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二天才正式上課,校園裡的丁東不管走到那裡,身後都跟著很多小女生,隻為多看他一眼,說不定還能談個戀愛啥的,為此劉洋憤憤不平,想不明白自己也不比丁東差多少啊,為什麼就沒人追呢?
其實從配備上已經顯現出來了,丁東的爸爸是開奧迪的,劉洋的爸爸是開大眾的。
班級分好了,不幸的是丁東也在,幸運的是辛悅也在,早起吃好飯,閒來無聊就在學校操場上散步,劉洋因為事情跟他爸走了,又剩下我自己,不過,卻碰到了辛悅,他也是一個人。
嗨,你怎麼自己在這走路啊,邱雨呢?我問。
她不知道乾嘛去了,你也不是一個人嗎,怎麼,思考人生啊?辛悅調皮的踩著一塊草坪。
操場上並沒有太多的人,而我一直想問丁東的情況,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我們幾乎同時說話,我說,那就講講丁東吧,他說,好。
原來丁東的確是一個富家子弟,他的爸爸是一位企業家,媽媽在丁東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都不知道是怎麼去世的,丁東從小被嬌生慣養,不管要什麼他爸爸總是答應他,後來上小學,遇見了辛悅,丁東說,我要你成為我的人,以後就跟著我混了,辛悅拒接,六年級的時候,丁東第一次為了辛悅而打架,結果賠了彆人很多錢,辛悅也開始更加討厭丁東,再後來,丁東徹底變成了混混兒,經常把彆人打的遍體鱗傷,還有,他還有一個結拜的哥哥,叫什麼辛悅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個人很不簡單。
認真的聽完了辛悅的話,我說,他是喜歡你。
辛悅低下頭:我不喜歡打架的男生。
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走著走著就到了操場邊緣,忽然聽到有驚呼聲,伴隨著鼓掌聲,好奇心的作祟下就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在教學樓前方的空地上,丁東在為大家表演舞蹈,我沒興趣,準備往回走,卻被丁東看個正著,誰知他用挑釁的眼神和舞蹈動作羞辱我,人群也自動散開一條道,丁東很快跳到了我身邊,眾人開始起哄,辛悅也開始拉我,希望我儘快離開。
怎麼樣,要不玩玩,哈哈哈哈,丁東開始大笑,樣子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可能我並不擅長表現自己,也許你羞辱一下我也沒關係,但是現在,不行。
不是跳舞嗎,我奉陪到底。
人群一陣掌聲,我把外套脫掉,放在地上,開始認真的跳舞,機械舞,除了劉洋之外沒人知道我會跳舞,就連家人都不知道。
五分鐘後,丁東傻眼了,人群中響起更加熱烈的掌聲,辛悅的驚奇是我想得到的,撿起外套,一個人走掉,留下眾人疑惑的目光。
好像聽到背後有人說,嘿小子,小心點。
第一節課,老師讓同學們自我介紹,其實我最討厭的就是自我介紹,我和劉洋坐在了最後一排的左邊,而丁東坐在了最後一排的右邊,辛悅坐在了第三排中間。
自我介紹沒什麼新鮮的東西,除了幾個名字怪異的學生引起大家的笑聲,之外就是丁東和我上台時的沸騰,丁東霸氣的介紹更是引得無數女生尖叫,而我則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等到劉洋上台時,手中竟然拿著演講稿:各位同學,老師,大家上午好,標準的普通話,然後等了一會,發現沒人鼓掌又繼續下去:我是劉洋,就坐在最後一排,如果你們有事解決不了,可以找我。話又沒說完,下麵的不知誰說了一句:我想上廁所,這讓他怎麼解決,哈哈兩聲走了下來,不過作為同學,還是沒忍住大笑起來。
劉洋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你太牛了,他說不是,是你和丁東,我想了起來,說,沒事啊,就鬥了一下舞蹈。
劉洋似乎有些擔心,想必也是打聽了丁東的背景,我說,不用擔心,沒事的,即使有事,我也自己麵對,不會連累你。
劉洋給了我一拳,說什麼呢,咱倆什麼關係,他要找你的事,那就是找我的事,要是找我的事,那就是找我的事,是吧,你看,初中的時候你都為我挨過打,替我扛過錯,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你就是我……好了,不說了,都懂,我趕緊製止住劉洋的話,否則有是一節課說教。
下課,女生把丁東圍了起來,問東問西,其中一個叫馬雅的女孩特彆顯眼,後來才知道她也是富商的女兒,也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喝酒打架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他喜歡丁東,而丁東喜歡辛悅,辛悅不知道喜歡誰。
丁東看著我走了過來,他的帥氣被怒氣完全遮蓋,如果我是一隻螞蟻,他會把我踩死在地上,事實上,在他眼裡,我就是一隻螞蟻!
