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於體,話意為物,凡根清淨,方才是最佳的狀態。你們聽明白了嗎。”
說道這裡,空明忽的停了下來,看著身前杜飛宇不滿道:“圓山,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圓心你也是,整個人萎靡不振的。你們兩個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可是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進入狀態。到底是怎麼了?”
似乎還對剛才在樹林裡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圓心說話結結巴巴的:“呃!這個。師叔,我們剛剛…剛剛…”
看著圓心欲說又止的樣子,空明氣更加上來了:“剛剛怎麼了?圓心你倒是利索點啊!”
一旁的杜飛宇立刻接過話茬道:“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在樹林裡的那座古刹看到了那個妖僧,結果出了點意外。”
“什麼!”空明大吃一驚道:“你們居然經過了那個樹林,你i們難道不知道那個樹林禁止進入的嗎。快說,那空照可對你二人做了什麼?”
聽了這話,空明麵色大變,飛快來到二人麵前,查看起二人的狀況來,而四周的數名和他們一樣的園字輩的弟子,也麵色大變,像避瘟神一樣的避開他們。
看著四周人們的反應,杜飛宇頗有些無語,心裡暗暗道:“呃,至於這樣嗎?嚇成這樣。”
一旁的圓心小聲的回答道:“那倒是沒有,隻是…隻是那妖僧的眼睛和血一樣的紅,讓人看著,心裡頭悶得慌。”
“你兩個,沒事走那樹林子乾什麼?唉!真是的。”
空照凝重的站起來,說道“好啦!你們先離開這裡,今天的修習課就上到這裡,其他人都走吧,圓心和圓山跟我去見主持。”
隨即,眾人就紛紛站起來,朝著堂外走去,半柱香後,空明也帶著杜少宇幾人來到主持堂前。
此刻,杜飛宇和圓心正乖乖的站在門外,等候著主持空然的召喚。
“師兄,誰然說我們都說過禁止弟子進過那片樹林,可是誰都知道,平日裡許多弟子圖個近路,都是走這條路的,可問題是,若是一般弟子經過的話,空照根本就不會搭理的,為何這次圓山圓心二人經過樹林時,會引起空照的注意呢?我擔心空照已經發現了圓山的戮魔之體。要是這樣的話,可是會很危險的啊。”
空明在主持空然麵前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可是空然卻始終比這眼睛,一語不發。
看著空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空明更加的著急了:“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空然緩緩睜開眼睛,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空明回道:“我們總該想想辦法呀!”
“那,你說,我們該去想什麼樣的辦法?”空然淡淡道:“你覺得空照就算知道了圓山是戮魔之體,那又能怎樣。空照已經被我們用禁製困在了那婆邏古刹中,你覺得他能夠出來嗎?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空照能夠出來,以我們幾人難道還會對他一人畏懼,縱然是空照挾持了圓山,圓山也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因為空照不會害他,而我們完全可以製住他。”
聽了空然,空明依舊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可是,有可能空照會先逃出去,將這事情告訴其他的人,然後……”
“師弟啊!”空然淡淡的笑了:“你要知道,當年空照雖然遁入魔道,但是卻一個人獨來獨往,所以說,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幾乎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隻要你,老老實實看著圓山,你就放心吧。”
空明點了點頭,隻能無奈的離開了空然禪房。
明月高高的高高的掛在空中,樹林裡一陣陣冷風吹過,帶著一股陰森,但是一道身影卻在這樹林裡來回穿梭,朝著古刹跑去,這人不是彆人,真是杜飛宇。
原來在白天時,那空照出現在鐵欄前時,出了說了一翻莫名其妙的話以外,還朝著杜飛宇暗暗傳音,讓他夜裡的時候,到這古刹前來。
很快,杜飛宇就來到了古刹,此刻的古刹,比起白天已經顯得更加的恐怖,但是杜飛宇卻絲毫不以為然,畢竟他可是做殺手的,身死這回事,早已經被他看的很透徹了。
這時,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果然來了。你這小家夥膽子很大嘛。”
撇了撇嘴,杜飛宇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叫我來,我自然就來了。”
“難不成,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啊?哈哈哈!”
看著絲毫不驚慌的杜飛宇,空照不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呃。”杜飛宇驚訝道:“難不成,你叫我來,就是要殺我?或者說你殺了我,對你很有好處?”
