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銳翔帶人已經把上遊的小瀑布堵了起來,隻留下很小的空隙,使河中還有淺淺的水流,堵好後,周銳翔帶著幾十個人潛伏在河流附近,隻等哈祖追來之後,在適當的時機發出信號,讓守在瀑布附近的兄弟放水淹敵。
哈祖興奮得帶人一路奔馳而來,而身邊那“聰明”的副將卻憂慮地說道:“大人,據我們觀察,在漢軍殘留的營地裡留下了東西,其中共有好幾百個造飯的灶,這樣看來,他們的人好像不少啊?”
哈祖罵道:“說你笨你還不信,這是漢軍的疑兵之計,他們就是怕我們追趕,所以才故意留下這麼多明顯的東西。走,趕緊給我追。”
“報,大人,前麵就是蒲河,我們是安營還是繼續追趕。”探兵上前報告道。
哈祖罵道:“你是白癡啊,向我報告敵人的情況。”
探兵說道:“敵人應該是剛剛過河,但是天已經黑了。”
哈祖氣道:“真是一群不長進的東西,敵人休息,我們不休息,正好出其不意,這樣才能打勝仗,快,立刻下令過河,全速追趕。”
探兵剛要走,又回頭說道:“大人,這蒲河好像有點奇怪,水好像淺了很多,都沒不過馬膝。”
哈祖叫道:“滾,趕緊去傳令,耽誤了老子追敵立功,老子殺了你。真是個廢物,河水淺了不是正好方便我們追敵嘛。”
哈祖來到蒲河邊,看了看變淺的河水,大笑道:“哈哈哈,天助老子也,我要翻身了,哈哈哈。”
離這不遠的一直緊張地看著哈祖動向周銳翔令親兵把鼓架起來,隻等哈祖他們的人進到河中。
哈祖神得意滿領著兵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河對岸走去。
震天的鼓聲就像炸雷般把哈祖震得差點掉下馬來,他伏在馬背上奇怪地看著周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圓,這麼亮的月亮,這麼好的天,怎麼就打雷了?”
接下來的情景更是讓他不解了,甚至足以讓他發瘋了,轟隆隆的河水傾泄而來,哈祖和他的人全部陷入無儘的漩渦中。他們拚命的掙紮,但是隻有三分之一的人廢力地從河中爬了上來,但是等待他們的是河北麵的賀鋒,河南麵的賀恩。
賀恩他們也不打算趕儘殺絕,把筋疲力儘的敵人全部生擒。
周銳翔緊緊盯著河麵上的敵人,看見有一股敵人正拚命往他這邊遊來,他模模糊糊地看見那個被圍在最中間的應該就是哈祖。周銳翔帶著人小心地圍了上去。
哈祖看了看幾乎是全軍覆沒的慘象,嚎啕大哭起來,他周圍的幾個人也淒慘蹲在他的周圍,跟著他一起乾嚎,絲毫沒有感覺到,令一個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的人就要出現了。
月光下鋥明瓦亮的槍尖,終於讓他們停止了哭泣,周銳翔笑著說道:“哈祖,你就是哈祖吧?”
哈祖哭喪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賀恩一臉威嚴地看著哈祖,哈祖被他那刀子一樣的眼神刺得全身都疼,哭笑著說道:“我看你們漢軍對我們不是挺好的嗎,還給我的手下飯吃,還放他們走,你也放我走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作亂了。嘿嘿,不過能先給我點吃的嗎,您都餓了我一天了。”
賀鋒哈哈一笑,問道:“想吃飯嗎,那好,把飯拿來。”
周銳翔端著一盤牛肉,提著一壺酒,慢慢地送到哈祖眼前。
哈祖使勁地咽了口唾沫,口水都流出來了,他擦了擦嘴說道:“這是給我的,那我先吃了啊。”
就在他伸手拿的時候,周銳翔一下把手抽回去了。
賀鋒一巴掌打掉哈祖抬著的手,問道:“想吃嗎?”
哈祖斜著盯著周銳翔手裡的肉和酒,連連點頭。
賀鋒笑著說道:“那很容易,你隻要把日蒲城的情況告訴我們就行了。”
哈祖一直再咽唾沫,可是也一直也沒開口,一會兒看看賀鋒,一會兒又看看周銳翔手中的酒肉。
周銳翔輕輕地倒了一杯酒,登時一股酒香充滿了營帳,這可是賀恩珍藏的好酒,連他聞著酒香都開始咂摸嘴了。
哈祖都快哭了,他使勁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好,我說,隻是能不能先給我杯酒喝啊?”
周銳翔把那杯酒遞給他,他一口喝光後還使勁地舔著酒杯,愣愣地盯著周銳翔手中的酒壺。
賀鋒使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嗨,說話啊。”
哈祖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說道:“這日蒲城的守將是越王的侄子堅,現在城裡應該有一千五百人,就這些了吧。”
賀鋒說道:“就這麼簡單嗎?”
哈祖說道:“那您還想知道什麼?”
周銳翔把肉和酒放到哈祖身前,看著他狼吞虎咽樣子,周銳翔忽然問道:“你和堅的關係怎麼樣?”
