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是巫家人吧?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大叔,出什麼事兒了?您在追剿叛匪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趕緊離開這兒,馬上。”
“可我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我帶你一程。”
根骨製作的試魂碑記錄了主人生前的事情,而巫爭萬萬沒想到這根骨的主人正是巫海。
巫山和巫海激戰當日,巫山本人並未看清是巫爭帶走了魂枯,隻要巫爭不漏嘴,這件事巫山就永遠不會知道,眼下,巫爭的思想比較單純,當初若非是他偶遇了巫海,恐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碰到三魂術,這樣算起來,巫海貌似還是他入門的接引人,不知不覺中,仇恨已經深種。
當纏繞巫爭的白霧消失的霎那,巫青終於忍不住問巫山道。
“怎麼樣?犬子能否通過?”
此時的巫山收回試魂碑查驗一番,見到碑體上人為刻錄為求檢驗試魂者能力的凹槽有多數充盈了白光,隨即喜笑顏開,並站起身大聲宣布。
“最後一位試魂者巫爭,天賦極高,十虛魂數,作為魂手也沒有問題,日後大有前途,我們淩天大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巫爭,你且回去等候傳告。”
巫山此言一出,場上的眾人立時一片嘩然,其實巫家鎮的人都知道,巫爭從小根本就沒有練習過三魂術,性情也極其的暴躁,兒時的玩伴也少之又少,更甚至於連預言一事都能說出個一二來,平素裡他四處收集根雕假山,幾乎完全和祖宗的學術背離,這樣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什麼時候學的三魂術?而且還是擁有十虛魂的魂手,是不是做皇親的父親已經買通了魂官都不一定呢!
雖然眾多年輕的試魂者也持有懷疑態度,但他們身側的父母鑒於巫青在大國的親王身份,紛紛將子女不服的情緒壓下,一時間,場上緩緩恢複平靜,就快要聽到雨聲,忽然,人群最後傳來一聲喊叫,隨即就見十條白影托舉一條人影快速來到台前,站在巫爭對麵位置。
此時,原本快要沉寂的人群再度活躍,頓時有了立場分歧,超過半數的人都振臂大呼。
“有人不服了,站出來了!”
“開打呀!”
“手腳工夫上見分曉呀!”
聽場上的喊叫聲越發的響亮,巫青也好麵子,穩坐不動,因為他知道,這些年來巫爭在島上四處遊曆冒險,身子骨也鍛煉的非常結實,抗打自然沒有問題,一般年歲的十個孩子一起動手都不在話下。
不過眼前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少年,在巫家鎮的影響力也不小。他幼時雙親在一次海難中喪身,之後便和奶奶相依為命,但不久奶奶也因病散手人寰,隨後他開始獨自一人以乞討為生,也多有偷盜的行為,但島民丟失的大多都是食物一類,眾人見他可憐,也沒有向官府告發,久而久之,這乞討少年便越發的明目張膽,就連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攔路搶劫食物,一仙島府衙大牢也幾進幾出,最後父母官黎翔也乾脆散手不管,隻要他不鬨出人命便不予法辦,這無形中的縱容使得一仙島多了一害,由於這少年渾身衣衫破爛,皮膚黝黑,也得了一個綽號,喚作‘鬼孩’,此次試魂大會,他也有參加,因為大國律令有雲:凡年滿十五周歲的男女都能參加,就算他是叫花子也有這樣的權利,當然這要慶幸他生在還算民主的一仙島。
長話短說。試魂大會主席台前,巫爭和鬼孩四目相對,但都沒看出二人有橫眉冷對的跡象,更沒有要打過的架勢。實話說,二人自小從未謀麵,而這次見麵尚屬首次。鬼孩這個綽號巫爭也是聽說過的,若非是大雨洗刷了他的肮臟,恐怕到現在為止,所有人還都以為鬼孩是個男孩。兩人對望之間,內心思想活躍,臉色也不停變化,特彆是巫爭,懷中鑲嵌了魂枯戒指邪帝的騰龍玉此時正在不停的震動,這一切在他見到鬼孩之前從未發生過。
“你?”
“你是?”
二人相互發問的時候,地方官黎翔的手下已經來到鬼孩近前,準備將她拖走,忽然,她半跪在地,衝著巫爭大聲哀求。
“巫爭少爺,求你跟親王、巫山大人說句話,讓我也參加試魂吧?求你了!”
此時巫爭扭頭看了一眼父親,隨即又漂了巫山一眼,眼神中早已在征求二人的建議。巫山沉思半響,終於開了金口。
“黎翔,大國律法有雲,凡年滿十五周歲的男女都能參加試魂大會,這個鬼孩為什麼不能參加?”
黎翔聽到問話,臉色變化快速,眼球也極速的翻轉,就聽托辭道。
“大人說的沒錯,下官正是讓手下請她前去試魂,你們說是不是呀?”
一眾衙差麵麵相覷,急忙點頭稱是,隨即把鬼孩帶到了巫山麵前。
巫山上下把鬼孩打量了一番,見她衣衫破爛不堪,幾不蔽體,加上長期流浪在外,少有洗澡,此時渾身臭氣熏天,終於忍不住大聲令示。
“來人呐!去找件合適的衣服給這孩子換上!”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試魂碑,隨即手勢示意鬼孩上前試魂。
此時,巫爭朝鬼孩擠眉弄眼,示意她趕緊的,鬼孩這才戰戰兢兢的來到巫山麵前。
“小孩子,我知道你的孤苦,但凡參加試魂的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你還記得自己的姓名嗎?”
鬼孩眉頭一皺,思索半響,終於說道。
“回大人的話,奶奶生前說過,我是自幼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他們的姓名我不曾知道,所以我就隨養父姓巫名魅,不過,我身上還有一把小金鎖,奶奶說這是我親生父母留下的,我認字不多,上麵有行小字還請大人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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