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說。”
“為何如此快的就將二夫人出殯。方家這麼大沒理由連一場法事都做不起吧。”
“警察真是說笑了。我方家家大業大又怎麼會吝嗇一場法事,我已經派人在下葬的地方舉行了法事,這個警察倒是不用擔心。”
曉峰接話道,:“當日你家大夫人出事,可是整整在園內舉行了三天三夜的法事,今天的這位二夫人待遇實在有點不同。”
“兩位警察這麼早來到我方家,不會就為了這點小事吧。”
“方老爺,實不相瞞,我們認為在二夫人的死亡事情上還有很多的疑點,我們並不希望二夫人這麼快的就出殯。”
“疑點,我家二夫人就算自殺死的,我實在是不知道警官說的疑點在哪裡?”
於是,曉峰就將兩個死亡時間的差彆告訴了方申,方申聽後卻莫名的大笑。
“僅憑一個仵作的表麵的驗屍結果你們就來推斷我的夫人是她殺,難不成是有人用白綾將她弄死在掉上去嘛。”
曉峰剛想回答,方申又直接的說了起來。“我夫人死的很安詳這你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們警察向來喜歡刨根問底,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天晚上,我是和我的夫人吵架了。吵架的原因是因為我看上外麵的一個女人,想要接過來做姨太太,你們知道的,大太太出事,現在府裡的女眷也是青兒說的算,我想先問問她的意見,雖然這個家是由我做主,但是我但是如果青兒這邊不同意,將來我娶進府來青兒回刁難她,所以我就想先告訴她,誰知道,青兒就直接跟我吵了起來,打死也不讓我再娶一個姨太太回來。後來她回到房間裡一直再哭,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才連夜去了外麵。”
“這麼說,方老爺也聽到了那天晚上二夫人的哭聲。”
“沒有錯,我是聽到了。警官,我的夫人是自殺死的,我本來不想太過於的麻煩警察,但是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配合你們,但是你們這兩天一直不停的出入我的家裡,早就一件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查出什麼還好,關鍵是你們根本就什麼都查不出啊。”
“所以老爺先走是要我們不要查了。請老爺再跟我們說一些當晚的情況,聽完我們就走。”
“好。那天一直到晚上二點,這個女人都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實在是心煩,才出去的。至於你們說的青兒出殯的問題,外麵大家怎麼傳怎麼說我想你們也看到了。這次的事情對我的影響不小,我現在就想著趕緊解決這件事情,至於你們說的什麼時間差,我就當沒聽過,青兒在府裡的人緣不錯,沒人會她動手。所以青兒就是自殺的。你們想聽的我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哎呀,你們警察以後不要隨便的到我自己,我方家實在是受不起,你們一來啊,準沒有什麼好事情。好了,你們出去吧。來人送客。”
曉峰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既然方申已經下的逐客令,林泰和曉峰也不好繼續在留在這裡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方老爺了。”林泰說完便帶著曉峰出去,方老爺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這個方申也太冷漠,什麼都聽不進去。”曉峰下樓梯的時候抱怨的說道。
“不過他肯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我們也不錯了。”林泰說。
“我看哪,他就是想一次性跟我們說清楚,免的我們再打擾他。現在怎麼辦,”正說著,方雲舒正好從旁邊的房間裡麵走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辦?”正好方雲舒聽好到曉峰的最後一句話,便好奇的問。林泰抬頭看見方雲舒,因為今天是二太太出殯的日子,按禮節全家都必須要要披麻戴孝,女眷要穿上白色的衣服,所以方雲舒今天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臉上也沒有過多的妝容,頭發也是簡單的梳在後麵,但是即使就是這樣素淨的打扮也蓋不住方雲舒身上那種散發著的美麗。今天的她顯的更加的楚楚可憐。
“我們再說啊,關於二太太這麼快出殯的事情。”林泰來不及阻止曉峰,曉峰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歐,父親本來原定的就是下一個禮拜進行商業會議,到時候各界的名流都會來,順便在家裡舉行晚宴的,家裡已經整整準備了兩個多禮拜了。現在因為二太太的死很多人都要求撤資,父親現在隻希望事情能都趕緊過去,所以才想草草了事。”方雲舒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連忙趕緊堵住自己的嘴。“哎呀,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我是因為把你們當朋友才這樣。”方雲舒語氣中多了一點自責。
“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知道了這些是從你們嘴裡知道的。”林泰試著安慰方雲舒。方雲舒聽著點點頭。
“可惜啊,我們沒有辦法解剖二太太的屍體了。”曉峰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林泰剛剛打了曉峰一下,讓曉峰住嘴,但是方雲舒已經聽到了。
“你說什麼,解剖,你們想要解剖二姨娘的屍體?”
