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緊緊地咬著嘴唇,憋足氣,將體內的靈氣充分的調動起來。
雙目一轉,伸手一揮,將體內的一股靈氣傳送過去。
祁東隻覺得後背被人輕輕的轉了一下,隻覺得背心處,一股強烈的靈氣灌入體內,那種通透的感覺逼近全身。
正當他想要凝神感受的時候,又是一股靈氣輸送過來。
這兩股靈氣霸道異常,祁東隻覺得胸口一起一伏,呼吸之間,感受到強烈的氣息。
隻聽到呼的聲響越來越大,靈氣也是越來越朝著祁東體內灌入,這種充沛的靈氣像是支撐起來飛翔的風箏一樣,越來越強烈。
隻聽到一聲巨響,祁東雙足躍出,而眼前的老和尚呼嗵一聲撲倒在地上。
祁東臉色透著狼狽,而老和尚則是氣息若有若無。
祁東抱著那和尚,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關切的問道:“師傅!你還好吧?”
隻能夠聽到他微微喘息的聲音,那裡還有活氣。
祁東想到剛才自己莽撞的樣子,不禁又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我該死!”
他舉起手掌,就要對著胸口重擊,要知道這一下下去,他定當身死。
可是沒等他出手,那老和尚忽然攔著道:“你要殺,就殺了我,莫要在作孽!我教你武功,實在是覺得你和我有天大的機緣,一見如故,更因為你體內擁有和我一樣的兩種十方旗,這是上天把你派給我,你要是死了,那我剛才傳功,豈不是付之東流,如此還不如殺了我。”
祁東隻覺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心中更叫著急。
他用手拍拍頭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死!”
那和尚喘息道:“無妨!死……沒有什麼人躲得過?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生死在生人之前,不過是做做樣子,隻有不懼怕死,才能獲得生的尊嚴!你自要記住……十方旗內勁強悍,可是……也有弊端!若是沒有靈丹妙藥,沒有自身的強悍的靈氣壓製,會出現反噬,甚至吞噬自己的靈氣?”
祁東心道:“為何我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難道是我體內擁有十方旗之一的招魂旗的緣故?可真是奇了!”
麻衣道者道:“臭小子,這老和尚給你的十方旗是玄水旗和滅靈旗,兩者一個善於進攻,一個善於防守,都是極好的。”
祁東回應道:“師傅,我為何沒有遭遇反噬之苦?”
麻衣道者搖搖頭笑道:“因為你師父在?這和尚內功厲害,可是比我還差得遠?”
這話倒不是吹噓的,麻衣道者的身份比起這和尚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可是眼下祁東覺得,他們根本不相上下。
那和尚手掌輕輕的攥著祁東的小手,一大一小,猶如父子一般。
老和尚緩緩地閉上眼睛,此刻夕陽正盛,一眼望去,猶如老者那慈祥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他將老和尚背負著,朝著山頂奔去。
遠遠地看到山頂之上放著一具棺材,祁東隻當是老和尚準備好的,他運足氣力,朝著那棺材猛擊一掌,隻聽到砰的一聲,那棺材跳躍起來。
他順著棺材縫隙,將老和尚放入其中。
誰曾想那棺槨之中,竟然還躲藏著一具女屍。
那女屍冰冷刺骨,觸碰上去堅硬如鐵。
他輕輕的將女屍拽出,將老和尚屍體放入其中。
他恭敬地在地上三跪九叩,一隻手掌運足氣力,托舉著那棺槨朝著山道走去。
見山峰之下,一處地方不錯。
他出手就是一指,這指法精湛,竟然將山體戳出一道窟窿。
順著那窟窿,他順勢就是一掌,這一掌排山倒海之勢,將山洞轟出一個棺槨的深度。
他將棺木放入其中,恭恭敬敬的又用雜草掩埋助,以防止他人打攪。
正當他準備好一切,又返回山頂的時候。
那女屍不見了,他出於好意,本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再次見女屍掩埋助,誰曾想那女屍會遁地之術,早已經消失不見。
隻聽到一陣疾風,正朝著他麵門處掃來。
這一掌出落不群,那人口中喊道:“吃我一掌!”
祁東慌忙撤步,身影不免被擠兌出去,好在他雙足輕點,身影一躍而出。
哪知道對方接二連三,又是呼呼兩掌。
這兩掌是暗藏玄機,其中隻當對方是考驗自己。
隻見他雙手交叉,搜的鑽到了對方的腋下,輕輕的在她 點了兩下。
那女子又羞又惱,口不擇言,怒罵道:“好一個荒淫無恥的小賊,我非殺了你不可!”
