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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這股聲音一直在門口想著,我快瘋了,而小女孩還是淡定地喝水。我徹底崩潰了,大叫了一聲

“滾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歇斯底裡的叫了這一句之後聲音就沒了。我汗如雨下,不是因為我熱,是因為我太累了。本來就沒注意好,還整這一出,看到小女孩淡定地喝水,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有了錯覺。我問小女孩:

“你剛剛沒聽到門口的聲音嗎?”

小女孩轉過頭,冷冷地說;

“沒有。”

很果斷的語氣,那麼我之前自己想的假設都已經做空了嗎?應該吧,我太累了。什麼主機,鏡子。可能也隻是我的幻覺吧。

“大哥哥,你會疼白嗎?”

這時候小女孩瞪大眼睛看著我,莫名其妙的問了這一句。我看著她可愛的臉龐,想也沒想就說:

“會啊,你叫白啊?單字?”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又問;

“那麼你會殺了我嗎?”

莫名其妙,這小屁孩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怎麼可能,大哥哥很疼小孩子的!”

熏兒轉過頭,沒有再回答。

我已經累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至於白我就不知道了,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倒是把黑框眼鏡就在這,真是粗心。她為什麼要問那些問題呢?沒多想,我直接起床。這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餓壞了。打開房門,看著昨晚出現幻覺的鏡子,照了照鏡子。我還是我,沒有任何改變。果然是幻覺啊。我轉過身準備下樓,路過二號房的時候,我又聞到那一股似曾相識的腐臭味,該不會有幻聞這種東西吧?我心想著,估計又是該死的老鼠。

我關了二樓的燈之後,準備下樓,老板也已經醒了,就在樓梯口準備下去,我熱情的跟他打了招呼。他下去以後,我緊隨其後。到了一半,我脖子以上的部位還在二樓,突然感覺脖子涼涼的,一股劇烈的腐臭味衝我鼻子襲來。而且感覺有人在對我的脖子吹氣,這時候二樓已經關燈了,彆說是晚上,就是白天二樓也黑的跟鬼一樣。我奇怪的轉過頭。一張巨大腐爛的人臉倒著出現在我眼前,我眼睛對著他的眼睛,眼睛因為高度腐爛已經發白,一個站在天花板上的男子,應該說是全身腐爛到不像話的男人站在天花板倒栽蔥一樣跟我對視著,身上甚至劈裡啪啦的掉下腐肉,我大叫一聲就從樓梯上掉了下來!

我掉下來之後呆呆地看著漆黑無比的二樓口。然後轉頭看到了正在打掃機子的老板,我已經驚恐到說不出話了,躺在地上手指指這上麵。老板趕緊跑了過來,看了看上麵,又看著我,表情充滿了疑惑,我眼睛重新聚焦,發現哪兒有什麼腐爛的人,腐臭味也不見了。我愣了,站起身,難道又是幻覺嗎?不管是不是真的,幻覺也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況且現在身上剩下100多塊,能乾嘛呢?走?不行,我不能這樣窩囊的回去,我已經答應了我那個老爸,一定要出人頭地,而且還有那個誓言!一個月五千對比起來,這點東西算什麼,而且那幻覺好像沒有要傷害我的樣子。我站起身,陽光帥氣的跟老板打了打招呼,說:

“沒事兒,剛剛看見一隻大老鼠了。”

老板哦了一聲繼續去打掃,而我現在下定決心,乾下去,首先要去看下昨天那個嚇人的主機背後!我定了定身子,徑直走上前,走到昨天我上網的那個位置。老板隻是眼神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沒有阻止我。

“老板,你說主機排風口吹出來的風是熱的對吧?”

老板疑惑的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阿川,你問這個乾嘛?”

我也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然後把手伸到主機後。

“呼呼呼”一陣陣熱風吹在我手上,在這陰冷的網吧裡顯得無比溫暖。

“看來真是出現錯覺了,是不是第一次出門太緊張了?”

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老板並沒聽到。

“阿川,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東西?”

老板說完,我尷尬地摸了摸肚子,嘿嘿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那去吧,吃完再來,網吧還沒開門呢。”

剛走出門,就看到巷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搖曳昏暗的小巷燈光下顯得異常突兀。

“白?你怎麼站在那裡?”

看清楚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我一陣小跑過去到她麵前。她依舊是冷冷的樣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沒有回答我。

“對了,你的眼鏡,給。”

為了掩飾此時的尷尬,我把眼鏡拿給她,可是她手都不伸出來接,隻是呆呆地看著巷子深處的網吧。我對這個奇怪的可愛小蘿莉徹底沒法了,親自給她戴上。戴著黑框眼鏡的她顯得更可愛。戴上之後她才抬起頭,無神的眼睛看著我,冷冷地對我說了聲:

“謝謝。”

說完她慢慢低下頭,我也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撓了撓頭說道:

“哎呀哎呀,不用啦,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也是單字哦,我姓藍,我叫藍川,你不介意就叫我川哥或者阿川吧。”

她沒什麼反映,依舊是看著巷子深處的網吧。

“那個......現在還沒開門呢,你想去嗎?”

我問了問。她終於也理我了,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白天,我不能進去。”

我想破腦袋也沒有想不出來這句話的意思,又問了問:

“白,你全名叫什麼?”

她還是沒什麼反應,冷冷地說道:

“白。”

好吧,我真的是徹底沒轍了,拉著她的手說道;

“你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吃飯,我昨天知道一家麵館,裡麵的麵很好吃!”

說完我試探性地拉了拉她的手,她居然跟我走了,目光從網吧轉移到了地下,不知道在看什麼。到了昨天那家免費的牛肉麵館門口,我已經快忍不住流口水了。剛想拉著白進去,但是卻拉不動,我疑惑地看著她,難道是嬌生慣養吃不慣牛肉麵?

