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室終於在江水剛加入集團沒多久,就解散了。陳書助理也遞交了辭呈,離開了周集團的大門,這一切的一切,江水好像自從進入了這裡後,便順風順水,做起事來也順順當當。很快,就被周零給提拔成整個集團的項目代表總監一職,掌管幫內大小事務,並從此獲得了周零的肯定與認可!
“周總,這是近期咱們與新西蘭恒天然牛奶公司項目的合作目標,我已經做好了數據統計與分析,請您過目。還有,上次您說的有關在咱們關口,有其他競爭集團把關通商口岸入口的事,我已經全權負責,調查清楚對方來曆了。”江水嚴肅謹慎地彙報道。
周零一邊翻著恒天然牛奶公司項目數據文件,一邊沒有抬頭地問道:“對方來曆怎樣?妳調查清楚了,就直接說吧!”
“對方集團是這一帶的老牌國際金融FIF機構,子公司是港九鐵路公司控股,英國佬的地盤。實力雄厚,資金充沛,雄霸一方,掌管深港碼頭,港澳碼頭,台灣海峽的所有通關口岸,接連歐亞大陸集團,亞太金融實體範圍管轄之內。咱們如果要跟他們做對手,必是輸的慘不忍睹!但是,不能硬來,可以軟攻!周總,不妨聽聽我的一些綿薄之言,如何?”江水一邊說著調查結果一邊提出了自己的一套攻守法則。
“妳說說看!妳有如何高見可以對付這麼強勁地敵手集團?”周總皺起眉頭,托著下巴地問道。
“我的建議就是按兵不動,順水推舟式的合作模式!咱們可以不用與他們硬碰硬,可以合盟。與其做競爭敵手,不如並購合作豈不是兩全其美?”江水老謀深算,頗有心計地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總聽了此計,並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的意思,隻是眉頭緊鎖,始終思索著,好像還在擔憂著什麼似的,很是不安地神情。好大一會兒,周總掐著腰,站起來,直勾勾地望著麵前的江水,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給看穿了似的。
“江水,那您有什麼高見?如果依您做的決斷,按兵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式的話,就是間接式的投降競爭敵手,但是,如果您在間接的投降競爭敵手的時候,選擇合盟的話,我代表周集團可以慎重地考慮考慮,如何?”周總一本正經地采納了江水的意見地說道。
想來,周總對江水的決斷一半都是持以肯定與信任的態度的。因為他一旦信任了某個人,將在以後的決策中會去采取此人的決斷,並接受後,采納行動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江水這麼深得周總心思,可以很肯定地是江水在周集團的位置因為此次的行動會大有改善,不同剛進入那麼鳳毛麟角般不屑一顧了!
走出周總辦公室,江水突然間發現外麵的同事們都一個個點頭哈腰,滿臉堆笑著跟她打著招呼。
“江水小姐,這個文件重不重啊?我幫您拿回工位上吧!”
“江水小姐,聽說,以後您的工位將會搬到董事長辦公室旁邊的經理室了,您以後將不再是一名小職員的身份了,您以後將會一躍而起,成為全集團的領頭上司,僅此於咱們的董事長CEO周總哦!以後多多關照關照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下屬們哦!拜托了!”
“……”
阿諛奉承地聲音充斥著江水的耳畔,將本來不大的走廊給擠的水泄不通,一句句地甜如蜜般的奉承之言,諂媚之詞包圍著江水的裡裡外外,全身上下每一處神經,使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原來做領導的壓力之重,迫害之苦。每天,必須得聽這麼多的虛偽不堪,攀比之話語讓她感覺到做頂頭上司的壓力與無奈。一個公司,下屬賄賂上司,下屬為了身份地位的晉級排名,可以做到很多次的不擇手段,真正可以遇到一個勤奮老實,認真負責的下屬在現如今的集團內部真的很難很難。大家無疑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私心而去奮鬥罷了!
