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門。

這是我開車到達的第一個地方，女子從車上醒來，朦朧的眼睛看著我，她摟著我的脖子親吻了一下，“對了，我叫阿香！”

“嗯！”

“你叫什麼名字？”阿香睡眼惺忪的問我。

“你要在這個地方嗎？”我指了指路標上的名字。

“那你呢？”阿香問我。

“既然天意讓我從這兒，我就在這兒吧！”隨波逐流，隨遇而安，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那我也從這兒！”阿香說完自己下了車。

我也從車上下來，圖門這個地方，四處飄散著香味，這種香味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阿香的肚子咕咕作響，想來應該是餓了。

和她吃了早飯，我本想和她告彆，但是，我發現，我被她纏上了。

“你去哪兒？”

“漫無目的！”

“既然這樣，那就搭程漫無目的如何？”

阿香的眼睛遊戲跳逗，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車窗，臉上有著無比讓人羨慕的美麗。

“這樣不合適吧？”

“你就把我當成混吃混喝的唄！”阿香說完就在車裡拿了一個墨鏡戴上，“走吧，圖門是我們新的征程！”

阿香說的比較實在，可是我身上沒有多少錢，要是想要和我混吃混喝，那我必須得去工作了，那麼在圖門我就要找到一個工作。

身上總共也就幾千塊錢，看著阿香連一個包都沒有，更彆說錢了。

我說我要找工作。

她說好呀，我和你一起找工作。

我們先租了一個房子，月租的房子。

房東是一個老太太，整天就坐在院子裡頭曬太陽，陪伴她的除了我們房客，就是那隻肥胖的大花貓了。

老太太說，一個月五百，租不租？

我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阿香也皺眉，“奶奶，能不能便宜點？”

老太太笑了，摸著那隻大花貓，點頭，“行，那就三百塊錢吧！不過，水費電費你得出！”

阿香欣喜的答應了。

一個單間，一支炕。

我們沒有行禮，房間的陳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桌子上的電視我卻找不到插銷在哪兒，被子都有一股子嗖味。

阿香卻滿不在乎，她抱著被子出了房門兒搭在外頭的晾繩上，然後找了一根棍子拍打著，灰塵騰空而起，甚至遮蔽了太陽。

老奶奶拿過來一炕洗乾淨的炕單被罩，“這個你們用！”

阿香謝過，高興的放在了家裡。

我在租住的地方看著其他房間，卻都關著門兒。

老奶奶在底下看著我，一直衝著我笑，大花貓從她的身上跳下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去追逐太陽了。

“彆看了，他們白天工作，晚上才回來呢！”

我走到下麵，把三百塊錢給了老太太，老太太看都不看塞進了口袋，“奶奶，這裡哪兒好找工作？”

“你要找工作？”老奶奶看著我問道。

“對呀，我下個月還要給你房租哩！”我笑著看著她。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挺喜歡這個老奶奶。

“要不，你去我兒子的倉庫給看倉庫去吧？”老奶奶拿著我的手。

“行啊！不過，怎麼去呢？”我問道。

“彆著急，我打一個電話，我兒子叫宋凱，讓我兒子來接你！”老奶奶說著拿出手機，“你給我撥打出去，131……”

房門兒貼著純潔過後還沒有掉的春聯，窗戶的外頭有一個香爐。

打完電話，老奶奶說，“看你挺好的，那個是你媳婦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回答，就讓她去猜吧。

中午的時候，老奶奶讓我一起和她吃飯，是她親手包的餃子。

阿香感動的都哭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餃子，奶奶我愛你！”

老太太笑著給她倒了一點香醋，“想吃啊，明天咱們再吃！”

剛吃完飯，一個男人進來，“媽！”

老太太的兒子來了，老太太笑著站起來，“我兒子來了，你工作的事兒，有著落了！”

我也跟著她出去，一個穿著西裝，梳著背頭的男人過來，“就是他要找工作？”

“對，是我！”我站在他跟前，個頭比他高了一頭，身材也比他壯實很多！

“不錯，不錯，現在就跟我走吧！”男子說著就要拉著我走，我回頭去謝老太太的時候，看到她有些失落，我不知道為什麼。

阿香似乎知道什麼了，趕緊說道，“大哥，彆著急嘛，在家坐坐，我有話要交代我男人幾句！”

說完，阿香在我的耳朵邊說道，“讓他坐一會兒，老太太包了餃子，是不是給他兒子包的？”

我恍然大悟，“大哥，坐一會兒，先和我說說什麼工作吧！”

老太太也點頭，“進來吧，來家裡頭聊！”

但是進去之後，也沒有聊幾句，男子一直看著手表。

老太太有些不耐煩了，“走吧走吧，趕緊工作去！”

阿香暫時留在家，她還要收拾收拾家裡。

宋凱帶著我到了一個工廠，下了車，宋凱叼了一根煙，胳膊下麵夾著一個皮包，“叫什麼名字？”

“王知恩！”

“嗯，會圖報就行！”宋凱抽了一口煙。

他把我帶到一個倉庫，在門口他把煙扔在了地上，用鞋去泯滅。

“小兄弟，我看你身子這麼壯實，你想一個月掙多少？”宋凱看著我問道。

“當然越多越好呀！”

“庫管，一個月一千兩百塊錢，四處跟著我，一個月給你四千，你怎麼選？”宋凱問道。

“四千！”我直接說錢。

“嗯，看你的樣子應該會點拳腳吧？”宋凱上下打量著我。

“一點點！”

過滿則溢，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一點點就行了！能給我擋了子彈就行！”宋凱說的比較直接。

我知道，這次我又一次到了一個當口，跟著彆人，說不定就要打架。

我選擇跟著他，顧名思義，我就是要給他當打手。

他把所有的打手集中在一起，和他們介紹了我，並且讓我先跟著一個叫做申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