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思索,好像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嚴傑知道一定不是老頭熟能生巧的事情,就算是再熟悉,也不可能一模一樣,一定還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是他沒有所掌握的地方。
時間緩緩流逝,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寂靜的讓人渾身不舒服,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讓人覺得彆扭,風老四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嚴傑這麼憋屈的樣子,短時間內肯定領悟不出來,決定提點 一下。
“嚴傑啊,四爺告訴你,這黃紙符是有靈性的,你再怎麼模仿林老頭的,也模仿不出來,除非是有你自己的神在裡邊!”風老四一本正經的說道,話音剛落就招來老頭一記強有力的白眼,頓時嚴傑恍然大悟。
原來一直都是在模仿老頭的黃紙符符號,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符號是有靈性的,也是需要他自己來創造的,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創造一張黃紙符,可是隻要心裡有這個意念就可以,想到這裡嚴傑立刻拿起朱砂。
閉上眼睛,心裡已經毫無雜念,嚴傑唯一的心思就是,這張黃紙符要用作鎮宅定魂,一定要破除黃紙符固有的定律,心手合一,嚴傑飛速的在黃紙符上畫出一個符號,心裡完全沒有任何雜念。
對於老頭的黃紙符符號,嚴傑已經是了然於胸,這麼多年看老頭畫黃紙符,基本的套路嚴傑早就已經記住,就連嚴傑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能夠如此的把符號記清楚,而且還是信手拈來的那一種。
“黃紙符的奧義,就是要在上邊灌注你所要表達的意思,看不懂但是卻可以感受的到它的力量。”老頭在一旁若無其事的說道,慢慢的指引嚴傑,想要讓嚴傑獨 立完成一張黃紙符。
聽到老頭的話,嚴傑心裡想著要做一張鎮宅符,曾經老頭畫出過的鎮宅符號浮現在腦海中,看似簡單的符號卻隱含著陰間的語言,這不是給人看的,而是給來自陰間的東西看的,所以一定要畫的無比精準。
龍飛鳳舞般的朱砂在黃紙符上飛舞,寫畫出的內容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威脅,能夠讓彆人感受到黃紙符的力量,嚴傑心手合一瞬間點出幾個奇異的符號,雖然嚴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卻知道這些是鎮宅所用的符號。
“鎮宅破煞,自所謂先禮後兵,能夠嚇唬還能夠威脅,一定要伴有強大威力的破煞符,攻守兼備才是上層!”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眼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嚴傑身上,好似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嚴傑的身上,引導嚴傑完成這張黃紙符。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就連喘息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嚴傑像是陷入了一種癡迷狀態中,整個人飛速的在黃紙符上畫著,好像一張不大的黃紙符上,有著可以填寫無數的內容,一切都是在閃電之中完成。
屏氣凝神,嚴傑還沒有完全從沉靜的狀態中反應過來,心裡一片淡然,好似一切都是本該如此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一樣,讓人察覺不到其中有什麼彆樣的地方。
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嚴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能夠聽的清清楚楚,這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知道是對於他畫出黃紙符的肯定,還是對這張黃紙符的憤恨,心裡頓時充滿了不安的感覺。
這一份不安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黃紙符上的符號畫的怎麼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嚴傑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看到麵前的黃紙符,頓時嚴傑也不敢相信,這黃紙符竟然是他畫出來的。