“大家讓一讓,可以嗎?我手頭上剛剛才領過來一份棘手的CASE從周總辦公室裡麵,耽誤了我的行程安排,您們可是要付一半責任的!”江水麵對著這些阿諛奉承的同事們,大聲地呼喊道。
其實,在她心裡完全明白:這些阿諛奉承的同事們在她剛入職以來都是站在陳書助理,邱主任和陳彬設計師那邊的,自從陳書助理離職後,秘書室解散,這些‘牆頭草,兩邊倒’的草寇們都順藤摸瓜的歪到了新上任的江水的裙擺之下,開始拍起新上任上司的馬屁了……
江水擠出了一條羊腸小道,順著人流讓出來的小道走到了自己剛剛獲得的‘殊榮’—自己的一個經理辦公室。她走進辦公室,將反手把門從裡麵給扣上,自己背靠在門板上,輕輕地閉上了雙眼。耳邊卻聽見外麵的幾個同事們在外麵八婆的說三道四起來:
“你們講啊,現在咱們得悠著點兒!現如今,陳書助理已經被這個黃毛丫頭給擠下台了,周總麵前的紅人換了,咱們呀,要對這個新上任的‘經理’多說說好話,拍拍馬屁,以後,咱們的日子才會好過點兒。做事情認真頂個毛用啊,現在這個社會,就是臉蛋的社會。一個年輕貌美的身材臉蛋就可以被老總給捧起來,她不就是跟咱們周總睡了嗎,才會有今日這番成就的……”
“噓,小聲點兒……說這麼大聲,被周總聽見,咱們的苦日子就要來嘍!不要砸了飯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討好討好新來的經理才能讓咱們以後的日子好過點兒!要看清楚現在咱們主子是誰,懂嗎?”
“……”
流言蜚語,飄散著整個周集團。這讓躲在門後的江水聽得一清二楚,她閉上雙眼,任憑著冤枉的淚水充斥著整個眼眶,順勢而下,流淌個不停。她蹲了下來,瘦弱的身子顫抖著,咬緊嘴唇,低聲地哭泣著……
您們到底圍在江水的辦公室外麵嘰裡呱啦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都不想乾了嗎?不想乾的現在就可以給我滾!不要破壞集團聲譽與形象!”周總突然間閃現出來,站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外對她們幾個長舌婦的老婦女主任們咆哮道。
“知道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走啦,回工位上工作去啦……走走走,快點!”帶頭的幾名老婦女主任們推搡著幾名年輕女職員們在周總的眼皮底下低著頭地紛紛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大氣都不敢再吭一聲地忙活著手頭上的事情。
周總望了一眼江水的辦公室,欲要靠近,但是,斜眼忘了幾眼工位上這些歐巴桑老婦女主任們的一張張苦瓜臉婆娘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去了,重重地合上了門。
中午,大家紛紛地出去拿訂的外賣。一路上,大家都歡快地聊著天,絲毫沒有再提及起江水的攀龍附鳳之事。刹那間,這起事件,好像在周集團悄然地淡漠了一陣子了。周總看著大家都出去的這空擋時間,悄悄地走到對麵的新的經理辦公室。
“江水,妳沒事吧?不要見怪這些流言蜚語啊!一般新入職就被提拔成經理位置的新人都會在集團有一番風波的。過了這個浪頭,就會慢慢地平息的。對了,至於妳給我提及的那個合盟的方案,我站在妳的角度深思熟慮了一番,的確是一番好計!第一,咱們不需要費一兵一卒就能成功駕驅對方的所有項目;第二,雙方也可以化乾戈為玉帛,成功地解決了一場不必要的交火之戰。我同意妳的做法,妳就繼續地按照妳的計劃行事就行了,做好方案策劃,拿來我辦公室一同討論一下,今晚,我請妳吃大餐,咱們再聊!”周總大氣凜然地老總派頭地直言道。
江水勉強地擠出笑容,對他應道:“周總,我隻是做好我份類的事,其他有關什麼集團內部的流言蜚語,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要您周總不拖欠我薪資福利待遇,我就心滿意足了。畢竟,我隻是一個您手下的打工者而已,沒必要去與自己的飯碗過不去吧,嗬嗬!”
