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在感歎“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時候,突然得到了這樣的情報:在古玩市場上,有人在賤賣‘水光’!這讓我們非常震驚,難道我們又估計錯了?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說:“難道這事不是那個老家夥乾的?咱們要不要去那個市場去看看,跟店主談談!我想也許是處理凶器呢!”最後幾句被探長聽到了,他突然跳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我愣愣地看著他:“我?我說……哦……我剛才說我們得去市場上看看,跟賣劍的店主談談,也許是李海濤托人處理凶器,洗脫罪責呢!再說了,我知道他那個人精明的要命,沒有確鑿的證據,他肯定不招,就是我去勸說,也必須抓住了真正的症結和確鑿的證明不可!隻要拿到了那把劍和賣劍人的證言就沒問題了……”我好像對勸說有很大的把握,黃探長點了點頭:“好!我們就去那家店看看,不過……便衣!”我瞪了他一眼:“以為我是笨蛋啊!我當然知道便衣了……”說著,出了辦公室……
沒過多久,我和隨風裝扮成逛街的戀人跟著裝扮成我父親的黃探長一起出現在古玩市場裡,我們四處尋找,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那家店,我們在門外轉了一圈走了進去。我和隨風裝作很親密地一起欣賞古玩:“親愛的,你不是喜歡收藏名劍的嘛!聽說這裡賣一把叫什麼光的劍,聽說是名劍,還聽便宜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是名劍,哪能便宜賣呢……”說著,抱著一個瓷瓶看了又看,好像很喜歡的樣子。聽了這話,店主跑了過來,看著我說:“我說小姐啊,我這回是大酬賓的價錢,那麼好的劍我也是賠錢賣啊!”我看了看他:“你真有那麼好的劍?”店主笑了笑:“小姐,您彆小看小店!我去給您拿來您好好看看!”說著,走進後堂,不一會兒,托著一把劍走出來:“小姐,您好好看看!這可是真正的名劍‘水光’啊!”我把劍拿在手裡,一伸手把劍拽出鞘看了看:“來……看看!果然好劍啊!”店主笑著說:“小姐果然是好眼力啊!”這個時候,黃探長走過來:“這真的是‘水光’嗎?‘水光’不是淄河電纜廠李總的寶貝嗎?怎麼會在這裡啊?”店主笑了說:“是嗎?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有兩個人拿著這把劍來找我,說是一定要我儘快甩出去,我才這麼著急賤賣的……”黃探長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們得商量商量了……”店主笑著說:“那你們得儘快商量,不然就晚了……”我們點了點頭,客氣了一陣,走出了店門……
我們回到了辦公室之後,我馬上對黃探長說:“探長,咱們發協查通告吧!那兩個人可是重要的證人,我怕他們會被滅口!既然凶手敢雇凶殺人,也一定敢殺人滅口!”黃探長點點頭:“是啊,我也是這麼想!”我托著下巴,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如果能夠讓他們倆撂了底,我就有把握勸說那個老東西主動投案!不過,我想是不是先傳訊一下店主,問問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呢?”黃探長好像突然回過神來:“對啊!我怎麼就忘了問了呢!好!馬上傳訊店主!”說著,走出了辦公室。好不容易暫時得到休息,我惡狠狠地瞪著對桌的隨風:“臭小子,你不是說回來把我的發現報告探長的嗎?為什麼探長說你根本沒說過?是不是為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可怕的地方?好啊!自己製造當英雄的機會啊!很會嘛!小子!”隨風一看我的眼神,倒吸一口冷氣:“彆生氣,彆生氣!嘿嘿嘿!我回來就被派出去了!一直忙啊忙!於是……就給忘了!”我笑眯眯地說:“忘了?!你不錯啊!竟敢忘記!”說著,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又彈了一個腦蹦,“算了,看在你對我不錯的份上!本少爺就不打你了,下不為例!”