隻見她羅襪生塵,手足一起,朝著祁東奔來。
祁東抽身拔刀,身影迅速的閃過一邊。
那女子眼疾,見到祁東霸道,隻見她雙手凝聚,口中振振有詞。
四五道劍光朝著祁東狂射出來,祁東用斬首大刀一揮,隻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劍光消失不見。
那女子眉頭蹙起,矗立在巔峰之上,猶如仙女一般。
她頻頻微笑,可是笑中總是帶著怒氣。
那女子本身帶著怒氣,再見到祁東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更是氣惱,祁東本想要教訓一下,奈何他無理在前,眼下他隻盼那女子能夠放過自己。
祁東道:“剛才一交手,我就發現你不同之處?你渾身冰冷刺骨,猶如被放置在萬年寒冰之上,想來是修煉一門極為陰毒的武功?隻因為你不能夠接觸陽光,因此躲藏在棺木之中,又加上你隻能夠白天吸納棺木之內的陽氣才能夠輔助你的陰功,才會想到在山頂之上,采陽補陰!”
那人見祁東說的頭頭是道,隻當是同道中人。
不禁暗暗佩服,又想到祁東獨自一人,功夫了得,心想自己年紀輕輕,未曾碰到如此強手,又不禁感歎自己蠢笨,以至於神功沒有練成。
隻見她頷首道:“那又怎麼樣?適才你破壞了我的神功,這筆賬該怎麼算?”
祁東心道:“這家夥蠻橫不講理!說自己破壞她的神功,要不是剛才他打開棺木,她還是躺在這裡繼續下去,一定會被 反噬,那時候她欲哭無淚才是!”
祁東本想要看她痛苦的死去,可是轉念想到。
“她一個女子,孤苦無依,要是一個人留在這裡,餘毒未清,早晚死在上麵,她不通其中法門,必定會走火入魔。”
那女子見祁東神思百樣,暗中猜測道:“這家夥一定是算計著怎麼逃走,哼!休想!”
祁東忽然驚呼道:“哈,要是姑娘覺得是我破壞了你的神功,姑娘大可以放心的大膽的在此修煉,我幫姑娘一個忙,將你體內的餘毒解除掉?你看如何?這樣也算是將功折罪。”
那女子心頭一驚,暗自忖道:“我身上餘毒,他如何知道?又怎麼知道我修煉這門功法有心法在上,這小子難道修煉過這門武功?”
她見祁東神色古怪,更是不想輕易地繞過他。
可是她是名門正宗,要在這裡對付一個晚輩,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想想他剛才對自己輕薄的樣子,臉不禁又紅了半邊,心怦然而動。
祁東道:“敢問姑娘芳名?小子也隻有銘記在心,一定答應過娘,醫好你體內的傷病!”
那女子道:“誰要你好心!我病死病活乾你何事?”
她原本想出手教訓一下祁東,可是祁東不經意之間對她的冒犯,又讓她有些猶豫。
她身子清白,又被視作仙人一般的人物,竟然無意之間被這個莫名的小子侵犯,那種感覺,五味雜陳。
她又是一個女子,不能細思。
越想越覺得害羞,可是她又不能表露心跡,因此才用大怒遮掩自己。
本以為祁東會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那曾想祁東對男女之事,涉世未深,不懂她小兒女的心思。
隻見他沉聲道:“那不好意思!姑娘既然無心,就隻好就此告辭!”
扭頭就要走,這一下,女子登時心涼了半截,一團冷氣從腳底竄上來,雙目還不曾交錯,就聽到氣呼呼的喊道:“想要走!沒門?”
祁東料想她已經把這件事情擱下,誰曾想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再見她口出狂言,越發的放肆。
本想要先禮後兵的,忽見她搶先一步襲來。
這一手功夫正是化解的手法,是北武當的絕學,隻見她左右繞過祁東的發梢,用力的拍打下來。
祁東本以為她對自己無心,那曾想出手就是殺招。
祁東怒道:“姑娘在這樣胡攪蠻纏,那我就要不客氣了!”
那姑娘一聽,更加的怒道:“你說我胡攪蠻纏,你才是胡攪蠻纏,哼,誰要你跟我客客氣氣!今天有你沒我!”
祁東不禁暗暗自忖道:“這姑娘果然夠瘋的!”
麻衣道者吩咐道:“臭小子!這女子身上有一股正氣,來曆不淺,她修煉的功夫比較陰冷,但是相當的厲害,最好不要得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祁東轉身怒拔斬首大刀,奮力的一擊,身影從懸崖邊上竄了下去。
那女子驚慌之下,不免定了定神。
她朝著崖頂往往,哪裡還有蹤影。
心裡又害怕道:“隻盼望他不要死了好。”
可是想到他對自己如此輕薄的樣子,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想要罵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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