哈祖含含混混地說道:“我和堅的關係那是沒話說,就跟一個人似的,他小的時候可是一直我照顧他,他可聽我的話了。”
周銳翔一把把哈祖麵前的酒肉打到地下,將一把短刀扔在桌子上。
哈祖目瞪口呆地看著周銳翔,賀恩和賀鋒也有點奇怪地看著周銳翔,但都沒有作聲,他們知道周銳翔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銳翔笑著說道:“你不用怕,隻要你幫我們做一件事,我們就立刻放你走,而且還給你一些錢,讓你以後衣食無憂,怎麼樣?”
哈祖愣愣地問道:“什麼事啊?”
周銳翔說道:“這件事很簡單,我們就是想進日蒲城,你把我們送進去吧?”
哈祖為難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能把你們送進日蒲城呢,堅可不是那麼容易投降的人。”
賀鋒在一旁說道:“你不是說他很聽你的話嗎,你叫他把門打開不就行了嗎?”
哈祖苦笑著說道:“這,這,那,那他是小的時候聽我的話,可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能聽我的話,你看,這也太難了吧。”
周銳翔說道:“這事呢,說難也難,可說不難也不難,你先說說,我剛剛提的條件怎麼樣?”
哈祖說道:“您放我走,還給我錢,這條件當然好,可是好難得到啊。”
周銳翔說道:“這樣吧,我說個簡單的方法你想想,如果你領著你的敗兵去投靠他,他會收留你嗎?”
哈祖一仰身子自豪地說道:“那當然沒二話,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去投靠他,他肯定就得趕緊……,你,你是想讓我去騙他,幫你們騙開城門。”
周銳翔說道:“哈,你很聰明啊,不愧越王這麼信任你,怎麼樣,簡單吧。”
哈祖害怕地看了看四周,猶豫地說道:“這,這……”
周銳翔快速地把桌子上的短刀頂在哈祖的脖子上,一顆血珠順著短刀滴了下來。
哈祖滿頭大汗地舔了舔嘴唇說道:“好,好,我去,我聽你們安排。”
周銳翔收回刀子,轉身跟賀恩請示道:“將軍,能不能先給他一些錢?”
賀恩點了點,命人拿了一些錢給哈祖,哈祖小心翼翼的打開錢袋,向周銳翔問道:“這是給我的嗎?”
周銳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是一半,等我進了日蒲城,還有一半,怎麼樣?”
哈祖一拍胸膛,豪氣地說道:“好,走,我立刻帶你們進城。”
周銳翔笑了笑說道:“彆急,晚上吧。”
賀恩問道:“銳翔,跟我們說說我們的計劃吧。”
周銳翔說道:“我想到晚上以後,我帶著三百人,換上他們的衣服,跟著哈祖去叫城,就說是敗退而來,而將軍和賀鋒兄弟帶著人守在城周圍,如果我們進去了,就上前接應去我們,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一舉拿下日蒲城。”
賀鋒拍手說道:“好計,但是能不能我也跟著去啊?”
周銳翔想了想說道:“好啊,有你在,我們也更有把握拖住他們,好攻占他們的城門。”
天越來越黑了,周銳翔和賀鋒跟著哈祖使勁一陣急趕,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隊殘兵敗將,是氣急敗壞來投奔的。
日蒲城上的守兵,看見他們後大聲問道:“什麼人?站住,再不站住就要放箭了。”
哈祖大聲向城門上喊去:“混蛋,看清楚了,是我,趕緊去吧小王爺請來。”
城門上的兵仔細地看了看他,叫道:“原來是哈祖大人,您等等,我這就去叫小王爺去,您等等啊。”
沒等一會兒工夫,一個清秀的公子來到城門上,身邊還跟著兩個美女,他仔細地向下看了看,細聲叫道:“哈祖,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不是在嚴龍嗎?”
賀鋒向上看了一眼,小聲地跟周銳翔說道:“這小子長得還真俊,眼看比他身邊的兩個丫頭都好看了。”
周銳翔一笑,說道:“小心點,彆讓他們發現了。”
哈祖哭喪著臉說道:“公子,我被他們打敗了,所以來到這裡了。”
堅一聽顯然也慌了,著急地說道:“那怎麼辦啊?他們人呢?”
周銳翔冷冷地盯著這一切,看來這個堅也是個無能之人。
哈祖說道:“他們就在後麵追我呢。”
堅一個勁地在城牆上轉悠,口中還一個勁的念叨:“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哈祖叫道:“公子,你先彆急啊。”
堅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一伏身子,差點從城牆上掉了下來,兩邊的親兵急忙拉住他,他推開身邊的親兵,向下麵喊道:“哈祖,你平時主意最多了,快,趕緊拿個主意。”
周銳翔輕聲地對哈祖說道:“你跟他說,讓他把城門打開,你來幫他守城,快說。”
哈祖大聲地把周銳翔的話重複了一遍。
堅一聽,急忙說道:“好,好,快,快快,把城門給我打開,讓哈祖趕緊進來。”
看著黑黝黝的城門吱嘎一聲打開了,周銳翔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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