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年在第二日的早晨聞得智萬裡離開的消息後有些悲傷,一個月的相處使得商十年在無形之中與智萬裡擁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經由烏須眉的介紹,商十年要去請教夜熊家族有名的用刀高手烏虛泥。
烏虛泥是烏須眉請來的,授課的地點是雙月莊的練武廣場。這個地方相較於博學閣的練武房大了不止一倍,恐怕得有5倍左右了。
商十年在美夢中,被一個很好聽得聲音叫醒。打開門竟是許久沒見的小凝。這個喜歡紅臉的姑娘在房中為自己打了很長時間的氣,可是當見到商十年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羞澀再一次將自己的美麗臉蛋點燃。
在小凝一路小跑的帶領下,商十年來到了練武廣場。
練武廣場裡。烏須眉和另一名中年男子攀談著什麼。與生俱來的良好眼力使得商十年看看到了那個中年男子臉上一顆長在嘴角的大痣,這給他本來有些英俊威嚴的臉上添上了一絲滑稽。
走近時,烏須眉看到了商十年,於是走上前向商十年介紹起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叫烏虛泥,擅用刀法,是夜熊家族很有名氣的用刀高手。尤其擅長花刀,耍出來的刀氣能形成一個個漂亮的花圈,華美卻又不失刀法的霸氣,乃江湖一大刀法絕唱。
商十年向這大約個算作自己老師的人物恭敬的做了一個南方大陸的禮儀手勢。烏虛泥見狀滿是笑意,這使得他的那顆痣顯得特彆刺眼,叫人看得忍俊不禁。烏虛泥的聲音有些高亢,講起話來有些像大公雞,儘管他說話時的樣子很正經,但他的樣子卻依舊有些不倫不類的怪異。
烏須眉在交代完幾句後就離開了練武廣場,小凝在商十年身後深深地看了商十年一眼後也離開了廣場,隻留下了商十年與烏虛泥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烏虛泥首先開口:“你喜歡用刀?”
商十年想了想回答道:“沒用過,但覺的吧,還是刀適合我,對刀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烏虛泥道:“你身材不夠魁梧啊,刀這種東西真的舞起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控製的。很多像你這樣的初學者,耍刀時都會被刀帶走。沒有很好的手臂力量和握力,想真的學好刀,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得要練習手臂力量和握力?”商十年問道。
“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日兩日能練成的,我先教你刀法,練刀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鍛煉力量的方法。”烏虛泥道,“短短十五天要教你那些繁雜的刀法是不可能了,其實也不能教,刀法這種東西最好得自己領悟,然後自己去衍生開拓。江湖上有這麼一個天才的使刀人,他的刀法當真是一個絕字。不過十年前此人便已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他的刀法,嘖嘖,我雖是被譽為夜熊家族用刀第一人,但在他麵前我隻是一隻小小的螻蟻。什麼叫刀法,你覺得我能把刀舞出花來就算是好刀法。哼哼,他一個照麵就能把我的花刀給破了,直接一戳,還屁個刀花,就一豆腐花。”烏虛泥看來是有過一段與江湖裡那個用刀高手的不解之緣。
商十年聽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絮絮叨叨,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如此貶低自己的刀法,一個照麵破刀法,那個人真有如此強大的刀法。
烏虛泥又道:“你不用多加猜測這個男人的刀法有多麼神奇,其實他的刀法隻有三招,也是我今天要教你的三招,刺,劈,斬。”
“僅是這麼三招就能擊敗您?”商十年對於這樣的說法很是不解。
“難道還不夠嗎,對於他來說能逼他出劈的人就已經很是了不得了,對付我,隻是一個直刺就足矣了。”烏虛泥的話裡透著一股蕭索,欽佩,不甘。
商十年不在說話。
烏虛泥在廣場的武器區取來兩把木刀,將其中的一把木刀扔給商十年後,道:“今天先學刺,你先刺一下看看。”
商十年沉著吸氣,調起體內之氣,頓時四肢充滿了力量。將下盤打穩,手臂上蓄起一股勁道,忽的雙眼精光大放,大喝一聲將手中的刀直直刺去,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刀痕,倒是有幾分劃破空氣的威勢。商十年也是對自己的這一刺很是滿意,得意的望著烏虛泥。
烏虛泥輕笑道:“力道是夠了,就是準度還差了一大截。”
商十年一聽心中有些不服,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刺不準。”
烏虛泥指了指練武場上的假人,道:“你用剛才的方法去刺一下那個假人的頭。”
商十年走至假人的前麵,用剛才一樣的方法狠狠向前一刺,此次的刀刺相較於上次氣勢又是大了不少,空氣中能隱隱看到淡黃色的刀氣。
隻是威勢雖大,商十年看到自己的那一刺卻是擦著假人的麵頰而過,若是換做敵人那接下來自己可有苦頭吃了。
烏虛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光是追求快,狠,那是不夠的,再厲害的刀法打不中敵人再厲害也是無用。所以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準度。至於這個準,我看你剛才有意的加強下盤的穩度這是很好的,你現在欠的是臂力,等到臂力足了,手中的刀就跟一個細木棒一樣,到時候怎樣刺,從哪個方向刺你都可從容自若的做出來。可是,現在你的手上是一把木刀,若是換做真刀,你想結果會怎麼樣。”
商十年收起心中的失落,道:“我明白了。”
之後的一整個下午商十年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刺”,就算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就算那種酸痛把自己的精力全部磨儘,就算知道自己的手掌裡全是磨出的水泡,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把手中的刀刺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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