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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上多了一盞燈?這等事我聞所未聞,然而當我站在燈旁邊,低頭看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第一天發現它的時候還把我嚇得夠嗆,那時候我正在洗澡。一邊嘴裡瞎哼哼幾句,一邊感受淋浴的快感。正舒服著呢,我不經意將眼光落在我左邊的影子上麵,大家不要誤會,我並不是為了欣賞我曼妙的身姿。

這一看,汗毛被嚇得全部豎豎起來,猛然仰頭望天花板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因為……啥都沒有!

然而就是因為啥都沒有才可怕,因為我影子上麵飄著一個燈影。於是我試探著把手伸到自己的頭上胡掃一通,試圖抓住那個燈,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就像倉央嘉措的那首詩一樣,它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折騰半天後,我終於不堪忍受光著身子的羞恥之心,認命地接受了那盞燈。

可能是我的影子晚上怕黑,就給自己弄盞燈吧,嗬嗬!

……

第二天,我神態僵硬,雙目無神坐在教室裡麵發呆,想著怎麼才能把頭上的燈影弄掉或者遮掩一下,否則要是讓彆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自帶阿拉丁神燈。

“嘿,長明,你在想什麼?”

我扭頭看向眼前的熊孩子,很沒有精神地回答說:“在想一盞燈。”

嘖嘖,小屁孩,我說了你也不明白!

“什麼燈?長明燈嗎?”

我眯眼,陰森森地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熊孩子,至今還敢取笑我的名字。

看到我怒了,熊孩子終於也知道拿彆人名字取笑是一種不文明的行為,於是一臉愧疚地道:“長明,我錯了。你在想的燈一定不是你名字的這個燈。”

我聞言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那你說我想的是什麼燈?”

熊孩子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他這樣,我也不為難他,身子扭回本來發呆時候的樣子,繼續神遊天外。

然而寶金多可不懂不要打擾彆人的美德,蹦躂到我正前方,拿出他的小爪子準備對我進行偷襲,被我一記眼刀怯怯然縮了回去。

“彆這樣嘛,長明,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對我好凶,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一愣,好像是這樣沒錯,自從那天我頭上多了一道燈影之後,我整個人都暴躁了,對著熊孩子也沒以前那麼溫柔可人,小鳥依人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覺得對彆人凶沒事,對著熊孩子可不行,以後還是要克製一點。

“寶哥哥,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聽我說秘密這兩個字眼,屁顛屁顛地湊過來了。

我也不跟他賣關子,對著他咬耳朵道:“我的影子自己點了一盞燈。”

我的話音剛落,就滿意地看到熊孩子瞪大眼睛,一臉我不相信不相信,這件事實在不可思議!你一定是騙我的表情。

誒,我就知道智慧這種東西,隻存在傳說中,世人皆愚蠢冷漠。

為了證明我說的話是真實可靠的,我拉著熊孩子就往教室外麵跑去,灑落一地曖昧的小眼神。

“你看”我對著熊孩子往我地上的影子努努嘴。

接下來我滿意地看到熊孩子露出跟我當時剛發現燈影時候的表現。

“怎麼會這樣?”

我聳聳肩,表示你問我我問誰?

“我回去問問我爸爸!”

熊孩子話音一落,就打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他。

“你乾什麼呀?讓你爸爸知道他還不把我當成妖精收了啊!你是不是打算聯合你爸爸把我燒了!”

好吧,我承認我國產片看多了。

熊孩子撓撓頭,一時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到他為我擔憂的樣子,莫名感到有點欣慰,輕言細語地說:“沒事啦,就是幫我想想怎麼把這個影子弄走或者遮起來。”

“那你帶個帽子唄。”熊孩子脫口而出。

我一愣,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於是下一刻,我風風火火地跑走了,隻留下熊孩子在原地高喊:“喂!最後一節課你不上了嗎?”

我飛奔在回家的路上,心想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我上個毛線!萬一被發現那可不是好玩的。

……

小學時光就這麼緩慢而美好地溜走,除了我影子上的燈影好像生產了,喜得雙胞胎以外,我的小學還算正常!

真正不太正常的生活是在初中,我終於不再走讀,而是過上了六人一宿的幸福生活。

有人說出了一個真理:一個女滴就是五百隻呱呱直叫的鴨子,那六個女滴呢?

