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哪股有金屬般撞擊的破風聲響,周小凡眼睛微眯,完全無視的感覺,令人震撼。
曹香怡心中在想,這位公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聚之力全然沒有,到底憑什麼讓他有了這樣的傲然無物的底氣。
以周小凡目前的實力,滅殺劉一根不過瞬間的事情,他有意想放慢節湊,其深意更是在等,隱約之中他能夠嗅到對方身後並非想象中的哪樣簡單,或許有更深層意義的考量,這一切都未嘗可知。
而就在這時,他的右手猛然間向著腳下的地麵揮出,一股無形的靈力猛然撞擊在大地之上,陡然之間產生了反噬之力,頓時將劉一根猛擊過來的身子遽然止住。
瞧著周小凡居然能有此法控製他人的身軀,哪些實戰豐富的大漢們,難免不發出一聲驚呼。
而周小凡卻猶如離弦的弓箭,閃電般已經擒住了劉一根的頭顱,正在猶豫是否取了他項上人頭。
望著突然其來的變化,姓郭的大驚失色,手掌泛著黑色火焰,靈力三百度的大回旋,震得周身空氣向四周波浪紋擴散,宛如一個小型的龍卷風,憑空產生。
“你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竟敢與我清風派作對?”
話音剛落,帶著一股霸道的勁風,猶如鐵拳般的剛猛,已經席卷而來。
完全的蔑視,周小凡不經意的一笑,隨手出拳相迎。就在兩拳碰撞的刹那間,周小凡釋放了一層的靈力,頭頂上的紫色靈氣,快速湧現,淡淡的靈浪,使得姓郭的臉色大變。
“嘭!”兩拳相接,一聲巨響,猶如天空的一聲悶雷,從二人的身體四處擴散開來。
“嘎嘣”骨頭脆裂的聲音,時間像是停止了片刻。
過了這片刻,姓郭的手臂軟軟的垂在了地上,口中一甜,一口鮮血禁不住的噴射而出,如點點雨滴般灑滿地麵。
就在那時,姓郭的忽然捧著自己手臂,連滾帶趴的淒厲的嚎叫出來。
小酒店中的圍觀者,也不乏眼力超群之人,知道剛才不過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而曹香怡瞧見姓郭那差點可以扭曲過來的手臂,忍不住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滿臉的震撼。
緩緩的回過身子,周小凡依然是哪副自信的目光,盯住姓郭的道:“真的,人不能太壞了,尤其是修行的人,我不能夠容你。”
他伸出手掌,靈力所到之處,猶如隔空取物般,將姓郭的身軀整個提起一拋,整個人直直的飛出,與劉一根的頭顱撞在了一起,頓時二人頭顱崩裂,腦漿橫流,其慘狀不能直視。
收拾完了兩個人,周小凡再看了剩餘的幾名漢子,哪五、六人早嚇得麵如死灰。眼見周小凡一抬手,就聽‘媽’的一聲,眾人奪路而逃,片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小凡不過伸手理了理鬢角長發,卻不曾料到會嚇得這幫人屁滾尿流,覺得好笑,但並沒打算去追。
曹香怡微張紅潤的小嘴,呆呆的立在了哪裡,隔了很久,才走了過來,道:“多謝公子相助,小女子無以為報……”
周小凡正想客氣兩下,沒料到小迪突然跳到他的肩膀上,樂嘻嘻的道:“爸爸、爸爸……大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
真不知道小不點又想說什麼,周小凡在它腦門上敲了一下,道:“什麼喜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爸爸,你沒聽到這個姐姐說無以為報啊……”小迪邊說邊笑,喜意更濃了。
周小凡不以為然道:“嗯,這又怎麼樣,你覺得哪裡有稀奇的地方?”
