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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如常彈鋼琴,陪伴夫人吃早餐;之後去帝國醫學院上課,這間學院雲集全國頂尖的聰明人,醫學的知識比較深澳,絕不簡單,深夜的學習比之前更艱難。莫特利對於太久沒施行刑罰早己感到不耐煩,時常思考新的刑罰,等候一個小小的失誤,在沃特斯身上施行。麵對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魔莫特利,沃特斯時刻活在高度警備和恐懼之中。

由於將軍是一位大人物,加上人緣甚佳的翠絲特夫人,每日都有賓客拜訪夫人;原本休息的時間,都要花時間應酬他們身上。嚴重缺乏睡眠的他,每日搭馬車上學或下學回家的路程,還有每個周日去希德斯教堂禮拜,都成了主要的睡眠和休息時間。

維拉妮卡夫人自從兒子白天上學去後,閒在家中無事,開始與舊朋友見麵敘舊。大家見她回複兒子去世前的模樣,都樂意再與她敘會。

加上,近日維拉妮卡將軍屢見奇功,重錯敵軍主力,在五皇子力薦下榮升元帥,統領全國的軍隊。

這引來更多的人主動巴結維拉妮卡夫人。

有人提議為新元帥辦一場祝賀的舞會,維拉妮卡夫人讚成,即著手籌備。?

老媽媽每日下班回來,無論多麼疲累,受了多少的悔氣,隻要聽到希貝兒彈奏的樂曲,就會身心平靜。

今夜,月光穿透落地玻璃窗進入破舊的音樂室,希貝兒靈巧地彈著斷了五跟鋼線的三角鋼琴。

彈完之後,她停下手,抬頭望向窗外的月光發呆。

“小姐,維拉妮卡夫人回來了。”

她知道。

“聽說,上星期日,維拉妮卡夫人帶著冒牌貨去希德斯教堂做禮拜。大家都說她看起來跟以前一樣。”

“嗯。”

“怎麼啦?小姐。”

希貝兒麵無表情地說:“維拉妮卡夫人派人送來一封邀請函,希望我能出席祝賀元帥的宴會。”

“什麼?那麼你去,還是不去?”

“當然要去。”

“但是愛爾莎也會在場,她一定會做些令你難堪的事。”

“沒辦法。”希貝兒也感到無奈,她說:“獅子頭來催我還錢。去見見維拉妮卡夫人,希望她能借點錢給我應急。”

老媽媽歎了口氣,生活迫人,即使是高傲自負的希貝兒也隻能向討厭的人屈膝下跪。

“小姐,你煩惱什麼?”

“沒有見得人的衣服。”

她倆居住的音樂室,除了三角鋼琴外,隻有一些食物,幾件替換的衣服,毛毯和一些雜物。

希貝兒曾經是一位千金小姐,父親戰死沙場後,留下的財產都被管家騙光,為了保住這間大宅,她向獅子頭借了一大筆錢。

為了還債,大宅裡的一切珠寶華衣,家具裝飾品等可賣的東西全賣清光,連雜物房一共五十間大大小小的房間全出租賺錢還債,自己和忠誠的老仆人居於音樂室。以這樣的方式,她預期十七年後,就可以還清債務,取回這間大宅的業權。

不過,賺錢一點也不容易。因愛爾莎的壓迫,她隻能去品流複雜的酒館表演彈琴,老媽媽要去同的家庭當女傭。即使這樣,她倆每日拚命的努力。然而,近來獅子頭說有人想買下她的房宅,因此把每月還款的金額加倍,若她無法還得出,就會因違約而失去大宅。

這間音樂室和三角鋼琴,對她有特彆的意義,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否則她將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好看的禮服。”

希貝兒很感激這位老仆人,她由始至終都沒有離棄自己,令她相信世間仍然有真情。 為祝賀維拉妮卡將軍榮升元帥而舉辦的舞會十分熱鬨,幾乎全首都的權貴富商都雲集於此。

第五皇子和他的妻兒一早就來到恭賀,中午開始賓客漸多。

希貝兒從中午就在維拉妮卡大宅附近的街角等候,直到入夜老媽媽才帶著一件淡紫色禮服而來,她換上後立即進去。

她見到維拉妮卡夫人,她身邊圍著很多人,難以接近;於是,她在洗手間外等候夫人小解,再說出自己的困境,希望夫人能借錢應急。

等來等去不見夫人,反而最不想見到的愛爾莎走向她。

希貝兒假裝沒看見她,企圖溜開,但被她的朋友們攔截。

“我還以你不來啦,原來躲在洗手間外。”

“今日是維拉妮卡夫人請我來作客,請你看在夫人的麵上,彆為難我。”

愛爾莎和她的朋友們哈哈大笑,說:“不是我在維拉妮卡夫人麵前提議,她會請你?彆作夢了。”

希貝兒很想一權打爆她的麵,但她知道衝動不但不能解決困境,隻會令自己受更多不必要的苦難。

當初家道中落時,若她肯忍耐不反駁愛爾莎的冷嘲熱諷,就不會激起她的報複心。這些年來,無論她去那裡表演彈琴,愛爾莎和她的狗黨都會來踩場,大家都看在她表姐──皇太子妃的麵上,不敢與她作對,令希貝兒不能立足於首都任何一間劇院或音樂廳,被迫去品流複雜的酒館,甚至街頭賣藝。

她低頭說:“今日是維拉妮卡元帥的祝賀宴會,請不要此生事。”

“哼。我就是要你在眾人麵前出醜!”