方雲舒是看著林泰說出這些話的,很顯然,因為曉峰脫口而出的一些話讓方雲舒意識到昨天林泰對自己多有隱瞞,這讓她覺得很不開心。
曉峰見自己已經禍從口出,沒有辦法。看了一眼林泰便打算將全部的事情告訴方雲舒。
“你們到底要乾嘛?”方雲舒疑惑的問道。“既然關係我的二姨娘,那麼我想知道這件事情。”方雲舒說的很平靜,沒有一點急躁的感覺,方雲舒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什麼時候她永遠是那麼平靜,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真正的動怒。但方雲舒不像一般的富貴人家的小姐,雖然她性子安靜,但是她說話從來不會拐彎磨腳的,她想知道什麼,她想要什麼她都會直接的說出來,不會有任何一點的隱瞞。方雲舒直接了當的說辭讓林泰更加覺得沒有想要瞞下去的必要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他們三個人現在站在樓梯上,因為今天是二太太出殯的日子,上上下下的下人們很多。實在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方雲舒點點頭,便是讚同。“那你們來我房間說吧。我房間僻靜的很,不會有人聽見的。”
方雲舒的房間在右邊走進去的最後一間,這還是林泰第一次進入方雲舒的房間。方雲舒到底是方家的大小姐,房間比大太太的房間還要大。房間裡多為粉色為主,床是歐式的那種公主床。
方雲舒領他們到沙發的地方坐著,吩咐月兒去倒茶給他們。曉峰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看著房間四周的擺設什麼的。“哇,到底是大小姐的房間果然是大啊。”
“這是以前母親在的時候幫我布置的,是會好看很多。”談到自己的母親,方雲舒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淡淡的說著,也沒有什麼開心的表情。
“不好意思,讓你想到了你的母親。”曉峰有點抱歉的說。
聽到曉峰這麼說,方雲舒擔心曉峰會誤會自己因為這個再次變得不開心,連忙解釋道。“你不用感到抱歉,母親已經走了快五年了,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五年?”曉峰感到疑惑。“你是方家的大小姐,那前不久死去大太太。”
“她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前不久去世的大太太本來的二太太的,因為我母親去世就漸漸做了上來。”
“歐,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來。,我和林泰也是在我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認識的,想想也有五年了。”方雲舒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林泰,林泰也在看這方雲舒。
“是啊,有五年了。”
“好了,話題不要扯遠了。你們告訴我吧,你們為什麼想要解剖二姨娘的屍體。”
於是,曉峰就將關於下人們認為的死亡時間和仵作得出來的死亡時間不同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方雲舒。方雲舒聽到倒是安靜了好一會兒。林泰把他理解為震驚在思考。
“也就是說,”方雲舒整理了一下思緒。
“你們需要仵作解剖開屍體來給你們屍體死亡的真正時間,如果,真的像仵作從表麵判斷的那樣,二姨娘是在早上四點前就死亡了。那麼就不會是下人們聽到的是由五點開始才漸漸沒了動靜,這樣的話也就說明了,二姨娘很可能是被人殺死了而不是自己要自殺。”方雲舒說完自己的推論,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
“但是現在你父親一門心思想要儘快的結束,怕是不會讓你們去解剖屍體的。”方雲舒為難的說。
“是啊,我們剛剛也試圖去勸過方老爺,但是他依舊不為所動。”曉峰說。
“沒有用的。”方雲舒搖搖頭說,:“父親把生意看的比什麼都重,父親因為這次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影響到了生意,父親隻想的儘快能把事情壓下來,根本不可能讓你們再把這件事情鬨大。我很抱歉,沒有辦法幫到你們。”
“你不必這樣說,我們也就是想努力的試一試,警署那邊也不會那麼快就把公文批給我們的。”林泰說。
“對了”林泰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那天晚上二太太哭到早上五點你也聽到了嗎?”