說著,笑眯眯地端著杯子倒水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家店的店主慌慌張張地來到了警局辦公室,剛剛跑進來就用一種馬上要哭的聲音哀求著:“警察同誌,各位政府,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我瞪了他一眼:“彆哭了!老實交待!往你那裡送劍的兩個人長得是什麼樣子?說說當時的情況!”那家店主點點頭:“我說!我說!今天上午,來了一胖一瘦兩個人,胖的一米七左右,瘦的一米七五左右,兩個人都留著小平頭,胖的左耳上戴著一個音符樣子的耳環。穿著夏威夷花襯衫一樣的衣服,寬大的褲子,棕色的皮鞋,胖子的左太陽穴上有一個瘊子。他們說他們手裡缺錢,所以要把自己家祖傳的水光賣掉,還告訴我們要快點賣掉,急需用錢!我答應了他們,他們就走了!我都說了,各種政府饒了我吧!”我聽了,對他說:“你把兩個人的形象告訴我們的畫像專家,讓她畫個圖看看!去吧!”說著,讓警員把他帶進了技術室……
協查通告剛剛發出去不久,我們就接到了消息,有人在火車站附近看到了我們協查的目標。我們馬上出發,在這兩個人登上火車之前把他們帶回了警局。在審訊室裡,那個人一直在叫苦:“警察同誌,我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們呢!”我皺了皺眉:“不知道?不知道你們跑什麼?說!你們到古玩市場上賣的那把劍是從哪裡弄來的?最近……你們乾了什麼事了?快點老實交待!”說著,用一種陰毒的眼神看著他們,那個人被我的眼神一下震懵了,馬上改口:“我們交待,全都交待!我交待了,可要寬大我啊!”黃探長很威嚴地說:“那要看你有沒有立功行為了,如果你的交待能夠幫助我們破案,法院會酌情量刑的!”那個人想了想,點點頭:“好!我說!不過……我想要一杯水!”黃探長點點頭:“小雪,給他們弄水去!”我馬上走出了審訊室,一會兒又端著個紙杯走進來,把紙杯遞到他的手裡:“好了,你交待吧!”那個人點點頭,開始講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我交待!我們……殺了一個人!”那個人縮著頭說。“你們殺了誰?”我的眼神看得他毛骨悚然,哆哆嗦嗦地說:“我們……殺了……一個……一個女人!”然後有很緊張地快速地說,“不是我們自願的,是有人出錢雇我們!大概一周之前吧,一個戴墨鏡的人突然找到我們,跟我們說我們老總讓我們去辦一件事,事成之後,給我們五萬塊錢!”我怒氣衝衝地問:“你們是哪個廠的?”他一哆嗦:“我們……是……淄河電纜廠的!因為我們是全廠都知道的賭棍,而且那幾天正好有要賬的追到廠裡,全廠都知道!我們想賺這筆錢,好還賭帳!所以就答應了!沒想到,過了一天,那個人又來了,還拿了把長刀來,說讓我們到四寶山附近的鮮花彆墅8號樓去殺一個女人,最好連屍體也不讓人找見。事成之後,給我們錢,那把刀我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不管了!我們想這把刀看起來也挺不錯的,當古玩賣了可能會賺的更多,所以……就給賣了!”我一瞪眼,大聲地說:“你們怎麼殺的人?”他嚇得馬上就要哭了:“我們趁夜竄到鮮花彆墅,看到那個女人家還亮著燈,我偷偷地靠過去敲門,說我們老總給她送東西,然後把敲開之後,我們就舉著刀追她,她跑到後花園去了,我們就一直追著她砍。後來,他一刀砍到她後腦勺上了,她就倒下去了!我們覺得這回完了,為了毀屍滅跡,我們就把她切吧了,還燒了!警察同誌,我全說了……”我咬著牙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老總是誰?”他哆嗦著說:“我……我可不敢說!要是讓他知道,我也甭活了!”我又擺出一副凶悍的樣子:“說!你不想寬大了?”那個人一看到這種眼神,嚇得一下跪在地上:“我說,我說,我們老總是……李海濤!”我的眼神總算放緩和了一點:“好了,把他帶走!”進來了一個警員把那個人押走了,我們隨後也離開了審訊室……
