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女子的反應,喻舒略有些動容,就連凝夕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異動,這些年來,師傅差不多快跑遍了全球,隻為找到她的女兒。自從絕殺建立起來的那天開始,她們就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全世界搜索,隻為幫師傅圓那多年未了的心願。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才得已真正尋到,她們不禁為師傅感到高興。麵前女子的反映也讓她們覺得安慰,至少她同樣也是在意師傅的,那麼她們這麼多年的努力便沒有白費。
見那兩人並未出聲回答,楊暮棱周身殺氣聚攏,右手伸至腰間掏出槍支對著麵前的喻舒,“說!她在哪兒?是不是被你們絕殺給抓了?”從她記事起,她的印象裡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有的隻是一張從父親那裡尋得的照片,那張照片也是他在魔鬼訓練基地唯一的寄托,她一直盼望著從那裡出來後便去尋她。後來照片在最後一次生死大逃亡中遺失了,她進入了兩難的選擇,若是回去找照片,她可能就沒法再活著出來了。可若是沒了照片,她會不會因為時間的關係而忘記她的相貌。直到最後,她選擇了出來。出道後,她一邊接著生意,一邊全球尋找著她,可是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何其容易?所以直到如今,她仍一無所獲。
看到楊暮棱掏出槍支的那一刻,凝夕一個閃身便擋在了喻舒身前。因為對方的身份,她不可能掏槍相對,所以隻得以身擋在好姐妹麵前以防萬一。對於凝夕的這一舉動,楊暮棱眼中劃過一絲讚賞和羨慕,能把他人的生死看得比自己要重,她很羨慕這樣的姐妹情。在魔鬼基地,她能相信的隻有自己,身邊的任何人都可能隨時會要了你的性命,所以她必得時刻提防。
喻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待凝夕退至一側後,她才笑了笑,似乎絲毫沒有看見麵前對著自己的槍口。想著楊暮棱口中所說,她便覺得有些喜感,像師傅那樣的人,會是被人給抓住的麼?怕是至今沒人能留得住她,她不禁都在想,這女兒當真是師傅和山羊所生?感覺不像呀!依師傅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看上山羊那種男人?一個小小的毒梟,還得依附三神會那種古老的組織而存活。
感覺自己想得有點遠,喻舒收回思緒,看著麵前的楊暮棱,嘖嘖嘖,還真的是跟師傅長得挺像,隻是師傅保養得當,這兩人站一起到看不出是母女,說是姐妹還更貼切。看著麵前殺氣越來越濃烈的楊暮棱,喻舒不敢再鬨了,這要是萬一真出了事,她可是得不償失,於是她清了清嗓,“照片上的女子是我們的師傅,絕殺也是她帶著我們創建的。”
楊暮棱身子一怔,握著槍支的手略有些顫抖,她有些不敢開口的問道:“那她。。。至今可還活著?”不!她千萬不能死,她都還沒親口問她,為什麼要扔下她一個人走掉?她可知道這些年,自己受了多少苦,有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喻舒輕點了點頭,“活得好好的呢!隻是心裡很苦,你不知道這些年,她為了找你,去過多少地方。好吧!和我們一起回去吧!師傅收到消息應該會很快回來。”如今也算是圓滿了。幫師傅找到了女兒,她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
楊暮棱搖了搖頭,收回槍支,撿起地上的袋子,“我不會和你們走。若是她真的還活著,她自然會來見我。”對於麵前女子的話,她依舊是半信半疑,畢竟這一切幫不可思議,她不得不防。自從一年前的那次事件後,她覺得自己再難相信任何人了。連自己深愛的男人也能騙她,更何況是彆人。
喻舒略有些著急,生怕這次又會失了她的行蹤,不免想出聲勸告。一側的凝夕伸手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喻舒知道她的意思 ,點點頭沒再強求,隻是在離開前道:“我馬上給師傅發消息讓她來見你,但是你可得答應我,不能突然失蹤。我可不想再花個十來八年的來尋你,姐姐真的找人找累了。若是你有事要離開,務必與我們取得聯係。依你在道上混了這麼些年,應該知道怎麼找到我們。”
楊暮棱略微頷首,算是應承下來,“近段時間,我都會在H市。不出意外,我都會住在這裡。”除非像前幾次一樣,突然被人給找上門,她理所當然的要去逃命。
喻舒點頭,和凝夕一同上車離開。見她們車子消失無影,楊暮棱才緩緩步入公寓。回到房間後打開電腦,看了下監控畫麵,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關掉監控畫麵進入絕殺的係統,卻被阻擋在門外。楊暮棱挑了挑眉,絕殺有了電腦高手?基於喻舒今天所帶給她的消息,楊暮棱沒再強行進入絕殺的係統。對於喻舒所說的話,她雖然還半信半疑,但仍然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希望照片上的那個人還活著。
靠著車窗打了個電話,在得到確切結果後,喻舒便收了線,輕微歎了口氣,“也難怪楊暮棱的防備心如此之重,原以為我們的訓練已經夠殘酷了,沒想到她居然是從死亡基地出來的。”死亡基地,顧名思義便不是一般的訓練基地,道上都稱之為魔鬼基地,能從那裡活著出來的人,必需是各項所長,若不然都不可能活著出來。“死亡基地的存活率才百分之一,而楊暮棱這期是個例外,聽說出來了三位。除了楊暮棱在道上晃蕩,另兩位如今都下落不明。”關於死亡基地的資料實在太少,好些東西都無跡可尋,或許她們可以從楊暮棱那知道一些,前提是她能放下戒心和她們站在同一戰線,若不然依師傅和她的關係,若是站在對立的角度,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想到這些,喻舒便有些犯愁,這麼年過去了,這也算是她這輩子至今最操心的事了。
凝夕手握方向盤,雙眼看著路麵專心的開車。聽到喻舒的話,她雖然表麵無異,可是心裡卻也不是太過踏實。師傅的事便是她們的事,找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有了結果,說什麼也得完滿結局。想到資料上所提到的,她不禁問,“聽說一年前她出事了,直到前些天才再次出現,你說她這一年會在哪裡?”從來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如今到是有了些好奇心,隻因為她好奇的對象是她師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算起來也算是對她重要的人了。
喻舒一愣,繼而陷入沉思,依他們絕殺如今的力量,要想查探一個人,隻要那個人生活在地球上,就沒有他們的衛星找不到的。可是在楊暮棱的身上卻出現了例外,一年前發生的事,查到的消息少之又少,隻知道在巴黎的一所教堂發生了槍擊戰,受傷的是名新娘,聽聞楊暮棱和山羊都出現在教堂內,至於教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無人知道。也在那次過後,楊暮棱便在道上消失了,直到前些天情報組人員發現監視楊暮棱的信號源亮了,這才尋著蛛絲馬跡找到她的下落。
“一年前教堂所發生的事,竟然可以封鎖得這麼徹底,看樣子又是個可敬的對手。”喻舒從記事起便在死人堆裡打滾,她從來都不知道何為害怕,絕殺創建初期,多少次與死神插身而過,如今絕殺已經成為世界組織中的佼佼者,也算是不辱使命。手指習慣性的繞著一縷秀發,喻舒挑了挑眉,“不過若是沒了對手,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說罷兩人相視一笑,是的,沒有對手,那該是多麼無聊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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