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萬裡捋一下蒼白的胡須,一副深不可測的風範。見商十年點點頭,續道:“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老夫學習,你會武功嗎?”
商十年麵對武功這個陌生的名詞,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聞智萬裡加上一句“呼修”。
商十年終於明白了,原來武功的意思就是呼修。隻是印象裡,自己什麼也不會,武功離自己好像很遠啊。商十年癟癟嘴,薄薄地嘴唇抿在了一起,說道:“不會。”
智萬裡第一眼看到商十年便絲毫看不出商十年身上有任何內力,隻是不懂為什麼商十年的腳步很輕,像是達到了“浮步”的境界。心下奇怪,所以今日特意詢問,等到心中所想的答案,心道:玉林異地,走進去出不來的地方,老夫看來得真去瞧一瞧了,想來自己的時日也已不在那麼久了,十年,自己過了幾個十年,智萬裡有些感歎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那一天,希望自己能挺過去。
智萬裡心下吐出一口氣,道:“我們便從語言,生活上學起,我們儘量加快速度,學的東西很多,一個月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希望時間能夠。”
烏須眉奇道:“大師要去哪裡,大師想在鄙莊住多久就多久,何須離開呢?”
智萬裡笑笑,道:“這次出去是辦件事情,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暫時不方便透露,或許關係到整個大陸的命運,那件事成了,我自會回來。”
烏須眉歎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留,希望大師能順利。”
“事不宜遲,商兄弟先跟我到博學閣去學習。這段時間沒有要事,烏莊主就不必多為我們操勞,其他每日三餐還請莊主為我們候著。”說完,智萬裡哈哈一笑。
烏須眉也是一笑,“智先生儘管放心,鄙莊三頓飯還是做的出來的。隻是智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烏須眉頓了頓,又道:“不是在下自誇小女,小女巾幗是我們夜熊城出了名的女才子,給她請了很多老師,結果都教不了,唉。”沒等烏須眉接下去說完,智萬裡笑道:“烏莊主啊,這小事一樁而已,令女的才華確實不可多得,夜熊家族這麼多年沒出現的的天瞳倒是被她繼承了,老夫當日傳她的《破迷錄》令女竟是短短數日便參透,著實不易,老夫帶著令女沒準也是為這世上創造一個奇女子,這也委實不錯。”
烏巾幗站在烏含依的背後,原本閃著墨黑色光澤的眼眸,開始被一層銀色的氣體緩緩籠罩。
第八章天瞳和閣裡的那把刀
天瞳,這種在夜熊家族流傳很久的瞳眼在500年前開始銳減,原因不明。之後,很少再有攜天瞳出世的人,到了烏月河這一代,整個夜熊家族擁有天瞳的人傳說隻有烏月河,和幾個長老,到了烏月河的下一代,就再也沒有聽到天瞳的誕生的消息了。直至那個炎熱的夏日午後,烏含依在放有一塊散發冷氣的寒玉石的房間產下了烏巾幗,產下之後,烏巾幗不像其他嬰兒一般要過段時間才能開眼,反之剛離開母親的肚子,眼睛就睜開了,那抹淡淡的遊離在黑色瞳孔周圍的銀色氣體使得產娘驚奇不已。產娘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土生土長的夜熊人,經曆了很多,知道的也很多,對於天瞳這種在當今世上的絕對稀有貨怎會不熟。
當下一聲驚叫,嚇得在房外的烏須眉差點破了規矩衝進屋去。
看到自己乖女兒瞳孔那團繚繞的銀霧,烏須眉彆說多激動了,這是傳說中的天瞳啊。這都快一百年了,終於看見了,而且還是自己的骨肉身上看到的。烏須眉覺得自己的女兒鐵定的超過自己,於是取名巾幗,巾幗不讓須眉。
這種瞳孔的異常之處在於它的洞悉能力,對於事物的把握,觀察之細,讓人驚歎。即使是塵微飄蕩,也是躲不過其瞳孔的觀察範圍。瞳孔與意識相結合,天瞳開啟之時,眼珠碎成細小的碎片,似無數麵細小的鏡子,映照各個不同的方向,滴水不漏。那層銀霧,便是碎片的折射光,深幽莫測。
天瞳亦稱機關之眼,專門破除各種機關的設計,其與生俱來的對事物破綻的發覺之能令人驚詫不已。天瞳素有看破天機的意味,天機不可泄露,在天瞳麵前沒有什麼是能躲過的。不過,天瞳之能與擁有者的能力密切相關,天瞳每一個階段的能力都是不一的,傳說中最強的天瞳使用者來自於天瞳滿城跑的時期。在那個時候天瞳並不是什麼特殊的能力,所以要想在眾多的天瞳者脫穎而出並不是一件易事。每個天瞳者在競爭中互相進步,而眾人的能力大多相差不多。可那天出現的“萬碎”,讓眾人真正了解到天瞳真正的實力,天瞳的使用能力高低看的就是天瞳碎成的塊數,隻有一人達到過“天瞳萬碎”的境界,這個時候看破天機就不是遙不可及的了。天地萬物,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天瞳的觀察,瞬息萬變,事物的演進發展,都看在眼裡,明於心中。
現在年輕一代的已經聽說的天瞳擁有者隻有烏巾幗一人而已,隻是她的天瞳實力並不是太強,目前隻能分裂十數塊而已,但看破普通的機關,以及看破反追蹤術已是綽綽有餘。
《破謎錄》是一本智萬裡撰寫的破謎寶典,但是其中的內容生澀難懂,非是一般人能夠參透的。其中不乏要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起來,有的人懂了理論,卻沒有實踐的能力;有的人卻是連參悟其中的道理都是難如登天的,就更不要說實踐了。而烏巾幗剛好擁有學會《破謎錄》的兩個條件,第一夠聰明,第二有能力,因為天瞳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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