雙手緊握,猛地邁步逼近他,大聲說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再說一遍!”
張囘平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隨即漲紅了臉,為自己剛才的動作羞惱。抬腳踹向陳琦,大聲喝斥道:“一個破掃地的雜役,你牛氣個什麼!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陳琦早有準備,扭囘腰躲開這一腳,縱身而上靠近一陣胡亂的拳打腳踢。張囘平佑失了先機,隻得被動的抵擋。半響才回過神來怒喝“你這家夥還敢還手?”,右手一掐道訣狠狠的指向陳琦。突然自他背後飛起一道五彩光華,轉眼便狠狠的撞到陳琦胸口。
砰得一聲,陳琦被撞得飛到空中重重摔落在地,他隻覺得胸口發悶“哇”的一聲竟吐出口血來。
啪!陳琦覺得臉上火囘辣辣的疼。反應過來時他隻覺得怒氣充盈,狠狠地瞪著蹲在麵前一臉不屑的張囘平佑。
收起右手,張囘平佑冷冷的說道:“小子,知道厲害了吧。教你個乖,千萬彆惹自己惹不起的人!今兒個的好心情都被你給糟蹋了,等回來有空再來拜見鬆風道長。哼,不自量力!”說著一揮手足下憑空現出一團白雲,他雙手背負在後緩緩的飛入空中,消失在遠方。
地上,陳琦趴在那咬牙不發一言。隻是那麼盯著張囘平佑的身子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心裡暗暗發狠:不自量力?張囘平佑!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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