“哦?哈哈哈!果然。”空照在鐵欄後看著杜飛宇,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不愧是戮魔之體,不凡,果然不凡啊!不但平白有如此多的殺氣,還有如此的膽魄。隻是可惜,空然那些家夥,居然如此狠心,要把如此天才硬生生的毀掉。”
“呃,你這是何話?你不要胡說。”
杜飛宇指責著空照,心底卻頓時亮堂了起來,那平白無故的殺氣,自然是自己帶過來,但是那戮魔之體,卻聽的叫他迷糊,莫非說自己這體質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叫那天陽門的康玉和這空然有什麼估計的地方。
“哈哈!小子。你隻怕還不知道呢吧?”空照說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共存,重來沒有什麼人是可以同時修煉正魔二道的功法,但是在時間,卻又兩種體質,一種極適合和修煉魔道功法,被稱為戮魔之體,而這種人出了魔道功法以外,不論你修煉道門,佛家,儒宗的功法,到頭來,也隻能是資質平平,泯然於眾人。”
“那又如何。”杜飛宇說道:“那拿到說,做一個平常人不好嘛?我覺得挺好的。”
“好!好什麼?”空照看著杜飛宇激動了起來:“你錯了,天已經將斯命交予你,佛光天眼以現,地藏靈王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是你逃避了自己的責任,那麼等待你的將是天意的懲罰。”
“呃,若是這樣的話,希望前輩能夠告訴我,我該如何去解救?”
裝不能裝得太過了,要適可而止,杜飛宇看到空照的激動,自然知道已經到了火候,若是做得太過,反而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嗬嗬。”空照看著杜飛宇道:“在藏經閣裡頭,有一個武庫,那裡的十多本是太空寺多年的珍藏。”
“呃,這個我知道。”杜飛宇點了點頭道。
“這不是關鍵。”空照看著杜飛宇說道:“如今正道六大門派,天陽門,太空寺,天劍書院,九龍觀,逍遙一係,太白穀中,逍遙和太白氣勢已頹可是天陽門和太空寺又遠離世俗,而唯有九龍觀和天劍書院兩家,廣收門徒,不光在修真界,就是世俗武林,其實力也頗為強大。”
“我靠,怎麼講起這個來了。”
看著忽然間滔滔不絕的空照,杜飛宇有些納悶,不是說有關於藏書閣功法的事情嗎?怎麼忽然扯到修真界正道的勢力上了。
“我當年被抓前,曾經潛入天劍書院,居然發現一枚孔雀丹和一本古怪的秘籍,毫無疑問這本書是魔道秘籍,可是讓我驚訝的是,這本書的一大部分居然是將太空寺的數本絕學糅合到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同時學習那幾本功法,換句話說,也就是可以學習那本墨門的秘籍了。”
杜飛宇揣摩著空照的話:“不過,那個孔雀丹是個什麼東西啊?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空照隨即解釋道:“那是大邪之物,是用天方地圓一百多種毒物混合而成的,當時據我推測,那人在天劍書院的地位絕對不低,而這藥當時對他而言,唯一的功效就是屏蔽身上修煉魔功後的魔氣,至於我佛門中人,由於心法的緣故,反而不需要這種毒物。”
聽了空照的話,杜飛宇若有所思,又問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又應該如何去修煉這種魔功呢?據我所知,修煉心法後的弟子最終隻能選一本功法,再說了大部分隻是大部分,誰能保證這不一樣的部分不會讓我練出岔子,若是出了問題,又該如何是好。”
“哈哈。你這小子,那裡像個幾歲的小孩。分明快要成精了嘛。這個你放心,當年我看了那本魔門秘籍後,自己也研究揣摩了多年,又將自己記憶力的那些功法大概的回憶了一遍,寫了一個小冊子,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杜飛宇聽了空照的話,大致放心了些,他倒無所謂學習什麼正邪之類的功法,對他而言,隻要能夠儘快的的變強,找到小菲和老頭子,比什麼都重要。彆人愛怎麼看他,就怎麼看他,反正他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哈哈!好個屠僧,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衣缽傳人?真是不容易啊!”
看著空照緩緩的從身上掏出小冊子,杜飛宇不由激動了起來,可是這時遠處的密林裡忽然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
“骨老兒嗎?”空照言語裡不帶著一絲的感情:“你是為那寶藏來的?隻怕冒險了把,就不怕被太空寺把你抓起來,剃個光頭,在後崖關上一輩子。”
“哈哈哈。”樹林裡繼續傳出笑聲:“我雖未到化神,可也是通天徹地之輩,一個小小的太空寺,想要攔住我,真是太簡單了。”
“是嗎?”空照淡淡的回道:“那就小心你丹田裡的元嬰被封住了,到時候,你生不如死。”
“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怕過,有種的話,就叫你們太空寺這些空字輩一起上。看看能把我骨某人怎樣。”
說話間,一個身影還不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杜少宇接著月光,朝著那骨老兒看去,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這骨老兒還真不負這這名字,人長得瘦骨嶙峋,整個人渾身上下估計都沒有幾兩肉,腦袋大的出奇,整個人光著膀子,露著像排骨一樣的上半身,倒是掛在腰上的那個酒葫蘆顯得分外顯眼。
“既然深夜有貴客來到我太空寺,老衲未來迎接,真是失禮至極。”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叫幾人聽的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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