希貝兒知道,隻要她肯在眾人麵前向她求饒,她會放她一馬,但是她就是說不出口。

她掃視四周,看有沒有人能幫忙她。

“馬裡恩己經死了,沒有人會幫你。”

我知道,但有一個人不知。

希貝兒瞄見維拉妮卡夫人正走向她們的方向,她說:“說什麼?馬裡恩一直陪伴在夫人的身邊。”

愛爾莎等人背著夫人,沒看到,以為希貝兒在嚇唬她們,因而大聲笑說:“大家都知道馬裡恩死了,你怎會說他還在生?難道你跟維拉妮卡夫人一樣,發瘋了?”

“我沒有瘋,大家都見到馬裡恩。”

“誰都知道他是假貨,真正的馬裡恩早就死了!”

“馬裡恩不會死的。”希貝兒低下頭,輕聲說:“因為,他答應過要娶我為妻。”

愛爾莎被觸怒了,她狠狠的摑了希貝兒一巴掌。接著愛爾莎聽到身後響起維拉妮卡夫人的聲音:“愛爾莎小姐,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愛爾莎呆在當場,知道自己上當了,她狼狼的瞪了希貝兒一眼,與狗黨一起離開。

希貝兒出了一口惡氣,心感痛快,不過她很快就後悔了。知道這樣的頂撞,隻會招來日後更多的麻煩。

維拉妮卡夫人發病前,就知道希貝兒的家產被無良的管家騙走了,見到她被愛爾莎欺負,感到氣憤。

希貝兒趁機向夫人說出自己的困境,夫人聽後心裡一陣酸,馬上把手上的寶石手鐲交給她,並命埃米莉明天送她一筆錢解困。希貝兒心想目的己達成,也該離開,但夫人拉著她的手說:“難得來到,見見馬裡恩。我想,他也想念你呢。”

“謝謝夫人,但這樣做會惹元帥不高興。”

“放心,我丈夫今天很忙,沒時間理你們。你快去音樂廳,我叫馬裡恩上去見你。”

希貝兒望著夫人溫柔的笑容,心裡一陣感慨。

馬裡恩己經死了。

希貝兒走進安靜無人的音樂室。

這間音樂室跟自己家裡的音樂室設計裝飾完全一樣,而且保存得很好。

據說,夫人仰慕希貝兒的母親的音樂才華,特彆命人仿照建造出來,並培育自己的兒子成為音樂家。

她記得夫人讚成希貝兒和馬裡恩走在一起,但是元帥與希貝兒的父親在軍事上存在很大的差異,因此強烈反對他倆的交往。

希貝兒把燈關掉,掀開窗簾,月光透過落地玻璃窗射進來,仿如回到自己的音樂室,回望室內的三角鋼琴,往事一點一滴的浮上心中,勾起無限的哀傷。埃米莉忙於協助維拉妮卡夫人籌備元帥的祝賀宴會,她己經多年沒籌組過這麼大型的宴會,要顧及的細節眾多,因而沒考慮到希貝兒和沃特斯有可能碰麵。

此刻,夫人要安排他倆見麵,她立刻拉沃特斯繞過地庫廚房走上二樓,而不直接從大堂走向二樓以避開賓客,其間她告訴沃特斯,希貝兒和馬裡恩少爺情侶的關係。

並說,夫人最喜歡聽他倆的合奏,因此她預計夫人會在他倆聊天的中途出現,然後要求他們表演一曲。

“你先跟希貝兒小姐商量表演的曲目,練習一下。”埃米莉說。

“嗯。”

“我還有事要做,快去去音樂室。”

維拉妮卡大宅的音樂室是建於五樓,與元帥及夫人的寢室屬同一層,方便夫人每日早上都可以聽著兒子彈奏的音樂聲。與希貝兒家的音樂室位於地下,有所不同。

沃特斯獨自走上四樓,這裡沒有人,仆人都集中在地庫或大堂忙碌,賓客們都聚在大堂的舞會之中跳舞或交談。

他看到樓梯上方轉角位置有一個黑影閃過,以為是希貝兒,向對方打了一聲照呼,但對方沒回應。他感到奇怪,快步跟上,聽到輕輕的關門聲。五樓的第一間房間,是音樂室,他推開音樂室的門,看見裡麵漆黑一片,月光映照在三角鋼琴上,如夢似詩,彆有一番雅致。

他第一次在晚間走進音樂室,被月光下的鋼琴吸引。

突然,他聽到一聲低微的驚訝聲。接著,有人從後突擊,捂住他的口,沃特斯久經各類運動訓練,身體本能反應作出反抗,左手在反抗時被利刀割傷。刺痛令他拚死反抗,在雙方爭紮拚命時,月光照在對方的麵上,沃特斯認出這個人。

他用雙手捉住刺向自己的短刀,說:“高材生!”

