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宇好奇的問著:“他怎麼是無手殺手呢?他的雙手不是好好的嗎?”
敏兒尚沒有回答,倒惹得澄清大笑起來:“哈哈哈,小兄弟,看來你是不認識老和尚啊!所謂無首不是手掌的手,而是首級的首。”
“首級?”楊小宇看到他手裡的兵器,莫非就是殺人直取首級的血滴子。驚道:“你殺人都是要取人首級?”
“哈哈哈。”澄清大笑三聲,突然便將手血滴子投向了溪水之中,身上鏈條跟著一層又一層脫離。
血滴子漂浮到水麵,澄清右臂纏著鏈條,手臂一振,血滴子從水麵跳起三丈多高,一條水柱便似被吸起來一般,跟著它的兵器直流而上,似乎所有的水都受到它的召喚,向上直升而去。
澄清大笑三聲,拖動鏈條淩空畫圈,忽然便朝敏兒和楊小宇拋了過去。
血滴子拖動著一條水柱,化作一條水龍,直向二人卷了過去。
敏兒大叫一聲:“當心!”揮掌在楊小宇肩頭一拍,將他打出了血滴子之外。跟著右臂一振,黑色長鞭已然打入水柱之中。
敏兒的鞭法雖然淩厲凶悍,大有開碑裂石之力,可水是虛的,她這一擊就像打在棉花之上,打不斷,剪不亂,不管她使出任何的殺手鐧,在這水柱之下,一切都將她的力量化解無形。
敏兒以鞭換劍,以劍換鞭,劍招如沉石如迅雷,長鞭時飛躍時卷繞,卻絲毫動搖不得這水柱之力。她忽然提劍飛躍,便去砍那飛馳而來的血滴子,不料血滴子已經被澄清貫穿真氣,她這一砍,澄清所灌輸之力自然生出反彈,頓時將她擊飛出去。
水柱瞬時間便將敏兒包圍,雖然都是水,軟軟綿綿,卻似銅牆鐵壁一般,逼迫的她難以喘息,脫離不了水牆的威脅。
而血滴子則離敏兒的頭顱越來越近,眼看敏兒脫離不了險境,隻要被血滴子罩住,哪裡還有生還之機。
敏兒之前打了楊小宇一掌,自然是知道這澄清功力深厚,自知難逃一死,是以將他推開,讓他自行逃命去。
楊小宇看到這澄清功力,確實武功深厚,自己未必能敵,可自行逃命哪裡是他的風格,何況敏兒不顧自己凶險將他推開,他又豈能見死不救,如果硬拚,無非給澄清多送一條人命,於事無補,當務之急,隻能智取。
“好,打的好,哈哈哈,讓你再犯賤!”楊小宇雙手拍掌,怒目而視敏兒。
敏兒本來萬念俱灰,聽到楊小宇之言,更加絕望無助。
楊小宇直接來到了澄清身邊,說道:“老和尚前輩,這麼漂亮的女人,殺了不覺可惜嗎?不如先讓我爽一把如何啊!”說著奸笑陣陣,似乎是向澄清賣乖巧。
澄清知道他垂涎敏兒的姿色,因為這個,險些被敏兒給殺掉,也不無懷疑,笑道:“我老和尚這輩子沒碰過腥,要爽也是老和尚我的,管你屁事。”
“是是是,老和尚前輩說的對,那就你第一個,我第二個,嘿嘿,要是人死了,那就不好玩了,要是在她臨死前幫她做個真正的女人,嘿嘿,不用前輩動手,她自己就不想活了。”
“哈哈哈,妙極妙極,老和尚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回臂一蕩,血滴子壓力陡失,水柱泄力,儘數衝刷到敏兒身上,而血滴子重新飛回到澄清和尚手中,鏈條重新一圈接著一圈盤在了他身上。
敏兒全身虛脫,萎墮倒地,雖然神智清楚,身上卻絲毫沒有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澄清和尚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她心裡苦悶,痛不欲生,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殺了楊小宇,方解心頭之恨,居然想出這麼陰毒的招數來對付自己。苦於現在無絲毫氣力,不然寧死也不會被他們侮辱。
楊小宇急忙趕到了澄清和尚麵前,笑道:“老和尚前輩,這小妮子怎麼一動不動了,莫非怕了你?”在他意料之中不該是這樣的,敏兒應該站起來,精神抖擻跟他鬥到底的,沒想到這麼蔫。
澄清笑道:“這小妮子內功修為跟老和尚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和尚我的‘吸龍功’天下無雙,就是蓮花教教主親臨,也未必能跟我維持一炷香時間,她……嘿嘿,早就把她的真力耗儘了,她現在是油儘燈枯,隨便一個人都能打發得了她。”
楊小宇假裝佩服,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了不起。”心裡卻暗暗吃驚,原來他的血滴子不止是取人首級這麼簡單,他口中所說的‘吸龍功’威力既然如此巨大,可以耗儘彆人的真氣,那不等同廢了一個人的武功,如果想要重新恢複真氣,要嘛另外一人幫她輸送真氣,要嘛隻等多少年之後,自行恢複真氣。
眼見澄清距離敏兒越來越近,楊小宇一下子撲到了敏兒的身上。
敏兒和澄清都是大吃一驚。
澄清大怒道:“臭小子,你乾什麼?搶我女人不是。”
敏兒更是驚的目瞪口呆,苦於話也說不出,隻能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楊小宇。
楊小宇側轉頭,衝著澄清笑道:“老和尚前輩,我怎麼敢跟您搶女人呢!真的不敢。”他話音剛落,人已經躍身而起,大叫一聲:“白蓮花開。”便將一隻蓮花罩在了澄清左眼之上,按動柄端開關,隨著澄清慘叫一聲,用血滴子的背部猛的捶到了楊小宇身上。
澄清在劇痛之下,已然傾儘全部勁力,直接將他擊飛出去,撞在峭壁之上跌落到地麵。
