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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離這有多遠?徐瘸子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對了你快打電話給劉叔,讓他不用停車了。我突然想起,於是對周萍提醒了一下。

哦,這倒是。周萍應了一聲後就司機劉叔打了電話。

殯儀館,在這個市的西北角,一處低矮的小山坡上,遠離市區。不過這好像是所有殯儀館的共同點,中心一點的地價那麼貴,你說弄一個殯儀館在哪裡周圍的房還賣得出去嗎?

不過還好,從醫院去殯儀館也就五六公裡的路程,可能當初選址的時候就考慮到以後得方便。沒過五分鐘,就到殯儀館了。可就在車上時,那難忍的奇癢又開始發作了,我咬著牙強忍著。不可能因為我再回去一趟吧。可周萍卻看出來了,她連忙打開自己的包,從裡麵抽出一隻貢香來。

我師父早就料到你在路上會發生這事,所以早有準備,說著她把香點著。

把衣服拉上去啊,難道要我來幫你嗎?見我還在發呆,她提醒了我一下。我木訥的照著她說的做。

彆動哈,我的手可沒師父那麼有準頭,你得忍著點。她一手拿著點燃的貢香,一手按在我的身上,抬頭向我問到。

嗯,我咬牙忍著點頭回答到。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東西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而且情況也是越來越嚴重。看來得抓緊去找藥了,不如可能我撐不了多久了。

好了,周萍說了一聲後把已經滅了的貢香放回包裡。沒想到這次我居然感覺不到痛?難道是蠱毒已經太深,麻痹了神經。還是因為周萍的原因讓我忽略的肉體的傷痛?

到了,該下車了。徐瘸子在前排提醒了一聲。我這才緩過神來,我剛準備打開車門,突然發現就在車前方十來米的地方有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等等,我對正準備下車的徐瘸子說了聲。那個人好像是老黃,我看了一眼又補充到。

什麼叫好像,你仔細看清楚一點。徐瘸子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道,他顯然是對我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有很大的意見。我又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老黃,雖然現在離得有些遠,但我還是能一眼就把他認出來,畢竟在他家待了那麼多天。此刻他在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匆匆忙忙的往殯儀館裡麵走。劉江說的沒錯,他果然來殯儀館了。

沒錯,就是他,我肯定的說道。

你說的是誰?指給我看一下。徐瘸子向我說道。

就是那位,穿灰衣服快進去的那一位。我用手給他指了指。這時,老黃已經馬上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了。

果然,這個人果然有古怪。他看了兩秒後向我們幾人說到。

有什麼古怪?他這麼一說倒提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連忙問問,看他看出來什麼門道。

步履輕浮,骨骼酥軟。這人應該是六十以上的年紀,可他卻有著四十歲左右的麵容,你說他奇不奇怪?

他有多少歲這我也說不準,說不定他保養得好,看起來不顯老呢?

其實,老黃多少歲我還真心不知道,我隻是從他女兒的年紀來推斷他可能四十上下。

如果這你都覺得還不奇怪的話那我來告訴你一個能讓你驚訝的,他沒有心跳,或者可能直接沒有心。

徐叔,你開什麼玩笑,沒心他還能活?雖然我一直管他叫瘸子,當麵可不好這麼叫,人家可救過我。關鍵是還在女神麵前,如果那樣會顯得沒有禮貌。可他說老黃沒心這話我可不敢相信,沒大腦的我倒是聽說過。那不是叫什麼林家宅,有一個什麼國的人據說就沒有腦組織。可沒有心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他說。

你不相信?據說有一種醒屍術,就是在人死後可以讓其過著和生前一樣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心跳沒有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唉,管他的 ,既然他在裡麵我不好進去,以免碰到他,你們進去的,我在車上等你們。我本來是想說你們兩個進去,我和周萍在車上等你們,但轉念一想好像不太好。

