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似乎聽出了端倪,說了這麼久,卻也沒看到貪狼、地劫二人。這不禁讓天魁有一些坐不住了。他先一拱手,然後笑道:“承蒙師傅抬愛,弟子受教了。隻是為什麼沒有看到貪狼、地劫二人,他們不是來了師傅的寶殿了嗎?”
四周一陣寂靜,大約停留了一二分鐘,方聽那地刹道:“為師也沒看到他們二人啊?你幾時聽到他們過來的消息了?”
驚魂變
天魁聽聞此言,大吃一驚,不過他腦袋微微一轉,隨即笑道:“哦,那可能是他們兩個又去喝悶酒去了,我可能聽錯了!還望師傅海涵。”
地刹捋了捋胡須,擺擺手道:“哎,這都不是事。天魁啊,其實為師一直想著把這位置交給你。你平時為人低調,辦事謹慎,為師十分讚賞。況且在眾多師兄弟,你也人緣極佳的。這一次呢,為師請你過來,也便是想與你一人分享一下著氳血酒的妙用!”
他話音剛落,但見幾個隨從走到聖靈池前,用金勺子取來一杯酒,酒壺緩緩放在二人麵前。不多時,但見兩名侍從提起酒壺,給地刹和天魁斟好酒。
刹那間,一股股酒香氣味遍及整個屋子內,那些人沒有見過這等好酒,單單是聞一下這氣味,就感覺宛如上天了。想這氳血酒曆經很多工序,加之地刹喂以人血,時日久了,也便擁有了極好的味道。
天魁當然也不曾飲過這酒,不過島內傳言,飲了此酒的人,不僅功力倍增,而且也有著延年益壽的作用。
今日,這杯神酒就在自己麵前,若是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恐怕此刻早早的就有一飲而儘的衝動了。
不過,那天魁還是搖了搖頭,道:“承蒙師傅垂愛,天魁實在沒有資格飲下這一杯酒了!”
此語一出,地刹就搶先迎上去,道:“哎,你這話就見外了,師傅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孩子照顧,這點東西算什麼?你就彆推遲了,先喝了再說!”
他一麵說,一麵端起酒杯送到天魁嘴角。隻聞一股酒香氣味撲鼻,而且似乎沒有聞到血腥味。
天魁知道自己在這般拒絕,恐怕就不好看了。而且看這地刹的態度,假如他不喝下這一杯酒,隻怕自己無法脫身。想罷,天魁就接過酒杯,一飲而儘了。
“爽快!這才是我的好徒兒!”
地刹大笑一聲,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天魁嘴角的血漬微微點頭。
“噔噔······”
在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地劫和貪狼走了進來。天魁有一些不知所措了,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裡放。趕忙擦拭著嘴角的血漬,他停頓一會方笑道:“大哥,三弟,你們過來了啊!”
地劫冷哼一聲,道:“我們再不過來,這氳血酒恐怕就讓你一個人喝光了!”
地刹心裡一笑,而後蹙眉製止道:“不得無禮,怎麼這樣和你二哥說話的!”
地劫聞言,轉頭不語了······
“氳血酒不是不能給任何人喝嗎?”
貪狼冷冷的問道,眼睛橫掃過桌上的酒杯,而後定格在天魁嘴角。
天魁剛想說話,哪知地刹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頭對地劫和貪狼道:“哎,你們都是自家兄弟,難道還為了這點事情生氣嗎?天魁他想喝,為師豈能有推遲之理,你們就彆見怪了。”
此話一出,天魁心裡頓時一陣陰冷,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明明是在挑撥他們三兄弟之間的關係,不過天魁心裡清楚,假如此刻自己反駁了,反而更容易引發爭端。
地劫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大殿。那貪狼看了一眼天魁,也轉身走了出去。大殿中隻留下天魁和地刹二人,那一刻,天魁的心仿佛被刀子狠狠地宰割一樣,他一點也不知道他們三兄弟哪裡得罪了師傅。隻察覺這二十多年的感情頃刻間就毀於一旦,而且讓人捉摸不透·······
那一夜,天魁一個人站在屋簷上淩風喝了很多酒,美國女人拿著一壺茶走來,她在屋簷上鋪了一個地攤,將茶具放在地攤上。借著那一縷縷光亮,天魁適才看清楚這名女子的容顏。她發絲輕揚,臉上掛著些許憂傷。定睛看去,如黛的雙眉上有一顆痣,眼睛深邃的看不清裡麵裝著什麼。儘管她自幼出生在美國,但是她的長相卻沒有美國人那般藍眼睛黃頭發,卻依舊是一身烏黑的秀發襲身。
“坐這裡喝點茶吧!”
美國人斟上茶,笑著對天魁說道。那一刻,心神恍惚的天魁似乎被什麼拽引著,他扔下酒壇子,踉踉蹌蹌的走到美國人鋪成的地攤上,手指著她的臉道:“你叫什麼名字?到現在我都不知道·······”
美國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叫什麼不重要,隻是我想問你,你這樣做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不這樣做我能怎麼做?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除了這裡我彆無他處·······”
天魁惆悵著說著,他的眼睛中似乎泛著點點淚花。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一刻的天魁竟然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隻不過,他沒有哭出聲,酒滴早早將他的淚滴掩埋了。
美國女人不說話,給他斟好茶後,端到他的嘴角,並將那個酒壇子也一並收起來。
且聽美國女子道:“你跟我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帶著你去另一個世界。”
“什麼?”
天魁突然停住了,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各種畫麵,他有一種預感,似乎感覺到自己遇到了極大的危險。他也感覺到這並非久留之地,但是,不在這裡他又能去哪裡呢?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這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多少有點不舍。不過,他一想到地刹那般冤枉自己,一想到這裡人心險惡,天魁的心瞬間冷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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