從審訊室回到了辦公室,我長歎一聲:“唉!凶手逮住了!元凶也找到了!我怎麼這麼不高興啊!”黃探長看著我:“是啊!你早就認識他,但是根本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心裡當然不舒服了!我能了解的!”我咬了咬牙:“我一定要跟他談談,我要問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當年他見我的時候,對我可好了,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和氣、善良的老頭兒。現在……我真說不好是種什麼感覺……”說著,我喝了口水,用手撐著頭伏在了桌子上。對桌的隨風走過來拍著我的背:“彆傷心了!事實擺在眼前,不接受也沒辦法啊!忍了吧!”我點了點頭:“知道了,不忍能行嗎?不過真想不到會是這樣!”黃探長歎了口氣:“是啊!事實是要麵對的!不過,小子!脾氣不小啊!一瞪眼那小子就撂了!你有一套啊!”我乾乾地笑了笑:“嗬嗬,真的嗎?我就是凶了點!這種人心虛,一嚇他什麼都說!這樣,我一會兒就去找那個老東西談談,勸他跟我一起回來……”黃探長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隨風插話說:“我跟你一塊去!那個老東西是老色鬼,會暴虐……女孩子的!這麼可愛的姑娘單獨跟這種人呆在一起,我可不放心!”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好了,好了,多謝你關心!走吧,彆愣神了……”說著,拖著隨風走出了大門……
車開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李海濤的家門口,因為跟他很熟,我笑眯眯地站在門口大聲地叫著:“李伯伯,開門,是我!”隔了一小會兒,屋裡走出一個人,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看起來十分蒼老:“小雪啊,是你啊!我早就知道你要來了!”說著,十分頹廢地打開了大門,把我和隨風讓進了房間裡。“李伯伯,我這次來是……是和你談談一件事的……”我還沒說完,他卻把話接了過去:“是麗麗的事情吧!我……本來是想去認罪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啊!”我被他的坦誠嚇了一跳:“這麼說……您……打算交待了?”李海濤頹然地點點頭:“老實說,我這麼做了之後就開始後悔了!其實她一直都很聽話,隻是她一直在催我和我的夫人離婚!”我握了握拳頭:“這樣……你就把她殺了?”李海濤點了點頭:“是的!如果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的社會地位和名譽就全毀了!”我大聲地吼著:“那麼,當初……你為什麼那麼做呢?”他搖了搖頭:“因為她太可愛了!她不像彆的女孩兒一樣,她非常純潔,也很熱情。我住店的時候,她服務的很出色!因為我實在忘不了她,所以……我請她到房間裡一起吃飯,可是……那天我喝的太多,就……做了一些很對不起她的事情!後來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給她買了彆墅,和她呆在一起。可是,後來她說她有的孩子,讓我離婚和她結婚,不然就讓我名譽掃地!我不能放棄我的地位和名譽,所以……我……我對不起她!”他低下頭,完全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沒過多久,我們帶著李海濤回了警局,我沉著臉把一盤錄音帶拍在黃探長的桌子上:“這是他的所有證詞!全撂了!唉!這次怎麼這麼傷心呢?”說著,一下倒在了椅子上,隨風趕快跑過去,把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你小子小心點,砸著腦袋會變傻的!傷心也彆拿智商開玩笑嘛!”我用拳頭狠狠在他腰上杵了一下:“少給我貧嘴!他被抓了,他那麼大一個廠子可怎麼辦?”我一臉憂國憂民的表情。黃探長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們在我們的招待所裡給他開個房間,讓他在裡麵把移交的工作辦完再行拘捕吧!”我點了點頭:“好像應該找個人和他一塊去吧!”黃探長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你犧牲一下你相公,讓他陪那個老東西呆幾天怎麼樣?”我無奈地翻翻白眼:“我就知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呢!成!你跟他去住幾天吧!不過……吃的咋解決?”我瞪了瞪黃探長,黃探長乾咳了幾聲:“吃的,你愛送點啥就送點啥吧!”我笑笑,拍了拍隨風,他好像完全知道是什麼意思,轉身走到大門口:“我可開房去了啊!”然後嘿嘿笑了幾聲,跑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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