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會去。”
“父親帶我去的,認識一些人。”
“歐,”林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他還是不懂為什麼要將自己十幾歲的女兒帶到那種地方認識人。
“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有機會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好啊,”林泰的眼裡冒著光,不過又馬上暗淡下來。排練即將結束,也就意味著自己和她的關係也要畫上句號了。
“你怎麼了”
“排練要結束了,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呢。”
方雲舒一笑,“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嘛”
“當然是啊”
“那不就行了,以後有機會出來就好了、”
電車上麵的乘務員播報說已經到方雲舒的家附近了,兩個人便一起走了下去。這不是林泰回家的電車,兩個地方是相反的林泰也要下來,等下一輛相反的車回去。方雲舒下車後便簡單的到了彆,便頭也不轉的往回家的路走了。但是林泰卻一直注視著方雲舒的背影,直到方雲舒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找不到,林泰才跳上了電車,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方雲舒到家門口的時候,連看門的侍衛似乎都很詫異小姐今天竟然是走回來的。開了門,方雲舒走了今天,平常接方雲舒的司機便走了出來,一直道歉說是自己剛剛被二太太陳耳派出去買東西這才忘了。
下人們都是聽主子辦事,那有什麼道歉的道理,所以方雲舒自然也沒有多跟司機計較,隻是在問:“我媽媽呢?”
司機眼裡的慌張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方雲舒看見了,司機吞吞吐吐的說:“夫人在樓上。”
方雲舒感覺到有點不妙,三步並做兩步的往上走,到後麵直接變成了跑上樓去,直接撞到了正要下樓的二太太。
“喲,大小姐,你走路可擔心點,可把我撞疼了。”
方雲舒根本沒有裡她說話,直接走了上去跑到了張琪的房間,但是張琪的房間門是上鎖的,鎖是從外麵關的,但是裡麵有拖椅子的聲音。、
看著方雲舒跑上去的背影,陳耳在後麵暗暗地罵著:“兩個母女一個樣,目中無人,看你們能笑到什麼時候。”
“媽媽。你在裡麵嗎?”方雲舒拍打著門向裡麵問。
“是雲舒嗎?雲舒回來了?”張琪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被鎖在裡麵?”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快你的房間去吧”張琪拒絕跟方雲舒說裡麵的事情。但是這樣讓方雲舒更加的慌張起來。
方雲舒還是在拍打著門,聲音不斷的回響在方家的房間裡麵。
“雲舒,你還是快走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方雲舒的手拍累了,她冷靜了下來,母親是家裡的大夫人,除了父親不會在有人有權利將她關在這裡,所以方雲舒把身上的書包放在了母親的門前麵。走到了對麵父親的書房門口。
方雲舒敲了門。
“進來,”方申在裡麵喊著。看到是方雲舒走了進來,“雲舒回來了,找爸爸什麼事?”方申堆著笑說。
“爸爸,你為什麼把媽媽關了起來。”
方申的臉色變了變“那是因為你媽媽做錯了一點事情。”
“媽媽做錯了什麼,你要把她這樣關起來,爸爸你這樣做,讓家裡的下人和各方的姨太太怎麼看待媽媽?”
“你媽媽做的那些事情有想過自己在方家的顏麵嗎?”
“媽媽到底怎麼了?”