“恩,我聽到了。”方雲舒點點頭。“二太太哭的聲音很大。我本來想下去安慰一下的,但是月兒勸我說現在二太太情緒不穩定還是不要下去了,我就沒有去了。現在想想我要是當時去了,可能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把。”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樓下傳裡了出殯的聲音,這個時候家裡所有的女眷是都要下去的。方雲舒聽到了聲音,站起身來。“我要下去了,你們可以在上麵多待一會了再走。”
“不必了。”林泰也站起來說。“我們應該要走了在,再待下去實在是不合適的。”
“好,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方雲舒先一步的走了出去,門口的人很多,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等她一個人。林泰和曉峰兩個人倒是慢慢的走下樓去,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
“二太太的哭聲能從後院傳到方小姐的房間,也是夠遠的,哭那麼大聲,沒人管也是奇怪。”
聽到曉峰這麼說,林泰仔細的看到一方家房間的構造,方雲舒住的房子是方家中心的建築,方家老爺方申,以及各方的姨太太還有子女都住在裡麵。方雲舒的在左邊的裡麵的房間,而二太太的死亡的房間是在靠近老爺書房的後花園裡麵,但也不是緊挨著方申的書房,而是在進入後花園再過一座橋之後,再到了二夫人死的房間,中間的距離差不多是有二十米,再加上方申與方雲舒房間的距離,是整棟房間兩個極端的位置,兩個房間差不多有六七十米的距離,加上房間隔離的距離差不多有著一百米。林泰覺的奇怪了,要是說如果方申聽到了這個聲音的話是不奇怪的,但是如果連那麼遠的方雲舒都能聽的見,照曉峰說的確應該是到了很大聲的地步了。這麼大聲的聲音真的沒有人阻止嘛。想到這裡的林泰轉頭看了看方雲舒的方向,一種強烈的感覺一直在腦海裡激蕩,總覺的在那間房子裡麵有很不尋常的存在。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林泰自己打消了,林泰自嘲的笑了笑。方雲舒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而且方家的的很多情況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能這麼隨便的下結論呢。林泰打消了自己心裡的疑慮。走下樓去。
出殯已經開始了,院子裡全部都是人,但是這個場麵比起大太太死的時候,無論是從場麵還是從人數上麵都不可能與當日相比。連負責哭喪的人都與現請來的。方老爺更是連書房都沒有下來,隻是在窗戶上看著這一切。方家的二夫人死後可比生前淒涼多了。
民國時期,國內暗潮湧動,清政府被推翻,民國初期,有一群頂著實業救國的名號的人發起了國難財。上海有名富商的方家就是其中之一。方申的父親本來做的是買賣柴火的生意,卻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當時洪幫最大的幫主洪流。毅然放棄了自己當時的柴火生意,跟洪流做起了黑白道的生意。方申的父親方運剛為人機敏,處事果斷,又有不俗的生意能力。洪流很是看中他,於是將他推到當時幾個商業大亨聯合的一個聯合公司代表洪幫做其中的一個股東代表。這個公司叫瑞豐銀行。與一般銀行差不多,隻不過這個銀行不受政府管製,人力資源上麵也更加的有力一點。方運剛在成為瑞豐銀行股東的第三年就因不俗的成績和年收益率成為了瑞豐銀行的董事長。那一年方運剛剛四十歲,有一個兒子叫方申,剛剛十八歲。十八歲的方申是看著父親如何一步步做大到了今天的位置的。所以他對於金錢也有著一種過分的渴望和敏感。他經常將父親投資的一些公司以及報表拿來看,方洪剛見自己的兒子如此也十分執著的想培養。方申二十四歲的時候,就以及坐上了當時瑞豐銀漢副總經理的位置。當時他有一個妻子名張琪,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女兒名為方雲舒,當時她四歲。
方申這個人與自己的父親很想,年紀更輕些更狂妄一點,什麼都剛做什麼都想去試一試。有一些小的股東對他很是不滿,但是在方申創造的巨大收益麵前隻好閉了嘴。世人都在感歎後生可畏,方申在生意場上如此,在情場上卻是一個十足的浪子。方雲舒童年所有的美好時光都在十歲的時候停止,那一年,方運剛在去杭州開會的途中發生了意外,送到醫院時已經停止了呼吸,享年五十歲。方申早以不滿足與家裡隻有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如今已經三十歲了。
於是在父親死後的兩個月內,方申分彆納入了兩方的姨太太。一個名為陳耳,一個叫著葉青。都是街上野路子的女人,沒什麼背景。但也是全然沒有任何大家閨秀的樣子。