“爸爸,你可以說以身相許啊,這樣多好啊,以後你身邊又多了一位漂亮的妹妹了。”內容雖然成熟,但聲音卻是非常稚嫩。
“小迪!你怎麼能這樣啊,真是屢教不改啊……”周小凡伸手來擰它的小耳朵,沒想到小家夥跑的比誰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留下來的隻是尷尬,曹香怡臉頰更加的紅暈,就像兩片榴花瓣突然飛貼到她的腮上似的。
店家正準備收拾被打翻的桌椅,進門口處又來了十幾人。曹香怡見了高興的迎了上前,道:“爹!二叔、師伯……你們都來了。”
曹邵風見到了姐姐,也是喜不自勝,拉住她的手腕,道:“姐!你沒事就好,哪幫人呢?”
提到這裡,曹香怡才想起恩公來,忙拉著父親走到周小凡麵前,道:“爹!多虧了這位公子相救,不然的話……”
周小凡打量了眼前這人,身背寶劍,全身黑衣黑袍,黑色發帶,一頭青色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飄揚,兩道劍眉星目地令人不敢直視。
來人一抱拳,躬身行了一大禮,道:“在下曹鼎峰,見過公子了。”
對方至少年長他三十歲,卻對自己行如此大禮,周小凡頓覺慚愧,連忙還了一禮,道:“曹伯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咱們俠義中人的本分,又何足掛齒呢?”
曹鼎峰道:“公子客氣了,能解小女之圍,如同再造之恩,又豈會是掛齒之談。”他俯身再去看哪幾人的屍身,特彆是摸到了‘清風派’的玉牌時,臉色都變了。
周小凡目測這位曹公聚力已經達到了五級,在這等窮鄉僻壤之地,能有這般修為,實屬難得。而在他身後的幾人中,聚力也有四級、sanji之輩,看來曹家真算是個名門大族了。
隔了良久,曹鼎峰站了起來,神色莊重道:“老夫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公子允諾。”說畢,躬身又施了一禮。
“不敢當了,曹伯有事直管說好了。”周小凡當即還了一禮,他一向待人真誠,是一個懂禮數的孩子,所以曹香怡見了,芳心暗動,對這年輕人禁不住的暗暗讚許。
曹鼎峰道:“老朽在寒舍備下薄酒,想請公子舍下一敘,不知道公子能否賞臉?”
“這……這個嘛,哈哈……”周小凡眼珠子轉了數圈,現在他自由懶散慣了,真心的不想出席什麼宴會酒席,擾了自個兒的清靜。
曹鼎峰見他有推脫之意,心裡著急,當即道:“公子若是不答應,解救小女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就受老朽一拜吧。”
他俯身作了下跪的姿勢,慌得周小凡連忙將他扶起,道:“曹伯何必如此,周小凡……真的受之不起。”
很明顯是推脫不了,周小凡跟玉兒說了幾句話,又從乾坤袋中拿出三條桂龍魚來,叫她回去做了給娘親吃,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曹家或者這個小店來找他。
玉兒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隻盼望他早點離開了曹家,哪天再邀請他去自個家吃頓便飯。