“這種事情你小孩子不懂,”方申並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方雲舒。
“我的年紀是多少,我自己直達,我還是希望爸爸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我不管問誰這件事情還是會被我問出來的。”
“好了,雲舒,你媽媽隻是做錯了一點小事,爸爸也是喜歡她能反省一下,你就不要再問了,你先出去吧,”方申好聲好氣的在跟方雲舒說。
“各方的姨太太也經常犯一點錯誤,我怎麼沒有看到父親對他們有如此的態度。”
“方雲舒,你夠了,大人的事情,你母親的事情我說了你小孩子不懂就是小孩子不懂,出去。”因為方雲舒的不斷追問,很明顯已經惹惱了方申,從來不會吼孩子的方申還是在方雲舒麵前叫了出來。
方雲舒並沒有因為父親的吼而感到害怕起來,反而還是麵不改色的說:“母親平日裡在府裡什麼樣子我相信父親你是看到的,母親不喜與人爭執,那他就一定不會去做一下不好的事情,我還是喜歡父親可以站在母親的角度好好相信。我出去了。”臨走的時候,方雲舒轉頭跟方申說:“幾天之後的登台表演,如果母親沒有去,那麼我也是絕對不會去的。”說完,門也沒有關就走了。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把母親放出來,那麼雲舒是絕對不會去參加過兩天的演出的,方申最在意麵子,這個方法最有效。
從父親的房間出來後,方雲舒走了回去再門口撿起了自己的書包,給母親遞進去了一張紙叫母親不要難過,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再出來過。連晚飯也沒有下來吃。
方申叫人上去催了幾次方雲舒連自己的位置都不願意挪出來,方申煩了,在樓下叫喊著:“不吃,就永遠不要吃。”
“老爺,不要生氣,大小姐什麼都不知道,難免有一點脾氣的。”
“還不是你們鬨出來的東西,”方申瞪了一眼陳耳。
“老爺,這可不能怪我呀,明明是大太太先誣賴人在先的,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今天要是三太太出來幫我說話,我鐵定是要被老爺誤解的,到時候,老爺會把我趕出去都不一定呢,”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說了,說的我都煩死了,你們。”方申指著其他手底下的人,“都不許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姐,一個字都不許給我說,那個人要是給我說漏嘴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是,老爺。”
方雲舒沒有任何想要退讓的意思,兩天接連著沒有去學校,連臨時決定的最後一次試場地都沒有出現,所有的人在場裡麵等了三個小時,方雲舒都沒有來,老師打電話去了方家,方申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爸爸,我說過,如果明天母親沒有辦法一起去看我的演出的話,我也不去了。”
“你,你再胡鬨,”
“我沒有胡鬨。”
最後,方申還是答應了方雲舒的要求,二太太本來以為經過了這次的事情,,這次有市長舉行的晚會自己是一定可以參加的,陳耳還提前準備好了禮服和當天要穿的衣服,這次的晚會是市長舉行邀請了上海所有的名流大咖一起來的,自己可以借機在這樣的場合上認識很多人。但是就算是張琪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於方申而言還是要帶張琪出去的,就算沒有方雲舒威脅的這件事情,張琪所代表的上海大亨,是因為張琪的關係才會選擇投資自己的公司,如果在市長舉行的酒會上麵看到自己並沒有帶著張琪去參加宴會反而是帶著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野路子女人無疑是會觸怒他們的,所以當天方申還是會到張琪去的。
果不其然,在晚會的那天早上,張琪就被方申放了出來,並且主動的送上了今天晚上張琪要穿的衣服。同時還有方雲舒要穿的衣服,這讓在一旁看得陳耳恨的牙癢癢。生氣的帶著自己的丫鬟會了房間,
“去,去把我本來準備今天晚上晚會要穿的衣服拿出來。”
知道自己的主子的心情不好,丫鬟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走過去,從衣櫃裡麵拿出了陳耳反複熨燙的衣服,送到了陳耳的手上,“去,去拿一把剪刀來。”
“夫人。”丫鬟猜出了陳耳想要乾嘛,想阻止帶著。
“愣著乾什麼,知道快去拿呀。”陳耳吼著。
丫鬟知道自己的主子現在是非常生氣的,於是還是就直接過去梳妝台上麵拿了剪刀,遞給了陳耳。
拿到剪刀的陳耳直接就對著自己新做的衣服下手,用剪刀剪開一個個用心縫製的地方,後來直接用手開始撕。
“夫人,夫人,你不要這樣啊,這可是你準備了好久的衣服啊,沒有了這次,我們,我們,我們可以下一次再來嘛,夫人。”丫鬟跪在地板呼喊著希望陳耳可以停手,但是聽到後的陳耳還是沒有停下下下,等到一整件的衣服都已經被鉸的亂七八糟了,陳耳才停了手,但是陳耳卻沒有直接的停止下來,反而是一把直接拉過丫鬟的耳朵,丫鬟疼的大叫“你剛剛說什麼,來,再說一邊。”
“我剛剛說。”
“說啊,”陳耳直接動手打了丫鬟一巴掌。