隻見一隻蓮花罩著澄清的眼睛上,獻血順著花瓣滴落在地麵,不一刻,白色的蓮花也都染成了紅色,而匕首穿出,已經穿破了他的頭顱,直接從他腦後穿出,他腳步踉蹌,突然仰天一跌,已然沒了性命。
敏兒長捏的一口氣,終於舒坦下來,才明白楊小宇的良苦用心,他故意施計策讓澄清不加防備,而他突然撲到自己身上,就是取那蓮花匕首。現下她又動彈不得,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受了澄清一擊,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多時,隻見楊小宇跛足來到溪水之旁,用腳踢了一下澄清的屍體,探了下他的鼻息,雖然沒了呼吸,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將匕首從他眼睛裡拔出,朝他心臟之處猛的插了下去。忽而感覺對方胸口之中似乎有東西擋了一下。
楊小宇好生奇怪,將他衣物扒開,隻見裡麵是一本書籍,上麵赫然寫著“吸龍功”三個大字,隻是書的中心被匕首捅了一個窟窿,部分書頁被獻血所染。
楊小宇又驚又喜,雖然腿上脛骨受挫,卻也因禍得福,至少有了他這本“吸龍功”,它的威力剛才是親眼所見,大有排山倒海之勢,如果練就了此神功,那天下必定少有敵手。
他將書籍收到自己囊中,翻動他的衣服,要看看還有什麼“秘密武器”沒有,果然不出所料,雖然沒有武功秘籍讓人興奮,也是一件頗有收獲之事。
原來是乾隆皇帝親手寫的一份書信於他,而信中內容無非就是要他助朝廷滅了蓮花教,乾隆好分他個一官半職,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儘等等之類的話。
楊小宇不禁好笑,心想你一個出家和尚,六根不淨,淨想著好事,現在如何,變成一具死屍,所謂的榮華富貴,豈不全為泡影,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有貪念。
他將書信取來,要將它給敏兒看看,哪知道敏兒已經暈倒,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敏兒悠悠醒來,隻見身處一具大石之上,身上蓋著一些草席,全身赤裸,她大吃一驚,大石旁邊積柴堆火,她的衣物搭在一根竹竿之上,似乎是在用火將她衣物烤乾。
敏兒羞憤不已,乘著四下無人,便將衣服穿在了身上,看著火勢還旺,料來對方還沒有走遠。
此人到底是否楊小宇她不知道,如果不是最好,她可以直接殺了他,如果真是楊小宇所為,就算他於己有恩,為保蓮花聖女之名,也隻能將他給殺了。
這裡地處一個地底下的石洞之中,她拿了兵器一路向上,看到了亮光,加快從洞口出來,看到楊小宇正在洞外石頭上打坐。當即掏出長劍,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楊小宇緩緩睜開眼睛,雖然強作言笑,說起話來卻是軟綿綿的:“你終於醒了,感覺如何?”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是誰幫我……幫我……脫……是誰?”‘脫掉衣服’這幾個字,敏兒羞於出口,隻是聲嘶力竭的喊叫。
“這裡除了我幫你,才沒有理會你的死活,所以……。”‘噗嗤’一聲,敏兒不等他將話說完,長劍已經穿透他的身體,怒道:“我本無意殺你,可是你輕薄於我在先,我不得不殺你,希望你死後可以好好做人,我欠你的恩情,隻有來生再還你。”說罷,便將長劍從他身體裡拔出,楊小宇身體倒下,眼神之中又是絕望,又是淒冷:“你們蓮花教聖女都是這樣以德報怨嗎?”
“你看了我的身體,就是對我大不敬,我不可能留你,對不起了。”敏兒說著話,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轉身狂奔出去。
這一走就是一天,直到半夜,忽然電閃雷鳴,雷雨交加,雨水和淚花混淆在臉上,她分不清是淚還是雨,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為什麼要哭,楊小宇看了自己身體,他就該殺,就該死,怎麼就會為他而流眼淚呢?
她漫無目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警覺自己居然恢複了真氣,而且身上的力量有了,那澄清的話重新在耳邊回想起來:“這小妮子內功修為跟老和尚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和尚我的‘吸龍功’天下無雙,就是蓮花教教主親臨,也未必能跟我維持一炷香時間,她……嘿嘿,早就把她的真力耗儘了,她現在是油儘燈枯,隨便一個人都能打發得了她。”對啊!她已經是油儘燈枯之人,怎麼可能恢複體力這麼快,而她又光著身子,唯一的解釋就是楊小宇灌輸真氣給她。
因為真氣灌輸之時,體燥心熱,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所以衣物是絕對不能穿的,今天楊小宇那虛寒的樣子,確實像損耗了內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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