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七尺有餘,一身錦緞白袍繡滿了青龍圖案,打望間,這些青龍也栩栩如生,看得出繡工的技藝高超,臉上看去,此人不惑之年,略顯滄桑,眉宇間透出幾分英氣,一雙棗核眼雖然看不出神采,但也雅致的當,山羊鼻下,兩片薄薄的紫唇一張一翕正在說話。
“小兄弟,你是巫家人吧?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聽來人言語和善,巫爭頓時有了好感。
“大叔,出什麼事兒了?您在追剿叛匪嗎?”
聽他一問,來人的臉色當即一沉,繼續說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趕緊離開這兒,馬上。”
“可我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白衣男子停下了欲走的動作,回頭上下打量了巫爭一番,隨即說道。
“我帶你一程。”
說話間,兩條白影從遠處接近,抄起巫爭便飛掠而去,白衣男子緊隨其後,一雙小眼也警戒的看著四周。
忽然,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大批的黑影隨即出現,當黑影遇到白影的瞬間,隻見大批的白影瞬間被同化,如同染色一般,上千數量的白影不到半分鐘時間便儘數變成了黑色,一時間,周遭氣氛森然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現身相見?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的待客之道嗎?”
白衣男子邊說邊把巫爭藏到身後,用手勢告訴他趕緊找地方藏起來。
說話間,巫爭藏好,外界過千數量的黑影此時也緩緩龜縮,最後在遠處彙集成三條人影,其中一條黑影迅速上前恭敬說話。
“巫海將軍,跟我們回去吧?您為大國鞠躬儘瘁,戰功卓著,也許是皇帝一時憤怒才遷怒於您的。”
聽完此人說話,白衣男子冷笑一聲,隨即回答。
“你們還不是受皇帝之命來追殺我的?堂堂魂王高手,沒必要惺惺作態,是男人就爽快點,我還有要事,沒時間跟你們廢話。”
“巫海將軍,我等隸屬除奸司,也有手段摧毀您的釋武魂,一代名將不能就這麼隕落,大國還需要您,請您三思?”
“既然你們敢來追殺於我,巫海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可是你們彆忘了,如今超大陸上,是我對手的人寥寥無幾,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趕緊讓開道路,不要自尋其辱。”
雙方言語之間敵意明顯不過,如果巫海其人執意要走,一場血戰就在所難免,但是如果他回去,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他去意已決,看來大國權勢對他的誘惑力已經微乎其微了。
“巫海將軍,屬下得罪了。”
說話間,幾千數量的黑影鋪天蓋地,這種陣仗巫爭之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巫青此刻在場,恐怕也自歎不如,遠遠躲開。而此時,巫海麵對幾千凶神惡煞麵不變色心不跳,想必他此時的心裡早有把握。
忽然,隻見巫海渾身衣衫被內息撕碎,價值不菲的飾物被他隨意丟掉,可見此人對身外之物的蔑視,而當白衣撕毀之後,一身黑袍隨即出現,金絲線繡成的金龍也無比的惹眼,背後舒展開來的披風上,一個大大的龍頭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孰不知這類圖案隻有當今淩天的皇帝才有權享用,而此時巫海身上出現這等圖案,實則是大逆不道之舉,也難怪遠處的那些人要招是搬非了。
說話間,大批的黑影呼嘯衝鋒,勢如暴雨般的拳腳大肆揮舞,然而,當這些黑影觸碰巫海的瞬間,卻不由自主的被他吞入體內,頃刻間,幾千數量的黑影便所剩無幾。
遠處的三人見狀非常吃驚,孰不知每一個黑影的消失都代表了壽命的逝去,長此下去,遠處的三人若不想其他對敵之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命嗚呼。
“什麼?他身上怎麼會有魂枯?如果皇帝知道還了得嗎?”
聽遠處的人影驚訝罷了,巫海大聲嗬斥。
“趕緊滾,否則讓你們也成為我體內的魂虛。”
遠處的三人聽到巫海喊話,隨即掉頭便走,誰知他們還沒奔出十米開外,三條人影瞬間便被無形的大力撕成碎片,血光之中,一條身材高大的人影忽然出現,猙獰的笑聲隨即響徹四野。
笑聲中,來人傲氣十足,卻不知是哪路的高手。打望間,黑色完全遮蔽了此人的臉麵,唯有一雙小眼漆黑深邃,說話聲也鏗鏘有力。
“巫海,皇帝的魂枯戒指丟了,而且還可能命喪黃泉,你既然有魂枯,那麼就代表你能稱帝,可我想不通的是,你小子為什麼情願遠離塵世,摒棄世俗的榮華富貴呢?難道是你腦子壞了不成?”
來人被黑霧籠罩看不清麵貌,但憑他傲慢的言語也可以知道身份顯赫,此時巫海的臉色忽然有些難看,料來是遇到強敵所致,可來人又是誰?他怎麼會知道巫海的一切?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聽罷來人的說法,巫海調整了心態大聲回答。
“前輩,您是大國的元老,晚輩怎敢欺瞞於您?我身上是有魂枯不假,但他也是暫時在我身上保存的,遲早也是要交給他的主人的,您也知道,一個大國不允許兩個魂枯出現,否則國家必會內亂,百姓生靈塗炭,流離失所,這恐怕也不是您想見到的吧?”
“把他交給我,我來替你承擔這個罪責,好歹你也是皇族宗親,他巫龍就算不計宗門情分,也應該念及手足之情吧?”
聽到遠處的人影這番說話,巫海隨即冷笑一聲果斷回道。
“魂枯從來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保存的,再者說了,魂枯的要命之處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奉勸前輩還是遠離這場爭端,切莫毀了一世的名節,請您三思。”
“冥頑不化,不可教也,我巫山今天敢來,就有把握將魂枯收入囊中,豈會懼怕你個黃毛小子?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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