不過我想這個人一定死得很慘,因為他不僅得罪了全天下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在說這句真理的時候,沒有排除他的老婆。

果然真理的揭示總是伴隨著血腥而殘酷的洗禮方能成為千古名言!

不過還好,她們經常不在宿舍,畢竟初中了嘛,該有的約會還是要有的。我也想和我的熊孩子日日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呀~

咳咳,不過熊孩子目前是還不知道我喜歡他就是了,誰讓我早熟呢!那個熊孩子現在正處於叛逆期,沒事搞個刺蝟頭,讓我實在不敢直視他。

……

初中的生活剛剛開始,就有詭異的事件找上了我,那天我走在美麗的校園裡麵,聽著前方兩個女生窮極無聊的八卦,心情還是挺愜意的。

忽然,前麵一個女生一聲尖叫,就這麼直挺挺地在我麵前暈了過去,我心想這是咋了,大姨媽附體嗎?旁邊那個女生也是一臉懵逼,手忙腳亂地扶住了暈倒的那個女生。

我看她慌了神的樣子,便走上前去打算幫她一起攙扶那個暈倒的女生,並且看看到底咋了。

誰知道我還沒碰到那個女的,那個女的眼睛忽然就睜開了,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就這麼和我對上,這一刻,我居然感覺到這個女的我很熟,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我還沒有什麼動作呢,那個女的跟見了鬼一樣猛然起身,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就飛快跑掉了,那速度足以參加錦標賽了,得個大獎我看不是問題。

我和剩下來的一個女生大眼瞪小眼。

“她怎麼了?”我問道。

“我不知道啊。”那個女生眼神比我還無辜,我心想算了吧,就當遇到個神經病。

這事情我也沒放在心裡,那天過後的幾個月裡我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奇怪的女生,直到我都快忘了這件事時,那個女的突然找上了我。

“你之前說好的我幫你之後我就和你們沒有關係了!為什麼現在還來找我?”

我:“?”

好像是你找我吧小姐?

“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狀況,反正這件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你好自為之,不要再來煩我。”

我:“?”

那個女的說完轉身就打算走,那我肯定是不讓啊!我可以當你是神經病,但是在我麵前神經兩次是幾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她被我拉住,眼看沒辦法瀟灑走一回了,隻好轉身過來。

還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神複雜地看著我。這場景有點熟悉,但是存在我腦海的卻不是幾個月前我唯一見她的那次。好像是另一個場景,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

難道是我做夢夢見過她?

“我跟你說不清楚的,前世種種,皆隨風飄散吧。”她輕輕呢喃著說了這句話,如果不是我離她極近,我根本就聽不到。

最後我還是讓她瀟灑走一回了。那時候我的腦海隻回蕩著一首歌: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心隨你動……

切~深井冰!

自從那天過後,我就常常在教室發呆,想著那個女的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

她說,幫我?還說前世?還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其實她就是個神經病吧!”我開始自言自語:“但是我為什麼會對一個神經病有熟悉的感覺。”

我抓抓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長明你沒事吧?”熊孩子此時正是變聲期,那難聽的公鴨嗓讓我瞬間回神。

我嫌棄地看了一眼熊孩子,淡定地說:“本來沒事,被你嗷一嗓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願地收到熊孩子委屈的表情一副,我才懶懶地說:“多多,你說,這世界上有平行空間的存在嗎?”

熊孩子聽完,嚴肅地看著我,就當我以為他要發表什麼有見地的見解時,他給我來上一句:“長明,你很久都沒有叫我寶哥哥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寶哥哥!”

熊孩子你關注重點好不好!!!

我嘴角抽搐地看著眼前的“寶哥哥”,他嚴肅而認真的小眼神讓我知道他似乎很在意這個事,我無奈地扶額,服軟叫道:“寶哥哥”

我的三個字成功得到熊孩子開心的笑臉一枚,心滿意足地抬起他的爪子就往我頭上巴拉。

“乖~”

……

“呼~”我勉力壓下我體內即將爆發的洪荒之氣,有氣無力地說:“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熊孩子尷尬地笑了下,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話題啊?”

我倆雙雙扭頭,看向來人。

Oh,mygod!是我的潛在情敵——李米李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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