也行,你就在車上不要亂跑,我們一會就回來。說著他們三人就開門下去了。這個殯儀館門口是一塊開闊的水泥地,除了中間對我通道外,兩邊都是用來停車的,我們的車停在左邊,由於前麵還有一層小平房擋著,我看不清他們到底到了沒有。不知道是事實如此還是心裡作用,我總感覺這個殯儀館陰森森的,雖然現在豔陽高照。這裡也停了不少車,但唯獨看不見幾個人。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為了預防老黃一會出來的時候看見我,雖然在車裡,我還是把風衣的帽子和墨鏡都戴上。並且還往邊上移了移把自己隱藏在副駕駛的座椅後麵。車兩邊的玻璃是黑色的,所以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我正準備抬頭看看他們回來了沒有,可就在我抬頭的這一瞬間,我通過車的後視鏡看見,車後有一人在慢慢的向車尾靠近,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 ,此刻正在輕聲細步的靠近。

完了!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我心想,難道是他發現我了?此刻我才感覺到這個人那麼的恐怖。而我卻在他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把風衣帽子的兩邊用力的拉了拉,好讓它能把我的麵部全部遮擋住。我低下頭,想假裝在我玩手機。

啊,對了,如果他給我手機打電話那豈不是露餡了?想到這我不得不趕快把手機設為靜音模式。他偷偷摸摸的來應該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我,那天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果不其然,我剛這麼想他電話就打來了,我也假裝若無其事的玩手機,手指在手機上輕輕的按著。

這時,周萍他們回來了。他打開車門剛準備開口,我趕快對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先彆說話。徐瘸子和和司機劉叔緊接著都上了車。等車開出有兩三公裡遠。周萍才打破車內的沉靜。

你剛才讓我彆說話,是出什麼事了?周萍問道。

剛才車後有人,在監視著我們。

誰,誰在監視我們?徐瘸子一聽我這麼說連忙激動的問到。

是老黃,你們剛進去不久他就悄悄的跑到車後了。

我說怎麼我們進去沒看見他人,這小子來了一招調虎離山。他知道你看見他不會進去會留在車裡,然後自己假裝進去讓我們放鬆警惕。自己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溜回來,計劃的夠精的。要是我們回來晚一點,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嗯,彆,我就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在車後。

我們的加快回去,然後我和你好一起去給你找藥,不能再拖下去了。徐瘸子說道,我想也是這樣。

誒,對了,你們進去後他家人遇到了嗎?你們給了他家人多少錢慰問。

五萬,周萍隨口說到。

五萬?我眼睛基本都蹬圓了這至少是一般人兩年的工資。

五萬對於師父來說,小意思,如果有一天你生病住院了師父應該會給你更多。

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無奈的說到。心想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詛咒我是吧。

由於市中心的道理太堵,我們回去的時候選擇走外環線。這裡車少,雖然說繞了不少的路,但時間卻縮短了不少。

誒對了,徐叔,你們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小李的遺體?

看見了,我們去的時候還在遺體告彆大廳呢。

那你看出什麼門道沒有?我向他追問道。

回去再說吧,隔牆有耳。

不會吧徐叔,這裡那來的牆?還隔牆有耳?我無奈的笑到。

上麵的朋友 趴著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徐瘸子故意放大聲音說道。

他這一說,我才突然感覺到車後劃過一道黑影。難道真的有人?

徐叔,他走了嗎?我試探的問道。

早就走了,我早就知道他在車頂了,沒想到他能趴這麼久,體力真的是不錯啊,這個人果然不一般啊。

你是怎麼知道他才上麵的?難道是你看見他了嗎?不會吧周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他問道。

徐瘸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我們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用自己所說的鬼眼看見的,我對他這鬼眼產生了好奇,居然可以看穿車頂。基本上說可以取到X光的作用。不知道能不能看穿女孩衣服,如果能我也想學。

不過我想他更多的是有吹牛的可能,我記得他說他的鬼眼可以看穿幽冥,這車是鋼鐵。又不是他說的幽冥。八成是車頂上的人不小心路出了什麼馬腳,被他發現罷了。

徐叔,那你知不知道車頂上的是誰?

這個我沒看清楚,不過我想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老黃吧。我心想,應該是你沒聽清楚吧。想不到這老家夥也會吹牛。

這時,汽車轉了一個彎 整齊的彆墅區出現在眼前,周府到了。

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到了,我的時間大多數都用在和徐叔的問答上,沒乾一點有意義的事。真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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