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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寬闊的大道上行駛著,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念奴卻動也不動地盯著簡池,好似要重新將簡池裡裡外外看個通透,看了一陣子後,她搖了搖頭,嘴上直說“沒想到!”

也不知道這沒想到是沒想到簡池如此深藏不露,還是沒想到困惑她已久的麻煩就這麼輕鬆的被解決掉了。

“你剛才敲竹杠的樣子,比你打架的樣子更好看!”當汽車停在一個紅綠燈時,李念奴如是說。

“你可真的彆愛上我喲!我這人優點真心不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兩個都被你瞧見了!”簡池打趣道:“現在回家吧,回去咱們分贓!”

“那錢我可不要,如果你硬要給,就幫我捐給希望工程吧!”李念奴搖頭說道:“咱們先不回去了,找個地方喝點,今天範建那狼狽樣,真是大塊我心,不慶祝慶祝,我都不會原諒自己。”

聽了李念奴的回答,簡池詫異地盯著她,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輕易地放過了即將到手的錢,不知道她是真的品德高尚,還是故作姿態,如若是前者,那麼這個女人倒是真的值得去深交!

“這麼早去哪裡喝?”既然李念奴提議去喝酒,簡池也不好掃了她的興,乾脆由著她的性子,陪她好好地瘋狂一天。

“我知道有一地兒,全天都開著門,而且我也認識那裡的老板,是個很不錯的人哦!”李念奴回答道,然後對簡池說了個地名,指揮著簡池開車。

……

新天地是本市裡著名的酒吧聚集地,有蘇荷、baby face、M-BOX這類比較出名的酒吧,也有一些很小眾的酒吧,像李念奴介紹的“on the road”酒吧,便是這其中的一員。

在李念奴的一番介紹下,簡池也逐漸知曉了這個叫做“on the road”的大概情況。

on the road酒吧的老板娘是一個叫做陶夭的單身女人,二十七歲,姿色上等。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汽車發燒友,最愛的是越野車,最開始玩的是一輛大切諾基,現在改玩悍馬了。她的交友圈子很廣,在朋友的支持下,在新天地開了這家汽車發燒友的酒吧。酒吧平時的生意不錯,特彆是星期五的時候,那些平時忙於工作的人,都會趕來這裡,相互交流一些心得。

等到簡池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停好車後,兩人便手挽手地走進了“on the road”。

可能是時間還早的緣故,酒吧裡並沒有多少人,隻剩下幾個服務員蜷縮在吧台裡,百無聊懶地交談著。她們看到有客人來,才慌忙地站了起來,走過來招呼簡池兩人。

“念奴姐,你可是好久都沒來這裡了!”其中一個長相比較清純,水準在及格線以上的白菜有些驚奇地對著李念奴說道。

“小妖,最近搬了家,離這裡有點遠,所以就不常來了!”李念奴解釋道,末了又說,“先給我們來一打百威和兩杯血腥瑪麗!”

“嗯,好的!”叫做小妖的女服務員點了點頭,便要去拿酒,臨走的時候打趣道:“念奴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帶男人來這裡噢!”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促狹,似乎是在暗示著她知道簡池和李念奴之間的關係。

李念奴無奈地笑了笑,嗔罵“就你聰明,還不快去拿酒來!”

小妖咯咯地笑了幾聲後,才轉身離開跑去拿酒。李念奴也帶著簡池,找了一個靠角落的小卡座坐了過去。

“你不是一杯就能醉麼?怎麼還點這麼多?”簡池不明就裡地詢問,心中也很奇怪對方為什麼前後表現得如此不一致!

“那種場合下,我能清醒麼?”李念奴反問。

簡池想了想,心說也是,那場麵的確有些尷尬,還不如一醉了事,換做是他,估計也會那樣做。

“既然是這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會罰你三瓶,你得給我多喝點!”簡池壞笑著說道,眼睛盯著李念奴姣好的麵容,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似乎彆有一番風味。

“喝就喝,誰怕誰啊!”李念奴一點也不怵地回答道。

兩人閒聊了一陣後,那位叫做小妖的女孩便將酒端了過來。她將酒放上卡座,和李念奴又說了幾句話。

“小妖,你們老板娘今天不在麼?”李念奴問。

“老板娘去撒哈拉了,估計還有個三五天才回來。”小妖答。

聽到小妖說陶夭去了撒哈拉,讓正準備喝酒的李念奴大吃一驚,她以前就知道陶夭敢玩,沒想到她是這麼地敢玩啊,竟然去了那個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回來保準會被曬成黑炭。

“你們慢慢喝,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有什麼需要你叫我就是了!”小妖十分懂事地離開了,回到吧台和那群服務員接著聊天、打屁。

簡池拿起一瓶百威,將其遞給了李念奴,笑著說:“你既然都放話了,那就乾了吧!”