麵前的黃紙符上,龍飛鳳舞般的符號浮現在上邊,看起來無比的複雜,卻又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讓人一看就能夠感覺到,這黃紙符上充滿了力量,絕對是鎮宅破煞用的黃紙符,就連嚴傑也不敢相信,這東西是出自他的手。
“這,這應該不是我做的吧?”嚴傑不敢相信的問道,眼前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他一時間不好接受,就這樣的黃紙符,就算是老頭也不一定能夠畫出來,符號與老頭的黃紙符完全不一樣。
“是你畫出來的,看起來很不錯。”老頭讚許的說道,眼中已經寫滿了激動的神色,老頭也沒有想到,嚴傑能顧把黃紙符做成這樣,完全就是有自己的東西在裡邊,好像是創造出了一種黃紙符的全新流派。
嚴傑愣在原地,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拿著親手畫出的黃紙符左看右看,上邊的奇異符號當真是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是卻能夠感受到這其中的力量所在。
“全新的黃紙符,這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在你的組合下,黃紙符會發生不同的力量和變化。”老頭淡淡的說道,一句話就已經對嚴傑很是肯定,此刻老頭已經按耐不住內心激動的神色,實在是太讓人興奮。
二話不說老頭就和風老四喝酒,一口一口喝的無比痛快,風老四也能夠看出來林老頭心裡的興奮,也為林老頭高興。
夜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彌漫,雪榮山被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一切都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可是這個時候,在烈酒的陪伴下,老頭臉色通紅,心裡無比的激動。
“臭小子,把這兩大包黃紙符都畫了,對於你絕對是有好處的,年輕人就是要多練習,就算是練練手吧!”老頭煞有其事的說道,指揮著嚴傑繼續畫黃紙符,自己倒是喝著小酒不亦樂乎。
看看窗外已經黑暗下來的天色,嚴傑長舒一口氣,他知道老頭肯定是不醉不歸的,就算是雪榮山的黑暗,也不能夠阻礙老頭的腳步,在雪榮山這一帶就沒有什麼是敢來找老頭麻煩的,從小都是這樣,從來都不懼怕黑暗。
“少喝點酒,不然又要讓我背著回去,外邊天黑路滑……”嚴傑嘀咕著,心裡已經仿佛看到,他背著老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大雪當中,那感覺肯定不怎麼樣。
沒等老頭說話,風老四倒是先站起身來,一張老臉有些通紅的神色,臉上的傷痕更是顯得無比猙獰,好似對嚴傑剛才的話很是不滿。
“臭小子少廢話,趕緊畫你的黃紙符,彆耽誤我們喝酒,在四爺這裡喝酒還能喝多了麼!”風老四一臉黑線的說道,頓時一滴冷汗劃過,嚴傑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對於風老四直接就無語了,看現在就已經喝成醉貓的樣子。
從小到大,老頭在風老四這裡喝酒,就從來沒有不喝醉的時候,尤其是三更半夜喝起來沒完的時候,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已經無數次驗證過的道理,此刻被風老四一說還真的有些喜感,嚴傑隻有無奈歎氣的份。
看兩個老頭推杯換盞喝著小酒,嚴傑低著頭畫著黃紙符,儘量讓內心處於平靜當中,手上畫出的黃紙符也無比飛速,怎麼都帶著一股全新的味道,看起來威力十足很不錯的樣子,隻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
“多畫一點,明天拿到集市上去賣!”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一句話差點讓嚴傑吐了血,他這才是練練手而已,就拿到集市上去賣給彆人,這不是坑人啊!?先不說能不能管用,如果真的有事情發生,那還不得給人帶來麻煩?
剛想要辯駁幾句,可是老頭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兩個古怪的老頭湊在一起,已經是喝的昏天暗地,就算是外邊天塌了也沒有兩個老頭的什麼事,嚴傑知道完了,這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原本心裡還有些輕鬆的嚴傑,很快就已經緊張起來,因為這些黃紙符真的要拿去賣,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每一張經過他手的黃紙符,都要做到完美,隻有這樣嚴傑的心裡才會過去這個坎,坑蒙拐騙不是嚴傑的性格。
一會功夫,地上寫畫出不少黃紙符,看著這些黃紙符上的奇怪符號,嚴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從他的手裡畫出來的,此刻心裡有些感歎,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老頭身邊這麼多年,就連奇異符號都會畫了。