“我說,夫人,這可是你準備了很久的東西,沒有了這次,我們可以還會有第二次的。”
陳耳聽後臉色露出了很絕望的表情。放開了丫鬟,攤在了沙發上。
“下一次,哪裡還有什麼下一次,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嘛,隻要這個女人還在,隻要這個女人後麵的家族勢力不倒,方申永遠都會維持著張琪方家太太表麵的風光,而我呢,我是什麼,我就是一個隻能躲在方家裡麵永遠不能露麵的女人。像一個老鼠一樣永遠見不了光。”
“夫人,會有機會,等你為老爺生一個大胖小子,老爺一定會中看夫人的。”丫鬟似乎忘記了剛剛的事情安慰著陳耳。
“哼,生兒子,我自己什麼身子我還是知道的,有些事情瞞的過老爺但是瞞不過自己,你看看大太太,命多好,一出生就是大小姐,一進方家就是大太太,一生女兒就是那麼優秀的方雲舒,你看看我,我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為了一個能跟老爺出去的機會都要在這裡拚死的搶著,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落到。”
陳耳的哀怨聲不斷的從房間裡麵穿出來,路過的丫鬟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經此一事,就連在底下乾最基礎工作的丫鬟都知道,二太太雖然得寵,但是要輪這個家裡誰的地位是不倒的,那麼一定是張琪的大太太身份,方申對她是有依賴的,而陳耳更像是一個玩物。
在屋裡麵試了一天的衣服,張琪終於選好了自己參加晚會的衣服,以前的衣服自己都會前兩天就開始準備,但是這次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東西自然是沒有準備的,所以時間也就多費了一些。好在,方雲舒一直陪在母親的身邊,幫她選衣服。
得空的時候想起陳耳誣陷自己,而四太太蘇靜竟然是幫凶的事情,張琪還是覺得膽戰心驚,雲舒問了自己好幾次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張琪知道雲舒的性子,關係到自己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她都會想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這種家裡的太太跟管家翻雲覆雨的事情,又怎麼能向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說起呢,張琪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
那天三太太葉清也回來了,回來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正要出門的方申,張琪和方雲舒一起坐在同一輛車子裡出去,下車的時候扭頭的看見了在二樓注視他們的二夫人陳耳,二夫人看到陳耳在樓上眼巴巴的看著,還是輕輕笑了一下,但是這個動作沒有人看見。
三太太葉清是跟二太太陳耳前後腳一起來到方家的,兩個人出身相同,於是入府以後兩個人走的很近,自然,二太太陳耳和管家那個不可對外人說起的事情,葉清也是知道的。所以兩個人統一戰線的人,算是自己人了。
雖然表麵上三太太對於二太太很是順從,也不會揭發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心裡還是有一個角落裡的自己喜歡陳耳不受老爺的寵愛,但是這些也就是想想,是不會這麼做的。
一看到大太太的表情,葉清就知道了這次二太太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被大夫人知道自己與管家的事情,又瞬間讓大太太和自己成了對立的麵,下次再想做什麼動作變的沒有那麼簡單了。二太太事情被張琪發現的那天,就派人去叫了三太太,也跟三太太說了基本的事情,希望三太太能都回來幫自己想想辦法,但是葉清直接拒絕了陳耳的請求,說如果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前回去,明天你去跟老爺說的時候,老爺說看到我突然回來肯定是會懷疑的,所以我還是不要回去了,免的你那邊更加的不好說。你去找管家看看有什麼辦法,管家在方家待了這麼久,肯定是有辦法的,本來陳耳是對在這種時候還不回來幫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滿的,但是想想也是沒有錯的,必須現在在這個時候回來還是在過於刻意了一點。
葉清回到方家,指揮丫鬟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放好,就拿著一些從家裡帶回來的東西去了二太太陳耳的房間。
“還在看著呢,人都可能到了晚會的地方的。”葉清人還沒有進到陳耳的房間,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聽到葉清的聲音,陳耳轉過頭看到了葉清進來,轉頭歎了一口氣。才慢慢的離開窗戶的位置,坐到了椅子上麵,給葉清倒了一杯水。
“你說你在呢麼這麼不小心。做這種事情都不小心一點,竟然被大太太看見,幸好這次可以四太太幫你說話,不然啊,看你怎麼辦!”