到了曹家,隻見房舍聯排,朱漆大門上扣著兩個大銅環,擦得滑溜光亮。門口處站了四名粗壯的大漢,腰掛佩刀在外伺候著。
一邁進大門,中間的大廳門上,懸著一塊黑漆大匾,寫著“正大光明”四個金字。
周小凡頓覺曹家果然闊氣不凡,不一會兒,曹鼎峰便請到他閣樓宴席上,席間都是曹家的長輩們,而曹香怡和弟弟則是在兩邊垂手而立,並沒有上席。
周小凡揮了揮手,招她姐弟二人過來,曹鼎峰使個眼神,姐弟才坐下來陪客。
曹鼎峰道:“香怡,還不給恩公敬杯酒!”周小凡道:“彆、彆……這怎麼使得。”曹香怡端起酒杯,道:“陸大哥,無論怎麼說,今天不是大哥解圍,小妹都會凶險萬分,這……這杯酒怎麼都得喝下。”
此時已經黃昏,燭燈早點上了,透過酒杯,但見曹香怡在燈光照映下,雙頰微紅,更加嬌豔萬狀,不敢多看,忙將頭轉開,道:“酒是不能多喝,我還是先敬一杯給曹伯吧。”
“豈敢,豈敢……”曹鼎峰正要客氣,卻見周小凡站了起來,也連忙起身相陪。
周小凡道:“鄉野粗人,初來乍到的不懂禮數,也就先乾為敬了。”話音剛落,一仰脖子,將酒一飲而儘,神情甚是豪爽。
曹鼎峰不敢怠慢,陪著將酒喝乾。待二人飲罷,眾人紛紛鼓掌叫好,不一會兒,桌上的空杯又給斟滿了。
酒過三巡,曹鼎峰見對方話匣子也打開了,憋了很久的話,終於問了出來,道:“公子聽口音,像是外鄉人。”周小凡‘嗯’的一聲,道:“我家在北域南端,離此地甚遠。”
曹鼎峰道:“原來如此。”忽然又問道:“不知道恩公習的是哪門心法,我等法力淺薄,竟然瞧不出半點端倪。”他的聚力在五級巔峰,眼見周小凡沒半分聚力,知道對方故意收斂了靈氣,使得聚力之氣沒有渙散出來。
一般來說,隻有聚力比自己高的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倘若聚力在自己之下,是絕對辦不能到的。
周小凡見問起,也不想隱瞞,據實道:“在下修的是玄門心法,聚力也就九級,現下收了靈氣,外人看不出來。”
他一提到九級,頓時引得滿堂的驚呼,年紀輕輕,居然有此等的修為,哪是何等的造化。曹鼎峰一聲感歎道:“難怪、難怪啊……我說清風派的好手怎會如此不濟,原來是遇到了肖恩公呀!”
曹鼎峰一口一個恩公,周小凡聽了怎麼都覺得太言重了,表麵上隻淡淡的微笑,說道:“有一事在下甚是擔憂,不知道當不當講。”
曹鼎峰目光一縮,問道:“恩公但講無妨,桌上沒有外人,還請恩公把這裡當作自個兒的家好了。”
聞言,周小凡輕輕點了點頭,道:“清風派無緣無故的來到東湖村,我看此處必有深意,絕不會遊山玩水來著。”
眾人聽言,都紛紛點了頭,其中一老者拱手道:“老夫曹建功,給恩公見禮了。”周小凡連忙起身還了一禮。
曹建功道:“恩公一出手連斃兩名清風派的好手,實在好生令人欽佩,不過……清風派未必肯就此罷休了,咱們得合計一下才行了。”
周小凡撫弄了一下酒杯,沉思良久,道:“單純的為殺了他們派中的弟子倒還沒事,要真敵不過,最多到了後麵我抵了命就是,決計連累不到曹家。”
一席話說畢,惹得眾人議論紛紛,曹鼎峰更是霍的一聲站了起來,道:“恩公說的哪裡話,此事因我曹家而起,要死也是曹家 人先死,若是有損了恩公,我曹家世代以後還怎麼做人?”
