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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前輩,此間心願已了,晚輩不日便是會離開。”

熊浩睜開眼睛便是說道。

法智二人一愣,旋即老酒鬼便是笑道:嗬嗬,我老人家都知道,不然你以為我老人家為什麼要教你醉劍?我老人家啊,現在是老了,要想再在武藝之上做出些成就已經是不容易了。”

“我老人家已經知道逍遙子那娃娃已經死了,你既然是那娃娃的弟子,我老人家也看得上你,便是將這醉劍交給你,日後你若是在劍道一脈有了成就,我老人家臉上也有光啊,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的,什麼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老人家怎麼也算得上一日之師!哈哈!”

從法智和尚的表情就看得出來,這老酒鬼平時一定不是這麼說話的,不然他也不會是這樣一幅莫名其妙的表情。

“前輩授技大恩,晚輩銘刻五內!”

熊浩聽過酒劍仙的話立刻便是翻身起來,跳到地上倒身便拜。

“哎喲喲,起來起來,我老人家這一輩子受過無數人的跪,不過你小子這一跪卻是讓我老人家心裡突突的,哈哈,好孩子,起來,快起來!”

酒劍仙起身趕緊將熊浩給扶了起來,幾人還要說話,熊浩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阿彌陀佛,你看看,老衲都老糊塗了,熊施主已然是有兩天未曾進食了!罪過罪過!”

法智和尚先是反應過來,笑著唱了句佛號便是打算親自去準備飯食,這時候夏芸卻是正好將飯食端了過來。

酒劍仙見狀也不知道是真餓還是假餓,往桌子旁邊一坐,一把奪過夏芸剛要遞給熊浩的筷子,先是喝了一口酒,而後兀自便是吃了起來。

夏芸不知道酒劍仙的身份,隻知道是個愛喝酒的老酒鬼,見後者如此無禮便是要去理論外加搶筷子,熊浩趕緊拉住夏芸,心裡說話,你這不是提著燈籠上茅房,找死嗎?這可是武林中一頂一的高手,你哪隻胳膊夠他一勺燴的!

夏芸衝著酒劍仙哼了一聲,然後便是轉身又出去了。老酒鬼隻是微微一笑,抬頭對熊浩說道:“小子,這女娃娃不錯,是個當媳婦兒的料。”

好嘛,這句話說得出來熊浩的臉當時便是紅了,這也就是他說出來,換個旁的人,熊浩隻怕就要暴起。

“前輩說笑了,夏姑娘是晚輩在路上遇到的,恰巧救了她一命,此番我要去武當山拜求張三豐張真人,求他指教我的武藝,途徑夏姑娘的家鄉,便是同行了,前輩說的事晚輩萬萬是不敢想的!”

熊浩並不隱瞞,將過去以往的事情都是說了出來。

“誒!你小孩子這話就不對了,那夏姑娘看得出來也是個名門之後,但是她卻願意給你端茶送水的,難道這份情誼你還看不出來?唉呀,你就聽我老人家的吧!我…”

“臭老頭,你說什麼呢!誰叫你這般多嘴多舌的?老了老了竟然還這麼不要臉!哼!”

老酒鬼這邊說著話呢,哪裡知道夏芸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一進來便是罵罵咧咧的,饒是以他的臉皮也是被噎得沒話說,誰叫他在背後嚼人家的舌頭呢。

唉,老了老了,還這麼晚節不保嘍!酒劍仙心中自嘲道。

當天夜裡,酒劍仙和老和尚法智並沒有離開,二老一少在房間裡討論劍招武功直到半夜裡,三個人沒有一個有睡意的,都是一臉的亢奮,顯然,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就話是對的,他們都是從各自的交流之中得到了啟迪。

其中收獲最大的人自然就是熊浩了,一個他年紀小,悟性高,但是經曆也不少,對於許多事情也是一想就通,再加上法智和酒劍仙都是當時不可多得的高手,能和他們交流心得,那是許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機會!

熊浩隻覺得胸中直有一種再到院子裡去耍上兩耍的衝動。

第二天一早,熊浩早早的便是起來了,而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淨麵,而後便是從布條之中抽出長劍,依舊是那一個動作,足足刺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而後見夏芸還沒過來,便是將昨天晚上學到的東西都是回憶了一遍,而後便是舉劍練了起來,一開始自然是緩慢,到後麵便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將那寺牆都刮出了劃痕。

“這是,劍氣?”

熊浩很是驚奇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那牆上的劃痕,心中震動。

逍遙子師父說過,我不是高手便是因為我還沒有練出劍氣,如今,這便是了嗎?

你很難想象熊浩的心裡是怎樣的翻天覆地,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景練出來劍氣,自己甚至都隻會那麼一劍,當然,現在不止了。

辰時的時候,夏芸終於是來了,剛開始看了熊浩一眼竟然還臉紅了。不過熊浩並沒有理,不是他沒看見。

二人一並去拜彆了法智和酒劍仙,夏芸仍舊不待見酒劍仙,直到熊浩告訴她,這是酒劍仙前輩,這丫頭才有些惶恐,連聲說著晚輩魯莽了。

熊浩又是將他的那個鬥笠戴在了頭上,然後一男一女便是下了山去。

二人一番風餐露宿馬不停蹄的趕路我們便是不再詳談。

時間轉到十天後的一個晚上。

這一天,二人已經是到了襄陽府,但是他們在南漳,而夏芸的家在穀城,那邊離著武當山更是近些,這南漳則是離武當山要遠些。

本來他們並不打算在南漳停留的多久的,打算隻住一晚,天亮便走,但是這天傍晚的時候,熊浩正在練劍,這會兒一劍刺向夕陽。

當他在刺完一個時辰收功的時候,身後卻是響起了一陣拍掌的聲音,之後還有著爽朗的笑聲傳來。

“不錯!不錯!不愧是逍遙子的徒弟,這一劍刺向太陽的招式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了,看來逍遙子那小子沒有私藏!”

熊浩一聽,心頭便是一動,對方竟然知道自己是逍遙子的徒弟,這麼一說自己的底細他都可能是調查得清清楚楚了,而自己,對來人一無所知。

而且,來人顯然已經是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自己卻沒有發現,說明這人的實力不會弱了,起碼比起自己來要強上許多。

“不知閣下何人,又為何說的什麼逍遙不逍遙的話?”

熊浩還是試探了一下,想用話來套他,連頭也沒回。

“這刺向太陽的劍法還是我告訴給他的,整個武林之中恐怕也隻有逍遙子能將這劍法練到可以教徒弟的程度,再說,我暗河的眼線遍布天下,逍遙子想要明哲保身那是不可能的,隻是我們不想動他罷了。”

來人一口氣便是將他的依據說了出來,也是將熊浩的可笑的試探擊得粉碎。

“不用看了,那個女娃我已經是將她拍昏了,她不會出來打擾我們的。”

那人見熊浩拿眼睛看店房,便是出言道。

“不知閣下前來是何用意?”

熊浩轉過身來,看向來人。

隻見來人全身都是籠罩在黑袍之中,帽簷拉的很低,隻能看見一張嘴和嘴邊半白的胡須抖動著,其他的都是無從查起,就連手都是縮在袖袍之中。

“逍遙子背叛暗河,但時至今日他已經是埋骨他鄉,那這筆賬便是由你來替他受了!”

黑袍人的聲音突然便是變得冷厲起來,那種森然的冷意和殺意令得熊浩感覺就像墜入了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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