“川,這裡,不可以。”

她又是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反問道:

“為什麼不能?”

“不可以,走,川。”

說完,她拉著我走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女孩讓人感覺猜不透。

白拉著我,七拐八拐,走到一家素菜館麵前。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吃素的。

“川,這裡,可以。”

說完白放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愣愣發呆的我。

“什麼嘛,不吃就不吃,還帶我來素菜館,叫我吃素啊?”

我抱怨地說了一句,白也不理會我,走出深巷,身影消失。

“你好?請問......是吃飯嗎?”

一個中年女子在我背後問道,我轉過頭,心裡還是很不爽,回答道:

“難道來這裡是吃肉嗎?”

中年女子身形微微發福,然後尷尬地說道:

“哎呀,招待不周,進來吧進來吧。”

說完她轉過身子,一瘸一拐地走進去,我看著她瘸了的右腳,也跟著走進去。櫃台前,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看著七八十年代的彩色電視機,電視裡放著那時候最火的《宮》。他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我麵前,捏了捏我的臉。

“你乾嘛......”

他的行為讓我感到很奇怪,應該是太久沒客人的原因吧。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隨便坐,菜馬上就好,老婆,給這小哥炒多點!”

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摘下眼鏡,然後欣喜的看著我,左轉右轉,都讓我覺得他有神經病了。沒有理會他,我走到唯一的桌子麵前坐下,然後看著坐在對麵,一直盯著我看的老板。

“客人,我看你麵生,剛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

“來這裡是?”

“工作”

我直接回答道,我實在不想跟這個神經質的老板過多的交集。

“工作?!”

這個神經質的老板聽到我在這裡工作,直接站起身,眼神怪異地看著我,我似乎看到他的身子在發抖。

“是啊,怎麼了嗎?”

我倒是慢慢習慣了,這時候那個中年婦女,也就是老板年拿著菜就出來了。

“你是在那個巷子裡的網吧上班嗎?”

老板娘放下菜,就問我。我點了點頭,他們小倆口隻是愣了一下,便各忙各的。我好奇地打量著周圍,讓我最感到有興趣的是背後牆上一張張的獎狀。

“老板,這是你家孩子的獎狀?”

老板這時候沒有剛剛的神經質,隻是點了點頭,就轉過身子打開電視抽悶煙。我餓壞了,夾了一口菜,送進嘴中,還真好吃。

“小夥子,我勸你,快走吧。”

聽到這句話,我停下筷子,聯想到之前的“幻覺”,我還真覺得他這句話是話中有話。

“怎麼說?”

老板丟給我一根煙,我熟練地點著,跟著老板吞雲吐霧。

“沒事兒,如果你能堅持,就堅持吧,但是你要記住,什麼都是假的。”

或許我有點懂這句話的意思了,既然他不願意多講,我也沒有強求,隻是解決一桌子飯菜之後,就走了。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六點了,我還在回想著剛剛那個老板的那句話;

“什麼都是假的。”

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臉,自言自語道:

“藍川,你怕什麼,你什麼時候怕過?”

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經過那家牛肉麵館,又看到了白。

“白,你在這裡乾嘛?”

白沒有理我,我也習慣了。

“川,走了。”

說完白拉著我的手就走了,我扭過頭看著牛肉麵館裡,那個跟僵屍一樣的老板表情嚴肅地看著我們,右手裡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由於他沒開燈我並沒有看清。

“白,你不回家嗎?”

路上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她,她聽到這句話突然停下腳步,然後抬起頭對我說道;

“家?是什麼?”

在我看來白心裡肯定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或者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我識趣地沒有再問。當我們到網吧那個巷子口的時候已經旁晚六點半了,白在巷子口就放開我的手停下腳步。

“川,進去,還沒七點,我不能去。”

我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

“沒事的,我可以提前給你開啊,今天是我上班。”

白聽完,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鏡。

“為了我嗎?”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白的情緒也隻是波動了一會兒,然後又恢複那個死板又可愛的表情,跟著我走進巷子裡。到了網吧門口,老板詫異地看著我身後的白,然後似乎是命令的口氣那樣對她說:

“還沒到時間!”

白嚇了一跳,抓著我的手躲在我後麵。我也想不到老板會這麼生氣,然後我笑臉地對老板說道:

“沒事的老板,以後我六點開門,到七點的這個小時不用算加班。”

老板被我這一席話說愣了,而且愣了很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說道:

“這樣啊,阿川啊,你還真是個好員工啊。”

老板跟我交代完,就回家了。白跟著我一起坐在吧台,看著我弄著主機,問我道:

“川,你會殺了我嗎?”

這是白第二次問我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了,我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說道:

“當然啦,白那麼可愛,我疼還來不及呢。”

“轟隆!”

我說完話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像是煤氣瓶掉在地上的聲音。白看著角落那個漆黑的樓梯口,皺了皺眉頭。我正想起身去二樓看看情況的時候,白拉住了我。

“川,彆去。”

我掙脫開白的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沒事的,我隻是去樓梯口看下。”

難得看到白臉上的擔憂,我大步走到角落,抬頭順著樓梯看著通往二樓的空洞。真是漆黑到深不見底的樣子,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邊了,她握緊了我的手。我想看清楚點樓梯口的情況,眼睛仔細盯著。突然我看到漆黑的樓梯口裡麵有一雙瞪大著的的雙眼也盯著我看。我啊的一聲退後兩步,然後急急忙忙跑到吧台找手電筒,再次跑到樓梯口前往裡麵一照,光柱順著樓梯口蔓延到二樓天花板,但是可惜的是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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