可是看著地上的黃紙符嚴傑又開始發愁,俗話說實踐出真理,沒有用過的黃紙符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紙,往年都是老頭去集市上賣黃紙符,可是今年要去賣他親手畫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樣的麻煩。
“哎,真希望不要有人來買黃紙符才好呀!”嚴傑頗為感歎道,心裡暗暗的嘀咕,每一年老頭的黃紙符都是緊俏貨,不管是南來的北往的,都願意找老頭買張黃紙符,為的就是過一個平安年關。
曆來在雪榮山這一帶就不太平,地廣人稀各路大仙厲煞出沒,在這裡想要安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請一張鎮宅符回去,貼在大門上百無禁忌,人的心裡也能夠圖個安寧。
其實鎮宅符的作用很有限,如果像是李老二那樣得罪了黃皮子,就算是把家裡堆滿鎮宅符也沒有任何用處,鎮宅符破煞符都隻能對付孤魂野鬼,沒有實體的東西,但凡是有肉體的存在,那麼就得用彆的辦法。
一邊想著一邊琢磨,嚴傑心裡頗為感歎,感歎這個世界的變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曾經的生活,想起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女神,想來這一輩子想要再見到女神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走出雪榮山這個地方。
時間飛速流逝,當嚴傑畫完最後一張黃紙的時候,老頭和風老四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嚴傑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裡倒是沒有那麼吃驚,早就已經習慣了是這樣的結果,現在嚴傑一點也不意外,無非就是背著老頭回破瓦房。
“喂喂老頭,趕緊的醒醒,要不然背出去就要凍僵了啊!”嚴傑叫喊著,試圖把老頭叫醒,可是老頭迷迷糊糊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醒不過來,呼呼大睡好像根本沒有知覺一樣,外邊天寒地凍的,要是背出去還不得把老頭給凍死?
叫了半天老頭也沒有任何反應,磨磨蹭蹭嚴傑有些猶豫,要是在這棺材鋪裡熬一晚上,那還不如背著老頭回去,最起碼還能夠睡個囫圇覺,可是外邊的天氣這麼冷,睡著的人背出去一會功夫就得凍僵。
“老頭,再不醒過來,背出去可就要凍死了啊!”嚴傑壓低聲音喊道,在棺材鋪還不能扯著嗓子喊,這種憋屈感覺讓人難受,不但要背著老頭,還要帶著兩大包黃紙,天黑路滑想想都讓人覺得無比抓狂。
“咳咳咳咳,臭小子,你要背著我回去啊!”老頭突然睜開眼睛說道,醉醺醺的臉上完全就是醉貓的樣子,嚴傑有些無奈,不過卻想起,人在喝酒之後,身體會暖和很多,不至於在外邊凍死。
看看外邊已經是一片黑暗,隻有鵝毛大雪紛紛飄落,嚴傑定了定神,轉身背起醉醺醺的老頭,手裡還不忘拎著兩大包黃紙,用腳關上棺材鋪的門,在黑乎乎的夜色下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破瓦房走去。
就在嚴傑剛剛離開之後,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風老四猛然睜開眼睛,像是沒事人一樣站起身走到門口,動作穩健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扒著窗口朝外看去,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一絲彆具意味的笑意。
其實老頭和風老四並沒有喝醉,隻是故意的演了一出戲,目的就是要讓嚴傑背著回去,老頭是想要練練嚴傑的膽量,也想看看嚴傑處理突發事情的能力,為的就是鍛煉嚴傑。
在黑暗處,有幾團白色的東西在旁邊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力,何況還有鵝毛大雪阻礙實現,嚴傑沒有任何察覺,可是原本該睡過去的老頭卻瞄了一眼,隻是一眼就發現不對勁,不過卻很是高興。
能夠在這個時候碰到點不乾淨的東西,老頭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這個剛好能夠用來練練嚴傑的黃紙符威力,剛開始的時候老頭還怕碰不到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故意磨蹭了很久的時間。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嚴傑不停喘著粗氣,雪花紛紛飄落在臉龐上,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嚴傑憑借著記憶走著,好在大雪還不是很厚實,嚴傑知道要儘快的回到破瓦房才行,要是到達膝蓋的位置那就寸步難行。