我沒有躲避他的眼睛,劉洋也沒有,也不需要,因為我認為我們之間並沒有瓜葛。
我說過,你要小心點。丁東說完瀟灑的回了座位,
直到放學回來我才明白丁東的“你小心點”是什麼意思,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
放學後,我和劉洋騎車回家,有說有笑,並沒有意識到前方的危險,騎到小胡同的時候,終是被攔了下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學生,是混黑社會的,我也知道他們很多都是被彆人叫來的,作用很大可能隻是撐場麵,真正動手的沒幾個,但這次我感覺沒有那麼容易。
他們也隻有五個人,但明顯比我們年齡大,頭發染成了彩虹係列,個個張牙舞爪的,帶頭的大哥顯得很穩重,吐了一口煙圈,把煙頭彈了出去,動作像極了電影裡的痞子流氓。
你就是祁若,看著是挺弱的,帶頭大哥仔細打量著我,然後指指劉洋說,這沒你事,趕緊滾。
劉洋身高馬大,看著也不像很弱,但那帶頭大哥絲毫沒給他麵子,劉洋那受過這樣的羞辱,準備發作,被我及時攔下,我說,趕緊走吧,你爸在家等你呢,順便使個眼色,希望他不要受到無謂的傷害。
誰知劉洋一甩胳膊把我推向一邊說:什麼跟什麼啊,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劉洋是不管朋友的人嗎?如果他們是女人,那我可能先撤了,但他們是男人,那我就要站在前麵,你躲在我身後,快點,我這也是充分吸取了初中的教訓,是吧,想想咱們一起的時候……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我們是來搞你們的,不是來聊天的,帶頭大哥不耐煩的說。
劉洋看著帶頭大哥認真的說:這位大哥,你們在這等多長時間了,這天也夠熱的,為了堵個人不累嗎?回去他們給你多少好處,肯定沒有,萬一沒打過我們的話回去肯定挨打,何必呢,是不是,吃力不討好,父母等你回家吃飯呢你就回去,裝作已經打了,等會我給你們買點冰淇淋降降暑,怎麼樣?
經過劉洋的一番亂扯,那帶頭大哥手下的兄弟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初步估計,成效不錯,場麵上開始緊張了,我和劉洋心裡都清楚,如果打起來,受傷的肯定是我們,看樣子,隻能祈禱了。
天的確很熱,汗水沿著臉頰掉在地上,大哥好像糾結了很久才說:好,你拿錢,我們先買冰淇淋,我們買好了再放你們走,說著把手伸了過來。
劉洋那個錢,遞給帶頭大哥,帶頭大哥把錢給了小弟,那小弟很是興奮,抓著錢就跑向冰店,然後劉洋又繼續給帶頭大哥洗腦,聽得我都不得不佩服劉洋的口才,那小弟回來後,迫不及待的分了,各自吃了起來,帶頭大哥說:把錢都拿來,這樣是不是也挺好的,說著和那幾位小弟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和這些人講道理就相當於對牛彈琴,他們鐵了心要打架,我向劉洋使個眼色,意思是趕緊跑,誰知他錯了意思,一拳就打在了帶頭大哥的臉上,疼的他嗷嗷叫,邊叫邊說:哎,不對啊,你偷襲!
那幾位小弟也都傻了眼,相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幾乎同時,我拉著劉洋逃跑,但是,拽了一下,竟然沒有拽動,還回頭給我一個微笑,頓時我石化了。
劉洋以為憑借他的身高優勢可以壓製住對方,直到帶頭大哥從一邊拿出鋼管,這次換我們傻眼了,在初中,打架頂多是你一拳我一拳的,而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是鋼管,搞不好會死人的,想雖想,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等會,大哥,劉洋首先發話:咱們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用鋼管,那玩意兒多沒勁啊,要不這樣吧,你打我一拳,咱們各有各的,你看行嗎?
帶頭大哥的眼睛完全黑掉了,像一隻熊貓,帶頭大哥剛要說話,劉洋撲哧笑了一聲,我知道,那帶頭大哥的造型太搞笑了,我說:哥幾個,等會打,先笑一會兒!
還沒笑夠,鋼管已經招呼在身上了,疼的我呲牙咧嘴,劉洋也挨了一棍,打在了胳膊上,瞬間腫了起來,那五個人麵目猙獰的又衝了過來,三個人朝向劉洋,兩個人朝向我,我的背部火辣辣的疼,以至於倒退了兩步就倒了下來。
在倒下的一瞬間,我看見劉洋已經被他們打倒在地了,然後,我的頭上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慢慢的天黑了下來,我仿佛看見他們嚇壞了,劉洋也嚇壞了,不顧身上的疼痛把我抱在了他的懷裡,焦急的喊著我的名字!
天很藍,我說,扶我起來。
在劉洋詫異的眼神裡,我讀到了不可思議,他以為我被打昏了,其實,差一點。
劉洋扶著我站了起來,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劉洋說:祁若你流血了!
扶起車子回家,走了很久,劉洋說:咱們好像忘了他們是誰的人了,為什麼要找你的事啊?
我知道是誰乾的,不過我想說的是:能不能騎快點,我頭上還流血呢!
劉洋這才反應過來,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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