張琪是瑞穀集團的千金小姐,兩人的結合本就是一場商業結合。張琪為人處世都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從來不與人臉紅較真。安心的做好賢內助的本分,日子過的寧靜但也少了一點激情。方申早就想再娶夫人,但是方洪剛在世的時候掛不住臉上的麵子,根本就不允許方申再娶新歡。方申隻好按下。每每看到夫人臉上沒有風波的表情總是覺得沒勁一點。
在方洪剛死後,方申雖然難過,但是也在慶幸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自己再娶姨太太了。再補充一下,方申的母親在方申一出生便難產而死。所有在方洪剛葬禮一辦完,便不顧禮教的娶進了兩房的姨太太。大太太的張琪在方家的位置雖然沒有變化,但是自打方申娶進姨太太後,張琪仿佛被打進了冷宮,方申再也沒有去過張琪的屋內了。底下人也總是議論紛紛,說是方家大太太的位置早晚要換人。
張琪雖然心中不平,但是到底是正經家庭出生的女人,並沒有因此和丈夫鬨的不愉快。隻是慢慢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女兒方雲舒的身上,並不想在意這些。方雲舒倒是一個很好的苗子,不論是長相還是在舉止上在上海所有同齡的孩子中都是非常出眾的。方申偶爾會帶著方雲舒去參加一些酒會,每每都會受到許多的誇讚,也是因為方雲舒的關係,張琪倒還是可以跟著方申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酒會和晚宴,維持著方家大太太表麵的風光。
不過倒是因為這樣,另外兩房姨太太倒是經常給張琪使絆子,占的府上老爺的寵愛在府上更是對張琪大太太的身份熟視無睹。張琪忍氣吞聲很少於他們計較。
時間的輪軸還在不停的轉動,但這次並沒有繼續的往下走,而是倒回了五年前。
那時方雲舒十八歲,早以長成的清秀的樣子,因為新式教育的開放思潮湧動,不少的大戶人家也去了高中去上學。方雲舒自然不例外。
前不久方雲舒生了病,持續的低燒讓她在家裡整整待了一個月,也就因此錯過開學儀式。方雲舒上的混合式的高中,男女生都在一個學校,但是沒有在一個班。兩棟教學樓分為女班樓和男班樓。方雲舒上的是女班三班。這個班大多數都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老師知道家裡們也大多數都是有錢有勢的,所以對她們也沒有過多的管束,就是把書上的東西教清楚了,至於她們就算學的不好,老師也不會說些什麼。方雲舒是三班的班長,也是所有的老師都喜歡的對方。方雲舒的成績很好,對人也特彆的友好。不會跟著班級裡麵一些帶頭鬨事者去胡鬨,人也特彆的安靜,很乖巧。
方雲舒返回學校開始上課已經是開學兩個禮拜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政府因為釋放不良的日本商家而遭到學生的抗議。所有人都在抗議抵製日貨。因為這件事情從北京爆發,開始了一場由學生組織的抗議運動,剛剛是又北京的罷課,現在全國各個地方也在慢慢的開始組織學生進行罷課運動,主要的活動是到市政府麵前去進行抗議,自然上海也不會例外的進行著。方雲舒到班級的時候,班上很多的同學已經在商量著下午的遊行了。語言中不乏激動和興奮,仿佛這是一場遊戲。
“下午的遊行你去嗎?”方雲舒的同桌伏在桌子上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問。她也是瑞豐銀行合作的股東之一的女兒。名叫謝雙。
“我應該不去。下午還有鋼琴課沒有時間”方雲舒一笑,解釋道。
“好吧,本來想拉你一起去的。”謝雙無奈的攤攤手。
“你自己去吧,不過你還是小心點,我聽我爸爸說政府要對這些抗議的學生做出一點警告。”
“能有什麼警告啊他們,沒事。”
一早上的課應該下午學生會組織遊行抗議的活動而始終無法安靜下來。老師們管不了這些家裡富貴的孩子也索性算了。把該說的說了就下課走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學校開始了罷課,進行在了遊行。整個教室和學校都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在高舉著抵抗日貨,抵製日本的口號。唯有方雲舒在安靜的收拾著東西,父親的車很快會到門口來接她,她要趕緊出去。
方雲舒站在門口保安室的門前,再等著父親的車,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試不試輕輕吹起的裙擺讓過往的行人都要忍不住看幾眼。遠處遊行的隊伍正在學校裡麵集結。不一會兒就排成了整齊的隊形喊著口哨走了出來。方雲舒將自己的位置往裡麵挪了挪,怕會不小心擋了彆人的路其實她更擔心的是會引起彆人的注意。拉自己也去參加遊行。
可是方雲舒還是被人看見,強行拉進了隊伍。混亂中有人給了她一麵旗,將她推到了隊伍的中間。旁邊的人都在整齊劃一的喊著口號,方雲舒弱小的聲音根本沒有人可以聽的見。因為的隊伍的中間又沒有辦法走出去,方雲舒左看右看還是沒有找到機會離開,隻好跟著隊伍偶爾的喊兩句,但是聲音很小,動作的起伏也很小。
