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遠心裡一怔樂觀,整個人被驚了一下,仿佛碰觸到了這兩個孩子最大的痛楚。小劄子擺擺手,滿不在意的說著:“我一點都不怨恨我的父母,我感覺我很自豪,我每年都能往家裡送點錢過去,姐姐妹妹,還有鄉村十裡,都有我和堂弟的接濟,這一切都源於我們做了太監。現在有一些莊裡的人還會送他們的孩子來我們這裡,有的人還送禮來討好我們哥倆,想要讓自家的孩子做太監。這不是作孽嗎?儘管我們才十幾歲,但是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對於這宮裡的待遇卻都嘗了一個邊,痛苦煎熬都走過了。但是我們想啊,不能害了這些小孩子們,我們沒有後代可以,我們村的人沒有後代不可以······”
“我靠!這是十幾歲的少年嗎?怎麼看著像幾十歲的老頭,說的頭頭是道,我都自愧不如。老濕,你彆說西遊記了,讓這家夥去得了。還有周立波,你得壹周立波秀假如加上太監這個特殊的職業為話題,也許會火的一塌糊塗。”
李詩遠的腦海又開始肆意翻滾,他最喜歡的就是遐想連篇,總把各種事情想的很出奇,而那小劄子和小椅子還以為他很認真在聽著自己的故事,不禁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眼下已經漸入黃昏,四周晚霞密布,有一道道紅色的光暈透過薄薄的紙窗戶射進來,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的光澤。光線打到了李詩遠的臉上,他那張俊俏的臉頰多了幾分柔情,那還是一種很難才能看到的柔情。
“嘭!”
廚房的門被人推開了,自門外站著一位身著粉紅色茜裙的小女孩,這背對著三人,一陣微風襲來,一縷花香猛地吹進這間屋子裡麵。三個人相互對視一番,對著女子的來曆都感覺到有一些陌生。
少頃,聽聞小劄子道:“莫不是海花妹妹?”
沒有人說話,隻感覺這女子矗立在黃昏暮靄下,就應該這樣定格住。李詩遠頓時傻了眼睛,心道:“我靠!美女?還有那個菊花姐姐?這年頭都喜歡玩‘遠看是朵花,近看是奇葩’的遊戲,這小女子不會也給我玩這個吧?”
他心下這般想著,眼睛已經被他的靈魂出賣了,不自覺的往外看去。
忽地,自那門外吹來一股微風,風中帶著些許微香,恍如是有千萬朵花兒撲鼻而來的香氣,又或者是女子身上的體香。
“你們兩個呆子快點給公子穿好衣服,這樣叫人家怎麼回頭啊?”
恍惚間,聽到一陣嬉笑的的聲音,這聲音婉轉清脆,耐人尋味。而且不看她回頭的模樣,心神都被勾了去,恍如深處仙境,和一位仙女隔空對話一般美妙。
此刻的李詩遠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眉宇間透著些許溫柔,嘴角處有著一段清幽。而且但見海花一邊順著自己的秀發,一邊望著前方那一道紅霞,嘴角喃喃自語,脖頸微微扭動。
小劄子趕忙扶起李詩遠,走到海花身邊,笑問道:“海花姐姐,卻不知你找他什麼事?”
海花回過頭,眼神瞥向此刻的李詩遠,隻見他眉宇清秀,皮膚白嫩,而且牙齒淨白,嘴角微紅。赫然獨立卻平添了幾分男子的威嚴,行走間更有難以言喻的美妙。
此刻,暮靄就這樣傾瀉而下,灑到了李詩遠的臉龐,紅色的光暈將他的白皙麵頰襯托在柔和的光色下,那是一種攝人心魄的喜歡,就好像是勾魂的利器,尤其在這樣偉岸的皇宮裡麵,見不得一個男人的地方。
海花淺淺一笑,對身邊的小劄子和小椅子道:“你們兩個以後記住了,夢妃娘娘說了,以後李公子就取名叫‘小林子’,現如今是夢妃娘娘身邊的小太監。在外人麵前就這麼說,彆說漏了嘴!”
小劄子和小椅子知道夢妃為人陰晴不定,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也就不敢多問,隻說了聲“喳”,便不在言語了。
海花拍了一下李詩遠的肩膀,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方笑道:“不錯,長得倒是挺白淨的,而且這個頭也是高的,卻不知······”
話音剛落,隻見海花就伸手往他的下體摸去,哪知還沒有碰到他,李詩遠已經躲得遠遠地,臉上突然紅的一片。
海花用衣袖遮住臉頰,笑道:“你這有啥害羞的,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害羞!”
李詩遠唯唯諾諾道:“這個······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看吧······”
海花往四周一瞧,後又上下打量了身邊的兩個小太監,方笑道:“怎麼?你是說他們?他們連我得身體都見得,還怕你得不成?”
“什麼?”
李詩遠說了一句,瞬間他崩潰了。想不到這個皇宮裡麵會變得這般齷齪,且不說這裡麵分不著讓你說不清的男女關係,就單單是這太監和宮女之間,就足夠讓你難以理清楚的了。
他試想自己以後的生活,不禁感覺到一陣陣難堪。儘管他是一個男人,躲不過貪、嗔、色,但是有時候也要分貨色吧。有人說,沒事,這裡麵的宮女怎麼著也是處子之身吧,乾淨的很。最起碼比外麵的那些妓女什麼的好多了,可是,在李詩遠的心裡,他總會感覺這裡陰沉詭異。
因為記恨太監,所以怨恨宮女,進而對這裡麵的所有東西都厭惡。
海花往前挪了兩步,輕輕甩了一下頭發,隻見一縷縷黑絲輕飄飄浮動著,而且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芳香。那是一種味道十足的香氣,竟然可以讓人流連忘返,彆說是男子了,就單單是這宮裡的小太監,也為時受不得這般香氣。
李詩遠心裡大概明白了,這女子是想勾引自己。但是,他又怎麼會輕易上鉤呢?況且還有一個絕世的夢妃沒有見過呢,他的心裡多少還有有點如意小算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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