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吐出一口濁氣,但又不敢發作,隻好隱忍著說,“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
“還用問嗎?剛剛怎麼跟你說的,一世為奴,你最好每時每刻都要記住。”
程斯哲不帶一絲溫度又滿是陰狠的話傳進了耳朵裡,程霜感覺心都是痙攣的,程斯哲這樣,她心裡簡直生不如死。
可這樣的程斯哲,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程霜還沒感慨多少,程夫人走了過來,她嗔怒的一摔碗筷,一雙眼睛恨不得在程霜臉上
瞪出個窟窿。
“程霜,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還惦記著成為程斯哲的人嗎?不要忘了,他可是你的哥哥,難道你想讓當年的事情重蹈覆轍嗎?”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倫理上講,也是大逆不道的。
所以,程霜彆無選擇。
“媽,我錯了。”程霜緊皺著眉頭,一股暖流從內腔翻湧而來,程霜忍不住咳起來,臉上以顯而易見的速度白起來,程夫人有些嚇傻了。
“你怎麼回事?”
程霜擺擺手,病情她一直隱瞞著,現在程夫人突然問出來,她很想把實情說出來,“媽,我是生病了,是……”
“是什麼是?”程夫人邊說邊拿著手帕把自己的口鼻遮住,順帶還往後退了一步,“知道自己生病就彆往我跟前湊,不知道我懷著孕嗎?你弟弟嬌弱,可由不得你瞎胡鬨。”
“好。”程霜剛剛泛起漣漪的心徹底沉寂下去,原來她在誰眼裡都是礙眼的。
程夫人警告的看了眼程霜,隨後逃也似的離開。
程霜淒苦一笑,她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慢慢一杯紅酒,接著仰起頭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向下,把她的心都冰凍住了。
現在的她,不敢奢求幸福,不敢奢求彆人的理解,甚至現在,她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惡化下去。
程霜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瓶見底,再拿另一瓶。
突然她的手被人攥住,程斯哲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程霜強撐的堅強轟然倒塌,鼻子一陣酸澀。
她很想告訴程斯哲她的病情,隻是還沒組織好語言,她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凍得她渾身顫抖。
“我還以為你又和哪個公子哥勾搭在一起呢?沒想到自己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了,怎麼,你媽不是給你找了個乘龍快婿嗎?怎麼不去找他?在這喝什麼酒?”
“還是你骨子裡就是浪蕩的,一個男人還不能滿足你,還要找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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