對方怔了一下。

用腳踢開沃特斯,滿手是血的沃特斯跌在地上:“高材生,是我。”

對方有點困惑的望住沃特斯,顯然沒認出來。

“臭屁蟲呀!我同老大一起換走你的考試卷,令你被教官責罰的臭屁蟲。你記不記得?”

高材生十分愕然,他記得那個野蠻如山牛一樣老大及跟隨其後的那群無知又粗俗的臭家夥,更加記得那次的奇恥屈辱。因此,相信麵前這個人,是跟隨於老大的一群混混的其中一人。

“你們不是都死光了嗎?”

沃特斯腦中閃過老大痛苦不堪的麵,他全身打了一個冷戰。跪在高材生的麵前,求道:“高材生,救我!”

“我沒時間,你先找地方躲地來。”

“高材生,彆走,求求你彆掉下我!求求你。”沃特斯死命的抱緊高材生的腰。

“放手。”

“不,你走了,就沒有人能救我。”

“給我聽清楚,我還有緊要的事要做,彆阻我……”

“不。”

“放開我!”

“不。”

高材生聽到門外有人聲,他緊張的低聲說:“有人來。不想現在就死,先找地方躲起來。”

沃特斯聽得出這是埃米莉的聲線,特意提醒自己,夫人來了。這時,他才想起來音樂室是要見一個人。高材生並不知情,他爭脫沃特斯,二語不說就把他拉到窗簾旁,說:“躲進去,彆出聲。”

也不理沃特斯願意與否,高材生像貓一樣快速躲進另一邊的窗簾。

沃特斯在窗簾後發現一位年輕的女子,她一麵戒心,打破了破玻璃窗,拿住一片手掌大的破璃碎片指向沃特斯。

“你是希貝兒小姐?”沃特斯語氣平靜的問,以像剛才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是。”希貝兒有點意外。

“我是假冒馬裡恩的人。”

“剛才那個人?”

門被推開,維拉妮卡夫人和翠絲特夫人首先進來,其他貴夫人也一起進來,大家都不明白為何室內黑漆漆的。

沃特斯快速而小聲的請求:“請你保守秘密。”

“是。”

“馬裡恩?”維拉妮卡夫人軟喚一聲:“你在嗎?”

“我在這裡。”沃特斯回應一聲。

埃米莉開啟音樂室的吊燈,室內大放光明,各人望著沃特斯聲呼。沃特斯這時才察覺剛才與高材生打鬥時受傷,雙手流了很多血,把地上和衣服都弄臟了。

“發生什麼事?馬裡恩?”

沃特斯不知如何回答,希貝兒從窗簾後走出來,一麵愧疚的說:“對不起夫人,是我弄傷馬裡恩的。”

“為什麼?”

“我很久沒彈琴了,一時忘形。馬裡恩一進來,就捉弄我。把燈關了,扮鬼嚇我。所以,所以,我情急之下,用這個打他。”

說到這裡,大家都看到希貝兒染血的手及拿著的玻璃窗碎片。

各位夫人都鬆了一口氣,埃米莉馬上用手帕為他倆包紮止血,血止了之後維拉妮卡夫人才訓了兒子一句:“太挑皮了!傷了自己,又傷了希貝兒。”

沃特斯做了個鬼馬的表情,夫人又氣又笑。

今晚,希貝兒和沃特斯的手都受傷了,無法彈琴給大家聲,各位夫人都很失望。

翠絲特夫人提議,等兩人的手康複後,再舉行一場音樂會。各人都讚成,維拉妮卡夫人說出她希望再聽到希貝兒母親的鋼琴名曲──銀色珍靈曲。

那是一首十分動聽,但技巧超高的名曲。

希貝兒母親死後,再沒一個人能彈得好,包括希貝兒自己。

“我相信你媽媽的名曲,就隻有身為她獨生女的你才能彈得好。等你的手康複,一定要彈給我們聽。”

希貝兒樂得再有理由見維拉妮卡夫人,也許能要求她借出更多的錢解困。但對這樣的要求,她有點為難。

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隻有用家裡那個五音不全的破舊鋼琴才能彈得好,用其他的鋼琴無論怎麼用心,就是彈不出“銀色珍靈曲”的神髓。希貝兒帶著一欄的食物離開大宅,走到與老媽媽會合的地點,卻不見她,心感不妥。她到處找尋,結果在大宅不遠處的街角找到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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