在方雲舒被拉進隊伍的那一刻,林泰就已經看見她了。林泰早就想認識一下方雲舒了,林泰是男班三班的班長,第一次見到方雲舒的時候是在校長的辦公室裡麵,那天應該是方雲舒第一次來上課,她的母親帶著他來拜訪一下校長,林泰則是按照校長的吩咐拿著一堆的貧困生的材料給校長簽字。進去的時候,校長並沒有在,後來才知道校長是親自去給方家的大夫人和方雲舒去泡茶了,隻是因為方雲舒喝不慣校長辦公室的茶水。
林泰在門口敲了門,敲了兩下才聽見裡麵傳出來女人的聲音說:“是誰啊,進來吧。”
林泰走了進去,看見校長會客的沙發上麵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年紀比較大,點頭跟林泰問好,林泰馬上鞠了一躬說你好,然後看到坐在旁邊的方雲舒,當是方雲舒側著身子伏在沙發上在看窗外的景色,林泰並沒有馬上的看到方雲舒的臉,但是就是在微風吹拂下飄散的頭發和偏著頭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微微的笑臉就足以讓林泰動心了。
方雲舒在進入學校後,很快的就成為了焦點人物,成為了很多男生嘴裡的談資。林泰很想跟她認識,但是方雲舒每天都是又家裡的車接送的,有人專門送她到班級門口,下課會準時的在門口接她,上課期間男生是無法進入女生上課的教室的,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林泰都是站在樓上的窗戶那裡,看著她不動神色的走過和在陽光下讓人心動的臉龐。
林泰不斷的向你擠著,他想靠近一點,走到方雲舒的後麵的位置,隊伍在有序的前行,林泰本來是在隊伍後麵的位置,等他終於一點點的靠近方雲舒的時候,前麵前行的隊伍卻於士兵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隨著兩聲的槍響,所有的同學在第一時間嚇了一跳,林泰在被嚇的抖了一下,他看了看方雲舒以為她可能會被嚇的蹲在地上,但是方雲舒卻異常的淡定。隻是站的不動,眼神定定的看著開槍的士兵。
學生在槍響後更加的激進起來,隊伍不斷向前挪動,想衝破士兵的壓製,所有人你推我讓場麵一片混亂。
而後到來的警察局局長鵬空在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麵以後直接下令必須逮捕幾位帶頭鬨市的學生才可以讓大家應以為戒,得到命令的士兵開始拿出棍子衝想人群,雖然學生的數量很多但是學生大多數都是手無寸鐵的學生,哪裡打的過拿著棍子衝進來的士兵,很多的學生都被打翻在地板上被士兵拖走,人群中還是有人在喊著抵製日貨,抵抗日本的口號。更多的士兵開始湧了進來。有一些害怕的學生已經開始逃跑了,方雲舒第一次看到這樣場麵,嚇傻的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就呆呆的站在隊伍中間,看著學生一個個再她麵前被打趴下,站在他後麵的林泰看見一個士兵看到了方雲舒,揮著棍子向她衝了過來。林泰眼疾手快的將方雲舒拉了過來,躲過了士兵的棍子,但是林泰還是被棍子打到了背,因為劇烈的撞擊地板讓方雲舒開始冷靜下來,她看到剛剛是林泰替自己擋了一下,於是她爬起來扶起了林泰,嘴裡對林泰說:“快起來,快離開這裡。”
林泰被方雲舒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是馬上爬了起來。士兵下手是真的狠,林泰感覺到背上真的是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感。這種疼痛感幾乎使他站不起來。
“怎麼,你站不起來嗎?”方雲舒看到林泰似乎很吃力的在起身問。
林泰一笑,“還好,就是可能要慢一點。”
好不容易起來了,但是兩個人已經被士兵包圍了,一個為首的士兵似乎是領頭的人站在他們麵前說:“學生,走吧,跟我們走一躺吧。方雲舒隻看了他一眼,便認出來他是警察署長鵬空身邊跟著的軍官,他們曾經一起到家裡來過,當時方雲舒並沒有下樓,隻是在窗口看了一樣,但是他但是阿諛奉承的樣子方雲舒怎麼都不會忘。
方雲舒想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隻要說出來了,警察署長無論如何會看到自己家的麵子上釋放自己。但是方雲舒還來不及開口,已經被警察推著上了車。車上的學生並不在少數,林泰護在方雲舒的身邊,大家推推搡搡實在擠的很。
方雲舒還是很在意林泰剛剛為自己擋的那一下,車上很喧鬨,方雲舒還是小聲的靠近林泰,問他說你真的沒事嗎?
“我這種貧苦人家的孩子這種事情多多了,沒事的。”林泰為安慰方雲舒開玩笑的說著,但他自己一笑還是能感覺到背上的疼。
方雲舒淡淡一笑,“那就好。”然後方雲舒就淡淡的看著外麵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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