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翻騰了一會,猛然拿出一張紙條,興奮地說,“找到了,找到了!”王樂天看到她手裡的紙條,猛的一拍腦袋,才想起來,包大哥曾經給過王樂天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烏思藏參謀長姓名和電話的紙條,隻是王樂天當初不在意,順手給了身旁的小夕而已。這麼看來包大哥早知道烏思藏的事了,也早就預料到王樂天他們現在的局麵,所以才會留紙條給自己。
所以包大哥認定,王樂天要麼是後台夠硬,要麼就是本事通天。想想自己與包大哥萍水相逢,他竟然能給王樂天,這樣的幫助和如此的信任,但是當時自己卻滿不在乎,還順手把紙條給了小夕。最後悔的事,他走後王樂天才想起來,自己連他的聯係方式都沒有。不過現在好了,可以通過張建德參謀長那要到聯係方式,日後再見包大哥,一定好好謝謝他,並與他痛飲三百杯。
小夕拿著紙條示威似地向小武揮了揮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王樂天一把把手機奪過來,將電話掛了。小夕不解地看著王樂天,王樂天笑笑道“小武,開車回去,我們去買點東西再出城。”
買了一大堆東西,王樂天他們開車再次來到收費站。這次開車的還是小夕,不知這丫頭是不是忘了,自打王樂天他們回去買東西之後,再也沒和小武吵嘴,也沒提和小武打賭的事,不管如何現在車內一片祥和,王樂天很滿意。這次還是上次那個中尉,他看見我們,還是敬了個禮道“如果沒有通行證請回!”
王樂天衝中尉笑了笑,“兄弟,這次我們肯定出的去,即使我們沒有通行證。”中尉立刻警覺的握了一下手中的步槍,王樂天知道他理解錯了。笑道“兄弟,彆緊張,你誤會了。”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嘟! 嘟! 嘟!三聲後,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粗獷厚重而又有磁性的男中音,“哪個小子找老子?”
王樂天一聽懵了,靠這不明目張膽占王樂天便宜,王樂天答應吧,就成人家兒子了,不答應吧就出不去。最後隻好硬著頭皮道“您好,我是包萬象包大哥介紹的。”不答應不行,當兒子總比當孫子強吧。那頭突然傳來放蕩的笑聲“哈哈,包萬象,那老小子還沒死呀,我早就和他說了,彆跟那些孫子混,早晚讓那些孫子給黑了。現在好了,應驗了吧,打回原籍了吧,還不如來我們軍區,跟著老師吃香的喝辣的,沒事還打打小仗,小日子忒舒服。”王樂天聽了更懵了,這哪是大漢國高級軍官,簡直就是一大流氓。
等他把那幫孫子的祖宗都罵完後,才想起來,王樂天聽他罵了半天的人。人家一點歉意都沒有,問道“你找我啥事呀?”
“額,是這樣的,我們想出城,可是沒有通行證,不讓出,想請您幫忙跟看守的士兵們說說。”雖然之前,王樂天從不懷疑,自己能出的去,但是現在王樂天還是有點小擔心,所以聲音比較小。
“哦,這樣啊!”對方明顯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現在外麵亂得很,我看你們最好彆獨自外出,如果真有要事,必須出去,我建議還是跟著我們的部隊一起,這樣安全的多。” 對方的遲疑和推脫並不是不想幫忙,是對王樂天他們的身份產生懷疑,現在剛好是與聖佛分子處於焦灼狀態,一個消息或者一個暗示,就可能導致另一方全軍覆沒。作為一位高級軍官,必須考慮到一切,可能影響到戰爭勝負的因素。
為了讓他信任我們,王樂天隻能用最後一招。王樂天對他說道“我知道您對我們身份有所懷疑,不過我們真的沒有彆的目的,我隻想出去完成一個,我女朋友和兄弟夫婦的遺願,帶他們看看這人間天堂。如果你還有所懷疑,可以打電話給包大哥,來確認我們的身份。”對方嗬嗬笑道“就算你不讓我打,我自己也會打的。你們執意要出去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們,但需要確認你們的身份之後,你們稍等吧。”
王樂天鬆了口氣道“謝謝,那我等您消息。”大概過了五分鐘,對方回話了。話沒說,笑聲和歉意就到了“哈哈,王老弟,誤會!誤會!老包已經和我說了。”王樂天知道出城是沒問題了,忙回道“張參謀長哪裡的話,我還得多謝你才是!”對麵的大流氓道“哈哈,什麼參謀部參謀的,直接叫我張老哥就行了。我現在人在城外“剿匪”,一時半會,回不去,我剛剛已經讓人簽了張通行證,送去給你們了。另外老包擔心你們的安全問題,讓我給你們派了一個五人小隊隨行。”王樂天連聲謝道,“多謝陳參謀長,不,多謝張大哥。等我辦完事回來,定去當麵謝謝張大哥。”王樂天這人不喜歡那麼多客套的話,但是有些該說的還得說,張大哥好像也很忙,說了幾句就掛了。