“誰能想到這種事情能剛剛好給她看見,本來想著這一次可以因為這件事情打壓一下張琪,老爺將她關在房間裡麵我以為這次我可以跟著老爺一切代表著方家去晚會。”
“但是沒有想到,在最後的節骨眼上,老爺還是把張琪放了出來,帶她一起去。”葉清結過話說。
“姐姐,家庭地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可以由我們改變的,就算她在家裡多麼的不得寵,老爺為了能夠讓張家繼續支持她還是會帶著大夫人去的。你啊,心裡也就不要不甘心了,這次的事情能夠這麼完美的躲過去就應該偷笑了。”
“也許吧”陳耳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不甘心。
晚會上,方雲舒一進場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甚至得到了市長的隆重接見,這在方家以往看來是絕對沒有事情。
能到市長接見以後,方雲舒就到了後台,先是向老師賠禮道歉,說自己那天是因為家裡麵實在是有一點父親的事情,所以沒有來,
一聽到是因為父親的原因,老師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再去責怪,雖然老師嘴裡沒有說什麼但是方雲舒還是帶來了一些禮物,給自己當天的沒有到場的行為做了道歉。方雲舒特地送了一盒巧克力給了這部戲的男主角,也就是林泰,收到禮物的林泰似乎有一點受寵若驚。
“除了抱歉那天遲到意外,我還謝謝那你那天冒雨送我回去。謝謝啦”方雲舒笑著跟林泰說。這一個笑在此後漫長的歲月裡林泰記了很久,在那段平淡無奇的日子似乎發出了光。
所有的來賓似乎都已經到齊了,不斷有一些記者進來找方雲舒想拍一些照片,方雲舒也是很配合全部微笑的答應著,熟練著在鏡頭麵前微笑著。林泰雖然是站在方雲舒的麵前,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人願意注意到他,但是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關係,他的眼裡隻要有他而已。
很快就要上台了,林泰是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舞台,難免還是會有點緊張的,在後台等上台的時候,林泰的臉上還是有著忍不住的煞白,也沒有平常的話多,看的出來林泰是緊張的。
方雲舒手覆上林泰的手,纖細但是很冰冷的手蓋在了林泰的手,林泰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方雲舒。
“沒事的,第一次的時候難免會有點緊張,上台的時候你就當台下的人都是大白菜。”說的時候方雲舒自己都笑了,果然,林泰才聽後也笑了。
從台上報幕的主持人下來了,提醒他們到他們了。
那是林泰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雖然他知道更多的人是為了自己旁邊的女主角而來,但是如果對象是她,那麼他願意去做一個綠葉,去做一個陪襯。
整個演出林泰大腦都是空白的,什麼都不敢想,就怕一想的話就會分神,就會出錯。要是後來回想說這種狀態什麼時候停止的,那應該是自己退下場的時候,方雲舒上台開始跳一段自己的獨舞的時候。
林泰站在昏暗的後台,目不轉視看著台上的方雲舒。她好像一隻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所有人的麵前,這讓他覺得自己剛剛的緊張對方雲舒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林泰開始真正的享受屬於他們最後的一場舞台劇,對,就是最後一場。
表演結束後,市長親自在台上發表了講話,誇獎了剛剛表演的林泰和方雲舒。也分析了現在上海的局勢和各個基層的聲音。
方雲舒在下麵聽的笑了,轉頭對林泰說:“各個階層的聲音市長又怎麼可能全部知道。”
林泰也跟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再這最後一場的表演中,林泰似乎真正看清了自己與方雲舒最大的差彆,自己上台會緊張,她卻是如魚得水。自己在後台根本沒有什麼人關注,但是最會有很多的記者跑到後台去采訪方雲舒,好像是有一個人突然把話筒轉過來問林泰說你是不是舞台劇的男主角,因為是突然一下子的事情,所以林泰顯的有點慌張,很木訥的點了一下頭。在知道是男主角後,那個記者似乎也沒有了更多想要了解的欲望,轉過去繼續的拍方雲舒,就那麼一下子,一個問題,就讓林泰有一點招架不住,但是看看方雲舒好像什麼都能應付的過來。
舞台結束後,方雲舒必須留下來跟自己父母一起,等晚會結束後才能離開,但林泰和其他這次的老師就悄悄的從後門走了。離開的時候,林泰轉頭看著樓上五光十色的房間和炫目的燈光,仿佛覺的那是一個另一個世界。與自己格格不入。
