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遠擦拭了一下臉龐的淚水,緊繃的臉上突然慢慢鬆開。雨湉荷也尷尬一笑,轉過身撫弄著衣服上的小鈴鐺。
突然間,二人之間卻互相沉默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她似乎忘記了父親讓她找那個憨憨小子的事情,而任重遠也似乎忘記了尋找道魔的事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人適才想起來各自的事情。
“哎,你看到一個身著黑衣道袍的男子經過嗎?”
“哎,你看到一個長相憨憨傻傻的男子經過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雙方互相看著彼此的眼睛。話音剛落,不覺間倒讓二人哈哈大笑,雨湉荷嬌嗔道:“我說呢,一個大男人坐在石頭上憨憨的哭,肯定是憨憨傻傻了!我爹說的就是你吧!”
任重遠摸著後腦勺傻傻笑著,羞赧道:“你是說道魔師傅,他經常說我笨!這十幾年,我總是學不會他傳授給我的功夫!”
“十幾年?你說你跟我爹學魔法學了十幾年?”
雨湉荷突然變得有一些驚愕,這件事居然發生十幾年了,她卻一點也不知道,而且就連她母親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怪不得,每一天總會有一個下午她看不到父親的影蹤,前些日子還失蹤了一些日子。
任重遠點點頭,笑道:“是啊,十幾年前,我被道魔師傅帶到這座後山上,那時候我小,出不去,就隻能在這裡跟著他學習法術。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沒有感覺就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他說著,滿麵惆悵的倚在一塊石壁上,說道:“那時候我才十幾歲,現如今都二十多了!好久沒有回家看母親了,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家中怎麼樣了?”
雨湉荷恍然大悟的說道:“所以你才哭了?這就是你哭的原因?”
“嗯!”
他沒有否認,反而越想越覺得難受,不禁又掉下幾滴淚花!雨湉荷思忖片刻,剛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她適才想起父親交代她的話,不禁拉起任重遠的衣服往山上趕去!
“乾什麼?有什麼事?”
任重遠被她拽著衣服,竟然感覺自己力氣比她不過。他隻能隨著女孩的腳步往前去,行了大約十幾步,方聽她說道:“你且彆問,我爹讓我帶你前去!”
“哦!”
任重遠突然想起來一年一度的卉武大會,不禁恍然大悟,也便隨著女孩的腳步往前走去。
漸漸地一些人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麵前,行進十幾步,一個偌大的圓盤赫然出現。
這個圓壇上少說也聚集了將近幾百人,每一個人都拿著駭人的兵刃,每一個人都是魔法高強的魔者。這些人幾乎都曾經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役,除殺了不少仙界高者。
任重遠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忽然感覺到心裡有些緊張,兩腳蹬地,不願意前進了。
雨湉荷感覺拉著他有點吃力,遂問道:“你怎麼不走了?”
任重遠搖搖頭,指著上麵那個偌大的圓壇,說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害怕!”
雨湉荷噗呲一聲笑了,用手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你跟我走就是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扭扭捏捏?”
言罷,隻見雨湉荷猛地一用力,就將任重遠甩到了圓壇上,由於他沒有準備,不禁搖搖晃晃幾乎要摔倒地上。此刻,雨湉荷飄飄然落下,一手摟住任重遠的腰,二人緩緩落下。眾人眼睛都聚集在這兩個年輕人身上,有一些魔界之人甚至麵帶不屑,說道:“一個混小子,居然上演仙女救蠢貨,當真可笑!”
雨湉荷聽到了這些話,卻是狠狠瞪了說這話的人,遂帶著任重遠來到道魔身邊。道魔滿意的點點頭,拿起屍魔塵敲了一下任重遠的腦袋,啐道:“一會就是咱們嶽陽教五脈大比,你直接與其餘四脈之冠比試!”
任重遠“哦”了一聲,遂低下頭默不作聲。
不覺間,隻見來自嶽陽教的四個人已經比試完畢。這四個人都是道魔師兄弟手下的徒弟,他們每一個人的功法都不儘相同。看似都出自嶽陽教,但實際上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這也是道魔師兄弟們曆經數十年自行獨創的。
道魔對於這些人的身手基本都有所了解,自剛剛的觀戰來看,他們每一個人都擁有非凡的魔力。單說道魔大師兄手下的韓錦子,就是慣用環刀的人,他的環刀出神入化,每一招式都能將人置之死地。假若不仔細去看這環刀,一般人基本看不出這柄長刀到底所在何處。因為每一次韓錦子使用環刀的時候,都會將其隱匿在一個透明的內息中。所以,這柄刀看似不存在,其實時時刻刻都縈繞在你的周圍,殺機四伏。
這四脈中另外一個人就是出自道魔二師兄手下的淩波,此人手段毒辣,而且招招凶殘至極,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辛辣和老道。在眾多魔界豪傑中,這人的魔器卻是一柄蠍子劍。據說這柄蠍子劍來自於遠古時代的食人巨蠍,由於食人巨蠍死在仙界天神手中,為此他這柄神劍上才會沾染了久久揮之不的怨氣。加之平日裡他修行的魔法夠陰險毒辣,所以灌輸到這柄魔劍上的靈氣也是充滿魔性。
三師弟手下的弟子名叫浣衣,是一名女子。這也是五脈會武中唯一的一名女子。浣衣的功法儘管不及剛剛兩個人,但是她的招式較之那二人卻是最靈活的。尤其是她的輕功,能幻化黑影,與空氣合二為一,一般修行者根本發現不得她。而且她能夠上入雲霄十幾層,入地府幾萬丈。
四師弟手下的徒弟是最奇怪的,因為這人論魔法當真不值得一提,但是若論起坑蒙拐騙,耍奸巨猾,當今世上當今無人能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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