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風!你到底是誰?”教堂內,一襲白色婚紗的女子,無視一群身穿製服包圍著自己的警察,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的男子,語氣淡定,可是抓著婚紗裙擺的雙手青筋突起。
男子一臉冷漠,如寒冬臘月般冰冷,眼神無一絲波動,語氣生硬,“對不起!我是警方派來的臥底。”沒人感覺到他心口湧動,袖中緊握的雙手,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女子笑了,嗬!臥底,原來她愛的人竟然是個臥底,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來抓自己那個毒梟爹地,還是她這個稱霸殺手界的頭號殺手,果然,殺手是不配擁有愛情的。
“暮棱,和我回去。”男子欲上前,可是卻被女子手中的微型手槍製住了腳步。
‘崩’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在白色婚紗上迅速暈開,麵前的一切都漸漸遠去,直到一片白霧茫茫。
楊暮棱從床上坐起,額頭的汗珠緩緩流向臉頰。抬手撫上胸口,傷口已經恢複,可是這道心傷卻永遠也磨滅不了。一年前婚禮上所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當真相全部被揭開,她甚至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所以在發現江欲風背後的槍口時,她毫不猶豫的用身子擋住了槍口。
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一年後,她卻再次活了過來。這一年,她雖然昏迷著,可是卻好像經曆了幾世。如今一切歸於平靜,好像又回到了未認識那個男從之前,她還是殺手。殺手的命是可貴的,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活著,隻為自己而活。至於那個男人,嗬,他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甚至連平行都不行,注定有一天會相交。總有一天,他和她會站在對立的立場。一年前的事不會再重演,所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一道紅點從臉上掃過,原本沉浸在回憶中的楊暮棱迅速從床上躍起,靠向牆壁一角,手順勢摸向後腰掏出槍支,弓著身子慢慢度到窗台邊瞄向外麵。與此同時,機關槍便掃向了她剛才所呆的位置,床墊瞬間便被掃成了馬蜂窩,濃煙四起,彌漫整個房間。
黑夜迷亂了視野,楊暮棱看不清外麵的情況,心中不免疑惑,因為受傷昏迷,她已經一年沒在道上蹦躂了,這才剛清醒,想著先到處旅旅遊放鬆放鬆,然後再考慮去接點生意。可這還沒等她再次出山,這仇家都找上門來了。
混亂的氣息慢慢接近屋子,楊暮棱估摸著外麵的人不在少數。原本便是出來旅遊的,所以沒帶多少彈藥在身邊。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收起槍支,從室內暗門逃離了。
屋外的人進來一頓搜尋後,見人早已經離開,帶頭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一行人迅速退離。
待他們離開後不久,一輛軍用越野停在了屋外。車上陸續走下來幾個人,見到麵前濃煙滾滾的房子,江欲風立在原地,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見狀,幾人不敢多言,迅速走進屋內探查情況。一番查探後,並未發現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發現屍體,他們不由得鬆了口氣,步出屋子向外麵的男子報告:“督察,裡麵的人應該在此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沒有打鬥的痕跡。”
握在袖中的手緩緩鬆開,江欲風不發一言轉身走向越野車。幾人見狀立馬跟上,發過車子離開。單手支著車窗,江欲風緩緩閉上了雙眼,眉宇間儘是疲憊。想到那個女子如今不知身在何處,他的心便無法安定,他不禁喃喃道:‘暮棱,你究竟要逃到何時?’
車內的幾人互看了幾眼,最終開車的男子試探性的開口道:“督察,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唉,原野不禁歎氣,督察心裡在想什麼,他們幾個人全都知曉,原本反恐的事情已經是分身乏術了,可是隻要打聽到那個女子的消息,督察必定是二話不說的立馬起程趕過來。可是也不知道是老天故意捉弄還是怎麼的,每次他們都是遲來一步。一旦錯過,他們又得花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找那名女子的下落,偏偏那女子行蹤不定,他們也算是累得夠嗆,不過最累的還是他們的大督察。
“不用!直接回去。”江欲風沒有睜眼,隻是抬手按了按眉心,繼又道:“原野,你去查下這次來的是哪方的人。”他實在是想不出,誰會比他們軍方的情報網更完善,竟然趕到他們之前。
原野點了點頭,透過後視鏡與後麵的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希望這次來的人不要是友方,因為依他們督察的性子,敢傷害他女人的人,怕是會被整得很慘。原野不由得側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唉,這愛情的魔力果然是很強大的,他不禁想見見那位傳說中的奇女子,不知道能被他們這變態督察愛上的會是個怎樣的女子。對於一年前的事略有耳聞,可是他總感覺這裡麵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天生的警覺性早已經感知到身側投向自己的視線,江欲風緩緩睜開了雙眼,掃向駕駛座上的男子,直嚇得某人一個顛簸,踩向了刹車,幾人頓時身子向前傾。還未等他人發話,原野立馬乾笑道:“抱歉抱歉,一時失誤。”說罷便坐直身子專心開車,再也不敢四處亂瞄了。
重新閉上雙眼,江欲風語氣淡淡,“再失誤,你就去非洲旅遊吧!”語氣平淡的絲毫聽不出威脅的味道。
車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除了原野,車後座的兩人也老實的收回了視線。開玩笑,督察大人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若是被派去非洲,咳,好日子到頭了,而且可能還永無翻身之日了。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