我們在收費站,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三輛軍用大漢國產吉普開來。上麵下來個中校,跟王樂天他們行了禮之後,把通行證給了王樂天,然後又給我們介紹了下五人小隊的隊長及成員。雖然說是介紹,但是並沒有介紹真名,這五名特種兵全是代號,隊長:烏鴉(指揮中樞),成員:駱駝(火力手)、大蔥(會各種急救、自救、電腦、機械、爆破)、軍刀(近身格鬥外加飛刀)、羽毛(狙擊手)。他們前身是蜀中軍區龍大特種師的,最後特種師被解散,陳司令員利用各種關係,留下了兩個特種連,這些人都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當王樂天知道這些的時候,王樂天覺得很意外,一開始以為張參謀長,隻是客氣地派幾個小兵,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派出,這麼重量級的隊伍,來對我們進行保護,但是轉念一想,與其說保護,不如說間接監視。畢竟王樂天和包大哥,還沒達到生死之交的地步,僅僅是萍水相逢而已,所以王樂天覺得派兵“保護”自己,並不是包大哥的注意。雖然心裡不怎麼舒服,畢竟也沒什麼。
簡單說了幾句,我們便各自上車,準備出城。上車前,王樂天看到保護我們的那個小隊,開始換衣服,另外把吉普車上的軍用牌照也給換了,全部換成民用的。當他們換完衣服之後,王樂天立刻覺得脊梁骨發冷,剛剛還一臉肅殺的軍人,一下變成了人畜無害的良好市民。
一個好的殺手,知道怎麼將自己身上的殺氣內斂。一個隻懂得殺人,但不懂得將殺氣內斂的殺手,最多隻能算個職業殺手。與頂尖殺手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特種兵也是同樣的道理,在一群人中很容易找到誰是軍人,那是因為軍人的氣質所在。但是向讓一個軍人掩藏自己軍人的氣質,著實比登天還難。像這種經曆過局部戰爭的特種兵,就更難內斂自己軍人的氣質了,但是這幾個特種兵,竟然可以在換衣服的同時,像換了個人似地,他們的可怕之處可想而知。
要說這些個,跟著王樂天他們真是大材小用了,不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因為王樂天他們基本什麼也沒乾,王樂天他們在周邊轉了十天左右,雖然也遇到少量的聖佛武裝,但是基本都沒發生衝突,王樂天他們就順利通過了,那些聖佛控製區。最後王樂天把欣悅、張濤和楊靜的骨灰,找了一塊風水寶地給葬了。下葬的那天,王樂天整整在他們的墓前,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王樂天他們,啟程回日光聖城。因為之前,一天一夜沒合眼,到車上王樂天就睡了。
中途大家經過一個小鎮下來休整了一下,吃了個飯繼續往回趕。下午一點左右,前麵的車突然停下了。王樂天迷迷糊糊聽到小武說“老大前麵好像出事了,我聽到有槍聲。”
“什麼?槍聲?”王樂天一個激靈,原本還存留的困意,一下全無。
王樂天對小武說“慢慢靠過去看看,什麼情況?”這時前麵的小隊也通過車載無線電,告知我們前方有危險,他們要去瞧瞧,讓我們稍等。突然王樂天發現火光衝天,緊接著三聲巨響。我們與小分隊的車距離很近,王樂天看到烏鴉帶領其他四名隊員,瘋了一樣衝上去,心中一跳肯定是大事,不然這些曆經生死的特種兵不會,這樣表現。
然後是槍聲大作,王樂天剛要下車要去看看什麼情況時。發現烏鴉和大蔥護著兩個人往這邊跑,王樂天定眼一看,嚇了一跳。因為王樂天分明看到一個軍人肩膀上,扛著兩杠四星,而另一個年齡稍長的肩膀上,更是扛著兩個“麥穗”(鬆枝)加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整個烏思藏隻有陳司令員才是將銜,加之剛剛小分隊的表現,王樂天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陳司令員遇襲了,而他身邊那位大校,很有可能就是參謀長張建德,張大哥。王樂天大叫道“小武,快把車開過去,接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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