李念奴毫不猶豫便接了過來,然後遞到嘴邊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一直喝了將近兩分鐘,才勉強將這瓶酒喝乾淨。喝完後,她擦了擦嘴,正準備說話,沒想到簡池卻又遞過來一瓶,她剜了簡池一眼,心說這人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喝第二瓶的時候速度更慢了,一口一口的喝,足足磨蹭了四分鐘。

“讓我歇會兒行不行?”李念奴搶在簡池遞酒的前一秒鐘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然後毫無淑女風範地跑到廁所嘔吐去了,等到她吐完又洗了下臉,回到吧台卻看見簡池翹著二郎腿搭在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喝著血腥瑪麗,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坐在沙發上,連話都不想和簡池說,從桌上拿了瓶酒便灌了起來,幾乎是在幾秒鐘之間,便將這瓶酒喝得是一乾二淨。

“酒又沒惹你,怎麼弄的跟它是殺父仇人似的!”簡池放下酒杯有些納悶地問道。

“誰都沒有惹我,我就是高興,就是想喝酒,行了吧!”李念奴撇了撇嘴。

坐在她對麵的簡池,看到李念奴這幅表情哪裡還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了她,連忙告錯。隻是李念奴卻壓根就不理,簡直就是無視簡池,一瓶接著一瓶地喝。最後沒辦法了,簡池隻好拌動物,學動物叫,才博得美人一笑。

有了這一插曲,一打百威很快就被消滅殆儘,仔細一算,李念奴一個人便喝了七瓶,就算這種百威的容量小,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容小視。現在李念奴的臉上已經有一絲酡紅,先前如一泓秋水般的眼睛此刻卻是媚眼迷離,有時候直勾勾地看著簡池,便讓簡池有了一種欲罷不能的衝動感覺。

眼見著酒又喝完了,簡池隻好又叫了一打,可微醉的李念奴還是那副德行,喝起酒來不要命,一邊喝酒還一邊給簡池講述著她的過往。講她一個人來到這座大城市,孤苦伶仃,從底層做起,熬了這麼多年才熬到現在這個位置,這一路走來時多麼地的不容易。她還說,這麼多年都忙於生計,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走在大街上,看見彆人成雙成對的走著,自己心中也是多麼希望能夠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旁,就算那個人沒錢,不高,也不帥,隻要真心對她好就行。

簡池聽了這一席話,心中同樣也冒著一些酸楚,雖然沒有共同經曆過,但是還能感同身受。那種見著彆人能夠相信相愛,自己卻隻能孤獨終老的感覺,著實有些折磨人。

“其實很多時候,生活都是這樣,為了生計亦或是為了活著,總是得違心地放棄某些很重要的東西,可等到再想追求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那些東西不是消失了,要麼就是彆人的了,再也不會屬於你!”簡池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那像你這樣說,我豈不是談不成戀愛了麼?”李念奴問。

簡池搖頭,說:“我覺得不是你沒遇上,或許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又或者是你心中深愛著一個人,放不下,才導致你如今這種境遇。其實,戀愛史一種很簡單的事情,你愛我,我愛你。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人們卻要將她複雜化,最後搞得連我們自己都不懂了。”

酒越喝越多,麻痹著兩人的神經,簡池還好,以前受過鍛煉,此時還能保持著清醒,但是李念奴就不一樣了,雖然她的酒量很好,但是十多瓶酒下肚,卻是已經讓她醉了,徹底的醉了。隻見她媚眼如絲,整個人不知何時早已竄到了簡池的沙發上,毫無阻礙地靠在了簡池的身上,此時兩人的姿勢要多曖昧便有多曖昧。

“念奴,要不咱們不喝了,回家吧?”簡池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懷中有著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如何能叫他坐得住,沒當場出手就已經算的上時高手了。

“嗯,回家。”李念奴迷迷糊糊地說著。

簡池騰出手,掏出皮夾,取出了一疊錢,放在卡座上,然後對吧台那邊的小妖喊了了一句,“念奴喝醉了,我先帶她走了,錢在卡座那裡,多出來的就當做是你的小費吧!”

然後他抱起李念奴便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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