他說的時候豪氣乾雲,同桌的其他長者也紛紛道:“不錯,頭斷了不過碗大的疤,這忘恩負義的名頭,咱們曹家可萬萬背負不起。”
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同桌的幾位長者,周小凡歎了口氣,道:“清風派來東湖村,隻怕目的不簡單,如果此地沒有第二戶大族,很可能是針對曹家而來。”
曹香怡若有所思,想起了什麼,道:“不錯,父親!我沒報過名頭,死者中有一人居然認識我是曹家二小姐。”
聽了這話,曹鼎峰心中更是一緊,暗道:“如果真是哪樣,這……這可就出大麻煩了,清風派的人找上門來,又豈是我曹家能對付得了的主。”
周小凡道:“但願此事不要太複雜了,如果單純為了給哪兩個死去的淫棍弟子報仇,我自然會將他們引開,這樣曹家一定相安無事,在下法力雖然微末,不過腳底抹了油,想要來抓我也非易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轟然大笑。心中均想:這位小兄弟聚力已經達到了九級,離平雲隻一步之遙,清風派的好手雖多,畢竟在平雲界之流的寥寥可數,真心要抓他也不是件易事,倒不是這個小兄弟在吹什麼大牛皮。”
曹鼎峰又站了起來,神情甚是誠懇的邀請道:“恩公不嫌棄,這幾日暫在舍下安頓如何,一來可以讓咱們曹家儘儘地主之誼,二來嘛也好讓我曹家上下都能夠聆聽恩公的教誨。不過恩公覺著為難,曹某人絕不敢勉強……”
周小凡心道:“如果我一走,要是清風派的趕來了,曹家上下又如何對付得了,此事已經摻和進來了,倒不能就這麼的一走了之了。”
眉頭緊蹙了一下,周小凡還是點了點頭,道:“也好,若是曹伯不嫌棄,我就留在莊上幾日。”
曹鼎峰大喜,連忙叫人安排客房去了。等酒宴散了,有個下人領著周小凡去了客房,哪房間布置得極其華麗,連腳下都鋪著地毯,走在上麵厚實有力。
他正要吹了燈修煉,忽然有人敲了下房門,周小凡起身去開門,卻看到曹香怡雙手端著木盤進來了,一臉笑意道:“陸大哥,你還沒睡吧。”
周小凡搖了搖頭,道:“還沒有。”見她拿著木盤,驚奇道:“你這是……”曹香怡抿嘴一笑,道:“我見你晚上沒吃幾筷子,所以拿來些糕點來,讓你填下肚子。”
周小凡哈哈一笑,道:“咱們修行之人,就是餓個十天半月,也沒多大問題。”曹香怡道:“公子若是不想吃,哪……哪我拿回去好了。”
周小凡一摸肚子,道:“哎呦,怎麼肚子又餓了呢,來看看……有些啥好吃的。”曹香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這些糕點是我昨個兒親手做的,你得幫忙把它吃完了。”
木盤中盛著幾種不同的糕點,曹香怡拿出一塊紅色的糕點,道:“這叫水晶餅,特色就是金麵銀幫,起皮掉酥,涼舌滲齒,甜潤適口。來……幫忙吃一口。”
周小凡沒有多想,嘗了幾口,但覺入嘴酥鬆適口,香味純正,特彆是製作精細層多均勻,餡兒柔軟起沙,果料香味濃鬱,忍不住讚道:“嗯,真的是人間美味,好一隻巧手兒,怪可惜了地。”
“可惜了什麼?”曹香怡不解的問道。周小凡嘻嘻笑道:“可惜了這麼一隻芊芊玉手,居然去做這樣的粗活,豈不叫人心疼。”
曹香怡臉色一紅,嗔道:“都做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個人來心疼?”她一聲輕歎,妙目流盼,俏臉上紅暈流轉,霎間嬌媚橫生,令人心神一蕩。
周小凡不敢多瞧,自顧著又拿起一塊綠色的糕點,左右端詳了起來。看來這些糕點經過點心師們的創作,基本形態也豐富多彩,造型逼真,木盤中幾何形、象形、自然形……,而手中拿的是個彎月形。
曹香怡見他呆呆出神,抿嘴一笑道:“你拿的叫蜂巢芋角糕,皮薄肉鬆,綿軟蘇口,都不用吞咽,彷如流質一般,柔軟香甜。”
周小凡嘗了一口,果然很好吃。
曹香怡道:“吃後會不會覺得唇齒留香,滿口生津。”周小凡點了點頭,道:“正是!”曹香怡輕聲笑道:“你若趁熱食用,更能餘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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