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茵的話就像一根根鋒利的銀針,將封嚴的心臟紮得千瘡百孔,難以呼吸。
他拿過一旁的花瓶,然後狠狠砸在夏茵茵頭頂的上方的玻璃上,稀裡嘩啦地落了一地,夏茵茵被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精心養護的臉。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會用我的方式贖罪!”
一周後。
F縣,一間並不寬敞的房間裡,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一個精致的人兒身上。
但那人臉色泛青,嘴唇發白,如果不是胸膛見有微弱的起伏,任誰見了她都會以為是一個死人。
“這都十一天了,按理說應該醒了啊!”床邊,一個年輕男子看著監護儀上的數據著急道,蘇悅的身體很虛弱,要是再不醒,很有可能性命垂危,那時候,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唔……”男子話音剛落,就見蘇悅就動了動手指,然後輕吟著睜開了雙眸。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男子見到蘇悅醒來,十分驚喜。
蘇悅聽到男子的聲音,迷惑地轉頭看向他,“徐……學長?”
“你還記得我,真好!”那人見蘇悅竟然認出了他,臉上掩不住的喜悅。
“學長,你怎麼會在這兒?”蘇悅迷茫,徐學長不是在B市的醫院任職嗎,怎麼會出現在F縣?
“你也太沒良心了吧,難道在你母親病房我救下你時你沒認出我?”徐航樊故作生氣道。
“對不起,當時我光想著捐獻的事了。”蘇悅抱歉道。
“彆這樣,我開玩笑的,我是醫院這周邀請來的肺部專家,也是你手術的主刀人。”徐航樊正經道,不過幸好他在,不然蘇悅的命就保不住了。
“這樣啊,那這是哪兒?”蘇悅看著不像醫院的四周問道。
“這是我用特權給你換來的一間屋子,你好好休養就是。”徐航樊笑著解釋,但其實真相是這是他臨時租的一間屋子,作為一個已經死的人,怎麼可能躺在醫院病房呢?
“嗯。”蘇悅點點頭,然後忽然想起弟弟的手術:“我還活著,那我弟弟呢,他難道?”要是弟弟不在了,媽媽一定會很難過的!
“他的手術很成功,再說,誰告訴你這種手術會死人的?”徐航樊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道。
“那就好。”蘇悅低頭道,語氣裡悲歡交錯,“不過其實還不如死了。”
她的身體這麼差,媽媽肯定會嫌她累贅,至於封嚴……
封嚴電話裡那厭惡嫌棄地話語還在她耳畔纏繞。
“蘇悅,你真賤!”
“蘇悅,你真惡心!”
“蘇悅,你怎麼不去死!”
“……”
所以,她為什麼還活著呢?
蘇悅惘然。
“說什麼呢,你要是死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徐航樊見蘇悅竟然有輕聲的念頭厲聲道。
“胎兒?”蘇悅不明白地看向徐航樊。
“沒錯,你已經懷孕了,大概一個月。”徐航樊歎氣。
“一個月……”蘇悅想了想,一個月正好是她和封嚴重逢前後,難道孩子是那個時候有的?
想著,蘇悅不禁輕輕扶上自己還沒什麼變化的肚子,一滴激動的眼淚從眼角流出。
這是她和封嚴的孩子!
“但說實話,你現在身體很差,這個孩子最好打掉。”徐航樊道,打孩子傷身,但以蘇悅現在的情況,生孩子更危險。
“不,我想生下他!”蘇悅拒絕。
因為這個孩子是她活著的唯一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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