其實嚴傑沒有看到也沒有察覺到,後背的老頭已經醒過來,雙眼中精光四射,隻是瞄了一眼之後就閉上眼睛,裝作沒有任何察覺的意思,也像是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中,要是清醒的時候,不乾淨的東西根本就不敢靠近。
也許是因為忌憚林老頭的厲害,也許是察覺到林老頭的意識迷 離,幾團白色的東西始終都圍繞在四周沒有散去,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人困死在這裡好投胎轉世絕對是一件非常充滿誘惑的事情。
剛走了一半路程,嚴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腳下越來越重,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腳下牽絆著一樣,讓他寸步難行,剛開始嚴傑以為是地上積雪的緣故,可是到後來,嚴傑發覺出了不對勁,麵前已經有些陌生。
一看到麵前有些陌生的地方,嚴傑心裡就開始犯嘀咕,從破瓦房到棺材鋪,這一路子從小到大不知道走了多少次,這麼多年就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算是地上被積雪覆蓋,可是周圍的環境卻無法改變,唯一的可能就是……
“該不會是碰到了鬼打牆!?”嚴傑心裡剛剛閃過這個想法,冷汗一瞬間劃過全身,在寒冬臘月黑漆漆的夜晚,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還下著鵝毛大雪,這個時候碰到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讓人心裡不免暗暗的發涼。
以前的時候就聽老頭說過,走路走的好端端的時候突然發覺眼前的路變得陌生不熟悉,那麼就很可能是碰到了鬼打牆,就是在一個地方怎麼也走不出來,直到被困在裡邊抓狂,到最後精神體力虛弱的時候,就是被不乾淨東西趁虛而入的時候。
人一旦碰到鬼打牆,第一時間的反應往往是疑惑,好像是走錯了路一樣,那個時候就已經徹底陷入了陌生的環境當中,也是最不容易逃脫的時候,隻有坐在原地等待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乾,這還真特麼的倒黴,不過正好試試手裡黃紙符有沒有用!”嚴傑心裡暗暗嘀咕著,摸出的黃紙符就準備丟在地上,任何東西隻要是存在的,哪怕是一張薄薄的黃紙,被丟在地上之後也無法被不乾淨的東西所移動。
嚴傑若無其事的把一張黃紙符丟在地上,好似是不經意之間掉落一般,其實就是在給自己設定路標,好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來過。
心裡已經有所察覺的嚴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慢慢的停下腳步像是在休息一樣,眼角卻在不由自主的打量著,背著的老頭睡的像是死豬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現在隻有靠他自己。
原本碰上鬼打牆之後,坐在原地等待天亮就能破解,期間不要浪費體力和精神力就好,不乾淨的東西絕對不敢上身,如果盲目的亂走消耗體力,心裡無比的著急就會消耗精力,等到筋疲力儘的時候才是最虛弱的。
嚴傑明白鬼打牆的道理,可是現在天寒地凍環境惡劣,想要坐在這裡等著天亮無異於找死,估摸著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得硬生生的凍死在這裡,彆說破解鬼打牆,就算是想活著回去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此時此刻,嚴傑知道一定不能慌亂,而且不能夠白白浪費體力和精力,腦海中飛速的回想老頭曾經說過的辦法,隻有找到破綻之後才能順利的回去,也不會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
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伴隨著打火機的光亮,嚴傑心裡覺得暖和了很多,不管什麼時候人都對火焰有種特殊的依賴感,心裡也會有種依靠感。
靜靜的抽著煙,嚴傑眼睛四處打量,但凡是碰到鬼打牆,那就一定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在搗鬼,眼前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有些東西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有些東西也可能是假的,就是故意的迷惑人。
“這小子到底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點動手,也好讓老頭子看看。”老頭心裡暗暗嘀咕著,裝作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一切都交給嚴傑,就讓嚴傑解決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鬼打牆。
