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抓到小六,但是檀布被找回來了,可把餘有貴高興壞了。自從檀布丟了,餘有貴一天好覺都沒睡過。一大早就帶著貨去了劉禹家。
“明城兄,可以啊你,真讓你給找回來了。”劉禹邀司馬明城上座,奉茶。
“說笑了,是青兒聰明,我就是打打下手。”司馬明城攬過蘇青,一臉寵溺。
“劉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餘有貴叫手下將檀布抬進來。
“餘老爺您真是客氣,叫手下的人送來就好,何必勞您跑這一趟呢。”劉禹起身作了一揖,餘有貴也回敬了一揖。“這次多虧了明城,不然……唉,家賊難防,家賊難防啊!劉老板,餘某府中還有些事要處理,等來日再上門拜訪。明城,大伯先走了。”說罷,餘有貴就退了出去。劉禹送了一送,返回來就盯著蘇青看。看的司馬明城心裡發毛。
“你怎麼了,乾嘛一直盯著青兒看。”蘇青一聽羞紅了臉。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何方女子,能收的住我們小三爺。”劉禹抿了口茶,仰天長笑。
“劉大哥你好,我是蘇青。”蘇青作了一揖。劉禹皺皺眉頭,對劉大哥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哥,家裡來客人了?”劉采兒穿著一襲輕紗,捧著糕點進了房門。劉禹一把拉過劉采兒介紹道:“這是家妹,采兒,小時候你們見過的,還記得嗎。”司馬明城仔細打量著,說:“是有些印象,後來不是隨你父母到莞城去了嗎。”
“哥,他們是誰呀。”劉采兒眨巴著大眼睛問。
“采兒,你不記得了?他是小時候和你玩拜堂的司馬哥哥呀!”劉禹笑著說。
“拜堂?”聽聞劉禹這番話,蘇青不淡定了。蘇青自小和司馬明城一塊長大,從小到大每次玩拜堂,自己都是新娘子,而她的明城哥哥一定會是新郎官。
“明城!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和采兒一塊玩的拜堂,我怎麼不知道!”司馬明城慌了,道:“就是,劉禹,你可彆亂說,我馬上就要娶蘇青過門了,你不要給我搗亂。小心我跟你決裂。”
劉采兒嚶嚶笑著,笑的蘇青怪不好意思的,司馬明城拉起蘇青就走,任憑劉禹怎麼攔,都不回頭。劉禹笑嗬嗬的喊道:“本來呀,想把采兒介紹給你的,你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劉禹!我早晚要和你割袍斷義,你給我等著!”司馬明城邊喊邊拉著蘇青逃之夭夭。兩個人在三生河邊走著,司馬明城告訴蘇青,羅素已經在準備了,這幾日就會到蘇家提親,叫蘇青回家之後與蘇眉山和段三娘說,定個日子。蘇青紅著臉跑開了。司馬明城遠遠望著,也很開心。
三日後,羅素到蘇家提親。蘇青和司馬明城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蘇眉山盼著一日已經盼了好久。段三娘紅了眼眶,道:“總感覺昨日還是吃奶的娃娃,今天就到了要出嫁的年紀了。”蘇眉山拍拍段三娘的手說:“是好事,咱家青兒,隻有明城能鎮得住他。明城這孩子有出息,又會疼人。青兒肯定能幸福。”蘇青在屏風後聽著,心裡美美的。再過幾日,他和司馬明城就真的成為夫妻了。蘇青一想到就紅了臉。
羅素回了家,卻發現餘有秀和廖雙雙都在堂中坐著,還有他們的兒子司馬寧佳和司馬平州。司馬明城在堂中跪著。羅素穩住神,靜靜的走進去,說:“二位姐姐來做客,怎麼不給妹妹打聲招呼,我好迎接一下。”
廖雙雙煽一煽扇子,道:“老爺把家主之位傳給明城,我們怎敢讓妹妹來迎接啊。”
“那妹妹我不知,我兒何事惹二位姐姐不開心了,為何他讓跪在堂中?”羅素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娘,大娘和二娘是責怪我要娶親了卻沒有吱會他們兩位。是我考慮欠妥,惹大娘和二娘不開心了。”司馬明城畢恭畢敬的說。
“三娘,你彆聽明弟瞎說,我娘就是閒得慌,非要來這裡,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司馬寧佳說。
“就是就是,我娘也是,非說什麼,我與大哥都沒成家呢,明弟不能先成家。這都哪跟哪啊!”司馬平州也說。
“怎麼說娘親呢,還有你平州,沒大沒小的。”餘有秀說罷,看了眼坐在正位上的羅素,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祖上有訓,家業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老爺走的時候,將當家人之位傳給明城,就已經違背了祖訓。如今明城還未滿三十歲,卻想趕在哥哥前麵娶妻,違背祖訓,簡直是大逆不道。”餘有秀氣勢洶洶的說。
“姐姐們怕是忘了,既然明城是司馬家的當家人,自然這輩位就排至你我之上,何況是寧佳和平州。今日他肯跪在這裡,是因為他懂得儘孝。你們讓司馬家的當家人跪在這裡,你們才是大逆不道,有悖祖訓!”羅素也不示弱,但也不談讓司馬明城起來,她給司馬明城足夠的權利,讓他自己選擇。司馬明城想了許久,終於開口:“娘。大娘和二娘看著我長大,寧佳和平州是我的兄長,一輩子都是。既然是祖上有訓,那兒子願意等哥哥們先成家。”
“明城,娘自然知道你懂事,孝順,不願意與你大娘二娘置氣。可娘今日已和蘇家提親,現在要推脫,怕是不太好。”羅素走到司馬明城身邊說。
“娘,你放心,青兒知書達理,會理解的。大娘,二娘,是我考慮不周,惹你們生氣了,明城願受責罰。”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這樣了。不然羅素又要怪我們了。快起來吧。”廖雙雙煽一煽扇子說。
“寧佳,平州,多和明城學學,看看那人家是怎麼做事的,你們兩個一天到晚的除了惹是生非還能做什麼。”司馬明城站了起來,大腦卻一片空白,完全聽不進去。他冷靜,也孤傲。但他的弱點就是太過注重親情,他不知道他的青兒能否等他八年。
送走餘有秀和廖雙雙之後,司馬明城一個人在大堂中發呆。他不敢麵對青兒,不知道如何與青兒解釋。八年,不是八天,八個月。司馬明城第一次感到恐懼占據了他的心扉,第一次害怕失去。這感覺就像一群蜜蜂在蟄咬他的肉一樣,刺癢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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