周總聽了她的話,笑了笑,回應道:“果然是一個識大體,知禮數的女人!就是妳這番不一般的胸襟,就略勝陳書一籌。她被妳輕而易舉地打敗手下敗將,是一種榮幸,也是她的福氣!像妳這種雄才偉略,知性的女子,世間甚少啦。”
“周總,您這樣的誇讚於我,小女真的很不好意思啊!我就略施展了下自己的一些小計策而已,用不著這般誇讚!這些,一個正常的會市場營銷的人員都會懂得的伎倆,不足為奇的。”江水客氣地回應道。
一個噴嚏聲突然地打了出來,江水連忙地擦了擦快要流出來的鼻涕,臉一陣地紅潤了起來,很不好意思地注視著正盯著她的周總。
“怎麼了,妳感冒了嗎?身體不舒服也不回家休息,還帶著病來公司做事,簡直太敬業,太辛苦了!”周總望著她一副很敬業的模樣,臉漲的通紅地感歎道。
這個時候,一個清脆地男孩子的聲音從江水的辦公室外麵傳了進來。
“媽,原來您升職啦!這是我給您送的熱飯熱菜,您感冒了,得先喝點兒湯暖暖身子,我這就給您盛點兒哈!”江流兒走進來,沒有觀察到周總正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地端著飯盒,菜湯走到辦公室桌邊,就一邊忙活著一邊對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江水噓寒問暖著說著話。
“兒啊,媽媽自己來就好了,你還是趕緊回學校吧!”江水在一旁生怕他看見周總後,有什麼誤會,連忙地關切地對兒子江流兒說道。
江流兒抬起頭來,正好與周零的目光對視。他因為周零的長相,甚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好奇,對他開始生起了疑慮。江水連忙地走過來,遮遮掩掩了起來,對他說道:“兒啊,這是咱們集團的周總,以後,您們見麵了,需要以晚輩見長輩之禮哦!千萬不要亂了禮數,懂嗎?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回家了。”
“媽,我……我總覺得這個人……”江流兒吞吞吐吐地說道。
他被江水給推搡著出了母親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咣’地一聲響給重重地合上了。這讓江流兒對此事的蹊蹺產生了好奇,對周零也產生了調查的衝動!
江流兒欲要走出周集團的時候,被邱主任給攔截了下來。她這個是非精的歐巴桑一攔下江水的兒子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她眉眼上挑,下巴墊的高高的一副主任範兒的派頭望著江水的兒子,江流兒。輕蔑地口吻說道:“母親是一個會勾引男人的妖姬,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哼!”
江流兒聽了此言,甚是惱火。他衝到邱主任的麵前,怒視著她一張潑婦,乾癟老瘦的臉,惡狠狠地問道:“請您把您剛剛說的亂七八糟的汙言穢語給老子再敢說一遍試試!”
“嗬嗬!這小毛孩子竟然在本主任麵前自稱‘老子’?大家來看看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母親怎麼教育孩子的啊,以下犯上,目無尊長,見到長者,竟然自稱自己是老子?這種大逆不道的小毛孩子也就不知廉恥的女人才能養出來。”邱主任還是在引起戰火地冷嘲熱諷,挖苦地吼道。她的聲音很大,好像是故意地要讓裡麵的那個人聽見的一樣。
這個時候,周總和江水一並的從經理辦公室裡麵走了出來,看見外麵所發生的一幕,江流兒正怒視著笑的前仰後合的邱主任,和一旁看著熱鬨的同事們。江水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衝上去,扇了自己兒子江流兒一個巴掌,吼道:“流兒,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媽媽公司裡麵的阿姨們這般無禮?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不然,實在太欺人太甚,說我的兒子欠缺家教禮數了!”
“哎,江水,不要這樣對待一個孩子!我相信,江流兒一定是遇到某些不講道理的長舌婦的挖苦才會出言不遜的。這些,我比妳更了解周集團裡麵的人員關係的事兒了……算了,不要怪一個屁點兒大的孩子,這一切要怪就得說到邱主任,集團的元老級的領導身上。不以身作則,竟然與一個小孩子杠上,成何體統?”周總把矛頭指向了邱主任,惡狠狠地諷刺道。
“周總,您不能因為偏袒江水經理,就與我過意不去吧?再說,這個小孩子太狗仗人勢,目中無人了,我隻不過就說他兩句而已……”邱主任欲要再繼續地辯解下去,被周零給嗬斥了一聲。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老骨乾們心裡想的什麼嗎?不要再狡辯下去了,都給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手裡的事兒,再有下次,看我不嚴辦!”周總吼道。
“江流兒,這兒沒你什麼事了。記住,集團內部以後就不要再進來了,知道嗎?這裡不允許探親送飯的,不要亂了公司規章製度,現在,媽媽可是集團裡麵的經理,可不能讓我帶頭犯錯啊,懂嗎?”江水教育起自己的兒子,嗬斥道。
江流兒沒有吭聲,隻是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斜眼望了一眼一旁的邱主任,憤怒地盯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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