鬼打牆最常用迷惑人的就是改變道路,把人引入一個徹底陌生的環境當中,那個時候人就徹底陷入了完全陌生的環境中,怎麼也走不出,想要破解最簡單常用的辦法,就是轉身往回走,不管認不認識路,隻要往回走就行。
看似沒事人的嚴傑,其實眼睛一直都在看著麵前陌生的一切,就連有幾棵枯樹都已經暗暗的記下,隻要是虛幻的地方,那就是正確道路的地方,一會回來看看哪裡少了些東西,就知道哪裡才是真正的道路。
一根煙抽完,嚴傑拿起地上的兩大包黃紙轉頭就走,絲毫沒有任何停留,就像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一樣,說回頭就回頭,雖然回頭看到的景物非常陌生完全不熟悉,但是嚴傑還是堅定信念要走回頭路。
記得老頭說過,碰上鬼打牆就要走回頭路,因為這些不乾淨的東西迷惑人,就是在眼前景物上動手腳,走回頭路就能讓這些東西露出破綻,就算是一次找不到破綻,多走幾次就一定可以發現。
恍惚之間,嚴傑故意揉了揉眼睛,其實還留著一隻眼睛悄悄打量著,猛然就看到麵前不遠處就多了幾棵枯樹,這剛才分明沒有,好端端就多了一些影子,看起來這些枯樹還真的有那麼點像。
悶頭朝前走,也不理會前邊一片的陌生,也不理會究竟會走到哪裡,其實嚴傑心裡已經暗暗計算過,從離開棺材鋪到現在的時間,估計也就是在距離破瓦法不出二十分鐘的路程,隻是被迷惑了眼前的道路而已。
“試試回頭能不能行,反正不行的時候還有老頭。”嚴傑心裡自我安慰道,此刻背著老頭就像是背著保命符一樣,老頭完全不知道,嚴傑心裡很是放鬆,原因就是他在身邊,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嚴傑肯定會找老頭。
幾團白乎乎的東西飄飄忽忽就到了嚴傑的前邊,好似沒有料想到嚴傑會轉頭走回頭路一樣,但是卻絲毫不放鬆,緊緊的圍繞在嚴傑的四周,壓根就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嚴傑走多遠這些東西就跟著多遠。
看似是在尋找道路的樣子,但是嚴傑直接走的是直線,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轉彎,就這樣直挺挺的走著。
嚴傑心裡暗暗計算著,已經走出整整五十步,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這地方他都不記得有這個地方,再熟悉的地方被改變之後,也會變得無比陌生,嚴傑嘴角閃過一絲頗具玩味的笑容。
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地上還有些腳印沒有被大雪覆蓋,嚴傑頭腦靈活記憶力超強,走過的地方不會不認得,就連一點點改變都會察覺到,何況麵前還多了一片枯樹林。
二話不說轉頭朝回走,嚴傑再次走了回頭路,根本就沒有低頭看留下的腳印,心裡默默的數著,眯著眼睛走出五十步之後,就正好站在剛才丟下黃紙符的地方,旁邊還有他丟棄的一個煙頭,他又回到了原地。
剛才丟在地上的黃紙符讓幾團白色的東西不敢經過,隻有繞道,這就給了嚴傑時間,現在眼前已經很是開闊,嚴傑心裡暗暗得意,想要跟他這個天才鬥智商,簡直是自取其辱。
幾團白色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想到,嚴傑竟然會再次回頭,好像就在這一條直線上來來回回的走著,想要把一切都改變成為一模一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用周圍的東西來迷惑人才能夠達到效果。
人一旦進入鬼打牆之中,就會驚慌失措,根本就不會留意旁邊的一切,隻是在腦海中尋找那熟悉的地方,卻忘記了最為本質的,那就是眼前看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根本就是故意用來迷惑人的存在。
眯起眼睛打量麵前的一切,剛才心裡記下的景象已然發生了變化,眼前看到的東西跟剛才有些不同,有幾棵枯樹消失的無影無蹤,厚厚積雪覆蓋著的地方好似就是道路,雖然不寬闊但是嚴傑能夠認得。
就連嚴傑都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鬼打牆的破綻,不用在這裡消耗太多時間絕對值得慶賀,早點回頭破瓦房就能夠早點休息睡覺,嚴傑已經迫不及待,立刻拔腿就走。
“漬漬,這小子還真是厲害,這樣都行啊!”老頭心裡暗暗的嘀咕著,原本還想這讓嚴傑展開一場黃紙符戰鬥來著,沒想到嚴傑這麼快就找到破綻回到正確道路上,這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絕對適合學習麻衣神相做接班人。
閃電之間,嚴傑眼角瞄到幾團白色漂浮的東西,看起來是那麼的模糊,但是嚴傑心裡立刻有了反應,他知道這絕對不正常,但凡事出蹊蹺必有妖,能夠看到的東西,絕對不是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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