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該怎樣運氣來禦刀呢?以前自己用手禦刀,那麼用眼睛呢?隻要運氣得當,應該也是行的通的!聶希逐漸平靜下來,努力讓自己處在一個空靈的狀態。這時,胖子的血劍已經破空而出,猶如一道閃電,夾雜著強大的威壓向聶希襲來。聶希卻不慌不忙,眼睛怔怔地盯著胖子的血劍,氣沉丹田,全身的真氣悉數爆發,眼前的飛刀逐漸成型,比第一次大了兩倍有餘!所有的一切,都賭在這一記飛刀上!帶著聶希所有的希望,飛刀,穿透空氣,帶著‘嘶嘶’爆音,竟然比胖子的無想橫空斬還要快上一分!
胖子見狀,心中閃過一絲恐懼。然而,無想橫空斬已經發了出去,收不回來。再加上自己已經被飛刀鎖定了,根本無法逃脫。可胖子畢竟是個狠角色,拚著自己受傷,硬是橫劍
擋住飛刀。“啊”的一聲,胖子的血劍彈了出去,飛刀從他的耳朵邊劃過去,留下一道血痕。“砰”聶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再也無法站立起來。剛剛那一擊,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現在的他就是強弩之末,哪怕是一個不會任何功法的小孩兒都可以輕易的把他殺死。還是不行麼?聶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胖子,滿臉的不甘心。就差一點兒,一點兒,就可以擊敗他了,可是……可是……
“哈哈哈哈!小子,你終是境界不夠,如果今天你是築基期,那麼我必死無疑,不過可惜,因為你將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胖子獰笑道,露出一口黃色的牙齒轉身去撿自己的飛劍。
“少爺!”伶謠見少爺倒在了地上,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嘿嘿,小美人兒,彆急,馬上哥哥就好好來陪你!哈哈!”胖子轉過身去,猥瑣的笑著。‘噌’一隻微弱的飛刀從聶希手中飛出,胖子聽見爆音,轉身一閃,飛刀卻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哈哈……”胖子勝利者的笑聲瞬間截然而止,眼睛裡的生機慢慢流逝,逐漸變成了不可思議和不甘心!怎麼……怎麼可能!
他的眼光慢慢垂了下去,一把血紅色的飛劍赫然的插在他的心臟部位。正是胖子自己的飛劍!“額……”聶希在伶謠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白……白癡,不知道……我修煉……的是《飛刃》……嗎?以氣禦……刀跟……禦劍不是……一個道理麼?”
頓了頓,聶希收起自己了笑容,猶如一座冷峻的冰山,他一字一頓的道:“我不想殺人,可你不該去惹伶謠,她是我的女人!”
“走吧,謠,咱們回家。”聶希微笑著攬著伶謠,一副雲淡風輕的味道。
“嗯。”伶謠含著淚,攙著聶希一步步向聶家走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要一輩子服侍少爺,為了她可以不惜性命的少爺!
聶天鳴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對伶謠道:“伶謠,你去睡會兒吧。希兒的傷勢沒有大礙的。你在這已經守了兩天了,快去休息吧。希兒醒了,我馬上派人通知你。”
伶謠搖了搖頭,美麗的臉上滿是疲憊:“老爺,不礙事的,少爺是為了我而受傷的,我,想多陪他會兒。”聲音帶著幾分羞澀,但是更多的則是深深的堅定!
聶天鳴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再勸她。隻是輕輕的拍著伶謠的肩膀安慰她:“我知道你喜歡希兒,等這次希兒痊愈了,我便讓你們成親,你看可好呀?”
伶謠臉羞紅了一片,怯怯的道,“伶謠出身低賤,隻怕配不上少爺。”
聶天鳴笑道:“傻丫頭,希兒喜歡你,整個聶家都不是秘密了,再說,我從來視你為自己的女兒,又何來配得上配不上的道理?真正配不上的隻怕是咱家希兒呢。”
伶謠的小腦袋埋得更低了:“任憑老爺做主。”
“哈哈,還叫老爺呢?從今天起,我們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呢。”見伶謠害羞的摸樣,
聶天鳴忍不住打趣道。
“咳咳……什麼一家人啊。”聶希強撐著坐了起來。
“少爺!”伶謠一把撲在聶希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少爺,你昏迷了這麼久,伶謠好擔心,好害怕……害怕見不著少爺了……嗚嗚……”聶希輕輕的摸著她的秀發,輕聲的安慰伶謠道:“諾,我現在不是很好嘛?傻丫頭,沒事的,沒事的……”
良久,伶謠抬起頭,才發現老爺已經走了,於是羞答答的對聶希道:“老爺說,等你傷勢痊愈了,便讓我們成親——少爺,你願意娶伶謠嗎?”聶希輕輕的揉了揉伶謠的頭發,眼裡是滿滿的溫柔:“傻丫頭,當然願意啦!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伶謠把小腦袋往聶希的懷裡拱了拱,幸福的“嗯”了聲,“我相信你。”不一會兒,便睡著了。聶希輕輕的下了床,輕輕的把伶謠抱到床上——她太累了。看著伶謠嘴角洋溢的幸福的笑容,聶希不自覺的笑了。
聶希輕輕的退了出去,準備去廚房親手燉點雞湯給伶謠喝,一直以來都是伶謠照顧自己,現在也該自己來照顧她了。他走進院子,見父親孑然一人,立在竹亭中。“已經十五年了,你娘已經逝去十五年了,那年你才三歲吧?”聶天鳴背向著聶希,像是對聶希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聶希沒有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父親。見他的頭發已經開始泛白,隻覺得自己內心的深處有一根弦被觸動。從聶希記事起,聶天鳴便殺過無數的人,作為兒子,他並不喜歡父親,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開始老了。其實,隨著聶希不斷成長,對父親的行為已經逐漸開始理解,這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你不殺彆人,彆人就會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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