坐著最後的一班車回來,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倚在了窗口上麵,看著窗外五光十色的燈紅酒綠,和滿目春光的男男女女,林泰摸摸口袋裡,是今天早上母親給的十塊錢。母親似乎對自己能都在市長和上海所有的商業大亨麵前表演覺得是很自豪的事情,一直叫著自己能不一起去看。
林泰知道,母親自然是不可能進的去的,但是又不想傷了母親的心,於是就推說這個是要門票才能進去的,又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去的,母親無奈,於是給了林泰十塊錢,知道他今晚應該會很晚回來,告訴要是餓的話,就去街口的地方吃點麵。
林泰也確實如實的這麼做了,不大的一碗麵,上麵有一個荷包蛋和一些蔥花,加了很多的醋,是平日裡麵林泰最喜歡的味道。
但是今天卻吃不出任何的歡喜,心裡是有一點落寞的,而這種落寞從哪裡來,是因為什麼來的,林泰解釋不出來。
吃完了麵,林泰付了錢,苦笑了一下,看著天空,今晚晚上的上海可能是要下雨了,天上看不到任何一顆的星星,絢麗的上海始終無法將屬於這片的天空照亮,林泰苦笑了一下,吹著口哨慢慢的走回家了。
將方雲舒送的巧克力放在櫃子裡,巧克力是很大的一盒,上麵寫的是自己看不懂的外文,又想起來這樣的天氣如果不趕緊吃恐怕是會快到,便小心翼翼的拆開拿出了一顆,胡亂吃下,嘗出的味道不好說,但是確實是很好吃的味道,跟剛剛街口吃的麵實在是比不上的味道。味道太甜,是林泰不喜歡的膩味的,吃了兩顆就沒有辦法再吃,於是小心翼翼的把剛剛弄下來的包裝紙重新弄上去。恢複了剛剛的樣子,放在抽屜裡。
第二天並沒有上課,是周末,林泰起的很晚,這麼久持續的排練好像真的把林泰累著了。那次好像是很久以來最好睡的一次,最後是被門口的陳希吵起來,光聽聲音,就知道陳希來了,知道學校沒有課,最晚十點,她就會像報道一樣到林泰的家裡來。如果自己在睡覺,陳希就會在外麵幫媽媽的忙,然後不停的跟媽媽說話,然後弄出了很大的聲音,直到把林泰完全吵醒,然後倚在門口,滿臉笑容的說:“你起來啦。”
林泰將被子蓋在身上,想蓋住聲音,但是沒有用,陳希似乎有一副天生的大嗓子,聲音大的時候整層樓都能聽到的。林泰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睡下去。翻開被子,走出門口,像喪屍一樣的坐在外麵沙發上麵。看著陳希很無奈的說說:“你贏了,”
“你醒啦!來吃早飯。”說著,陳希給林泰端上了早餐,今天陳希也穿上了白色的一套衣服。
“以後你不要穿白色。”林泰吧唧嘴的跟陳希說,頭也沒有抬起頭說。
“為什麼,不好看嗎?”
“哦,不好看。”林泰的頭依舊沒有抬起頭說。
“說什麼呢,我覺得陳希今天這套衣服特彆的好看是吧。”林泰的媽媽從外麵洗了衣服進來,林泰的母親平常的工作就是替人洗衣服,然後就是保姆,所有林泰的家裡總是有一切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
“我聽彆人說,林泰昨天表演舞台劇的那個女主角也是穿著白色的衣服上去的,我那天逛衣服的時候就特地也買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你覺得難看嘛,可是我覺得很好看啊。你見過哪個女的,你說我們長的異一樣嘛,在穿上同意白色的衣服後。”
林泰不說話了,在林泰心裡,陳希自然是沒有辦法跟方雲舒想比較的,方雲舒就像是一朵冷豔的格桑花,無論在哪裡都會是焦點的,是會發光的。要說陳希嘛可能就是東施效顰的東施吧。
“我就覺得很好看反正,那個跟林泰一起上台的舞台劇的女生叫什麼方什麼的,經常聽人說,說是很好的出身,樣樣都行,人還長的好看,不過再我看來,我們陳希也不差,還漂亮的很呢。”林泰的母親看林泰沒有回答,怕陳希尷尬,連忙補充道。
陳希聽完後倒是很滿意的點點頭。
“我去給林泰收拾收拾屋子。”
說完,陳希就走了進去,陳希很喜歡進自己的房間,這在林泰看來其實是一件在林泰看來並不是很高興的事情,因為她總是喜歡這裡翻翻,哪裡翻翻,似乎很想了解自己所有的東西。但是母親很喜歡陳希,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母親總是抱著誇獎和站在陳希身邊的態度。這也讓林泰在這件事情失去了拒絕的資格。
林泰在外麵吃完早餐,就順道把碗全部拿了進去,洗了起來。等到林泰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陳希已經在自己櫃子裡拿出了那盒方雲舒送給她的巧克力,而且全部都打開了,除了自己昨天晚上吃的兩顆,已經多不少於五顆的數量進入了陳希的肚子裡。
“你在乾嗎?”林泰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其實巧克力林泰實在是吃不了,除去那天晚上吃的那些其他的也許林泰會放很久,放到壞到都不吃也都是可能的事情,可是就算是這樣,林泰也非常不喜歡陳希的這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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